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逢喜上了馬車,見蕭琢正在整理衣裳,她等了半刻,才將左侍郎的話和他說了一遍。筆言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蕭琢沒接這茬,反倒是問她「你的婚假又繼續了」
逢喜點點頭,蕭琢忽然精神一振,沖外面鍾琪道「去凌雲山的莊子。」
逢喜拍了他一下「我現在沒跟你說婚假,我跟你說這個案子。」這個莊子是蕭琢之前說要帶她去玩兒的那個。
「查案子和婚假也不衝突嘛,我已經教人去辦了,但是皇陵重兵把守,探查起來相當困難,恐怕要等上一陣子。」蕭琢雙手交疊着枕在腦後「你不如趁這個機會休息一陣子。」
「若是你那些人查探不出什麼呢」
「下個月,就是老皇帝的忌日,聖上要帶着宗室和朝臣去皇陵祭拜。我們要在皇陵停留三日,這三日裏找個機會,看看能不能查出些線索。」
「倒也是個法子。」逢喜點點頭,繼而有些沉默,因為聽到了蕭琢的父親,已經逝去的先帝。
蕭琢的生母徐氏是先帝北巡時候帶回來的舞姬,因頗有些北國風情所以圖新鮮臨幸的,但臨走時候診出有孕,便甩不掉了,只能帶回宮是,隨便封了個低位分的美人。
生下皇子蕭慎後,許多年也未得晉封,當時宮中美人甚多,得寵的妃嬪不勝枚舉,先皇早就忘了這個只是一時新鮮的徐美人。
過了五六年,徐美人才第二次得見聖顏,有了蕭琢,但依舊未得晉封,徐美人次年便因貧病交加鬱鬱而終了。
母親不受寵,拉扯兩個稚子不容易,母親死了,就更難了。
先帝的國庫不算充裕,他人也不是很大方,卻養了那麼多的妃嬪與孩子,因此只有得寵的子嗣和嬪妃才能過得寬裕些。
不得寵的,也是整日清湯寡水艱難度日。
但蕭琢和蕭慎顯然是這些艱難求生中的皇子中最艱難的,先皇顯然是忘了徐美人的住處還養着兩個皇子,又將這地方賜給了別的美人住。
年幼的蕭琢和蕭慎只能另去了冷宮住。
逢喜還聽過傳聞,說蕭琢年幼的時候,試圖去找先皇求些銀兩,但被醉酒的先皇當成小太監攆了出去。
蕭琢年幼的不幸,多半都是來自於這位不負責任的先皇。按他的性子,喊一聲老皇帝,沒喊老狗東西,就已經算是不錯了。
蕭琢覺得車裏突然悶,問她「你怎麼不說話了」
她不說話路上多無聊啊。
「不知道說什麼。」
蕭琢沉默了一會兒,覺得事情不太妙。
大概是平常她太忙了,所以兩個人現在除了案子上的事兒,壓根就沒有可以聊的。畢竟他總不能跟她探討,你昨晚的嘴唇好軟啊這種話題。
逢喜是趕巧跟他成了親,又趕巧兒圖他身子,打算跟他做幾年情人然後找機會和離,又覺得他好,想跟他做朋友的。
但蕭琢的目標可不是這個。
他覺得這樣不行,沒有分享欲和共同語言,就是關係走向終點的預告,一段好的感情,是不能光靠來維繫的,他得跟她一起培養點兒興趣愛好什麼的,增進感情和羈絆,不然就算是朋友也做不長。
蕭琢在馬車的柜子和抽屜里翻來翻去,逢喜側目「你找什麼呢」
蕭琢終於從犄角旮旯里摸出來一副雙陸,吹了吹上面的灰,將盒子打開。
「路還很長呢,咱倆總得找點兒東西打發時間,雙陸你玩兒嗎」
逢喜有點興致,從他手裏接過來骰子,問「彩頭是什麼」
蕭琢沖她招招手,讓她附耳過來,他目光里閃動着狡黠的光,看起來就不是什麼好事兒。
逢喜聽完,覺得手裏的骰子讀變燙了,她在手裏滾了好幾圈,還在猶豫。
蕭琢挑釁地看向她「你敢不敢」
「有什麼不敢的」她提了口氣,應下來。
逢喜目光複雜地看向蕭琢,她現在就想把他腦子倒出來空空,看看裏面除了能掉出來黃色廢料,還會有什麼。
哦大概還會有菜譜
蕭琢這種不太健康的腦子,也不知道會不會傳染,傳播的話,會通過唾液傳播嗎
「你不許用內功作弊。」逢喜突然想起來,連忙道。
「當然不會,我是什麼人」蕭琢伸出小指,沖她一挑眉,示意她拉鈎。
他要是作弊,逢喜能輸得連肚兜子都不剩。但是做人還是要有底線的哈。
既然拉鈎了,逢喜便信他了。
半個時辰後,蕭琢托着腮,眉頭皺得能夾死一隻蒼蠅,他想不通,真的想不通,他是一個人啊,不是一條狗。
為什麼一個人的運氣能差到這種地步
兩個人石頭剪刀布,他贏得次數比逢喜能多一倍,但是一到扔骰子的時候,他一扔出去就全是一點。
現在他已經輸了兩次了。
逢喜撥弄蕭琢的手,也充滿了懷疑「你一直讓我贏我覺得沒什麼意思,你不用讓我」
畢竟她也不信,蕭琢運氣會這樣差。
蕭琢的臉青一陣白一陣,就算他從小運氣就不好,這也太離譜了吧,他咬咬牙「我沒有」
兩個人都不信這個邪,經過蕭琢的不懈努力,他終於投出了他一路上最高的點數「三點」
逢喜為他鼓掌,然後轉手投出個六點。
兩個時辰之後,二人腰都坐麻了,才到目的地凌雲山。
凌雲山的莊子距離洛陽城有一段距離,山上景色秀麗,不少達官顯貴都在那裏置辦了產業。
山下是個小鎮,外來的商人常常在那處交易,是個很有異域風情的地方,雖然遠,但可比洛陽里有意思多了。
人文自然兼具,的確是個出遊的好地方。
蕭琢的莊子有些冷清,莊園裏除卻佃戶等等,住處卻沒什麼僕人,僅有幾個看門的。
門房也沒想到越王能來,畢竟他每年只在各處巡視一遍,從不多停留。
他們連忙準備了一些食材,為二人供應晚飯。
逢喜一共贏了五次,她覺得這麼多次對她實在沒什麼用,於是同蕭琢打商量「我用次數換你做飯吧。你做一次,就減一次怎麼樣」
這樣對蕭琢還友好一些。
蕭琢當即不樂意了,他堅定不移地搖頭「不行,我給你做飯,這五次必須留着我今晚就兌現。」這種事情,他當然不能耍賴了,畢竟無論是逢喜贏還是他贏,他個人都還是挺期待的
逢喜聽着,腿有些發軟,甚至生了些後怕「其實,大可不必,遊戲而已。」
蕭琢擼起袖子,拿好圍裙,進了廚房。
這些天一直都是蕭琢照顧的她,逢喜也不是個沒良心的,於是也跟進去幫他打下手。
「你出去吧,裏頭油煙大。」蕭琢趕她。
逢喜心想自己要是真走了,那可太喪心病狂了,於是搖頭「我跟你學着點兒,幫幫你,萬一自己做飯用得上呢。」
蕭琢輕笑了一聲「我在呢,還用得着你自己做了」
他頓了頓又問,「你真要幫忙啊」
逢喜點頭,目光堅定,蕭琢拿她沒辦法,颳了一下她的鼻子,讓她抬手,然後自己細細地給她將袖子都挽到小臂上。
他略微垂下頭的時候,燭光落在他右側的臉頰上,投出大片的陰影,他的鼻樑還有振翅欲飛如蝶一樣的睫毛,潤澤的唇,明亮又黑白分明的眼睛,在專注下,無一不顯得格外動人。
逢喜沒忍住,抬手摸了摸他眼皮上的那顆小痣。
蕭琢被她摸得發癢,眨了幾下眼睛,抬起頭笑着道「你摸我眼睛做什麼」
逢喜未來得及思考,脫口而出「你眼睛裏好像有星星。」很亮很亮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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