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趙禎詫異的看了李天一眼,
「說來聽聽。」
「這些文官逼陛下過繼宗室繼子無非是見陛下無後...」
聽到這裏,趙禎本來就不太好看了臉上變得更加難看了。
正所謂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在古代就是個普通百姓如果無後都會被戳脊梁骨,更何況是他這個皇帝呢?
無後是他心中永遠的痛。
不得不說趙禎的氣量確實大,不愧是歷史上有名的任君,換做任何皇帝聽到別人當面說他無後,哪怕是真的估計也要發飆了。
他卻只是喘了幾口粗氣,沉聲道,「繼續說。」
「陛下正當壯年,再生一個不就是了。」
趙禎:「......」
他還以為李天能說出什麼來呢。
結果就這?
特麼的...
趙禎的眼神四下望了望,似乎想找個兵器弄死這說風涼話的傢伙。
真是站着說話不腰疼。
真當他這幾十年來沒努力嗎?
不是他趙禎不努力,只是嬪妃的肚子不爭氣呀。
而且他現在都五十了,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趙禎臉色一陣變換,似乎在猶豫要不要殺了這傢伙,老半晌才吐出一個字,「滾出去...」
「陛下稍安勿躁,臣有辦法。」
「什麼辦法?」
「我有祖傳靈藥,可保陛下誕下龍嗣。」
真的假的?
趙禎聞言,心裏頓時就激動了起來。
但轉念一想,他這些年各種名醫開的偏方之類的也沒少用,可根本就沒有效果,那顆激動的心也就逐漸冷靜了下來。
「唉~」重重地嘆了口氣,揮揮手,「算了,退下吧。」
他不想再一次的讓自己失望了。
「陛下,臣以人頭擔保。「李天卻繼續說道,「一顆靈丹下去,臣保證三天之內必讓陛下如願以償。」
「哦?那你說說這靈丹該如何服用?」
「提前一炷香的時間服用即可。「李天從懷裏拿出一個瓷瓶,雙手奉上,「不過皇后娘娘的年齡...陛下最好找個年輕的娘娘。」
「朕知道了,退下吧。」
趙禎最終還是抱着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接過了李天獻上的靈藥。
萬一呢?
當然,李天的藥絕對是貨真價實。
但他給趙禎藥也不是出於什麼忠君體國的心態,他是想着趙禎現在都已經五十一歲了,還有不到三年就嗝屁了。
那到時候他是傳位給成年的宗室還是傳位給一個兩歲的小娃娃對李天有利呢?
倒不是說李天要謀朝篡位。
但他絕對不想對人卑躬屈膝。
所以,他最起碼要當一個權傾朝野的權臣。
離開皇宮後。
李天本想着去盛家見上一見自己內定的小媳婦。
但想了想,他又不認識盛家的人,就這麼貿貿然的上門不太好,而且他現在連劇情進展到什麼地方也不清楚還是先搞清楚狀況再說吧。
至於回家...
他在這汴京城也沒有府邸。
趙禎雖然賞賜了他一座侯爵府但現在正式的冊封聖旨都還沒下來呢。
估計還得等明天朝會。
然而正在李天發愁不知該去什麼地方的時候。
跟他一起回京受封領賞的幾個部下紛紛迎了上來,「我等參見侯爺。」
這讓李天眼睛一亮。
怎麼把他給忘了,按照系統植入的記憶,他手下其中的一個校尉正是忠勤伯府的二公子,也就是華蘭的夫君,找他跟盛家套近乎不是正合適嗎?
真是想睡覺就來枕頭。
「文邵。」
李天把目光投向了其中一個身材壯實的年輕人,半開玩笑的說道,「你可是忠勤伯府的二公子,這汴京城可是你的地盤,今晚你可得把哥幾個安排好了。」
「大夥說是不是啊?」
李天話音一落,大家頓時紛紛附和,叫嚷着讓袁文邵請客。
「不錯,今晚我們可要宰文邵這個狗大戶。」
「就是,今晚你必須把哥幾個安排滿意了不可。」
「沒問題。」聞言,袁文邵立即拍着凶脯道,「今晚我做東,在樊樓給大夥擺一桌,吃飽喝足我再請大
伙去廣雲台瀟灑瀟灑...」
大夥一聽這話頓時就來精神了。
汴京廣雲台那可是遠近聞名。
即便這些遠在西邊北疆的大頭兵都聽說過廣雲台的名頭。
「不過...」
說到這裏,袁文邵頓了頓,臉上露出一抹尷尬的笑容,「大家都清楚,我已經三年沒回過家了,咳咳,大夥是不是先放我回家一趟?」
「這是想你家娘子了?「有人調侃道。
「呵呵~」
袁文邵乾笑一聲,沒承認也沒否認,其實心裏尷尬的要死,他要先回家到不是想娘子了,主要是沒錢請客,要回家找娘子要錢。
別看他是伯爵府的二公子。
但是袁家因為某些事情曾經被先皇削過爵。
雖然後來仁宗繼位以後又給恢復過來了,可畢竟是被削掉過爵位的必定大不如前,沒財力沒人脈,能力也不是特別突出,甚至連個差事都沒有。
一大家子就指着忠勤伯那點爵位俸祿也就勉強度日罷了。
不然堂堂伯爵府二公子怎麼可能娶一個小小七品通判的家的女兒?
還不是看中盛家有錢。
可以說袁家那一大家子都指望着華蘭那點嫁妝錢補貼家用呢。
不提袁文邵回家是怎麼跟她家大娘子要錢的。
反正最後是要銀子請客了。
幾人先是在樊樓大吃一頓,緊接着就到了大家最期待的環節了。
廣雲台。
廣雲台坐落於皇城東華門外最繁華的街區,緊挨着樊樓,是汴京城內首屈一指的青樓妓館。
能來這裏的基本上都是達官顯貴。
一般人根本就消費不起。
就連袁文邵這位伯爵府的二公子來這裏的次數也是有限。
「幾位公子裏面請。」一行四人剛一進門,老鴇就熱情的迎了上來,「咱們是在一樓大廳還是去二樓的雅間啊?」
「幾位公子有沒有相熟的姑娘?」
聞言,幾天頓時把目光看向了李天,雖然是袁文邵請客,但還得聽李天這個上官的不是?
「去...」
李天本想說去二樓雅間的,但不經意間卻在一樓看到了顧廷曄,而顧廷曄旁邊的正是齊國公府的小公爺齊恆還有未來的大舅哥盛長柏。
不過這兩人身邊並沒有姑娘陪酒。
倒是顧廷曄身邊坐着一位姑娘。
但由於背對着李天這邊,也看不清長什麼樣子。
不過李天估計,這女人可能就是顧廷曄的紅顏知己廣雲台的頭牌魏行首。
於是改口道,「就在一樓吧,我看這裏還蠻熱鬧的,就坐那邊吧。」
李天隨手指了一個位置,正好在顧廷曄等人旁邊。
落座後。
老鴇又問道,「幾位公子可需要姑娘作陪?」
「自然需要。「這話是隨行的一名校尉說的,他來這裏可就奔着姑娘來的,而且是袁文邵請客,自然不會客氣。
「那幾位可有相熟的姑娘?「老鎢再次問道。
「這個...」
老鴇這話頓時把他給問住了,幾個大老粗哪裏來過這種高檔的地方,要不是袁文邵請客,就憑着一個校尉的俸祿就是一年不吃不喝也不夠來這裏消費一次
的。
所以,哪裏有什麼相熟的姑娘。
「聽說廣雲台的魏行首國色天香,就叫魏行首過來吧,另外你在看着安排幾個姑娘陪我這幾位兄弟。」
最後還是李天開的說道。
李天這話聲音不大不小,但剛好能讓隔壁桌的顧廷曄等人聽到。
不錯,他就是故意的。
李天有意而為。
顧廷曄等人自然聽到了他的話。
聞言,幾人神色各異。
顧廷曄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心裏有些不痛快,整個汴京城誰不知道魏行首是他顧廷曄的紅顏知己?
居然還有人敢大言不慚的讓魏行首作陪。
而魏行首不愧是廣雲台的頭牌,心理素質這一塊拿捏的死死,就仿佛沒聽到李天的話一般,臉上笑容不減的給顧廷曄倒了杯酒。
並柔聲道,「顧二爺何必跟幾個外地人一般見識呢?」
好吧,李天等人的口音一聽就不是汴京本地人。
聽了魏行首的話,顧廷曄的眉頭這才舒展開來,「言之有理。」
幾個
外地來的土包子而已,他顧廷曄堂堂寧遠侯府二公子跟這土包子置氣平白失了身份。
沒必要。
不過齊恆跟盛長柏這兩個損友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二叔,這是有人要跟你搶女人啊。「齊恆對顧廷曄擠眉弄眼道,「這都能忍?」
緊跟着長柏也一臉的壞笑道,「這要是我,我肯定忍不了。」
當然,這兩人也不是真的鼓動顧廷曄鬧事。
只是調侃的意味居多罷了。
顧廷曄自然也聽得出來,這兩個損友只是藉機打趣他罷了,即便如此心裏還是微微有些不爽。
幾個土包子也想染指魏行首?
即便是他顧廷曄,大把大把的銀子往魏行首身上砸,到現在兩人也就是個知己的關係罷了,他連人家魏行首的手都特麼沒摸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