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析先生,您在這裏啊。」一個梳着馬尾辮的護士端着一個小盤站在公孫雨晴的病房門口見到他道。
&我剛剛出去抽了根煙。怎麼樣,她現在情況怎麼樣啊?」冷耿析已經無數次見到護士和醫生問這些了。
徐護士只是安慰似得笑了笑:「冷耿析先生,您的太太一定會沒有事的,只是……只是現在她的情緒還是不太好。您也要好好照顧自己啊。」她看了一眼滿臉憔悴的冷耿析安慰着,然後沖他微笑了一下,轉身走了。
冷耿析的臉再次變得陰沉起來,輕輕的走到了公孫雨晴的床邊,看着眼前瘦弱的身軀蜷縮在床上,安靜的睡容讓人不忍心去打擾。
冷耿析並沒有讓宋慈告訴易貪歡自己生病了,也沒有讓她知道是他輸的血。因為他不想讓公孫雨晴覺得心裏有什麼愧疚,不想讓她的心裏有過多的負擔。
同樣的皮鞋踏在地板上的聲音,而那光潔的地面可以映射出人的影子來。西裝革履的立文臉上顯出一種異樣的神采。
他知道他的機會來了,沒有通過司文麗,立文就打算現在趁着冷耿析無暇顧及這面的時候,悄悄的把那塊地買下來。
立文一臉奸詐的笑看着坐在那霸王沙發上的冷耿析的助理胡浚河的緊張地臉。
他把手裏的煙蒂扔在了煙灰缸,然後湊近了助理道:「怎麼樣,我的條件是不是很優越?」
胡俊河身體往沙發里縮了縮,臉上露出謹小慎微的樣子,他又不做聲了。
&難道就不想着從冷耿析那個地方得到什麼東西嗎?」立文再次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支煙,他遞給胡俊河一根煙,可是他還是不接。
他陰險的知道這個胡俊河對冷耿析一直很是衷心,這種難得的衷心,真的讓冷耿析有點嫉妒了。當年的時候,要是他有一個這樣的好夥伴,或許就不會輸的那麼慘烈。此時,他心頭竟然萌生了一種想着讓冷耿析嘗嘗被人背叛的滋味。看着別人受到了自己當年所受到的悽苦的感覺一定很不一樣,一定很爽。
&老闆,就請您不要在逼迫我了。我們拍賣會上見。」胡俊河起身要走的樣子。
&呵呵,你以為那個冷耿析會真的一直把你留在他的身邊?」立文吸了一口煙,那縷縷的煙氣在屋子裏漫捲着,有點鬼魅的樣子。
胡俊河的腳步停住了,他有點猶豫了。席議案車知道自己的話對胡俊河有了功效,心裏有點竊喜,他知道人性的弱點裏總有那個幾條是所有人類的共性,這種共性讓他拿捏的人們很是隨心所欲。何況,對於他來說這種事情簡直就是信手拈來。
&呵呵,胡先生跟着冷耿析這麼多年,一定知道他的脾性的。我作為他的弟弟,當然也知道。呵呵,他那個人用盡了你,之後就會像是丟棄垃圾那樣丟到垃圾箱裏,你想翻身都難。」說着,立文在胡俊河眼前做了一個拋棄東西的動作,那個樣子很猥瑣,卻讓胡俊河有點猶豫了。
&先生應該是明白人的吧。這次,只要你在拍賣會上,爭那塊地的時候讓我百分之十就可以。只要我們出價到這個數目,你就不要再喊價位了。我知道,你要是一次都不出價位的話,肯定會讓冷耿析懷疑的。」立文伸出了兩個手指頭道。
胡俊河為難的看着他,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這個事情,我我辦不到……」說着,他又要離去。
&呵,我知道你會做到的。因為我會給你一百萬的報酬怎麼樣。那個冷耿析是不是從來都是答應給你錢,可是一次也沒有兌現過?」緊接着立文就從從懷裏掏出一張支票來,說道:「看,我已經打好支票了,為了不引起冷耿析的懷疑,我沒有直接打到你的賬號上,這個銀行你懂得。」說着,他把支票塞進了胡俊河的上衣口袋裏。似乎那個口袋就是為了這張支票而設置的。
立文看着胡俊河沒有接受,也沒有拒絕,心裏很是高興。以他的經驗這次肯定是有戲了,人性無非就是有關錢和權利罷了。男人嘛,就是這點出息。
他笑着,看着胡俊河。胡俊河眼睛充斥着各種的情感,令人捉摸不定。但是對於席天澈而言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至於這個胡俊河再有任何的情感,和他不再想干。
&胡俊河一句話也沒有說,出去了。
醫院裏,病房裏的光亮照射進來,立文害怕這麼好的陽光刺激到公孫雨晴的眼睛,他上前拉起一點窗簾,正好那些陰涼可以遮住公孫雨晴的眼睛。
公孫雨晴現在的情緒還是不是很好,除了宋慈每天來和他說幾句話就是睡覺,公孫雨晴很少和冷耿析對話,甚至眼神的交流都沒有。
冷耿析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心裏總是有些乖乖的,說不出的煩悶。心裏還在掛念着公司里的事情,可是一想到那裏有胡俊河在,他的心裏就放寬心了。他坐在公孫雨晴的身邊,緊緊握住她的雙手,默默祈禱着:「老天,請你快點讓她好起來吧!」
&吱……」門開了,徐護士端着藥盤走了進來,看到冷耿析道:「席先生,看了今天的新聞您有沒有看呢?」
徐護士忽然這麼問,冷耿析有點好奇,他搖了搖頭道:「沒有,現在我還有什麼心思看新聞呢?」
說着,徐護士又問道:「今天的新聞是有關wz公司的。聽說這件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呢!好多媒體都在關注呢!」徐護士說着,從身後的桌子上拿起了遙控器,衝着一旁的電視機點了一下,然後又把音量調到了最低,但是可以聽得見的地步。
&冷耿析並沒有說那個公司是自己的,因為他不想在這裏有人知道他的身份。
冷耿析看着徐護士的動作,並沒有阻止,既然是關於他們公司的,他這才想起了已經好久沒有關心過公司,而且一個電話也沒有打給公司,詢問一下現在公司的現狀。現在公司最要緊的事情,是買下一塊地。而政府的拍賣會則是在下個月十五號,離現在還有一段時間,所以想着,現在公司應該不會有什麼大事情。
電視裏報道着昨天發生的事情,不一會兒畫面變成了拍賣會。冷耿析竟然從裏面看到了胡俊河的身影。他吃了一驚,「嘭!」的一下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跑到電視機前,不相信地睜大了眼睛,只見立文代表這一個公司的助理一直舉着牌子喊價,而胡俊河竟然舉了幾次牌子就不舉了。這樣子那塊地很快就被一錘定音給了立文!!
&麼回事?這到底怎麼回事?」王偉氣憤地看着電視機里的那個和平時判若兩人的胡俊河,他撥通了手機,咆哮着大喊:「到底是怎麼回事?!拍賣會改了日期為什麼不及時通知我。你難道不知道這次的活動是多麼重要嗎!!你這個沒用的傢伙!」
徐護士看到暴跳的冷耿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她給病人患了藥,就趕緊出去了。
電話那頭一直發出忙音,胡俊河就是不接通他的電話,冷耿析狠狠地甩掉了手機。手機在地上發出了刺耳的聲音。他的胸口猛烈的起伏,他回頭看了一眼還在熟睡中的公孫雨晴,這才讓他漸漸的冷靜下來,他走到病床邊上,看着她熟睡的樣子,愛憐的說道:「親愛的,你就好好的呆在這個地方,我去去就來。」
說完,起身穿上外套就走了出去。走在那條被陽光照得發着金色的走廊里,來來往往的全是一些穿着病人服裝的病人們。
突然,一個聲音把他叫住了:「喔,冷耿析,你急着去幹嘛呢?」
冷耿析聽到這個聲音立馬知道了身後的人是誰了。她來的正好。
他轉過身急忙的說道:「宋慈,你看今天的新聞了嗎?怎麼回事啊?怎麼我的那塊地會莫名其妙的讓立文買走了呢?」
我就是過來和你說這件事情的,我也是剛剛看了新聞。「你離開這麼久公司的狀況一點也不清楚嗎?怎麼會突然變成了這種狀況了呢?」
&道是有人故意為之,知道你現在無暇顧及德國那面?」宋慈又開始懷疑到,他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個樣子。
&慈,我現在必須要立刻回到德國去一趟,我要見一下司文麗,我怕是她從中搗的鬼,這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我一定要好好的調查一下,否則後果會不堪設想!」冷耿析恢復了鎮定,但是這對於他來說無疑又是一個打擊。
&你放心,公孫雨晴這面會由我照顧,你就安心的回去吧。」可是讓冷耿析沒有想到的是,當公孫雨晴知道這個消息便原諒了他,和他一起回到了德國,其實一切都在冷耿析的掌握之中,立文是不會得逞的。
&是…耿析欲言又止的樣子,想說些什麼。
&是不放心慧慧吧,你放心,我會和她解釋的,你先去處理公司的事情。」宋慈知道他的顧慮,他在這個時候離開了公孫雨晴,想必他的內心一定很煎熬吧。
冷耿析依依不捨的離開了公孫雨晴,他不知道到底是司文麗還是立文搞的鬼,這次他們的計劃成功了一定還會變本加厲的。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他的其他的公司就很危險了,沒有想到自己的一時疏忽竟然會是這個樣子。
自從上次離開了德國,冷耿析就沒有回去過。他把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了公孫雨晴的身上,沒有想到就這樣讓他們有機可乘。
當冷耿析踏上了機場的那一刻,他沒有想到在登機的那一刻,他看到了她心愛的女子站在了他的面前,冷耿析驚慌了,他沒有想到公孫雨晴會在這裏。
&什麼啊!還不登上飛機!」公孫雨晴沒有理會他,就和走在了前面,上了飛機。冷耿析沒來得及多想,會心的笑了,趕緊跟上了公孫雨晴的步伐。他氣,氣那個蠢女人竟然敢從他的手下逃走,他氣,他有點想要去找她,想將她抓回來好好的折磨。但他最終還是忍住了,她公孫雨晴,算老幾,哪兒用得了他這樣勞心勞力。既然,她想跑,那就跑吧!別想再回來,就算回來他也會一腳將她踢出去的,讓她別想拿到姜家的一
原來在公孫雨晴從宋慈的嘴裏得知到冷耿析為了救她不顧一切,得知那都是誤會。她不想再次的錯過了,她一直都在想念中度過,這次一定要好好的愛。「還是姜少有魅力,我們的陳大美人眼中只有姜少,哪兒還瞧得見我們啊?」
陳美慧故做一臉嬌羞,反駁道,「你們說什麼呢?我是看李少一個人在這兒挺孤單的,就想要來陪陪他。」
&嗎?那我也一個人坐在那兒,怎麼不見你來陪我啊!況且姜少還缺美女陪嗎?是不?」
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闖入了冷耿析的耳朵,他有些不敢相信,竟然在這裏也會遇見她。由於,他的視線已經完全被幾個女人擋住了,所以,他並沒有看見她的樣子。他她十分確定,她就是那個從他古堡里逃出去的小可憐。「女人還真是水做的,不知將你這些淚接起來曬乾能收到多少鹽呢?」
公孫雨晴看着冷耿析邪魅的樣子,知道她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放過她的,於是也就開始不顧理智的掙扎了起來,心裏只想着,她一定要逃出去。雙腳才剛剛邁開兩步,腰身就被人給抱了起來,雙腳離地,耳邊響起怒吼聲,
一抹玩味的笑容從嘴角勾起:沒想到你竟然躲到這裏來賣雪糕?既然老天又把你送到了我的身邊,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道她又要淪為他的階下囚?
淡藍色的天空中,有一朵白雲在愜意的飄着,一架飛機輕輕的在天空中划過,留下一道長長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