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你居然還敢回來?」
「你這個軟蛋,懦夫,我今日必殺你!」
護塗憤怒的舉起了手裏的長劍,大巫驚懼的躺在地上,胸口被護塗所踩住,動彈不得,就當護塗手裏的劍即將刺破大巫脖頸的時候,稽粥卻叫住了他。樂筆趣 www.lebiqu.com
「二弟,算了吧,不要害他性命。」
護塗憤怒的說道:「這廝留着有何用?占卜之事,皆為大凶,若只是如此,那也罷了,此人弱懦無比,先投漢人,又降我們,使臣全部都死了,只有他又投降漢人....現在又說要投靠我們,這廝是不能再留了!」
稽粥看向這大巫的眼神也有些複雜,他見過投降的,就沒見過這麼反覆橫跳的,這是拿匈奴大營和漢軍大營當坊市了啊,是一點都不見外。
不過,稽粥跟他的幾個兄弟不同,本着人盡其用的原則,只要是對他還有用處的,哪怕是敵人,他也能留下對方的姓名,接下來,自然就是看這個大巫對自己到底有沒有用。
「我不曾投敵!不曾投敵啊!」
格大叫了起來,護塗低着頭看了他一眼,破口大罵:「無恥小人!你看你穿的是什麼,一身的漢服,就差在腦門上刻個漢字了,還說沒投敵?」
「大單于,我是被漢人所俘虜了,並非是投敵,我還受了傷,您看我的臀,就被那個陸賊給刺了一劍,陸賊認得我,故而派我前來,與您聯絡....」
稽粥揮了揮手,讓護塗收起腳,令甲士將他扶起來,讓他趴在一旁,笑呵呵的問道:「他有什麼事要聯絡我呢?」
「陸賊說,如今大...漢人與匈奴在西域交鋒,西域諸多小國,物產雖有,遠不如河西河南之地,如今兩家交戰,並無什麼好處,若是大單于願意議和,漢人會停止與匈奴的交戰。」「哦?」
「那這西域之地,當如何分啊?」稽粥再次笑着問道。
格頓時遲疑了起來,沉思了許久,方才悶聲說道:「都歸漢人。」
護塗頓時就裂開了,他再次將格摔在地上,「你管這叫議和?這叫投降!這不是要我們撤出西域嗎?還好意思說是議和?今日就先砍了你的頭來祭旗!」
稽粥卻聽出了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他再次勸住了護塗,笑着問道:「那陸公有什麼高見呢?總不能就這樣讓我們退出去吧?」
格這才說道:「陸公從西域商賈的口中得知,在西域以西,有個寶地....那裏最是適合大單于定居,若是大單于願意前往....」
在格的口中,西域之西的地區簡直被吹上了天,說什麼資源豐富,再造帝國,日後反攻大漢什麼的,說的護塗都有些目瞪口呆。
而稽粥還是很冷靜的,對那邊地區的消息,稽粥也掌握了不少,他一直都在給匈奴尋找出路,
西域雖然物產較多,是個不錯的根基,可想要靠着西域來跟漢人對拼,那就不太可能了,稽粥重視西域,也只是將西域當作了一個跳板,想要收復西域的諸多勢力來遏制漢人的西進。
至於西域之西的國度,稽粥也聽說了不少,據說當初月氏王戰敗的時候,就有意往那裏逃跑,只是因為唐國的救援,最後放棄了這個想法。、
在很多人的口中,那裏似乎都是一個物資豐富,什麼不做都不會被餓死的地方,這種傳言在近幾年裏傳的很多,讓稽粥感到不安的是,似乎是漢人在有意傳播這個流言,這讓稽粥遲遲都沒有做出決定來。
對比稽粥的遲疑,護塗是既期待又擔憂,「大哥,要不我們派遣一支軍隊去看看?如果真的如傳聞里那般,那我們就可以..」
他又看了一眼格,沒有繼續說。
稽粥想的就比護塗想的要多很多了,如果那邊也是一個大漢這樣的大國該怎麼辦?從那邊前來的商賈可是一個比一個傲氣,目中無人,同時招惹兩大強國,那自己還有退路嗎?
在令人將格帶走之後,稽粥這才看向了自己的弟弟,他認真的說道:「我準備派遣使臣去拜訪那邊的大國,你覺得如何啊?」
「拜訪?哦,大哥是想要看看他們的虛實?真不愧是大哥啊,跟漢人一般狡詐!那就讓我帶隊去吧!」
「你不能去,河西那邊還需要你來坐鎮...你安心迎敵便可,其餘諸事,交予我來操辦!」
「剛那個叛賊要不要殺呢?」
「不用,如今的匈奴一天比一天強勢,我們需要的是時日,能減少與漢人的摩擦是最好的,當然,對河西的劫掠和騷擾是絕對不能中斷的,你這次去,便帶上烏孫人,不要打匈奴旗。」
此刻,某位大王卻是醉醺醺的坐在了祖廟裏,對大王這般大逆不道的行為,負責看守祖廟的侍衛們表示很欣慰,畢竟大王是做過更加大逆不道的事情的,這算是比較輕的了。「阿父啊....」
劉長打了個酒嗝,「周相,他說寡人是成康之君,還說寡人會像成康那樣,為大漢也建立八百年的基業....」
「我很開心..平日裏他們總是罵我,被這麼夸一次也不容易啊。」
「他們都不喜歡我...不過,寡人也不喜歡他們,各個道貌岸然,做的事卻見不得光,乃公堂堂正正,哪有他們說話的份?」
「唉,你看看你留的這個爛攤子,你自己走也就算了,你把蕭何給我留下呀,把曹參留下啊,你把他們都帶走了,留下一群老不死的,你也太不厚道了。」
「我那個豎子啊,可沒我這麼乖巧,總是將我氣的不輕,阿父你若是還在,應該會很喜歡他的....」
「周相可是說了,我會是千古一帝,比你的地位還要高呢,阿父你也別生氣,這是周昌說的,你若是氣,便去找他,若是想揍人,記得別去找舞陽侯,去打我大哥...」
「舞陽侯是個渾人,他真敢還手的。」
就在劉長醉醺醺的訴苦聊天的時候,張釋之卻來到了這裏,聞到那股酒味,張釋之就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近侍急忙進去稟告劉長,劉長大手一揮。
「天下哪有君王出去迎接大臣的道理,讓他進來見我!」
張釋之走進了廟內,看着箕坐在牆邊的大王,頓時提醒道:「大王,大漢以孝治國,不可如此啊!」
「怎麼,我跟阿父飲酒敘話,便是不孝?」
「祖廟之地,進去之前要先沐浴淨身,換上不曾穿過的新衣裳,小跑到祖廟前,脫掉鞋履,高呼着自己的名,跪拜之禮,大王這般模樣,如何算的上是孝呢?」
「你並非儒家,怎麼也說這個?」
「孝與禮非儒一家之言也,難道在孔子之前,做兒子的便不知道要孝敬父母,不知道要遵守禮儀嗎?」
劉長瞥了他一眼,完全不在意這些說辭,「反正律法上也沒寫不許在祖廟飲酒,你也管不了。」
這倒是實話,畢竟劉長之前誰能想到還會有人做出這樣的事情。
張釋之看到大王不聽勸,也就不再多說了,反正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大王,謀反案我已經查清了,所有的牽連者都已經被抓獲,可張御史不願意結案,無論我拿出多少罪證來,他都非要說我查的不夠清楚。」
「嗯??在寡人的太平盛世,這種事越快辦完越好,他怎麼還想着要拖下去呢?來人啊,去將張不疑給寡人帶過來!」
劉長皺着眉頭,不悅的嘀咕道:「寡人治下,那可是前所未有的太平盛世,這次是二哥用人不明,方才出現了這樣的事情...與寡人完全沒有任何關係...」
張釋之對這一套也早就麻木了,最初的大王總是訴苦,開口就是食不果腹,衣不蔽體,如今闊氣了,開口就是太平盛世,張釋之還從來沒見過自己說自己是太平盛世的。
這個太平盛世啊,有功那都是執政王的,出錯了那就是天子的。
很快,張不疑就來到了這裏。
作為多年的大王舍人,張不疑對大王實在是太了解了,了解到劉長還沒有開口的時候,他就知道大王因為什麼事情而找他。
他很是蠻橫的朝着張釋之揮了揮手,讓他離開了。
張釋之看了一眼大王,發現大王視若無睹之後,也只好離開,在他離開之後,張不疑這才笑呵呵的坐在了劉長的身邊,又親自為他倒酒。
「不疑啊,寡人急着結案,你拖什麼啊!」「陛下..這案子不能結啊。」
「嗯?」
張不疑遲疑了片刻,問道:「陛下,您覺得如今廟堂里誰最讓您不喜?」
劉長甚至都沒有遲疑,他無比堅定的說道:「陳平!」
「陛下若是不喜陳平,那稍後中行說就可以供認陳平與此案有關啊,哈哈哈,以謀反的罪名抓捕他,誰敢多說什麼呢?」
劉長眼前一亮,「你是怎麼想的啊。」
「對呀,陛下,廷尉辦事太不靠譜了,動不動就是私藏甲冑,哪來的那麼多甲冑啊,要是大漢有那麼多甲冑,匈奴還能騷擾河西?早給他入了,我們這下有謀反案,這就可以用個十幾年了....」
劉長有些遲疑,「我們如此構陷大臣,是否有些不妥?」
張不疑瞪大了雙眼,又拿起劉長的酒聞了聞,不會是有人給大王喝了假酒吧?大王怎麼可能說出這種話呢?
「不是,陛下,您怎麼...」
看着目瞪口呆的張不疑,劉長認真的說道:「寡人乃成康之君也,當為千古一帝,要定華夏之風的,豈能亂來呢?」
「啊?陛下何時有了這般志向?」
「就幾個時辰前吧,周昌這麼說的。」
張不疑痛心疾首的說道:「陛下啊,您是被周昌那老狗給騙了呀,他這麼說,您再順着他的話往上一走,可就下不來了,他便是誠心的,陛下不能被他所騙啊!」
「啊,這老狗,原來是有這般險噁心腸,寡人說他怎麼忽然開始夸寡人呢!」
「不行,寡人可不能誤入正..歧途!」
劉長驚醒,連忙跳起身來,自己可不能被周昌蠱惑啊,要堅守本心才是,他拉着張不疑便往門外走,走了一半,又停下來,對着靈位罵道:「你看給我留的都是些什麼人啊!」
兩人來到了宣室殿,看張不疑這個意思,似乎是真的想要拿陳平試試刀,劉長卻讓他放棄了這個想法,先將幾個主犯給處理掉,先將影響降低,安撫上下。
「你先別急着走,稍後會有幾個重臣前來,我們要一同商談官制之事。」
劉長和張不疑等了片刻,才等到了那幾位大臣。
劉長並沒有召見周昌等不願意革新的大臣,他召見了召平,陳平,柴武,劉敬等激進派大臣,留侯也被他找了過來,主要就是旁聽。召平本身是不屬於激進派,不過,作為曾經的舍人,他是絕對的心腹,並不受影響。
這就是劉長要做的第二件事,與群臣商談官制。
看到大王這麼認真的邀請自己過來論事,大臣們還真的有些不習慣,除卻宴席,大王什麼時候將群臣叫來論事過?
劉長坐在上位,看着周圍的大臣們,認真的說道:「大漢運用的是秦國的制度,可是,如今的局勢卻跟秦國不同了,官吏分工不明,職權混雜,革新,當從三公啟!」
「陛下說的對!」
劉長的話剛落下,張不疑就急忙附和了起來,直到坐在對面的留侯忍不住睜開眼看向他,張不疑這才重新坐了下來,板着臉。
「那大王覺得該如何革新呢?」召平再次問道。
「屁話,寡人要是知道還要你們這些人做什麼,這次讓你們過來就是要為寡人擬定出完善的管制,要包括方方面面,不能造成官吏太多,也不能出現職權混亂,要做到分工明確,各司其職,相互監督。」
劉長說出了自己的要求,群臣皺起了眉頭。
在歷史上,大漢的官職出現過多次的變動,雖然都是以三公九卿為框架,可從漢初到漢末,改動是非常大的,這就是因為原先的官制有些跟不上時代的發展。
不過,在歷史上,大漢官制第一次發生大量的革新是在某位小豬執政之後,在他之後改動的次數愈發的頻繁,逐漸將秦制改成了特有的漢制。
而此刻,因為劉長的原因,大漢的發展格外迅速,原本要發展幾十年後才能浮現出來的官制問題,此刻卻體現出現。
大王第一次這麼認真的召集大臣們,難得做一次實事,群臣也不想讓他失望,於是乎,在接下來的時日裏,群臣各抒己見。
西漢初的大臣們,就算是最守舊的大臣,比起後世那些人,也算得上是腦洞大開了,他們的想法很新奇,很獨特,什麼都敢想,什麼都敢做,這種風氣是持續到了西漢滅亡的。
西漢末年可是有大臣想恢復井田制的...這就能看出這個時代大臣們特有的想像力了,真的是什麼都敢去想,甚至敢去做!
因此,劉長也有幸聽到了一系列的各種想法,例如召公,召公認為,要改先改廟堂,可以設立十三位國相,讓每位國相負責不同的領域,安排屬官,將其他機構取締。
劉敬則是希望取締三公,設立諸卿,只對天子負責。
柴武是個武夫,不太會說話,可他的想法也很激進,他希望能官吏與將領分離出來,有將軍封號,那就安心跟常備軍操練,不再讓雙方彼此客串。
他們的想法很多,開始議論之後,氣氛瞬間就活躍了起來。
張不疑並沒有急着開口,張良同樣如此。
劉長令人取來筆墨,讓他們自己記錄,互相交換意見,就這麼等了一個多時辰,劉長只是犯困,不斷的打着哈欠。
「諸公,此國家大事,不能怠慢,各位便在這裏安心商談,祿,你去吩咐一下,弄些吃的喝的帶過來!」
劉長吩咐好了這些,這才起身,「寡人還有其他大事要操辦,你們可以繼續商談,晚些給寡人答覆!」
劉長走出了大殿,揉了揉雙眼,便去厚德殿睡覺去了。劉長剛眯上了雙眼,便覺得有人正在搖晃着他。
「嗯?姝?你做什麼啊?」
「大王啊,怎麼能白天睡覺呢,我看今天來了那麼多的大臣,他們還不曾出宮,您就在這裏睡覺!」
劉長就當沒聽到,一把拽過曹姝,將她抱在懷裏,曹姝雖不如樊卿那麼高,但是也絕對不矮,但是在劉長懷裏,頓時就顯得格外嬌小,劉長將頭埋在她的秀髮之中,輕輕的聞着。
「大王!」
曹姝咬着牙,對劉長是無可奈何。
「阿母可快要回來了,您還這麼躺着?」
「回來就回來唄,寡人堂堂大丈夫,一生頂天立地,從不懼人,哪裏會怕她呢?」
「便是不怕,也該做好準備才是。」「等來了再說吧。」
就在兩人溫存的時候,忽然有近侍稟告,劉長懶洋洋的坐起來,不甚在意的看着她,「他們商量出結果來了?」
「大王!河西再次遭受匈奴人的襲擊!聽聞是烏孫的騎兵..欒公派人請援..他正率領着軍隊抵抗...」
「什麼??欒布?!周勃是幹什麼吃的!!」
劉長猛地從榻上跳了下來,一邊穿衣服,一邊往外跑,「迅速召集北軍!告知太尉!召集內史唐國的全部軍隊!!」
「大王,大王,且不要發兵,這是欒公的書信...」
劉長一把從近侍手裏搶過書信,翻看了起來。
「這周勃好膽量啊...不過,欒布的處境就有些太危險了呀...」
ps:孩子已經止血了,診斷結果是缺乏凝血七因子,可能要終身補凝血因子,一周兩針,沒有別的辦法....好在脫離了生命危險,我已經知足了,無論是什麼治療,我都會堅持下去的...孩子在無人監護病房,我就在醫院外住着,隨時等着孩子的消息,唉,但願一切都會好起來吧。
謝謝大家的關心,也謝謝大家的幫助,這些時日裏,得到了很多人的幫助,不然,只怕我也堅持不到現在,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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