一會兒之後,他似想到了什麼一般,臉上震驚的表情褪去,慢慢呈現的則是一副譏諷。
「想玩欲擒故縱的遊戲?我奉陪。」看着那早無人影的轉角,他低語出聲。
對於冷析耿心中的誤解,公孫雨晴自是不可能知道,她踩着機械式的步伐慢慢來到了醫院門口,慢慢行至了父親的病房外。
悄悄打開房門,她走了進去,來到公孫劍的床前,她坐上一旁的椅子,抬眼,看着正閉眼沉睡的父親,看着他眼角因歲月流失而無法掩蓋的皺紋,她垂在身體兩側的兩手止不住顫抖。
這個人是他父親啊,是一手將她養大的父親啊,她不是對自己說過的嗎?只要能救父親,只要不殺人犯法,叫她做什麼都可以的嗎?
「是的,只要可以讓父親好起來,要她做什麼都可以。」站起身,她在心中對自己如此說道。
再低頭,公孫雨晴在心中做了決定,她轉身,往病房門口走去。
噓——
當她把房門打開那一刻,一身醫生服打扮的年輕主治醫生也正好來到病房門口,見對方似想開口說什麼,公孫雨晴趕緊做了一個要對方噤聲的動作。
「剛剛,不好意思。「將房門輕輕關上,再走遠兩步,公孫雨晴對站離自己不遠的年輕醫生抱歉開口。
聽見她的話,年輕醫生笑着搖了搖頭,「這沒什麼。」
「謝謝!」
「請問,醫生剛剛是想對我說什麼嗎?」羞澀的開口之後,她突然想起醫生剛剛看見自己時,似乎開口說什麼,於是,她又接着問道。
「哦。」聽見她的問話,醫生露出一個恍然的表情,「是這樣的,我想跟你談一下關於你父親的病情的事。。」
「我父親的病情怎麼了?難道加重了?可是,怎麼會,不是才。。」聽見醫生的話,公孫雨晴臉上出現慌張,因此,也不等對方說完,她便上前急急開口。
「公孫小姐,請你冷靜一下,我並不是想對你說你父親的病情加重了。」將雙手搭在公孫雨晴的雙肩,醫生微微傾聲對她開口。
「是,是嗎?」聽見醫生的話,公孫雨晴重重的鬆了口氣。
還好,不是,不是父親的病情加重,但,如果不是父親的病情加重了,那醫生找她又是什麼呢?想到這裏,她不解抬頭。
看着公孫雨晴疑惑的表情,年輕醫生臉上的微笑表情大增,「我不是要告訴你,你父親的病情加重了,相反,我是想跟你說,與你父親相匹配的肝臟已經有了,如果可以,我希望後天就可以進行手術,只是這費用。。」
最後的話,醫生沒有說完,而他臉上的微笑表情也被一縷擔心所取代。
對於醫生後面未說完的話,公孫雨晴自然知道是什麼,畢竟醫院不是慈善機構,她與這裏的院長又沒任何關係,沒錢,自然就不要指望對方會幫父親換肝。
「放心吧,明天,我一定會把錢拿來的。」抬頭,公孫雨晴用堅定的語氣說道。
現在,她已經沒有任何退路了。
「冷析耿,你真的會是我最後的救命稻草嗎?」轉頭,看着遠方,她在心中無聲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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