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雙玉下班回到家,聞上播放新樓盤開幕的情景,就多眼,主持人的重點不在樓盤上,而是對公孫雨晴和南宮寧墨這一對狗男女做起了章。
她氣急敗壞的關掉電視機,把遙控器狠狠的摔到地上,瞬間,遙控器被她摔得粉身碎骨,而裏面的電池隨着撞擊地板的聲音不知滾落到了何處去。
「這個賤人,公孫雨晴,我饒不了你。」
正在她怒不可遏時,電話的鈴聲響了,她本來不想接,只想一個人靜一靜,無力的掏出電話,是媽媽打來的。
「喂,媽。」聲音顯得有氣無力。蒼白的小臉上再也沒有了往日的生機和活力。
「小雙啊,你怎麼了?生病了嗎?怎麼聽起來聲音怪怪的?快告訴媽媽怎麼了?」媽媽明顯感覺到了女兒的異樣。
「媽,我沒事,最近天氣比較乾燥,上火了,喝點水就好了,不用為我擔心,你吃晚飯了沒有?」
她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緒,不讓眼淚掉下來。聽到媽媽的聲音,頓時感覺好委屈。
苦苦追尋了這麼多年的愛情就這樣夭折了,她到底哪裏做錯了,竟讓他對自己如此冷漠。
過去為了一件事情會有小小的分歧,也會吵架,不像現在,想跟他吵架都找不到他人在哪裏。
無論她做出多少的努力,都是白費力氣,怎麼辦?
媽媽又說話了,「你想媽媽的話,給我打電話,我抽空過去在那邊要跟小卿好好相處,媽媽還等着你們結婚的消息呢。」
她頓了頓又興奮起來,「對了小雙,前段聽蘇媽媽打電話過來說你和小卿馬上就要結婚了,這太讓我高興了,我等這個消息都等好多年了,趁着年輕,趕快結婚吧,你們領了證我才踏實。」
胡雙玉無言以對,她不知道怎麼給媽媽說。
「小雙啊,你在聽媽媽說話嗎?」
「媽,我在聽在聽,可能剛才信號不好,我不給你多說了啊,這邊還有事,我先去忙了。」
胡雙玉慌忙搪塞着回應媽媽的話,找了個藉口匆匆的掛了電話。
她不能再遲疑了,萬一哪天媽媽真的來了,現在這個樣子肯定會很傷心的。
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還有什麼需要顧及的呢?索性,把這件事從頭到尾的跟蘇媽媽說一遍吧,不然光靠她個人的力量已經不能制止事態的發展了。
來到南宮寧墨的家裏,蘇媽媽一家已經做好了晚飯,臉沮喪的樣子,素素不敢問,在公司,她已經知道了哥哥在開幕式的事情,所以藉故躲開了,這個晚飯吃不安生了。
蘇媽媽還沒問她為什麼,胡雙玉已經哭成了淚人,她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嚎啕大哭,邊哭邊斷斷續續的說着事情的經過。
蘇媽媽氣的暴跳如雷,她抓起手提包就往外走,當然去的地方不再是先前公孫雨晴住的破房子,按照胡雙玉的提示直接去了兒子平時去的公寓。
蘇家的房產比較多,除了別墅,南宮寧墨有時會回到自己喜歡的一處公寓,他想有自己的私生活,不想天天跟爸爸媽媽住一起。
今天不太巧,南宮寧墨因為新樓盤開幕之後成交量突飛猛進,很多工作需要他去做,他讓公孫雨晴拿着鑰匙先回去,自己留在公司加班兩個小時。
門鈴響了,公孫雨晴以為是南宮寧墨回來了,門打開了才發現進來的這個人不像是南宮寧墨,她抬起頭去禁驚出一身冷汗,「蘇夫人?你怎麼來這裏了?」她曾經在公司見到過南宮寧墨的媽媽,雖然只是遠遠的,沒有跟她交談過,不過聽公司的同事說,是一個很潑辣很乾練的女人。
蘇媽媽強大的氣場擴散開來,只一個冷厲的眼神,把公孫雨晴嚇得清眸一顫,纖細的睫毛垂下,不敢再抬頭
只見蘇夫人兩手叉腰搖頭晃腦的用食指點着公孫雨晴的額頭吼道:「我怎麼來這裏,這裏是我家,我為什麼不能來這裏?我倒要問問你,你怎麼會在這裏,做小三都做到我們家裏來了?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說着想用手提包砸向公孫雨晴,她遲疑了一下,又把手提包放下了,心想,我的包這麼貴,碰着你的身子老娘都怕玷污了我的包包,你公孫雨晴根本不配我用這麼貴重的品牌包包砸你。
情急之下,她拿起旁邊的一杯水像公孫雨晴的臉上潑了上去。
素素躲在一角媽從家裏氣沖沖的去找公孫雨晴,心想,媽媽脾氣怪起來的時候什麼事都能幹出來,不要出什麼人命案呀,她對公孫雨晴的恨已經狠到了骨子裏,這次如果見到她,媽媽不會輕而易舉的放過她的,想想都後怕,她趕快從小挎包里慌亂的尋找手機,決定給哥哥發個短訊,打電話會更直接,可是胡雙玉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讓她聽見了不好,還是發個短訊吧,希望哥哥能夠及時的
素素急的在房間裏團團轉,這可怎麼辦呢?自己又不便插手,她默默的合起雙手放在胸前,嘴裏默念「哥哥,趕快去救場吧,成與敗全了,小妹只能做到這個份上了,媽媽的脾氣你也知道,我是萬萬不敢在氣頭上隨便說話的。」
在公司里加班的南宮寧墨,坐在辦公室里正接過企劃部經理遞上的方案,這時,短訊的提示音響了,他遲疑了片刻,放下件夾,拿起電話一素素髮來的,「哥哥,媽媽去你公寓了,來者不善,你做好心理準備吧,如果你在家,讓公孫雨晴先躲起來吧,胡雙玉現在家裏,給媽媽說完你們的事情之前,媽媽就拎着包去找你了。」
南宮寧墨顧不上給企劃部經理多說一句話,拿起背後的西裝,大步流星的向電梯衝去。
電梯顯示正在32層,而他想坐上去需要耐心等待幾分鐘,他的鼻頭已經着急的滲出汗來,密集的小水珠趴在他的鼻翼上,擔心和恐慌寫在了臉上。
南宮寧墨已經想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上次因為公孫雨晴的事情,他跟胡雙玉吵架,爸爸已經給了他一記耳光,連爸爸都會打他,現在他把公孫雨晴弄到家裏去住的事情讓媽媽知道了,她會像老虎一樣把公孫雨晴吃了。
想想都不寒而慄。
被潑了一臉冷水的公孫雨晴強忍着委屈,白皙如玉的小臉被清水潑過之後更像出水芙蓉,只是長長的睫毛輕輕的顫抖着,充滿了恐慌。
「你這個不三不四的姑娘,你在我兒子面前耍的什麼花招?把我兒子迷的顛三倒四的,你處處裝清純裝可憐,不就是想得到更多的錢嗎?我兒子那麼善良的一個人,我告訴你,以後你不要再試圖接近他,勾引他,好好的一個兒子被你弄成這樣,我傷心死了,也就我們家小卿好騙,你不要覺得我們一家人都是傻子,會被你騙的團團轉,想騙我?沒門!我告訴你,想對我們家的財產有非分之想,你做夢去吧。有我在,只要我一天不死,我就不會讓你得逞的。走着瞧吧,真是個沒有教養,你爹媽怎麼教育你的,讓你長大了專門去勾引別人家的男人,給錢就上床嗎?」
她越說越氣憤,以至於到最後嗓子都喊啞了。
公孫雨晴終於發火了,按照蘇夫人的話,她倒成了一個大流氓了,一句一個她兒子她兒子,她怎麼不說她兒子是個花花公子啊,誰勾引他了?是她兒子明明在勾引自己好不好,實在是聽不下去了。
「我沒有,我沒有勾引他,我沒有對他有非分之想,我也沒有想過要要他的錢,我從來都沒有想過。雖然我是窮,可我也沒有要過他的一分錢。」
公孫雨晴努力爭辯着。伸着的脖子都漲得通紅。
「你沒有勾引他,他為什麼要跟他的未婚妻解除婚姻。」蘇夫人不依不饒。
「他解除婚約怎麼能怪我呢?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又沒有讓他解除婚約。這事你別問我呀?他解除的,什麼原因你問你兒子去。」
給她點兒顏色她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明明就是因為她兒子才跟胡雙玉解除婚約的,她現在瞪着倆眼說瞎話,活活的想把人給氣死,今天算是領教了公孫雨晴的無禮和傲慢以及胡攪蠻纏,跟胡雙玉的通情達理善解人意比起來真是天壤之別啊,兒子啊兒子,你怎麼就是這麼犯渾呢?明眼人一公孫雨晴就是一塊抹布的材料,怎麼能作為我們蘇家的媳婦呢?真是快丟死人了。
「公孫雨晴,你別以為我老糊塗了,你覺得你糊弄我幾句就沒事了是吧?我幹嘛問你?我為什麼不跑到大街上拉着一個女人說:「你為什麼勾引我兒子,為什麼要讓我兒子跟胡雙玉解除婚約?我幹嘛要問你?你說說我幹嘛要問你,你敢摸着良心說,我兒子跟胡雙玉解除婚約不是因為你的出現?我幹嘛要問你啊,只有你不要臉到極致,還沒跟我兒子怎麼着就住進我們家裏,你說我為什麼問你?說!說呀!」
公孫雨晴無辜的,蘇夫人發瘋的樣子實在是太嚇人了。
她似乎還沒有罵夠,「你這個臭不要臉的,我真的一眼都不想,真是玷污了我清澈的眼眸,我告訴你,我們蘇家是容不下你這種人渣的,你趕緊給我滾蛋。」
罵人並不能讓她平息內心的不安,她暫時還沒有想好要用什麼樣的戰略方式,罵夠了準備先回家跟老公商量一下。
「這個倒霉相我都想吐,我希望你儘快消失,不要讓我再次,否則我非扒了你的皮,吃了你的肉。」
她歇斯底里的吶喊,把公孫雨晴鎮住了,生生的說不出一句話。
蘇夫人氣急敗壞的走了,她才緩過勁兒來大哭起來,委屈的淚嘩嘩的流着,哇哇大哭的聲音,響徹整個房間。
南宮寧墨三步並作兩步的像是百米衝刺,他已經走進了公寓的院子,不是媽媽躲閃及時,他差點兒整個人撞進媽媽的懷裏去。
「你這孩子!」
他驚愕的媽,她的臉上似乎還殘留着剛剛發泄的憤怒,他的眉頭緊鎖,只楞了那麼一下,急跑向電梯。
「嗚——你這個該死的兒子,居然為了一個小妖精無視媽媽的存在,連一句話都沒跟媽媽說就急切的去見那個臭不要臉的,我嘔心瀝血這麼多年,養的這叫一個什麼兒子啊,天理不容啊,他又去伺候那個不要臉的妖精去了。」
自己悲痛了一會兒,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家了。她知道,兒子倔強起來,連她也管不住,如果那個小妖精再添油加醋的把剛才的事情跟兒子說一遍,說不定混賬的兒子會跑下來跟她這個當媽的難堪呢。她才不想在這個小不要臉的面前讓兒子訓她一頓呢。
南宮寧墨還沒有開門,就已經聽到了房間內的哭泣聲。
他輕輕的打開門,孫雨晴坐在桌子的前面聳着肩大哭,他不敢說話,瞧瞧的走了進去。
等他把西裝脫下,坐在她的面前,他依然不說話,公孫雨晴認為,總得說點兒什麼吧,起碼問問自己為什麼要哭,還哭的這麼傷心?
可是等了幾秒鐘沒有,什麼也沒有說。
她不再抽泣,停下來
他的目光正好跟她相撞。
她好不自在的把放在桌子上的胳膊放在了大腿上,他還是不說話,公孫雨晴心裏發慌,這人這麼了,一直,他的目光另他很局促不安,她又把剛剛放到腿上的手臂垂下去,他還是不吭聲。
她忍不住問他,「你坐在這裏幹什麼?」不帶好氣的問他。像是嗔怪,又像是質問。
他不知道怎麼回答。
她有些着急了,「你坐在這裏一直不說話,你在幹什麼?」
他終於張口說話了,「因為我不知道我該說什麼,所以我一直等你開口,等你需要我做什麼事,我就去做什麼,只要你高興了,我做什麼都可以。」手機請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