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弟弟是只戰鬥機 第九十五章

    賈母氣得倒仰,賈赦平白挨了一巴掌和一頓數落,心裏一股子火氣直衝到喉嚨口,將將壓了下來,已是臉色鐵青,只不能發作。

    鴛鴦忙上來扶了老太太,又是揉胸又是勸慰的,賈赦冷着臉站在一旁,不再說話了。

    賈母壓下一口氣,鎮靜了一些,瞧着賈赦一張臭臉,當下眼神冷得如同刀子一般扎在賈赦心頭,嘴裏已經道:「還杵着做什麼!打量我不知道呢,你就等着瞧你弟弟的笑話!你也不想想,寶玉有個什麼不好的,敗壞的何止是他的名聲,我們賈府的子子孫孫,誰又能討得好去?你也莫急,多早晚把我們祖孫倆氣死了,你就鬆快了!」

    這話說得不像,賈赦的臉色白了又青,表情更是扭曲,雙膝用力地跪了下來:「母親這是說的什麼話,我做兒子的有什麼不好,打我罵我也是應當的,何苦這樣戳我的心窩!我對孩子們是什麼樣的,母親是瞧見的,我再是昏聵愚昧,也不是不知道維護兒孫的道理。母親這樣說,真是讓兒子死也難安了!」賈赦說得眼淚簌簌落下,伴着半百的鬍鬚一抖一抖,顯得分外的狼狽。

    賈母眼睛裏露出不屑,但賈赦說的對,她那些話是說得重了,在奴才跟前,這樣數落主子,丟的還是賈府的面子。一股怒氣已經發泄過了,賈母恢復了往日威嚴自持的模樣,臉上的神情很好的控制住了,嘆了一口氣道:「你起來吧,方才是我心急,說得重了。我知道你的心。」又叫了一聲「鴛鴦」。

    賈母指責的話一出口,鴛鴦就悄悄地退到外間,提着一顆心偷偷聽着裏頭的母子對峙之詞,此時聽到賈母叫喚,不敢遲疑,立刻就進來。

    「去伺候老爺。」

    鴛鴦忙換了丫鬟端了水來,親自接了,引賈赦擦臉。侯在旁邊時,不經意地拿眼掃了賈赦幾眼,只見他微低着頭,臉上松垮的皮膚上顯出淚痕,下頷崩得緊緊的,嘴角也是憤恨的模樣,接過帕子,他的目光與鴛鴦撞上,那怨恨隔着空間如同實質一般扎過來,鴛鴦心中輕輕一顫,眼裏不自覺流露出悲憫的神色。賈赦一瞬間臉色都變了,狠狠地扎了她一眼,唬得她立刻低下頭。

    被一個奴才憐憫,賈赦的自尊一定會讓他記着這麼屈辱的一刻,自然他更會記住造成這個局面的原因。

    鴛鴦方伺候着賈赦重新梳洗,賈政攜着賈寶玉也已經趕來了。

    賈政怒氣沖沖,賈寶玉神色瑟縮,方進了屋,賈政便喝道:「孽障,跪下去,你又做了什麼荒唐事,惹得老祖宗生氣!」

    賈寶玉慌慌張張地跪了,哀求的看着賈母,吱吱唔唔說不出話來。

    賈母捶着床,怒道:「你又來我面前耍什麼威風,寶玉,快些起來,沒你的事情,不要怕。」一面鴛鴦已經把賈寶玉扶起,賈母伸出手,把他攬在身邊坐着。

    賈政一滯,臉上怒氣稍緩,對着賈赦問候了一聲,疑道:「既不是寶玉惹了禍,又是何事讓母親、兄長憂心?」

    他看着賈赦,不知這位兄長又在母親面前說了些什麼,賈赦肅着一張臉,並不說話。賈母撫摸着賈寶玉的肩背,方才平息下來的目光又變得冷厲。瞧着賈寶玉忐忑不安的樣子,賈母心中說不出的憐愛,溫聲道:「多大不了的事情,你父親就是這個急躁的脾氣,何苦捉了你來,這兒沒你的事了,你跟姐妹們好好玩去,待我囑咐幾句話,再喚你來。」

    賈寶玉巴不得早點兒從賈政眼前消失,唯唯應是,瞧着賈政沒意見,立時便走了。

    賈寶玉不在,賈母便不再裝沒事發生了,把僕人們都揮退之後,便令賈赦把事情說了一遍<=".。賈政頓時就震驚了:「這是哪裏傳來的閒話,簡直是胡言亂語。寶玉雖然愛頑了些,絕不敢做出這種私定終身的事來,誰敢這樣來胡言編排我們!」

    賈母道:「寶玉如今正是要說親的時候,宮裏頭也看得緊,這樣的時刻,萬萬不能出岔子,可見傳謠言之人的惡毒,你們想想,可是得罪了誰?」

    賈赦道:「不光寶玉這樣的謠言,還有說我們府上騙人姑娘的嫁妝銀子,這攀扯到娘娘省親的事情上,才是不好呢。」

    賈母眉峰皺得死緊,不贊同道:「老大,誰告訴你這事跟娘娘有關,你別胡亂猜測。娘娘金枝玉葉,又在宮中,能與宮外流言何干,倒不要被我們自己人誤了才好!」

    賈赦嘴一堵,感覺心裏那口氣又要壓不住了,但他還是抑制住冷笑的衝動,謹慎道:「呸呸,是我說錯了。母親,這件事自然都是旁人惡意詆毀,但如今,要是我們能如何引人記恨,自然是娘娘生了皇子,怕有心人要拿此時做文章,攀扯到娘娘身上呢。」

    賈政看了他一眼,對賈母道:「大哥說的也不無道理,我們兄弟平日裏也無有得罪人之處,這樣惡意的編排,倒要提防着是衝着娘娘去的。母親,我們要仔細查清楚,可不能讓任何人損害娘娘的美名啊。」

    「這是自然。」說了一通,也說不出個章程來,賈母只好道:「這事你們好好去查,一定要把流言止住了,萬不能傳到你妹夫耳里。寶玉的婚事我來相看,定要找個門戶相當的姑娘方可。」

    這話是對着賈政說的,賈政點點頭,已經明白賈母的意思。

    「老大,這些日子,我看你也不必出門去應酬了,你媳婦兒身邊也沒個人,有個頭疼腦熱的,你也多照看着些。」賈母又吩咐賈赦。

    賈赦愣了一下,久久,方低了頭,應是。

    還未等外頭的流言平息,賈府便迎來不速之客。消失大半年的薛蟠突然回了京都,下晌,賈寶玉放下了學,還在府門前,便把薛蟠一把扭住,毫不客氣地裹挾着進了二門。

    跟着的小廝伴讀們都傻了眼,還以為薛蟠在跟他玩笑,笑嘻嘻地跟在後頭喊:「薛大爺慢些個走,我們家二爺金貴着呢,快些放下來。」

    薛蟠冷哼道:「你們家二爺自然金貴,今兒,就由我這個不金貴的好好開開眼,瞧瞧他金貴在哪兒!」

    眾人這才覺得不對,忙擁上去攔着人。

    薛蟠騎着馬來的,手裏還提着一跟馬鞭,誰擋着道便狠狠抽上去,挨着了就是一連串的哀嚎,人人心裏懼怕,又怕傷着寶玉,一時間卻沒人敢擋得住他。

    賈寶玉心裏發着懵,脖領子被揪在薛蟠手裏,薛蟠人比他高壯,他也掙脫不開,像被捏住脖子的一條魚,毫無氣派可言。

    賈寶玉哪裏受過這樣的苦頭,有怒又氣,一面使勁掙扎,一面道:「薛大哥哥,你這是怎麼了,快些放我下來,你有火氣便說出來,何苦這樣來戲弄我!再不放,我可真的生氣了!」

    薛蟠一言不發,提溜着賈寶玉直到正房。賈政已經聽了消息,匆匆從門裏出來,見到薛蟠這樣無狀,頓時就怒了。

    只可惜薛蟠比他快得多,當下把賈寶玉推到他面前,上前一步,氣勢洶洶道:「姨父,我今日來是來找你評評理的<=".!姨媽當初找我娘的時候說了什麼,還算不算數,今天我就是來討個說法的!「

    賈政的指責堵在嗓子眼裏,被薛蟠當眾說出的話唬得魂飛魄散,臉上紫脹一片,一句話都說不完整。

    好一會兒,瞧着薛蟠又張嘴,他一聲斷喝阻住:「蟠兒!」嚴厲地轉頭吩咐僕人都退下,深吸一口氣,露出一抹安撫的笑:「蟠兒,有什麼好好說,姨父給你做主,你先別急,我們進去書房再說。」

    薛蟠臉色也緩和下來:「我今兒聽了些閒話,姨父知道我性子衝動,不要怪我莽撞。既然我心中有了疑問,自然是要弄清楚的,這話也不怕人聽不得,倒不如把老太太、姨媽都請過來說說,大家心裏都清楚了才好。」

    賈政臉上抽搐了幾下,瞧着薛蟠雖帶着笑,眼神卻堅定如鐵,知他不肯罷休的,只得妥協,想着讓老太太、王夫人來勸着些,看在親戚的份上,不要鬧事的好,便着人去給老太太報信,自己在前頭,領着薛蟠賈寶玉往榮禧堂後院而去。


    到了賈母住的院子,已經感覺到對方的嚴陣以待。廊下站着鴛鴦幾個大丫鬟,見着人,忙迎上來:「老太太,太太在裏頭等着了。」

    賈政揮揮手,幾個想是已經得了吩咐,竟不再跟前伺候,余鴛鴦在廊下頭站着,余者皆退到院子外頭去。

    賈政領着薛蟠、賈寶玉進了房內,打起帘子,進入東廂房。條炕上,賈母坐在上方,王夫人在下頭太師椅上坐了,鳳姐站在她身後侍奉着。

    賈母的目光世故而冰冷,王夫人泥雕一般,目光一掃而過,並不與薛蟠對視,王熙鳳眼觀鼻鼻觀心,無半點兒平日的爽利。

    薛蟠並無變色,賈府擺出三堂會審的姿態來迎接他,是什麼用意?薛蟠眼中一閃而過銳利的神色,終是上前挨個問安。

    在賈府眾人的大量下,若是以往,早已經畏畏縮縮地低了頭,今兒偏似換了個人一般,神色間不見一點懼色,有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狠勁。賈母心中一突,情知今日之事不是那般容易化解了。

    薛蟠的目光掠過賈母,放在一直皺着眉頭沉默的王夫人身上,笑了一聲,道:「姨媽,我這大半年在外頭奔忙,前兒回家想起去歲府里修娘娘省親別墅時,我娘湊了三十萬銀子,姨媽是個佛心人,偏與我娘道謝不住,又許了妹妹親事。如今妹妹正是好年華,雖說我是捨不得的,不過女孩兒家,到底要嫁作人婦才是正經前途,況且又是嫁到姨媽跟前,我跟娘是一萬個放心的,不知姨媽這邊是怎樣的章程?」

    「我瞧着寶玉倒有半月沒有去瞧瞧妹妹了,可是為了避嫌?現下外頭流傳一些風言風語,我原是說必是沒影子的話,偏家裏奴才們也曉得了,妹妹臉上掛不住,昨兒還在屋子裏頭流淚呢。我做哥哥的,真箇心如刀割。姨媽,這件事,你定要給妹妹做主,給寶玉做主,不如趁此過六禮,把妹妹和寶玉的親事熱熱鬧鬧辦開了,也給寶玉一個清白。老太太,姨父,你們以為如何?」

    薛蟠站直了身,拿眼盯着賈母,必要一個回復。

    賈母早已經氣得發抖,此時被這一問,脫口便道:「荒唐!寶玉的親事,哪有你主張的餘地!」

    薛蟠大喝一聲:「怎麼?你們要仗着公侯之家便背信棄義不成!三十萬銀子換我妹妹一個主母的身份,難道還是我編排」

    「蟠兒,你怎能這般說話?」王夫人坐不住了,一下子站起來,臉色蒼白,好似隨時可以厥過去,她戰戰兢兢地怒視着他。賈母的臉皮狠狠地抽動着,這個重點說出的數字讓她不敢置信地看向王夫人。

    王夫人哪敢抬頭去迎視她,正當此時,薛蟠從鼻子中發出一道冷哼:「姨媽,這話我正要問你。當日借銀之時,是不是你與我娘說好,許妹妹賈寶玉正妻之位,說這隻當是妹妹的嫁妝,日後必讓寶玉好生相待。銀子你拿了,別墅修建好了,娘娘也省親了,未必這話就不作數了不成?若是今日姨媽不給我個說法,我是個混慣了的,哪怕鬧到官府裏頭、鬧到青天白日下,也是不怕的!」

    「薛蟠,你胡言亂語,竟敢威脅我們!」賈政怒罵:「莫忘了當日是誰讓你平安入京的,我們賈府好心好意待你,你如今竟然落井下石,豈不是小人行徑!快些住口吧!」

    「薛蟠,你如今能站在這裏,別忘了身上的罪孽!寶玉的親事你不要打這個主意,我們賈府世代公侯,絕不會娶一個商戶之女為主母,你若是想要跟宮裏搭上關係,便安安分分地做你的營生,我們自然會出面,否則……」賈母的聲音緩慢而冰冷,帶着說不出的寒意。

    「這麼說,你們是要賴賬了?」薛蟠一步上前,揪住賈寶玉的衣襟,兇狠地盯着他的眼睛,一字字道:「那麼,你呢?賈寶玉,你們家辜負我妹妹,你也要辜負我妹妹嗎?你娶還是不娶?」

    屋內之人紛紛緊張起來,一個個擁上去,命令他放開賈寶玉,薛蟠一概不理,憑着手裏頭有根馬鞭,「啪」一下撕裂空氣,狠狠抽在地上,這一下把眾人都嚇得不敢作聲。

    賈寶玉懵懵懂懂被他提着幾乎脫離地面,腦子裏混混沌沌,還陷入剛剛接受到的信息中。他要娶寶姐姐為妻嗎?寶姐姐豐腴美麗,端莊大度,是個極好的女子,他心裏想起與寶釵在一起的情景,不禁一陣心動。然而心動過後,又是一陣恍惚,這是寶姐姐,如果娶了她,林妹妹怎麼辦?他腦海里立刻浮現出黛玉清瘦如仙的身姿,一顰一蹙都牽動他的心神,若是跟林妹妹在一起,若是……他不期然的想起另一張與林黛玉高度相似卻狡黠無比的臉,一瞬間在心裏大叫「不不不,我不要娶寶姐姐,我要娶林妹妹」。

    「不,我不要娶寶姐姐,不娶寶姐姐。」激烈的聲音傳入耳中,賈寶玉頓時一驚,意識到自己把心裏話嚷了出來。薛蟠的臉色鐵青得可怕,他捏緊了賈寶玉的衣襟,任他雙手推搡着,突然又狠狠把他一推,推到早已經如臨大敵一般準備喚人進來幫忙的賈政一伙人懷中。

    「好,好,好!原來你們果然是欺我薛家婦孺,今日如此羞辱我妹妹,我發誓,一定要你們加倍償還!」他的眼睛像要吃人一般依次看過每一個人,似乎要把每一張臉都記在心裏,被他目光掃視過得人,都不由得一哆嗦,好像被毒蛇盯住一般。

    賈母還算沉得住氣,把賈寶玉摟在懷裏,做出一副維護的姿勢,皺着眉,忍住厭惡對薛蟠道:「薛蟠,你不要如此放肆!寶玉的親事,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當日你娘是說因着親戚情分,自願借了些銀子出來,但三十萬之說,不是你說說便成了的,待我查實了,必然如數奉還,且把你那些小把戲收起來吧!你也知道,這樣的流言傳出來,不僅是傷了寶玉,更是傷了寶姑娘的清白,你不要做莽撞事。」

    賈母的話帶着一股怨氣,薛蟠敏感的發現這怨氣不僅僅是衝着自己,哈,這就是他的好姨媽做出來的事!但這又如何,讓她們自己去頭疼吧——

    「三日之內,三十萬兩,少一分銀子,別掛我不顧念親戚情分。」薛蟠冷笑一聲,轉身補了一句:「姨媽、姨父,今日是我最後一次這樣稱呼二位,今日以後,我們薛賈兩家,再無情分!」

    薛蟠大鬧賈府,不出半個時辰,消息便傳到了林府<=".。林銘玉饒有興味地聽着管事打探來的情報,甚為可惜,薛蟠沒用當場與賈府撕起來。

    不過三十萬兩白銀,憑賈府如今的家底,恐怕三天之內,很難拿出這筆現銀的,好戲在後頭呢。

    賈府果然是為難的,薛蟠走後,安撫住六神無主只會添亂的賈寶玉,賈府的主子們便一股腦鑽入賈母的院子內商討解決之道。

    薛蟠有膽子鬧上門來,明目張胆地逼婚,是賈母等人萬萬沒想到的,當日借銀子之事,王夫人自然沒有把如何哄騙薛姨媽的話說出來,只說是妹妹借給自己的,又不用出息,又不怕催債,賈府正在急用頭上,雖然覺着十萬兩少了一些,但到底是解決燃眉之急了,還好生把王夫人捧着幾日,賈政也對她軟和了許多。誰想到,今兒會有薛蟠這一出,屋子裏的氣氛僵硬到極點。

    王夫人頭垂到胸前,失去以往傲然的姿態,在眾人目光的指責中,顫巍巍跪到了賈母跟前。

    「母親,我……」

    「——老二媳婦,我一直覺着,你雖然迂了一些,心性小性一些,但是名門閨秀出身,總是以家族為重,大道理是懂的。我只問你一句,你拿了薛家多少銀子,你是怎麼拿到的這些銀子?」賈母疲累至極,瞧着眼前這一家子老爺太太,心裏空得發慌,恨不得抓起拐杖,挨個地敲打過去!

    她眯着眼睛,目光如針扎得王夫人全無躲藏餘地:「事到如今,我要聽實話!有一句虛言,我賈家就容不得你這尊大佛了!」

    「母親……」王夫人悽然而叫,又瞧着賈政毫無憐惜的臉色,終於萎靡下去,哆哆嗦嗦把實情交待了出來。她用寶玉寶釵的婚姻拿了薛姨媽三十萬銀子,又因着私心只交了十萬兩到公家。

    「弟妹啊,要我們怎麼說你,萬萬想不到啊!你怎麼敢?說起來娘娘是你親生的女兒,就是為着這個,我們大房也是傾家蕩產的出了自己的體幾銀子,你那嫂嫂,身邊缺了個丫鬟,幾個月都捨不得添上的把錢省下來,你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呢!真是,真是……」賈赦痛心疾首,未完的語氣里寫滿了家門不幸四個字。

    「弟妹你快說說,有何苦衷說出來,你是當家的,若不是有大不了的原因,怎能做出這樣的事情,說出去,誰能信呢。」邢夫人跟着踩了一腳,你不是仗着當家明着暗着剋扣大房嗎,今兒看你還有什麼臉去掌家!

    「你們都閉嘴吧,讓她說!」

    賈母厭煩地喝住賈赦夫妻,冷眼瞧着地上的王夫人。

    「母親,我,我雖留下些銀子,但,這銀子不是為我自己留的。娘娘,娘娘在宮中多麼艱難方得了恩寵,宮裏的人哪個不是勢力的,媳婦也是心疼孩兒,方做出了錯事,母親、老爺……」王夫人哀求地看向賈政:「……我錯了,我太過自私,太過心疼孩兒,竟瞞着做下這樣的事情,我天天都在悔恨啊!」

    「哼,你有什麼臉面說娘娘,若是娘娘知曉你這般往她身上潑污水,才是悔恨傷心呢!」賈母失望不已,對賈政道:「政兒,這是你的媳婦,我老婆子是管教不了了,你自己處置吧。」

    「老爺,我錯了,我真的……」

    賈母已經閉上眼睛,賈政丟臉至極,暴喝着打斷王夫人的話,親自把她關到她那院子裏,方又回到賈母院裏告罪。王夫人自然不能輕饒,但她惹下的禍,才是最需要處理的呢。



第九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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