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逢喜一天之內被蕭琢訛去了兩塊銀子,跟生搶也沒什麼區別了,她算是長了教訓。伏魔府 www.fumofu.com
她掏了錢之後奪門而出,蕭琢叫住她「你明天打算先從哪兒查起」
逢喜定住,斟酌了一下回他「當然是從街坊四鄰,鎮子裏的人問起了,問他們有沒有見過受害人離開涼水鎮回家的。」
蕭琢躺在椅子上,將手裏的兩塊碎銀子來回拋了拋,「你不會真蠢到挨家挨戶問吧」
逢喜突然露出一點為難之色「我當然知道這五湖四海,各地各鎮,最便捷打探消息的方式就是丐幫,但你昨天才打過他們」
「那你不會給錢嗎」
「真能行」
「你試試。」反正也不是他掏錢。
簡短的對話之後,逢喜將門關上,帶着記錄本回房間了。
這次換回來的時間格外長,直到第二日下午,逢喜在涼水鎮繞了一圈後,她還是她,蕭琢還是蕭琢。
她回來後,先狠狠灌了一杯水,看着蕭琢在清點桌子上的黃金。
逢喜眼皮跳了跳,心下暗覺不好,問他「金子哪兒來的」
蕭琢怡然自得,沒有半分愧色「馮夫人給的。說是提前當謝禮了。」
逢喜將杯子放下,發出「咯噔」一聲輕響,嫌棄他「我看這次興許就完全換回來了,涼水鎮窮鄉僻壤的,你也不想查案,還是回洛陽玩罷。」
實在是,丟不起這個人。
逢喜默默站得離蕭琢遠一點,她是要做個清官的,案子還沒查的怎麼樣,賄賂先收上了,真教人寒磣。
「嫌我丟人啊」蕭琢將裝黃金的盒子關上,媚眼如波,徐徐流轉到她身上,嫣紅的唇慢慢滾出兩個字「就不」
「行吧,我也管不着您。」逢喜懶得理他。
「你今天出去調查一圈,有結果了」蕭琢問她。
談起正事,逢喜的神情嚴肅了幾分,「我今日在城中打探了一圈,當日陳幫工的確是已經結了工錢,然後返回家中的。
還有個小乞丐曾見他去了攬芳居買了一盒點心才出的城。我也去攬芳居核實了,二月上旬的確有個粗布短褐的壯漢來買過點心。
攬芳居點心價格昂貴,包裝精美,來買的幾乎都是小有資產的。要麼書生要麼商戶,少見這類粗糙的幫工,所以夥計有些印象。」
「那你下一步打算怎麼做」蕭琢纖長的手指在盒子上輕點兩下,淡淡問她。
「我打算去陳幫工家再調查一番,既然人出了涼水鎮就不曾回來過,那說明人不是在涼水鎮被殺的,王員外看來是被冤枉的。」
逢喜有了頭緒,又問蕭琢「你要跟我一同去嗎」
「去哪兒」
「涼水鎮下的陳家村,就是陳幫工家。」逢喜想他多半不愛去。
蕭琢也的確如她所想「沒意思,不去。我在這兒等你回來。」
「那我下午便啟程。」逢喜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叮囑他「你可千萬別到處亂跑,還有不要再收人家的錢了。
蕭琢並不搭理她,抽出他剛買的扇子,蓋在臉上。
逢喜大為震驚,走回去,將他臉上的扇子掀開「你是想到處亂跑還是想再收人家的錢」
蕭琢神情不太耐煩。
「你是想收人家的錢是不是」逢喜跺了下腳。
她實在不是很清楚,蕭琢擁有的資產恐怕都能買下半個洛陽了,他怎麼還這麼吝嗇
蕭琢將扇子奪回來,慢悠悠又蓋在臉上,「不是收錢,我就在鎮上逛逛。」
逢喜才鬆了一口氣,又忽然提起來「那你注意點安全,別讓人套了麻袋拖到巷子裏揍了。」畢竟昨天他剛跟人打完架。
蕭琢聽她這話,才慢慢把扇子從臉上扯下了一點點「逢喜,我要是被人拖胡同里揍了,傷了殘了,你要負責一輩子。」畢竟昨天那架是為她打的。
他靠坐在窗邊,懶懶散散的像是沒骨頭,一身陽光如金,落在他白皙的臉頰上。
鼻樑高挺,卻是很俏麗精緻的弧度,睫毛長長的投下陰影,遮住了栗色的眼瞳。
逢喜絲毫沒有體會到他多麼美麗,只怕蕭琢真讓人打殘了找她負責,雖然這種可能很小,但也不是不可能。
「您老人家要不在家待着吧,想吃什麼您招呼小的一聲,小的親自去給您買。」
蕭琢白了她一眼,將扇子又擋回去「無趣。」
陳家村距離涼水鎮二十里,逢喜若是今天下午去,恐怕晚上回不來,她帶了衣裳,牽着馬便出發了。
蕭琢拿出了自己的紈絝本色,讓馮夫人派來的侍女小廝帶着他在府中轉了幾圈。
他一邊看一邊點評。
「這地上的毯子不錯,本王回去後也弄一件。」
侍女解釋
道「這是我們家老爺外出做生意的時候,帶回來的虎皮毯子,是一隻快一丈長的大老虎身上剝下來的。」
「這假山造景也不錯,哪個師傅做的回頭本王也在府里造一個,這石頭上停的鳥兒還挺栩栩如生的。」
「這上面的鳥是老爺從西域商人手中購買的,百金一隻,為了長久保留它們的美麗,所以在鼎盛時期,將內臟掏空了填充入蜜蠟,保持長久不腐,客人們見了都很驚嘆。」
蕭琢問了一圈兒,便懨懨說自己累了,一身骨頭都懶懶散散的,要回房歇息。
侍女不敢怠慢,忙帶着他回去。
下午茶吃過之後,這祖宗又嚷嚷着無聊,說這府中上上下下的人都怪沒意思,又出去逛了逛。
臨近黃昏,鎮子上人還是不少,但年輕的女子卻瞧不見,蕭琢心裏暗暗琢磨起來,昨天他和逢喜來的時候,也不見年輕女子。
侍女被支使的焦頭爛額,她跑去同馮夫人稟報「越王殿下說整個鎮子都沒什麼意思,要去陳家村找逢大人,看她辦案玩兒。」
馮夫人對着悲憫的菩薩像拜了又拜,緩緩睜開眼睛「他要去就去,殿下無論什麼要求,盡力滿足就是。」
於是蕭琢吃了頓晚飯,在天還未擦黑的時候,坐着轎子往陳家村去了。
別說,王家轎夫的腳力還是可以的,才兩個時辰,就已經到陳家村外了。
蕭琢笑眯眯在陳家村幾戶星火點點中來回指點,最後定住一戶,像只狡黠的狐狸,「你們都回去吧,讓我試試,能不能一次就找到她。」
轎夫累得舌頭都快吐出來了,這可真是個祖宗,折騰來折騰去,就圖個好玩兒。
但人家是貴人,自然怎麼說怎麼是,他們喘了口氣,又抬着轎子往涼水鎮方向回去了。
逢喜向陳家村的族長租了一戶空房子,就住一晚。她洗漱後,又翻出了手札,剛翻了幾頁,外面傳來鄰居家的狗叫聲,緊接着大門哐當一響。
她連忙下床,拿起一把椅子,躲在門後,開始防備。若是有人進來,便打爆他的頭。
門「嚯」一下被推開,她閉着眼睛掄起凳子就砸,手腕卻被一下子握住,逢喜一瞬間心涼了半截兒。
「我我我」蕭琢喊起來,將她手裏的凳子扔下去。
逢喜嚇得腿還有點兒發軟,一個沒站住便滑下去了,蕭琢連忙將她一把撈住,掐住她的腰,逢喜順勢抓住他的胳膊。
「我敲門了,你在屋裏出什麼神呢沒聽見」他道,「能站穩了嗎」
逢喜點點頭,連忙鬆開手問他「你不是說不來嗎怎麼又來了」
蕭琢用扇子重重敲了她的頭「我不來,你今晚被人偷偷撬了鎖,進來劫財殺死我都不奇怪。」
他抓着逢喜把她往外面帶,指着地上閂門的木栓「你看看這破門,我隨意用扇子一挑,門栓就被挑下來了。」
「你怎麼知道我住這兒的你都不怕進錯了門,讓人當賊抓起來」逢喜自覺理虧,也不敢頂嘴,只捂住被敲痛的額頭問他。
蕭琢將扇子甩開,在胸前扇了扇,頗為神秘「自然是我聰明。」
逢喜心領神會,從腰間掏了一塊碎銀子,放進他手心。
蕭琢收了扇子,將她給的銀子拋着玩兒,「咳咳,好吧,勉為其難告訴你,門口有棵枯死的樹,大門上的桃符和春聯都是前年的樣式,是長久沒人居住的地方,但裏面又亮着燈,我斷定這裏你租下了。」
逢喜眼疾手快,從半空中將那塊碎銀子奪走,又塞回了自己腰間。
蕭琢氣急敗壞「你不講信用」
逢喜沖他一笑「也沒說給你哈,就讓你拋着玩兒的。」
蕭琢氣鼓鼓坐下,翹着二郎腿,硬邦邦問「案子有什麼進展」
逢喜收斂神色,將門挨個拴好,才悄悄同他說「我今晚到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在村口就遇見了陳幫工的妻子。」
蕭琢面有疑問,她便主動解釋「我原本也不知道她是陳幫工的妻子,只覺得這裏有如此秀麗貌美的婦人還挺稀奇,聽人同她打招呼,喚她栓子媳婦,才知道她是哪個死去的陳栓子陳幫工的妻子。
她看起來遮遮掩掩神神秘秘的抱着個包裹,我總感覺不對勁兒,不好打草驚蛇,便說是路過的,暫住休息幾天。」
蕭琢讚許地看她一眼「難得聰明一次。」
「我一直挺聰明的。」逢喜不服。
蕭琢嘲諷她「嗯,可不是大聰明嗎門一撬就開的大聰明。」他將扇子一丟,倒到床上去,「行了,天也不早了,睡吧。」
「不是,這屋裏只有一張床,你睡了我睡哪兒」逢喜這必不能忍,蕭琢放着王員外家的高床軟枕不睡,跑來窮鄉僻壤跟她搶硬床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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