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雨晴才從剛剛一撞的暈眩中回過神來,看着眼前溫文爾雅的高立文,臉不自覺的就紅了,立刻舉起手,強調道,
「我……我沒事……謝謝你!」說話的聲音中也帶着一絲緊張的顫抖,讓立文也忍不住的想要逗她一下。
慢慢的伸出右手,伸到她的耳朵處,然後輕輕的擦了擦,嚇得公孫雨晴立刻跳得老遠,一臉害怕的看着他,臉上充滿了疑惑。
立文放出最乾淨燦爛的笑容道,
「那裏是髒的,我幫你弄乾淨了。」
公孫雨晴聽了高立文的解釋,活蹦亂跳的心也跟着慢慢的靜了下來,她不以為,以為……
也是,這怎麼可能呢?
再次低着頭,輕聲道,
「謝謝……」
公孫雨晴看着眼前全身泛着粉紅的女人,竟然覺得這樣的她看起來既清純又誘人,讓人忍不住的想要染指一翻。
真是一個敏感的小良家,只是輕輕一碰,竟然全身都紅了起來,相信她現在應該連小腳丫也紅了吧!
那頭烏黑的亮發,讓人真想碰一下,感受它是不是像絲綢般的光滑。那紅紅的臉蛋兒,真想咬一口看是不是如看見般的可口,還有那粉嫩的嬌膚,想狠狠的捏一下,看是不是可以擠得出水來。還真是個誘人的傢伙,難道公孫雨晴就算恨她,也忍不住的吃了她。
不過他可沒興趣吃冷耿析剩下的東西,如果這個小良女還沒有被上過的話,他倒不介意去為她開個苞,然後再送還給冷耿析。不過,光是看來脖子上的吻痕就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算了,不乾淨的女兒,他可不屑。
再次牽起她那軟若無骨的手,
「走吧!」
公孫雨晴很想甩開這雙讓她全身着魔的大掌,但她雙捨不得。總覺得只要讓這隻大掌包裹着,她就會很安全的。是的,立文給她帶來的就是莫名的安全感,感覺他就像是一個救世主,無論她身處何地,只要她有危險,他就會飛來救她。
她就是她的幸運星,隨時在她的身邊保護着她。想到這時,粉嫩的紅唇就忍不住的往上揚,眼裏也帶着幸福的目光,直直的看着前面的偉岸身軀。不管去哪兒,只要他牽着,她就願意跟他去。
「你先上吧!」立文的低聲囑咐終於讓公孫雨晴回過神來,才看清楚眼前完美的出逃方式。小嘴直接驚成了一圓形,半晌,才問出心中的疑惑,
「哪兒來的梯子?」
「當然是叫人送來的。」立文一臉好笑的看着傻呼呼的公孫雨晴,好心情的回答道。
公孫雨晴一副了然後,還忍不住的拍了一點額頭道,
「對哦!我怎麼會問出這麼愚蠢的話來。」立文在外面,又有手機,當然可以讓人送樣子來。如果她有手機,她也可以叫人來的。可是,她連這個地方是哪裏都不知道。冷耿析也真夠絕得,竟然將她關到這麼個偏僻的地方,估計如果不是昨天雪莉來過的話,就沒人會發現她在這裏。
這裏果然是毀屍滅跡的好地方。
「快爬吧!上去的時候小心點,如果掉下去可不是摔傷那麼簡單。」立文溫柔的提醒着。還站在旁邊做好了幫她扶住梯子的動作。讓文馨雅看了後一陣窩心。從來沒有哪個男人對她這樣好過。
一個是上天憐憫她,才會將天使帶到了她的身邊來。但她怎麼能夠害了天使呢?
一想到這兒,本能的就浮現的惡魔的俊容,她絕對不能夠讓冷耿析知道是立文放她出去的。於是,她開口乞求道,
「立文,我很感謝你能夠來救我,但等會我們出去後,我們就分道揚鑣吧!我還是不能夠給你惹麻煩。只要冷耿析沒有證據是你放了我,他就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立文聽到這個傻姑娘的再一次強調,心裏已經沒有剛剛的鄙夷和不屑了,反而感覺到了那份好意,有些痴痴的看着眼前奇怪的女孩,平淡的開口道,
「沒事的,他不會知道的。我們出去後,我先帶你去吃飯。」他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對她剛剛吃飯的那副樣子記憶猶新,所以心裏一直在提醒着自己待會一定要帶她去吃頓好的。
只要聽到冷耿析不會知道,她就很開心了,但是一聽到後面的話,她又忍不住的憂心起來,雖然她現在的確是很餓。一想到剛剛吃飯的場景被立文看見了,她又冏得臉更加紅了起來。但她不能夠再去吃飯了,兩人在一起的時間越長,就越容易被冷耿析查出來,但到時一切都會完了。
於是,她擔心的說道,「飯就不吃了,以後有機會我再請你吧!」
看着公孫雨晴很是認真的表情,高立文真的有點頭痛,這女孩還真不是普通的固執啊!估計,要生活在抗日時期,她絕對又是另外一個劉胡蘭的英雄人物。
「出去再說吧!不然待會冷耿析回來了就麻煩了。」
公孫雨晴一聽,不再廢話,立刻就爬了上去。動作十分的利落,一點也看不出體虛的狀態。好像真的在搶時間一樣,讓高立文也忍不住的搖了搖頭,這丫頭的爆發力絕對驚人。
看着她安全的消失在了圍牆的後面,過了一會兒後,立文才開始慢慢的向上爬。當他爬到頂點時,只看見了兩個送梯子的人,公孫雨晴那個丫頭卻已經不見了。
心中頓感不妙,加快下梯的動作,嘴裏還大聲的問道,
「剛剛下來的小姑娘呢?」
兩名師傅有些莫名其妙,看着凶神惡煞的高立文,才戰戰兢兢的回答道,
「她說她內急,去那邊方便一下。」
立文一聽,連這麼個憋屈的理由也想得出來,也虧得她那小腦袋了。他敢保證,公孫雨晴已經溜了。
站在原處,並沒有去找她的意思。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只要將她救出來就可以了,至於她去哪兒,他並不在乎,他只關心冷耿析的態度。
剛剛想要留下他,確實只是想請她吃頓飯而已。怕她在逃跑的路上暈倒後,被惡狼給叼走了,那就麻煩了。她現在還不能死,她還是一顆非常好用的棋子,怎麼可以就這麼死了呢?
他相信她也逃不了多久的,因為以冷耿析的本事,他很快就可以找到她的。但關鍵的問題是冷耿析願不願意再找她。
如果冷耿析真的只是怕文馨雅爭奪他們李家的財產的話,他一定不會去找的,但如果不是呢?那就有好戲看了。
想到這樣的結果,立文就露出一抹奸笑,剛剛的溫文爾雅哪兒還復見,走向隱匿在另外一旁的他的車,瀟灑的坐上駕馭座,毫不猶豫的直接開走了。
公孫雨晴自從一下了梯子後,和兩位師傅打了一個招呼後就一溜煙的跑了。兩條小腳不停的跑不停的跑,還專挑小路跑,生怕後面的追兵趕來了,還一邊跑一邊往後看,至於前面的路她卻一點也沒有看清楚,也不知道她跑了多久,只知道她跑得快要虛脫了,才終於停了下來。
耳邊聽到大海的浪打聲,鼻息呼吸着海水特有的鹹味,猛然轉頭,被眼前的美景驚呆了——
不顧身上的疲憊,立刻起身,投入大海的懷抱。
大叔,你們是附近的漁民嗎
這裏是海的世界,因為這裏除了海就什麼也沒有了,沒有人,沒有帆,也沒有屋子,連個石樵也沒有。只除了沙和海鷗的陪伴就真的什麼也沒有了。
雖然單調,但這樣純粹的海真的很漂亮。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藍的海,那樣的深邃和潔淨,沒有受到一丁點的污染,天空的藍天白雲在這汪洋大海的映襯下,也顯得更加的艷麗。
這裏真的很美,公孫雨晴發自內心的喜歡這裏,很想在這裏搭一個間草屋,和它共同的生活。她現在是一個無家可歸的孩子,而這片大海,似乎也很冷清,兩人剛好可以結成伴侶,一起看到落日的美妙。
但她知道,大海不會願意的。它喜歡享受這樣的寧靜,並不願意有人來打擾,如果她強制留下了,只會讓它增添一道影響美觀的詫景。
所以,離別是必然的,不過有機會她還是會來的,偶遇也算是他們的緣分,既然結緣,那就一定還會有相遇的時刻。
和大海嬉戲了一會兒後,公孫雨晴就順着沙灘繼續探索着她迷茫路程。
她現在身上什麼也沒有,如果再找不到人煙,她很有可能就會惡死在這沙灘上。所以,今天之內,她一定要找到一個能夠讓她安頓下來的地方,只要給她住,供她吃,讓她做什麼工作她都願意。
她也不知道她為什麼一定要順着這片沙灘走,也許是迷戀這片海,也許是覺得順着這片沙灘走下去,就一定可以找到出去。
總之,她一直一直的走着,從太陽公公的當頭照,到太陽公公消失在蔚藍的深海處,天已經漸漸的黑了下來,已經有些烏漆了,海風呼呼的吹着,凍得她全身發起抖來,而她仍然沒有看到希望的所在。
心中不但有失望,更有那無法安撫的害怕,又冷又餓又害怕,她想,如果再找不到出路,不用冷耿析動手,她也直接會死掉了。
也許命運就是那樣,當你已經完全絕望的時候,希望卻突然出現在了你的眼前,讓你深深的體會出天堂與地獄的區別,也能夠讓你學會更加的珍惜眼前,畢竟幸福來得並不容易。
「大叔,你們是附近的漁民嗎?」公孫雨晴發出虛弱顫抖的聲音,臉上努力牽起被凍得發紫的臉頰,想要給對方一個微笑。
扛着魚網的大叔微微一愣,他沒想到竟然會有人出現在這裏,於是好心的問道,
「小姑娘,你怎麼跑這裏來了,這裏可什麼也沒有啊!」
「大叔,我迷路了,你能夠帶我出去嗎?」公孫雨晴雙眼露出懇求,希望大叔能夠救她,不然她就真的沒有辦法了。
「今天恐怕沒辦法了,這裏離最近的小陣也有一段距離。」大步有些為難的搖了搖頭。
公孫雨晴一聽,真的有種再次落入地獄的感覺,不過她仍然不死心,希望大叔能夠可憐她,
「大叔,我已經走了快一天了,什麼也沒有吃,也吃不出去,你就幫幫我吧!不然我真的會死在這裏的。」公孫雨晴覺得這個大叔一定會幫她的,既然老天在這最後的機會讓她遇到了他,那他一定就是她的希望。
大叔有些猶豫,但還是點了點頭,
「走吧!小姑娘你的運氣也算好的了,我平常其實很少過來的,只是偶爾來了興趣會到這邊來打一下魚。今天,不知不覺就多玩了一會兒,不然你也不可能碰得見我。」
公孫雨晴一聽大叔的解釋,更覺得他就是上天派來解救她的。
「大叔,證明我們有緣分,是老天安排你來解救我的,你可真是一個好人。」
大叔轉頭看了一眼公孫雨晴,搖了搖頭,
「小姑娘,有時候不要把一根稻草當成是你的救命草,它很有可能救不了你的。」大叔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
公孫雨晴一愣,覺得大叔話中有話,腳也不自覺的停了下來,心裏猶豫着到底是不是應該跟上去。
而大叔的腳步因為扛着魚網略顯沉重,不知是沒有注意道公孫雨晴停了下來,還是根本就不在乎公孫雨晴的走或不走,反正大叔沒有理會旁邊是否還有人,繼續的前進着。
公孫雨晴思考了一下,全身的冰冷和累到不行的身子還是讓她選擇繼續跟上去。不管了,就算是龍潭虎穴她也必須闖一闖,總好過凍死在這兒荒無人煙的海邊吧!
加快腳步趕了上去,大叔看見公孫雨晴追了上來,眼神微露心疼,但終是什麼話也沒說的繼續走着。
大約走了半個小時,終於看見了一座很簡易的小木屋孤立的屹立在那兒,從木屋裏面泛着弱弱的燈光,看來應該是有人。
大叔走到門邊,將身上的魚網放下,裏面的人聽到外面有動靜,立刻鑽了出來,口中的辱罵也隨着傳出,
「死老頭,這麼晚才回來,也不知跑哪兒去晃了!」一個大約四十來歲的胖胖女人出現在兩人的面前,面帶兇狠,手持香煙,頭髮爆炸,有點像功夫裏面的包租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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