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剛開學,所有的課程還在調試階段,所以周秉昆他們這三天的時間完全是自由活動的,也因此他們把京大這所校園給逛了個遍,提前熟悉了一下教學樓。
當然周秉昆也沒忘記去找李思遠去辦理走讀手續,本來李思遠看他是外省的不願意辦的,但是聽到周秉昆自己買了房子, 當時還是頗為驚訝的。
畢竟就像他這個老師還是住在京大提供的教師宿舍裏面,一個和周秉昆他們宿舍差不多大小的地方,擠着兩個人。
因此李思遠對周秉昆突然就來了興趣,通過聊天李思遠才得知原來周秉昆就是那個頗有名氣的『一介小舟』當時還激動的從自己的抽屜里拿出來一本國術讓他簽個名。
辦公室里的其他老師也來了興趣,不過除了幾名年輕點的教師,剩下的人礙於自己身為老師的面子, 表現得是頗為的鎮定, 不過那一隻只早已豎起的耳朵暴露了他們八卦的心思。
「你寫書都這麼有名氣了,怎麼還會選擇經濟院呢, 為什麼不去文學院?」李思遠拿着簽過名的書頗為好奇的問道。
「當然是因為咱們理科學院住的是四人間啦!」
這個回答引得辦公室的眾人皆是哈哈大笑,宿舍的問題一直是京大熱門,老師們也經常拿着它來打趣。
「咳咳,這當然是開玩笑的,我是覺得人類社會發展到一定的程度,經濟就自然而然地出現了,無論是過去的封建社會還是說我們正在為之努力努力建設的,都離不開經濟的運轉。」
「說的好!」
「太好了!」
這一句話引得辦公室的人為之動容,要知道這年頭你出去說自己是學經濟的,別人都嗤之以鼻,為什麼呢?因為大家老覺得談起經濟就是資本主義什麼的。
但實際上並不是這樣的,我們現在的生活小到你去買一針一線,大到國家的戰略發展都是和經濟息息相關的,更別說現在的社會早已經出現了一絲經濟復甦的苗頭。
但是能理解的終究是少數,絕大多數普通的老百姓提起來經濟依舊是那副嫌棄,不解的樣子,你想國家花錢大力培養的大學生, 你不好好的為國家建設出力, 反倒去學外國人的經濟,這多不好啊!
就在這種頗為輕鬆愉快的氣氛中,李思遠當然是在周秉昆的走讀申請上面簽上了自己的名字,並且蓋上了自己的印章。
周秉昆對於這個結果還是頗為滿意的,不過他卻不知道自從他這『一介小舟』的名頭在老師們之間傳開了之後,不但經濟院的老師們注意到了他,就連文學院的老師也知道了這號人物。
因此在後面的學習生活中,周秉昆也不止一次地被『重點關照』着,當然了,老師們也是出於好心,所以他也只能是痛並快樂着。
等到他回宿舍的時候,剛進宿舍門,管理宿舍的老大爺就叫住了他問道:「你就是經濟班的周秉昆吧。」
雖然是一個疑問句,但是老大爺卻說出了一種不可置疑的感覺。
「對,我是,您老認識我啊!」
「嘿,只要是這棟宿舍樓的, 還就真沒有一個我不認識的呢!」
老大爺頗為自傲的說道。
周秉昆只能感嘆, 不愧是京城大學,到處都是牛人啊, 不過他還是很好奇着老大爺找他是幹什麼的,「您找我有什麼事情麼?」
「嘿,你瞧,我差點就給忘了,學校門口有一位姓張的找你,現在人應該在保衛室,等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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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張的?自己在京城也沒認識幾個人,莫不是福生哥?
周秉昆連忙向老大爺道謝,說着還拿出來了自己懷裏的半包煙給老大爺放在那。
「你這是幹什麼,就算你賄賂我,我也不會隨便放你離開宿舍的!」
「您老就放心的收着吧,我早就辦理好了走讀證了!」說着周秉昆還從懷裏拿出來了一張薄薄的走讀證明交到了老大爺那裏,然後趕忙就朝着學校大門跑去。
剛跑到學校門口,周秉昆就看見兩個熟悉的身影站在學校門外抽着香煙,果不其然正是張福生和侯三兩個人,他趕忙迎了出去。
「福生哥你們怎麼來了,而且還在外邊等着。」
張福生和侯三看到周秉昆過來之後便把手裏的煙往地上一丟,剛準備走過來,卻被安保人員可怕的眼神給看的一愣,然後訕訕的彎腰,低頭把煙頭撿了起來,先裝進口袋裏面。
「嗐,這不是不知道你在哪住嘛,剛去你家了,你家沒人我想着你應該就是在學校,對了你還沒吃飯呢吧?」
這話說的周秉昆一愣一愣的,這誰家是剛四點就吃晚飯啊,你這不是說笑呢麼?
不過他看張福生這樣說,應該是找他有事,而且十有八九就是他之前說的那件事,因此他還是回答到說還沒。
張福生一咧嘴笑着說道:「那走吧,咱們去找個地方坐會而去。」
剛說完仿佛又想起來什麼似的,猛地一扭頭又說道:「你這下午應該沒課了吧?」
「沒有沒有,我這兩天都沒課,這不是剛開學嘛,因此學校裏面還沒排課。」
「那就好那就好!」
等周秉昆做到車裏他這才笑着打趣道:「咋了,福生哥,你這咋這麼怕我們學校。」
張福生一聽,當下就給周秉昆的大腦袋來了一下子,然後菜佯裝生氣的說道:「行啊,昆子,你現在膽子不小啊,都敢編排你哥我了?」
車裏的氣氛頓時變得頗為的愉快,就連開這車的侯三也忍不住的扭着頭和他倆嘮嗑,這可吧周秉昆下了一跳,一定要侯三開車的時候好好看路。
然後車裏的氣氛就更愉快了。
不過張福生摸了摸自己的手,他突然覺得周秉昆的腦袋好像打起來挺舒服的樣子,要不?
一個邪惡的想法逐漸在他的腦海里誕生了,而毫不知情的周秉昆突然整個人猛地一顫,仿佛被什麼邪惡的東西盯上了一般。
侯三開車到了一便宜坊,剛進去,就有人領着他們到了一處包間裏面,周秉昆剛一進門就看到這一大桌子的菜,當下忍不住的問道:「今兒個這什麼節啊,弄這麼多菜,咱仨能吃完不?」
這時走在他身後的張福生輕輕的拍了拍周秉昆的腦袋笑着說道:「哈哈哈,您天你就放心大膽的給我吃,有你張哥我給你撐着呢,怕啥!」
「嘿,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