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木市,倉庫街。
一黑一藍兩道身影在這裏交錯着,不時因為彼此之間的武器碰撞而摩擦出點點火花。
終於在長杆兵器與單手劍最後一次碰撞,黑色的身影——一個眼角帶有淚痣的男子毫不吝嗇誇獎詞讚嘆道:「不愧是saber,如果不是因為武器的優勢的話,搞不好我已經輸了了吧。」
在正視lancer的一瞬間,saber感覺有一整強大的精神波動影響着自己,下意識低語道:「魅惑?」
lancer意識到金髮的女子說的話,僅僅是無奈的苦笑道:「是被動的一個能力,並不是我的意識……」也多虧了它才讓我命喪黃泉。
但是,接下來的話lancer並沒說出來,陷入了短暫的失神。
「喂,lancer你還好吧?」
身為王者的saber自然有王者的霸氣,並不會做出偷襲之類的卑劣伎倆,所以她現在輕聲提醒着失神的lancer。
在戰場上失神可是最要命的舉動,意識到自己的失態,lancer露出歉意一笑,再次擺起戰鬥姿勢。
「就讓我見識一下saber你的實力吧!」
lancer手中的長槍向saber的心口處刺了過來,saber微微側身躲過了這一槍,揮劍向lancer砍了一劍,lancer右手的長槍抵住了這一劍,左手上的短槍狠狠地刺了過去。
saber一轉身,將右手收了回來,卻讓lancer的短槍在自己的胸甲上留下了一道裂痕。
連續向後退了幾米,saber與lancer之間的距離又擴大了不少。
照這樣下去,估計自己就是第一位出局的servant了,咬咬牙,展開了風王結界與lancer對視着……
兩位servant的眼神中沒有憎恨也沒有憤怒,有的只是遇到勁敵的興奮。
不同於這兩位的興奮,其他躲藏在暗處的魔術師只期望這兩位打的兩敗俱傷,然後一下子讓兩位勁敵出局。
這些躲在暗處的人中還有兩個較為特殊的人,其中一個的右手手背上有着紅色的符文,很明顯是berserker的令咒。
但是站在他旁邊的黑色纖細身影並不像是瘋狂而又歇斯底里的berserker。
「我們就在這裏干看着麼?」纖細身影開口問道,語氣中帶着一絲不滿,雖然那股精神波動被驅除體外,但是仍然有殘留的精神力留在了體內,也正是這些殘留物讓她多了一絲好鬥和嗜血。
旁邊的白髮中年男性,搖了搖頭,毫不猶豫地說:「現在你去只會讓我們提前出局的。」
雁夜深知berserker的好戰,所以現在只有先穩住她,再見機行事吧。
「嗯。」雖然因為那些改變現在很想摻合到那兩個servant的戰鬥中,但是她也沒有像berserker一樣失去理智,更別說來到這個世界自己的能力也被法則強行壓低到了原來的三分之一,導致她失去了控制時間的能力了。
反觀戰場上,saber的右手手背被lancer的槍給劃出了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而且這道傷口連愛麗絲菲爾都束手無策,更重要的是因為這道傷口她無法使用excalibur了,這一回她們落入險境了。
「趁現在殺掉她,lancer!」從不遠處的貨箱上,又像是從四周傳來的聲音,愛麗絲菲爾有些狠狠地咬了咬牙,竟然是傳音魔法麼?
反倒是躲在暗處的切嗣並沒有多大的訝異,如果連這點手段都沒有的話又怎麼可能有資格參加聖杯戰爭?
saber的右手只是簡單地用繃帶包紮了一下,雙手再次握緊聖劍,握着劍柄的右手還微微顫抖着,但是眼中的戰意卻絲毫不減,似乎傷口並不能影響她的樣子。
「……遵命」自己的主人的命令絕對要遵行,這不正是自己的騎士道麼?lancer強行壓下心中的不舍,重新擺出了蓄勢待發的身姿。
「到此為止!!」從不遠處傳來一個如同雷鳴般雄渾的吼聲,緊接着是越來越近的車輪聲、雷鳴般的牛蹄聲和一個少年的哀嚎。
「啊~~~~~~~~~~~~」
lancer和saber滿頭黑線地看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特別是聽到那一聲哀鳴,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誰菊·花·殘了。
「所~以~說~,不是叫你不要開那麼快麼!?」古希臘戰車停下後,是一個少年恍恍惚惚地從車上走了下來,那股暈眩感完全散去後,少年才大聲地向馬車上的彪形壯漢抱怨着。
「哈哈,小御主喲,沒事的,慢慢就能適應神威車輪的速度了。」壯漢絲毫不在乎的笑了笑,從神威車輪上走了下來。
在讓少年冷靜下來後,披着大紅披風的rider才轉過身正視着一臉黑線並且準備無視自己繼續打架的lancer和saber。
「那邊的那兩個servant喲,我征服王伊斯坎達爾,參加此次聖杯戰爭,並不是為了一逞匹夫之勇。我不清楚你們各自對聖杯都懷有什麼樣的期待,但如果你們的願望難以比擬包含天地的宏願,那就不如讓給我、與我共同分享——」
話未說完,性子平靜如saber也不由嚇了一跳。連聽聞對手自報家門以及其真實身份都來不及震驚。她雖無意於揣測他人心思,但也一下子明白了rider的言下之意,更何況是擅長看出別人心事的lancer。
「這個玩笑可不好笑、如果我沒有聽錯的話,rider、你是要讓現身於此地的我們臣服於你,然後作為你的爪牙侵略、奴役其他國家的子民嗎?」saber懷着十二分的不安和強行壓抑的怒火再三確認自己有無誤會。
少年有些不安地扯了扯rider衣角,小聲地說道:「吶,我們快走吧,我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rider給了少年一個安心的笑容,然後毫不猶豫地說:「倘若你說的侵略、奴役是指征服世界、掃平敵人的過程中死去的將士,那確實如此。」
雖然從saber微妙的語氣中聽出了不對勁,但rider依舊做出了肯定的答覆。不論如何辯白,征服總少不了血淋淋的戰爭。
抑制不住的怒火噴涌而出,saber從來沒有對一個人這麼憎惡過,lancer見情形不對,出聲道:「冷靜些,saber。」
「嗯……」雖然對lancer會安慰自己感到有些不可思議,但是現在確實不是生氣的時候。
「那麼,你們的回答是?」rider自然不是傻子,在見到對方的情況稍微有些好轉之後才開口道。
「抱歉,我對征服世界沒有什麼興趣。」lancer是最先開口,rider眼中的期待也慢慢地黯淡了下去,少年似乎也更害怕了。
「那麼你呢?」
「我拒絕,因為天下落到你這種人手裏只會毀滅的。」每個參加聖杯戰爭的御主都有自己的私慾,更何況是英靈們?所以saber也並不像之前那樣充滿憎恨了,只是語氣中冷淡的不帶一絲感情。
「哈哈哈,既然你們已經做出了選擇,那麼我也不強求了」聽到這番話,rider也不生氣,只是有些遺憾地笑了笑。
「那麼,現在能請你們出來了麼?躲在暗處的傢伙們。」接下來rider語鋒一轉,對着空無一人的四周喝道。
沒有一個人應答,但是在話音落下的一瞬間從南面的一棟廢棄的大樓里傳來一陣微弱的魔力反應,雖然只有一瞬,但還是被柔弱少年給捕捉到了。
「rider,在那邊!」少年忐忑不安地在眾人的目光中抬起右手指着天野雪輝所在的位置。
反觀天野雪輝這邊,兩人似乎並不驚訝場上的幾人會發現自己一樣淡定地看着。
「嚯~master喲,我們好像被發現了。」少女語氣很輕鬆,仿佛她被發現了只是一件小事而已。
「嗯,我知道了,那麼現在你上吧,十分鐘之後吸引一個servant到計劃的地方吧。」雁夜同樣淡定地說道,轉身走了出去。
「嗨嗨。」下一刻,少女也消失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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