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雄入贅後 第70章 第 70 章

    測試廣告1楚熹原以為自己經歷過這麼多的事,早就修煉成了百毒不侵的社交牛逼絕症。讀爸爸 www.dubaba.cc

    可作為前任未婚妻,往人家現任已婚妻跟前一站,還是尷尬的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尤其當陸之敏哭完,用敵視的目光看向她的那一瞬間。

    但凡腳下有安陽地道,楚熹准二話不說就鑽了。

    「咳你瞪着我做什麼我又沒有哪裏對不起你你夫君能安然無恙的回到你身邊,你得感謝我」

    「少在這裝好人難道這五萬石糧草是拿來餵狗的嗎別當我不知道你和薛進就是蛇鼠一窩」

    謝燕平皺眉,語氣稍冷「之敏。」

    楚熹真不明白之敏為何對她抱有這麼大的敵意,要說是因為兩家立場不同,可打從梁明山死後,之敏就不太搭理她了。

    對於這種想不通且無傷大雅的小事,楚熹一向懶得費腦筋「行行行,我不是好人,我和薛進蛇鼠一窩,那別換啦,你把謝燕平留下,帶着這五萬石糧草回去,我絕不攔着你。」

    「你」

    「陸之敏別不識好歹」

    這話說得太悅耳了。

    頗覺沉冤昭雪的楚熹扭頭望去,不禁一怔,竟有些分不清朝她走來的人是雙生子之中的哪一個。

    去年在此分別時,陸家兄弟仍是一對俊秀少年郎,陸深傲慢沉穩,陸游驕橫恣意,舉手投足間各有各的情態,不過短短半年的光景,仿佛籠上了一層肅穆的黑綢,一眼望去是空洞的威嚴。

    久經沙場,手染鮮血,從前乾淨如蓮子一般的少年不復存在。

    楚熹盯了他半晌,愣是沒敢張口叫人,聽之敏喚「三哥」,方才醒過神來「陸深」

    陸深淡淡的應了一聲,對之敏和謝燕平道「你們先回船上。」

    之敏巴不得早點回沂都,只挽着謝燕平的手臂道「夫君,我們走吧。」

    謝燕平看向楚熹,雖沒有說什麼,但楚熹知道他在向自己道別。

    謝家在沂都,是寄人籬下,是夾縫求生,幾萬合臨兵馬盡數受陸廣寧差使,謝燕平這一去,不過是從一個身不由己處,到另一個身不由己處。

    楚熹只能揚起臉,笑着對他道「多保重。」

    待謝燕平和陸之敏走後,陸深看向楚熹,輕聲問「你方才沒有認出我」

    「你和陸游站在一塊,我或許能認出,你自己一個人,還真不太好認,陸游呢」

    「陸游在阜康。」

    楚熹聞言,不禁微微睜大雙目「阜康亳州那豈不是」

    陸深道「將之敏二人送回沂都後,我也將啟程前往阜康,想必用不了多久,便會在戰場上與薛進相見了。」

    不知怎麼的,楚熹忽然想起沂都萬朝河。

    春水碧天,金粉樓台,數之不盡的畫舫,熙熙攘攘的百姓,那是亂世來臨前最後的太平景象,連同她在內的眾人,都那麼無憂無慮。

    傲慢如雙生子,溫潤如謝燕平,稚氣如謝善臻,豪爽如梁春山,坦率如梁明山,驕傲如寧繁金,還有一個與他們同行說笑的薛進,各個快意鮮活,恣心所欲。

    此刻想來,當真恍如隔世。

    楚熹撐不住笑臉,嘆了口氣「不管怎麼樣,能活着就好,死了,就什麼也沒有了。」

    「你和薛進成婚,是為了活着,還是認定他能打下輝瑜十二州。」

    「我我沒想那麼多,他帶着三十萬大軍,十萬石糧草,一整個西北,外加一個謝燕平入贅楚家,傻子才會拒絕。」

    楚熹裝傻充愣,不願深談自己的立場,陸深也不再多問「這五萬石糧草,你可要驗一驗」

    「不用不用,區區五萬石糧草而已,我想陸城主還不至於以次充好。」

    「未必。」陸深溫聲道「世人皆不可信。」

    「我輕信他人,被矇騙,那就只好認了眼前這一時吃虧,可真正要吃一輩子虧的,是失信之人,陸城主總不會為了五萬石糧草,毀了自己的聲譽吧」

    「嗯,你說的也沒錯。」

    楚熹自覺和陸深沒多少交情,沒得可敘舊,正欲告辭,陸深又開口問「薛軍攻打常德時,沂都曾有意延攬安陽,為何毫不猶豫的拒絕難道薛軍比沂都更可信」

    事已至此,幹嘛還翻舊賬呢。

    楚熹猶豫了一會說「這個歸根結底,楚家是守城人,自然事事以安陽城的百姓為先,若向沂都投誠,就徹底絕了和薛軍議和的可能,倒不如背景乾淨,留幾分餘地。」

    不是一城之主,而是守城之人。

    陸深耿耿於懷的疑惑終於得到答案,眉宇稍稍舒展,只看着楚熹道「待戰事平定,若我與陸游都還活着,一定再來安陽。」

    「這種話,還是少說的好。」

    「為何」

    楚熹搖搖頭,不想烏鴉嘴,剛巧糧草裝車完畢

    ,陳統領來問何時回城。

    「就回去了,讓車馬先行。」楚熹說完,又看向陸深「那,祝你們一帆風順。」

    「嗯。」

    在陸深登上戰船的那一刻,千里之外的陸游忽然心中鈍痛。

    楚熹回城主府時遇到了廖三和司其,不禁問「你們這會來做什麼可是丘州那邊有消息了」

    司其點點頭道「正要向薛帥稟報。」

    「我也正要去找他,我帶你們去。」

    「多謝少城主。」

    「嘖,廖三爺,你瞧瞧人家,你怎麼一聲都不吭」

    「嗓子疼,不行啊。」

    廖三心裏很為難,一方面他收了楚熹贈予的寶刀,那點所剩無幾的不滿早已化解,另一方面,他聽崔無說,楚熹這般討好他們是居心叵測的,又不由自主冒出一點防備。

    畢竟在他看來,楚熹這個人實在譎詐的很。

    因此,見了楚熹,冷淡不是,熱絡也不是,只好粗聲粗氣的裝嗓子疼。

    「怎麼突然嗓子疼呢是不是着涼了你待會別急着走,我讓人給你燉一鍋冰糖雪梨,能止咳化痰的。」

    「多謝少城主。」

    說話間,三人穿過兩扇垂花門,來到城主府內院。

    大婚那日廖三雖到府上吃過喜酒,但並未踏足內院,這內院外院差距甚遠,樓閣更精巧,亭台更別致,假山環繞,小橋流水,底蘊和富貴皆在其中。

    廖三就納悶了「這府里,瞧着也不差啊,為何前院如此寒酸」

    楚熹笑道「老爹說了,財不外漏。」

    真不愧是楚貔貅。

    廖三將院中一草一木盡收眼底,謹記在心,他想等打完仗,肯定少不了加官進爵,到時他可得照葫蘆畫瓢享受一把。

    楚熹引路至廳堂,讓他倆坐下,又讓丫鬟茶水侍奉,而後回屋去喚薛進。

    薛進身着常服,倚在床邊拿着本書看,一腳靸鞋踩地,一腳懸於半空,晃晃悠悠,好一副宜然愜意的模樣,聽到她進門的腳步聲,抬起頭,怪腔怪調道「回來啦。」

    「你」楚熹本來都忘了陸之敏那一茬,讓他一點撥,怒從心中來「你真煩。」

    薛進猛地合上書,不惱裝惱「別在外面受了氣,回來找我的不痛快,我又沒招你惹你。」

    楚熹輕哼了一聲道「廖三和司其來找你了。」

    他倆親自來,必定有正事,薛進不再同楚熹玩鬧,將書放在枕頭下便要起身出去。

    「鞋,你倒是把鞋提上啊。」

    「娘子不與我一塊去」

    「娘子知趣,不想聽你們的軍務。」

    薛進提上鞋,用自己提鞋的那隻手捏了一把楚熹的臉「等夫君忙完了,再來讓娘子出氣。」

    又說這事

    楚熹使勁拍開他的手,只聽「啪」的一聲響,薛進的手背便紅了一大片。

    「嘶沒輕沒重的。」

    薛進一邊向外走,一邊在心中暗道,楚熹究竟何時添了一個愛動手打人的毛病,這可不好,得設法叫她遏抑,不然等她養成習慣,再想改就不好改了。

    打他一下倒是不要緊,將來動輒抬手打孩子該如何,那小孩細皮嫩肉的,怎能禁得起這鐵砂掌。

    薛進懷揣着這樣一件心事,來到會客的廳堂。

    廖三司其齊齊起身「薛帥。」

    「坐下說話。」

    「是」

    司其道「大將軍來信,稱兗州軍空有兵馬,力有所不逮,不足以為慮,讓薛帥儘快攻打亳州。」

    廖三道「昨早探子回報,沂都先後派兵六萬馳援阜康城,餘下兩城也傾盡全力,勢要將薛軍截在阜康。」

    常州失守,失就失在順清,常德,安陽不能抱成一團,被薛軍逐個擊破,亳州吃了教訓,以三城之兵馬鎮守一城,又有沂軍鼎力相助,任誰看來都是牢不可破的。

    連廖三都覺得前路坎坷「強攻是不成了,薛帥以為,我們是否要繞過阜康,先拿下東昌。」

    「倘若亳州軍圍困東昌,你可有辦法將輜重送入城中」

    「這」


    薛軍當下最大的難題便是糧道過長,一旦被敵軍從中截斷,將士們頓成瓮中之鱉,故而這一路穩紮穩打,嚴防死守,不敢有半點疏漏。

    司其嘆道「阜康城主倒也捨得把阜康化作沙場。」

    合州常州之所以不能抱作一團,就是因為城主們都不願做出犧牲,大有一種「憑什麼我在前吃苦受罪,你們在後白佔便宜」的憤懣。

    薛進淡淡道「你可知阜康城主有個女兒,叫彩蓮的。」

    「聽說過,那女子生得極為豐盈。」

    「彩蓮自幼便仰慕寧繁金,揚言非他不嫁,寧繁金死後,

    彩蓮也隨着去了。」薛進端起茶碗,抿了一口,又道「阜康城主兒女緣淺,都是生下不久便夭折,只這一個彩蓮,不僅長大了,還生得很壯實。」

    司其明白了。

    膝下獨女之死,令阜康城主萬念俱灰,且深深的恨上了薛軍,不惜將阜康化作沙場,也要將薛軍擋在門外。

    「既然是這樣,我們可要從合州調兵崔無粗略估算過,阜康守城兵馬在二十萬之上,糧草火藥都是十分充裕的。」

    「不急,只要薛軍壓境,那二十萬兵馬便不敢妄動,他們糧草再充裕,總有吃完的時候。」

    「薛帥的意思,是要和亳州軍耗下去可亳州軍若反過來打我們該如何」

    「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逃,他們若追來安陽」薛進輕笑了一聲「估計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安陽山林眾多,地道遍佈四周,薛軍手握地蛋,亳州軍貿然殺入,當真是要死的不明不白。

    商定決策,司其和廖三不約而同地鬆了口氣,這會再看薛進,就打量出一點不同尋常之處。

    廖三眼中的薛進,氣色較比之前好不少,雙目有神,略含笑意,話似乎也比之前多,瞅着,好像,過得還可以

    而司其眼中的薛進,得償所願,神采飛揚,全然一副飽食饜足的模樣,從骨子裏往外的透着快活,猶如鯨落深潭,掀起一池波瀾。

    司其老早就猜到薛進對安陽少城主有情意,可他是真沒想到,薛進會放下沂江刺殺之仇。

    「姑爺」

    「嗯」薛進微微坐直身,詢問夏蓮「何事」

    「小姐說,廖將軍嗓子疼,讓奴婢送來一碗冰糖雪梨羹。」

    薛進看向廖三「我怎麼沒覺得你嗓子疼。」

    廖三假模假樣的捏了捏脖子,清了清嗓子「有點,有點疼,八成是昨晚着涼了。」

    廖三一開口,夏蓮便知道廖將軍是哪一位了,她端着黑漆茶盤緩步走到廖三跟前,將碗冰糖雪梨羹擺在廖三手邊「將軍慢用。」

    「嗯,咳代我謝你們少城主。」

    「將軍切莫見外,將軍是我們姑爺的親信,到安陽府,跟到自己家沒什麼兩樣,一家人何必說兩家話呢。」

    廖三抬起頭,見夏蓮一身小紫襖,滿頭小辮子,銀盤似的一張臉,大方,體面,有福相,還甜滋滋的朝他笑。

    廖三長得彪悍,行事更彪悍,尋常女子遇着他都躲得八丈遠,也就楚熹不怕他吧,這冷不丁有個小姑娘對他示好,他還真有些害臊。

    司其眼看着廖三臉越來越紅,暗自偷笑,學他清嗓「欸,怎麼,我這嗓子也跟着疼了。」

    夏蓮忙道「雪梨羹還有,奴婢再去盛一碗來。」

    「麻煩了。」

    「多走幾步路的事,哪裏就麻煩呢。」

    待夏蓮離開,司其笑着對廖三道「廖三爺,快醒一醒,瞧那小丫鬟的模樣十八歲撐死了,你還對着人家臉紅。」

    「我幾時臉紅了我看你才心懷不軌」

    「對對對,可有人心懷不軌。」

    廖三從毛賊一路做到水賊,又從水賊一路做到薛軍大將,打記事起就扎在男人堆里,家中沒人替他張羅婚事,年過三十了還沒討上媳婦,擱早或許還能有事沒事去一趟勾欄瓦舍,如今軍令如山壓在身,徹徹底底成老光棍了。

    薛進深知這樣不妥,有心思幫他解決一下婚事,可想尋一個年歲相當的着實太難,年紀輕的未出閣姑娘也不願嫁他。

    夏蓮夏蓮是還沒定親,但那是楚熹的貼身婢女。

    薛進能感覺得到,楚熹對身邊這些婢女都頗為看重,甚至可以說縱容,讓楚熹把夏蓮許給廖三若夏蓮自己願意,或許能行,夏蓮自己不願意,準是沒戲。

    送走了廖三和司其,薛進又回屋去。

    「他們走啦」

    「嗯。」

    「這都晌午了,你也不留他們吃個飯。」

    「軍中瑣事太多,離不了人。」薛進脫了鞋,坐到楚熹對面「說說吧,怎麼送走的謝燕平。」

    「你是不是早料到之敏會來接他」

    「聽這意思,陸之敏真的來了,娘子當時是不是覺得,天大地大,沒有你的容身之處,特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要麼說薛進狐狸成精呢,能掐會算的,給他扛個旗他都能上街擺攤算命了。

    楚熹不想承認自己那一瞬間的窘境,默默轉移話題「陸深也來了,他說把之敏和謝燕平送回沂都後就要去阜康。」

    「我知道,昨日剛打探到的消息,六萬沂都兵馬馳援阜康,信州那邊戰事正酣,陸廣寧抽不出身,會讓雙生子領兵也在情理之中。」

    既然薛進知道,楚熹便不再多說什麼了「你讓開一點,擋着光了,沒瞧見我在練字嗎。」

    薛進

    故意往窗邊坐,一團黑影完全將楚熹籠罩。

    「嘖」

    「我有事求你。」

    楚熹一愣,視線挪到他身上「別,千萬別說求,這個字太重了,我可擔當不起。」

    「怎麼擔當不起」

    「我怕你說什麼,我頭一次開口求你」

    薛進雙眉一挑,笑道「商量,我有事同你商量,這樣總行吧。」

    「商量可以。」楚熹擱筆,兩臂交疊搭在案几上,一本正經的看着薛進「夫君請講。」

    「廖將軍年過三十,尚未成親,我想請你幫他張羅張羅。」

    「這事你不該找我呀,要找你舅舅才對,他多擅長,我都想,以後他歲數大了,提不動刀,拉不動弓,回鄉做個媒婆正好。」

    薛進不禁哼笑「娘子考慮的倒是很長遠。」

    楚熹無比真誠的笑「作為夫君的賢內助,為夫君做打算是應該的。」

    「那廖三」

    「我跟你說老實話,我很樂意幫這個忙,可我上哪給他找啊哎真有我真想起來一個我們府里有個廚娘,前年她丈夫病死了,還不到三十,模樣也好,還帶着一兒一女,我覺着不錯,這剛一成婚,廖三爺就兒女雙全了,多有福氣啊。」

    薛進一直忍着沒打斷她,等她嘰里呱啦的說完,終於憋不住了「你看廖三那脾氣,是能甘願給人做繼父的嗎」

    楚熹打心眼裏覺得這兩個人合適「繼父怎麼了只要他好好對那倆孩子,那倆孩子自然會視他為生父,給他養老送終,披麻戴孝,不挺好嗎。」

    「你真這麼想」

    「你幹嘛這表情,要吃人似的,啊,我明白了,不就是傳宗接代那點事嗎,三十歲又不老,再生兩個唄,當然,不能厚此薄彼,偏心眼可是要天打五雷轟的。」

    薛進聽她說再生兩個的時候,額頭上青筋都爆起來了,滿腦子是他死後楚熹帶着他一對兒女改嫁的場景,可聽到後面那句,臉色稍稍緩和「知人知面不知心,萬一廖三就是那等心眼比針鼻還小的禽獸呢,萬一他偏心眼苛待繼子呢,我以為那個廚娘應當安心守寡,起碼把一對子女養大成人,再考慮改嫁的事。」

    楚熹很不贊同薛進的看法「為什麼啊,她的小女兒才三歲,假若十六歲嫁人,還得十三年,十三年之後她都四十多啦大好時光都糟蹋啦」

    這件事於薛進而言,已經和廖三無關了,他就較這個勁,非把楚熹的歪念頭掰正不可「好,倘若換做你,你領着一對兒女,改嫁給一個人面獸心的混賬,你該如何,你對得起自己的兒女,對得起死去的夫君嗎。」

    「至於嗎」

    薛進堅定的點點頭「至於。」

    楚熹想法明確,思路清晰,都不用考慮,脫口而出「那就和離唄,再嫁不就好了。」

    薛進握緊手掌,儘可能讓自己像個理中客「以後的事誰也說不準,萬一不能和離呢就好比那廚娘嫁了廖三,身份天壤之別,她要和離,廖三不干,這怎麼辦豈不是只能委屈了一對兒女。」

    「這」

    「所以還是得先撫養兒女長大成人。」

    「不不不,你讓我想一下。」

    「好,你想。」

    薛進仿佛打贏了一場勝仗,整個人都放鬆下來,他心裏想,以後的事的確誰也說不準,未雨綢繆總歸是沒錯的,若他真有個三長兩短,他的兒女長大成人後最該感恩他。

    楚熹琢磨好一會,終於開口道「其實,也不是完全沒辦法。」

    「什麼辦法」

    「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

    「嗯」

    「寧肯得罪天王老子,也不要得罪枕邊人,廖三要敢苛待我的兒女什麼我的兒女,反正我要是遇上那等人面獸心的混賬,我就一不做二不休,正所謂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

    「好了,行了。」

    「我還沒說完呢,我有一百種辦法讓那個混賬死的悄無聲息,然後我再改嫁,總不會那麼倒霉,又碰上一個混賬吧,當然,碰上也沒關係,幹掉就是了」

    薛進手撫着額頭,面無表情的盯着案几上的紋路。

    楚熹很得意,比打贏一場勝仗還得意「快快快,還有什麼假若,放馬過來」

    薛進輕嘆了口氣「你都成黑寡婦了,我還有什麼假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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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第 7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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