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雙玉,你又在威脅我?」面對胡雙玉的指責,南宮寧墨顯得很不耐煩。 .他咬牙切齒的說。
「對,我就是在威脅,怎麼了?」胡雙玉氣急敗壞的回應着,她惡狠狠地瞪着他。
「你太可怕了,以你現在的所作所為,只會把我推的越來越遠,你還在執迷不悟,要我說多少遍你才明白感情是勉強不來的,退一萬步將,即使是過去我曾經喜歡過你,現在不喜歡了不可以嗎,況且,我對你也只是喜歡,並不是愛,在不懂什麼是愛的時候,我說我矮你,可是那真的只是友誼,不是愛你知道嗎?從麗麗那件事你就應該明白,我不是你所找那個對的人,你的另一半總會出現的,何必非得粘着我不放呢?你覺得我們現在這個狀態去結婚,合適嗎?會幸福嗎?婚姻說白了只是一紙婚約,它能約束住人的行為,卻約束不住人的心,我的心根本不在你身上,你要我拿什麼給你幸福?不幸福的婚姻註定是個悲劇為了不讓悲劇發生,我希望你再考慮考慮。」
「我不要再聽你瞎說了,反正我愛你,按照約定,今天我們要完成拍婚紗照這件事,現在我要走了我們待會影樓見。」胡雙玉說着去打開車門。
南宮寧墨撂下一句話,「反正我不會去的。」
胡雙玉更加生氣了,她把剛剛打開的車門狠狠的關上,對着南宮寧墨說,「你不要太過分好不好,我跟你二十多年了,我非常了解你,你想要什麼樣的生活,需要什麼樣的人陪着你度過一生,只有我最合適,你傷我的心還不夠嗎?好,之前的我都可以不跟你計較,南宮寧墨,我受到了多大的傷害,你考慮過嗎?對,你也可以什麼都不在意,那你在意我的生命嗎?」
聽到這句話,南宮寧墨有點兒慌了,「胡雙玉,今天即使我跟着你去了,也只不過是一個軀殼,你說一個軀殼有什麼意思?」
「軀殼我也要,我要的就是軀殼,如果連軀殼我也得不到的話,那我豈不是更可憐嗎?只要你的軀殼陪着我就好了,至少我還有活着的希望。」說完,胡雙玉流着淚走了。
菲菲給公孫雨晴打電話,哭訴婆婆和媽媽來到之後的戰爭,每天都令她焦頭爛額。
「公孫雨晴你知道嗎?我媽說要給我們買房子,兩家各出一半,你知道婆婆怎麼說嗎?家裏就兩萬塊錢,要多了沒有,這我也可以理解,我老公他爸爸過世的早,我婆婆拉扯着他和姐姐這麼多年也不容易。」
「那後來呢?」公孫雨晴問。
我婆姐不是也在我家的嗎?她離婚的時候前夫給她和她兒子三十萬塊錢,正好她對我媽媽說她可以出錢,不過房產證上得寫上她和兒子的名字,這讓我媽覺得有點彆扭,我媽就說了『照你這麼說,我們出的這部分錢,房產證上也得寫上菲菲爸爸和我的名字。』結果,我婆婆一聽更不樂意了,『憑什麼都得寫你們的名字啊,既然你們的名字都寫了,我的也得給我加進去,那還是我兒子的房子呢。』公孫雨晴,你都不知道,為了這個事,已經商量了好久了,現在越鬧越僵,我斗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哎,誰說不是呢?談戀愛的人會有煩惱,結過婚的人怎麼也這麼多煩惱呢?現在連自己的事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公孫雨晴更沒心思去想別的。
她並不比菲菲好到哪裏去,至少菲菲還有爸媽疼她,而她呢,除了南宮寧墨,她的確沒有什麼親人了。
從早上到現在她都沒有心思工作,更沒有心思想其他的事情,她站在窗邊托着腮正出神的時候,突然發現南宮寧墨正走向他的車旁邊。
此時的南宮寧墨像行屍走肉一樣,邁着沉重的步子,現在他要去拍婚紗照了,恍恍惚惚的像是走在夢裏,他希望真的是在夢裏。
公孫雨晴有一股衝動,她真想喊住走向賓利車的南宮寧墨,可是等她剛想張開口叫住他的時候,另一個聲音又響起了。
是的,胡雙玉說,如果這次南宮寧墨不跟她去拍婚紗照的話,她就不想活了。難道她真的要不顧別人的死活,贏得自己的愛情嗎?如果背負着一條生命消逝的罪名,那她跟南宮寧墨的感情還會好嗎?
她沒有想到,事情來的如此沉重,如今也只能眼睜睜的愛的人兒離自己遠去了,「南宮寧墨,你一定要幸福哦。」她在心裏說。
南宮寧墨開着車一晃而過,一定去拍婚紗照去了,其實他準備去幹什麼跟自己的關係已經不大了,不是嗎?
想到這,公孫雨晴嚎啕大哭起來,傷心的淚水把衣袖都浸濕了。
胡雙玉已經在婚紗店忙活起來了,她在裏面換婚紗的時候,素素通過婚紗店的落地玻璃窗朝着外面伸長了脖子踮起腳尖是沒有哥來婚紗店。
「哥哥怎麼搞的,到現在還不來呢。」雖然她對於哥哥和公孫雨晴的戀情知道一些,可是,現在胡雙玉要拉着她一起過來試婚紗,她不得不過來,況且,作為小女生她也很憧憬穿上婚紗的那一刻呢,這麼美的事,不去身臨其境一番實在是可惜,而且是媽媽的命令哦,本來今天媽媽是要來跟胡雙玉姐一起來試婚紗的,她至少可以給胡雙玉一個參謀,可惜媽媽臨時有事,只有把胡雙玉託付給她了。
「素素,過來這件婚紗怎麼樣?」穿好婚紗的胡雙玉美滋滋的走出來,跟素素說。
「哇——胡雙玉姐,太美了,簡直像電影明星。」
胡雙玉也不由得被她逗樂了,「別替我吹噓了,快給我什麼不對的,我怎麼感覺哪兒不對呢?」
「胡雙玉姐,哪兒哪兒都對,你今天的這個樣子真的是這個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我現在什麼感覺你知道嗎?羨慕嫉妒恨。」說着兩個人都哈哈大笑起來。爽朗的笑聲讓胡雙玉暫時忘記了和南宮寧墨的不愉快。
「雖然我也曾經穿過婚紗,那是我媽媽的,可是我不知道幸福的感覺是什麼,我找不到。」素素一臉的抑鬱,好像很失落。
「素素,幸福是要靠我們自己爭取的,它不會找上門來,懂嗎?」
素素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反正我已經為我的幸福努力過了,不努力怎麼會知道結果呢?」胡雙玉說,說這些的時候她的表情是複雜的,為了能和心愛的人走到一起,她幾乎什麼事情都做了,連她最尊嚴她都不要了。
「胡雙玉姐,你的努力沒有白費啊。」話說道這,兩個人才想起來,今天的男主角怎麼還沒過來呢?
「我哥到現在怎麼還沒過來呢?」素素對哥哥有點兒不滿意了,馬上就要結婚的人了,怎麼還這麼不上心呢?
胡雙玉也把期待的目光外。
「沒關係,我可以等。我等他。」胡雙玉的眼神很堅定。
「好,我跟你一起等。」素素儘量放鬆緊繃的情緒朝胡雙玉燦爛的一笑。
而在公司上班的公孫雨晴已經放下手裏的工作,趴到桌子上痛哭流涕,無可挽回的結局還是發生了。她沒有料到唾手可得的幸福就這樣被自己輕而易舉的放手了。
南宮寧墨開着車走在開往婚紗店的路上,他的心就像是被絞了一樣的痛,和公孫雨晴的戀情就這樣結束了,可是腦海里還殘留着公孫雨晴不安的顫動的心跳,他知道,她並不是真的不希望他在她面前再次出現,只是逼不得已。
哎,就這樣結束了,兩個人的戀情還沒有起飛就跌落了,往事一幕幕又在眼前鋪展開來。
南宮寧墨的滿腦子想的都是公孫雨晴,他似乎心裏已經有了主意。
婚紗店裏,素素着急的不行,「哥哥怎麼還不來呢?真是急死人了,他在幹什麼呢?難道…她不敢再往下想。
胡雙玉的妝容已經花了,化妝師又重新給她在補妝了。
攝影師走過來,「新郎什麼時候過來呀,後面還有客人,如果不來的話我們就不等了,後面的客人已經等不及了。「
「別呀,我哥馬上就過來了,可能…可能路上堵車了,拜託了,再等一下。「
素素不安的向攝影師解釋着,她心裏也沒有底,到底哥哥還會不會來了。攝影師雙玉兩個人可憐的樣子,只好無奈的說:「好吧。」
可是時間一分一秒的還是過去了,南宮寧墨始終沒有來,連個電話也沒有。隨着夜幕降臨,胡雙玉所有的希望都化為了泡影。她傷心的離開了婚紗店。
南宮寧墨一邊開車,腦子裏一邊回憶着公孫雨晴的點點滴滴,她是一個沒有爸媽的孤兒,沒有人疼愛,沒有人照顧,如果他真的就這樣跟胡雙玉結婚的話,誰來保護公孫雨晴,她那麼傻,會不會被人騙,她那麼笨,連求婚都不會,如果連他也離開了她…
他越想越不安。
胡雙玉落魄的回家了,幾乎是哭了一路。
準備開門的時候,南宮寧墨出現了,「胡雙玉,對不起,我今天選擇在這裏等你,就是因為你的那句話。你說我如果不去婚紗店的h話,你活着也沒有什麼意思了。但是我沒有去,你不會為了一個連你生命都漠視的男人去死吧。」
「你站在這裏等我,難道就是告訴我這個嗎?」胡雙玉咬着嘴唇說。
「會有一個男人愛你的,而那個人不是我,真正愛的男人,會用自己的生命會愛護你,而我真的不是。我今天能站在這裏,只是站在一個朋友的立場關心你,我沒辦法把你當做戀人。真的對不起。」
晚上,蘇爸爸和蘇媽媽坐在電視機前,一則新聞很惹眼,主持人說起南宮集團集團旗下剛剛開盤的樓盤這則新聞的時候,突然公孫雨晴成為了主角,很多記者圍着她,說她是第三者插足,連做人的原則都沒有,怎麼還可以去當樓盤的形象代言人,這樣的形象,有多少大眾會有購買此樓盤的**?會不會適得其反?
蘇媽媽孫雨晴在媒體面前默認和兒子的戀情時,更是氣的椎胸頓足,蘇爸爸也驚愕了。怎麼會是這個樣子,是誰讓記者採訪她的,她怎麼可以代表公司私自去跟記者見面呢。
沒有人想到,這是胡雙玉的陰謀,既然你們不仁,也不要怪我不義了,如果今天的婚紗照拍了的話,她也不會跟記者說讓他們發稿的。
自己沒有得到的,別人也休想過好。
蘇媽媽和蘇爸爸正在氣頭上的時候,南宮寧墨把門推開了,回到家裏,此緊張的氣氛,南宮寧墨繃着臉不說話。
還是蘇爸爸先開口了,「誰回來了,是我們家的蘇大公子嗎?天蘇大公子都幹了什麼事?」
爸爸的冷嘲熱諷,南宮寧墨並沒有在意,他低着頭說:『爸爸,媽媽,對不起。是我不對。」
「你是三歲的孩子嗎?你不清楚什麼事情該幹什麼事情不該幹嗎?你眼裏還有你這個爸爸呀,拒絕人家的時候怎麼沒有跟我商量啊。南宮寧墨,你覺得自己一點兒也不過分嗎?你今天一整天讓胡雙玉一個人待在影樓里,連聲招呼也不打,你這是毀了胡雙玉的一生啊。」
「正因為我不想毀了她,所以我才不答應跟她去拍婚紗照,更不會跟她結婚。」
「按你的意思,你現在還是在救她了。你這個沒有良心的,想想這麼多年胡雙玉為了你付出了多少感情啊,你腦子開小差玩玩兒也就罷了,現在馬上就要結婚的人了,怎麼還跟小孩子一樣沒有個計劃呢,哪輕哪重你都分不清嗎?」
爸爸很是生氣起身要去揍蘇牧清,為了一個普通的打工妹你值得這樣做嗎?蘇媽媽忙攔住蘇爸爸,但是蘇爸爸還是氣得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只是一個勁的搖頭嘆氣。
「我的事情不要你們操心了。」南宮寧墨一點兒認錯的態度都沒有,這更激起了蘇爸爸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