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那麼別有趣味的看着她,並不着急說話,看着她眨巴着眼睛期待的目光,他緩緩的變幻了一下姿勢,認真的說道:「像你這樣伶牙俐齒,能把醜小鴨說成是白天鵝的人才還真是不多見,當然,你常常犯的毛病是,常常顛倒黑白,把白天鵝當做醜小鴨就太不應該了。」
她聽到下半句的時候,臉色已經變的難看了,什麼嘛,這到底是表揚我的還是要責怪我啊,「我不聽,我不愛聽了。」
她很少有安靜下來一刻鐘的時候,嘰嘰喳喳的像個調皮的小鳥,準確一點兒,她悅耳的嗓音如果不那麼大聲的話,聽起來像百靈鳥的叫聲,清脆兒純淨。
她靈動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這更勾起了南宮寧墨要挑逗她的**。這麼多年,在他的身邊不乏美女和才女,像她這種單純而口無遮攔的個性,他還是一次遇到,一個表裏如一,愛說愛笑,真誠善良的女孩兒,你跟她相處起來,不用過多的費腦子,可以很輕鬆很開心,這種簡單的幸福是他的生活中不曾有過的。
如果,這叫幸福的話。
「嘿嘿,謝謝你的誇獎,我覺得,你也有個優點是過人的,嘿嘿」她笑的有點兒詭異,他知道她並沒有什麼好意,從她嘴裏也說不出什麼像樣的讚美詞來。
他在她的心裏,已經是禿頂已經是大灰狼,已經是大色鬼,不用問就能猜到她接下來要說什麼。
「喲,你眼光有進步啊,都能看出我的優點了,不錯不錯,要麼說你的眼睛裏充滿了智慧的光芒呢,讓我仔細看看啊」
他有意湊近她,觀察了很久,意味深長的感嘆道:「我明白了,你的眼睛裏有一種穿透力,莫非你能看到我身體的全部,哈哈哈,你太佔便宜了,我像是**裸的被你觀賞,唉,我怎麼這麼命苦啊。」
他幾乎被自己搞笑了,看着她氣急敗壞的樣子,他的笑聲更加肆無忌憚起來。
沒辦法,連她氣呼呼的樣子都是那麼招人喜歡。
「你個無賴,流氓,流下等人士,人模狗樣,不知羞恥,作風不良,沒風度沒文化沒知識沒涵養的傢伙」如果不是喘不過氣來,她還是要繼續罵下去的,可惜,肺活量太低。
「我目測了一下,你的肺活量大概在2000左右,看來還沒脫離幼稚期,需要加強鍛煉,加強鍛煉啊,不然,連句罵人的話都說不完整,豈不可惜。」
他就站在那裏,好像今天把她叫來就是給她難堪的,想到這她更加生氣起來。
「南宮寧墨,我告訴你,別以為你是董事長我就可以放過你,等着瞧!」她氣的欲罷不能。而南宮寧墨的笑聲狂熱而放肆的響徹整個房間,恨不得把天花板都穿透過去。
他前仰後合,幾乎要蹲下來捂着肚子一陣好笑,眼淚都不知不覺的掉了下來,這在他的生活中,如此愜意而簡單的快樂,是他不曾有過的。
而快樂只屬於她,公孫雨晴看着他前仰後合的傻樣兒,就知道他是把她剛剛的表現當做了耍猴表演,想想都後悔跟這種人費那麼多的口舌,這個無惡不作的傢伙,她咬咬牙,並沒有把滿腔的憤怒發泄出去。
虧得我公孫雨晴是一個有素質有涵養的人,要不然,我非脫掉我的小跟鞋使勁兒往你頭上砸不可。最好,不偏不倚的在你頭頂上印上我的小高跟鞋印。讓你嘗嘗本姑奶奶的厲害。到時候,我就看你哭,看你嚎叫,呵呵,想像一下你抱着疼痛不堪的頭直想打滾,就覺得很好笑很好笑。「哈哈哈。」
她一不小心得意忘形的放聲大笑起來。不管不顧。
「公孫雨晴,你這會兒特別像一條女漢子,女孩子笑成這樣成何體統,皺紋多了,花容都被摧殘了,小心變老哦。」
「哈哈,姐高興,姐開心,管天管地,還想管我拉屎放屁,我的事跟你有關係嗎?」她並不甘示弱。
「不會吧,你這麼瘋瘋癲癲的傻樂呵,不會是又想占我便宜,再讓我收留你一個晚上吧?」
還沒等公孫雨晴辯駁,南宮寧墨又信口開河起來,「你隱藏的真夠深的,是不是想狼心大發,想強姦我啊,我怕,我怕,你不要亂來啊。」
看到公孫雨晴拿起手邊的電話機就朝自己砸去,他慌忙護着頭部,「我投降,我服了,你要怎麼收拾我都行,成了吧?反正我也是你的人了,再收拾一次,我也只好再配合一下了。」
見過無恥的,沒有見過這麼無恥的。公孫雨晴簡直肺都被他氣炸了。「南宮寧墨,請你放尊重點兒,不要再讓我看到你****的樣子。」
她惡狠狠的看着他。
他笑的更加變本加厲了,如果不是理智佔上風,公孫雨晴早就給他一個鐵砂掌了,打他個落花流水片甲不留,想想都解恨。
為了儘快逃出這個鬼屋,她需要做一個戰略性的調整,今天本來就來晚了,再在這得罪他,日後不知道要給她出多少難題呢,走為上策,怎麼樣才能儘快離開這個辦公室呢?她搜尋着可以解決問題的方法。
「蘇董事長,今天你叫我來,想必是有事情要吩咐吧,很榮幸見到你,我需要做些什麼呢?」
她一本正經起來的樣子看起來如此滑稽,南宮寧墨的肚子已經不能再笑了,裏面的臟腑已經被迫折騰了大半天了,笑的肝疼,連血液都不自在起來。
再說公孫雨晴也不想因為今天自己的遲到影響到整個部門的人,所以得饒人處且饒人吧,姐姐我不跟這個打色狼一般見識就是了。
「你的態度比剛才親切多了,不過聽起來怎麼這麼職業呢,有點兒不真實,不覺得太假了嗎?」
「你是領導,跟領導說話還是要有禮貌的。」公孫雨晴簡短的說。
不說禮貌的事情還好,這話一說出口,南宮寧墨就又控制不住的哈哈大笑起來,他的狂笑他的爆笑,像剎不住的車輪一直往前往更高的地方行駛而去。
笑吧,最好笑死你,這樣也算我為社會做了一件大好事,為民除害啊!區政府不發給我一個紅旗標兵我都覺得有點兒虧。
公孫雨晴想着這些的時候,心裏的怒火已經慢慢平息下去,熊熊燃燒的大夥突然被這阿q精神魔法給澆滅了囂張的氣焰,公孫雨晴這時候看起來稍稍有些溫順起來。
「禮貌?你剛剛的禮貌怎麼沒有蹦出來呢,你知不知道,你把領帶拽成那樣會把我埒死的。」
回想起來這事,他又禁不住大笑起來。
有這麼可笑嗎。或者你今天什麼事業不用幹了,索性就這麼煞有介事的笑吧,笑出毛病來你就知道閻王爺有多想你了。
正解恨的想着,他的笑容卻戛然而止了。
好像是他猜出來了,故意不笑給她看的。算了,得找機會撤。
「所以,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以為你不是呢。董事長,還有別的事情嗎,我想去上班了。」
她用期待的眼光看着新任董事長,不再說話,像一個聽話的乖乖女亭亭玉立的站在那裏等待領導的發號施令。
「暫時沒別的事情了,不過晚上我有事要問你,現在你先回去工作吧。」
南宮寧墨答應的爽快,可是為什麼晚上還要去找他呢,下班時間也被佔用了,豈有此理。一天上班都讓員工加班,日後這日子怎麼度過呀。本來她還想着下了班去找素素玩呢,這會兒,又放棄了,真是可惜。
想起這些南宮寧墨就氣不打一處來,光天化日之下,自己竟然被一個黃毛丫頭給收拾了,豈有此理。善哉善哉
得到南宮寧墨的允許,她終於可以逃出這個打色狼的房間了,正在她身子轉過去一百度的時候,又戛然而止了,她緩緩的又倒轉過身,帶着一種歉意對他說:「蘇總,我還有一句話想說?!」
她用徵求的眼光看着他,南宮寧墨把剛剛埋下的頭重新抬起來,饒有興趣的看着她,說:「想說什麼?」
「你不會責怪我吧,你先答應我不批評我,我就說。」她總是為自己適時地開托,希望在碰到棘手的問題時,這位新上任的總裁可以網開一面,她有時在想,如果新總裁每人發一個擋箭牌多好,關鍵時候就可以拿來防護一下了。
「你說吧,我聽着。」她總能勾起他想聽的**。
心直口快的公孫雨晴不想含含蓄蓄的表達她急於想說清楚的事情,本來她平時就是個有什麼說什麼的人,一切複雜的鋪墊也一併省去,她想馬上進入主題。
「我今天遲到了,起床雖然很早,可是公交車發生了意外,我不得不一路小跑趕到公司,雖然我還是錯過了打卡的時間,從心裏層面上來講,我並沒有對新董事長你有任何的輕視和怠慢,今天只是一個小小的意外。」
說完這些,她用眼睛看了看他臉色有沒有什麼變化。又繼續說了下去。
「昨天和朋友一起玩兒,我很早就回去了,就是希望可以天早起避免遲到,現在我連累了我們部門的同事,希望你放過他們,我一個人的錯一個人負責。」
他的眼睛裏多了幾份欣賞,「看來你是一個有擔當的人呢,沒看出來你還那麼愛你的同事。」
「那當然了,他們是我的良師益友,平時對我那麼好,感恩之心當湧泉相報。」公孫雨晴說到此處,自己都有些感動了,她不是在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而是發自內心的肺腑之言。也許是因為自己年齡小,菲菲姐就像一位慈母般給她溫暖,而王啟明更像一個哥們兒,關鍵時候總是護着她,雖然和阿城天天拌嘴打鬧,他也總是把她當做小妹妹一樣看待。
她的天真爛漫,她的簡簡單單,她的陽光開朗,讓單位的同事對這個小姑娘寵愛有加,有她在的地方經常是歡樂的,愉快的,充滿朝氣的,努力向上的。
現在,連南宮寧墨這麼嚴肅的一個人,竟然也對她產生了幾份好感,他非常誠懇的和她交談起來。「這個要求提的不錯,我接受,放心好了,你的同事也是我的員工,我不會遷怒於人的,而且,早上遲到的事情我也不再追究,你可以安心的去上班了。」
看着他認真的樣子,不像是在逗她,可是,答應的也太快了吧,她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忙問:「你說的是真的嗎?」
「千真萬確。」
得到他肯定的答覆,公孫雨晴滿意的笑了,燦爛的笑容看起來那麼的舒心,現在她總算明白了阿城當初說的話。從外貌協會的眼光出發,南宮寧墨和她的清軒哥哥哥比較起來,不相上下,而專從氣質上論斷的話,南宮寧墨則更勝一籌。
這是心裏話,雖然她表面上不承認,不過,也只是氣質超脫一些罷了,只超脫那麼一點點哦。
她從內心排斥別的男人跟她的清軒哥哥比較,更不願承認別的男人有超越鄧清軒之處。她在內心小心翼翼的呵護着她愛戀了年的清軒哥哥哥,雖然如今她被他拋棄了,她的求婚失敗讓大家見笑了,不過她有把握追回他。
而她並不知道,她對鄧清軒的好感也只是停留在哥哥的份兒上。她總是一廂情願的把鄧清軒作為結婚對象,自己都沒搞清楚這份感情是不是她真正的愛情。
想起求婚失敗,她不得不提起當場把她羞辱一頓的傢伙----南宮寧墨。
不歡而散
按理說,他不再把自己的過錯強加在同事的身上這讓她多少有些感動,她一度也是這麼想的,但是,想起那晚的一夜情,她都氣不打一處來,只見她咬了咬嘴唇說道:「你以為這樣我就可以放過你嗎?我對你會感恩戴德嗎?你那天晚上做過的事,我想就那樣忘記,可是,你番次的出現在我面前,你不覺的這樣很尷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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