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倫很感激徐川,這也是他為什麼喜歡和對方相處的原因。
徐川和美利堅的那些有錢人相比,甚至和他的家人相比都多了一份人情味。
他很清楚當初徐川帶他玩,一定程度上是因為需要韋恩家的人脈。
但是現在,他們這個影視製作投資公司,已經完全可以踢開他了。
憑藉公司和有線電視網的關係,馬里安.查普曼完全可以擺平大部分的事情。
但徐川沒這麼做,這在從小接受零和博弈教育的環境裏,簡直不可思議。
所以正在感動的艾倫大少爺說道,"老兄,真的不能讓我兒子叫貝爾嗎?"
"滾蛋"
十月份的最後一天,徐川回到了華夏京城。
這裏的天氣算是秋高氣爽,不過在過幾天就該慢慢降溫了。
他回來之後要先去療養院探望羅佳玲同志。
這姐姐已經跟西山療養院的那幫大爺大媽們混熟了,不過也可能是破罐子破摔,愛咋咋地。
"小羅啊,有對象了嗎,我家有個孩子跟你差不多大"
徐川剛走到病房門口就聽到了裏面有人這麼說着。
哎呦,竟然有人撬到他頭上了。
然後就聽到羅佳玲笑着回答道,"好啊,長得帥不帥?"
門外的徐川一臉黑線。
然後羅佳玲看到了他,開心的從病床上跳了下來。
嗯,看起來她恢復的還不錯。
徐川走了進來跟屋子裏的一個小老太太開着玩笑,"吳奶奶,您這不地道啊。"
然後看着羅佳玲,"你還敢問帥不帥?"
人家小老太太根本沒搭理他,只是出門前跟羅佳玲笑着說道,"小羅,你考慮一下,別的我不敢保證,至少我們家孩子不會腳踏兩條船。"
靠,貼臉開大啊。
羅佳玲笑得趴在床上喘不上氣。
徐川只是看着對方,然後同樣慢慢笑了起來。
他剛才問了醫生,得益於這女人優秀的身體素質,恢復的確實不錯,再過一段時間就能進行復健了。
"看到了沒有,我隨時可以踹了你。"
徐川立刻做出了一副驚恐的表情,然後抱住羅佳玲的大腿哭訴著,"不行,絕對不行,難道你不愛我了嗎?"
一把鼻涕一把淚,那真是聞者傷心。
"你給我滾,太噁心了。"
羅佳玲用另一條腿踹著對方,她有時候真的跟不上這傢伙的腦迴路。
兩個人鬧了一會兒,羅佳玲終於推開了對方。
"對了,我要跟你說一件事。"
徐川半躺在她的病床上,知道對方想要說什麼,"你想出院了?"
"嗯,我問過醫生了,他說沒什麼問題,剩下的就是康復訓練恢復體能。"
羅佳玲並不奇怪對方能猜出來,就像是她了解對方一樣,徐川同樣也了解她。
徐川點了點頭,"可以啊,我沒什麼意見。"
他很清楚已經好轉的羅佳玲不想繼續在這裏待着了,每天看着這裏的這些老頭老太太,她的壓力真的很大。
羅佳玲聽到他同意,算是鬆了口氣,她還以為要費些口舌呢。
羅佳玲很開心,她理解徐川的好意,但是這裏真的不怎麼適合她。
"我已經讓師傅幫我聯繫康復中心了,那裏也很專業,環境也不錯。"
徐川點了點頭,"許正陽,好吧,他大部分時候還是挺靠譜的。"
"嗯嗯,所以,你放心吧。"
從療養院裏出來徐川坐上了自己的車,開車的是萬陽。
這傢伙從澳門回來之後獲得了半個月的假期,正好回京城看望他老媽和弟弟萬飛。
"老闆,去哪?",這傢伙穿了一件T恤,手臂上帶着一副黑色的防曬袖套,把自己的花臂都遮了起來。
徐川抓了抓頭髮,"去一趟我爺爺家,來都來了,不回去說不過去。"
汽車啟動,徐川坐在後面跟對方聊著天。
"你們家長勝怎麼樣了,該上初中了吧。"
他們家那個小屁孩現在在京城的一所國際學校上學,徐川表示她之後的習題冊自己全包了。
自那之後那丫頭看他的眼神,總是帶着不符合小盆友年齡的恨意。
"沒有,哪裏初中了,還有兩年呢。"
萬陽有時候很不理解自己老闆的孩子氣,這傢伙怎麼這麼喜歡給小孩兒送習題冊呢。
徐川有些遺憾,他還以為萬長勝已經初中了,那些試卷什麼的就能安排上了。
剛剛開上四環,汽車停了下來。
徐川看了一眼前面停了七八輛車,堵住了道路。
哎,京城的交通啊,要不是有司機他真是寧願騎自行車。
徐川靠在座椅上,準備閉目養神,他可是又坐了快三十個小時的飛機。
還好他不喜歡開車,這就是有司機的好處。
"老闆,前面好像吵起來了。"
萬陽說了一句,把徐川叫了起來。
"那就掉個頭"徐大少爺很無語。
然後他就看到後面的車已經堵成了一排。
"靠,趕緊去勸勸他們。"
徐川很無語,這種兩車道的小路只要出了事故基本上就堵的嚴嚴實實。
而且看起來也沒什麼事故,何必呢。
萬陽解開了安全帶下車把胳膊上的袖套脫了下來,朝着前面正在爭吵的雙方走了過去。
一般情況下看到他臉上的疤和這兩條花臂,大部分人就慫了。
要是放在以前徐川絕對會去湊熱鬧,不過現在他不好出面,他現在一下車絕對會成為焦點。
不過這一次萬陽似乎沒起什麼作用。
徐川撐著下巴看着前面越聚越多的路人以及後面越來越多的車,然後從包里拿出太陽鏡和棒球帽,想了想把口罩也帶上了。
推門下車朝着前面走去。
天地良心,他是真沒打算惹事啊。
"駛館車你也不能停這啊!"
萬陽攔在一個年輕人的身前,這是停在另一輛車上的司機。
而造成擁堵的則是一輛掛着黑色牌照的大眾。
"你以為找一個有紋身的黑澀會我就怕你了?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找人抓你們。"
大眾的司機坐在車裏沒下來,指著萬陽和那個年輕人一點
都沒客氣。
萬陽回頭冷漠的看了對方一眼,眼神交匯讓這個司機心裏顫了一下,他現在真打算報警了,這人看着就像是背着好幾條命案的樣子。
"怎麼了?"
徐川走了過來,看了眼大眾的位置和車牌號,跟司機說道,"行了,趕緊走吧,丟不丟人?"
看前三位數字應該不是什麼史館,而是某個國際組織的。
也不是什麼大事,你走了不就完了嗎?現在智能機已經比較普遍了,很多人都拿出手機拍著視頻,真傳到網上去影響多不好。
他真是好意,徐川還是要維護體系的臉面的。
只不過這時候後排的窗戶拉了下來,一個五十來歲的中年婦女跟吃錯了藥一樣指著徐川,"你媽沒教過你這是史館車嗎,知不知道什麼是交豁"
對方的話還沒說完,徐川的手比腦子反應快多了,直接一巴掌扇了上去。
把後面這位直接呼在了座椅上,座位旁旁蹲著一隻貴賓犬,在她臉上親熱的舔著。
周圍的人似乎跟着他的動作全都愣了一下,萬陽捂著臉心想這特麼就麻煩了。
徐川看了眼自己的手,額,條件反射了。
"哎,你敢打人?"
司機推開車門就想下來跟徐川動手,萬陽搶上一步踹在車門上,正好夾在對方的小腿上。
"啊啊~~"聽對方的叫聲估計挺疼的。
徐川跟萬陽對視了一眼,兩個人立刻就有了默契,往大了搞。
他立刻摘下了自己臉上的偽裝,其他的路人立刻認出了他。
"哎呦,這不是"
徐大少爺的知名度隨着之前的綜藝和那兔的動畫片迅速擴大,這些路人里就有不少他的粉絲。
"你們是哪個國家大史館的?還以為這是一百年前嗎,洋人還能在華夏的地界橫著走?"
徐川義正言辭的大聲說着,一群不明所以的圍觀路人立刻大聲回應着他的話。
拉開後排的車門徐川把那個女人拖了出來,萬陽用同樣的方式處理的司機。
把兩個人扔到路邊,徐川站在這輛大眾的車前,跟周圍的人群喊著,"四九城的爺們有嗎,跟我一起把他車掀了出了事我扛着。"
被煽動起來的圍觀人群立刻大聲喊好
等景查叔叔趕到的時候,人都散了,那輛大眾被掀翻了倒在路邊,徐川正蹲在一旁逗著那隻貴賓犬玩呢。
"哎呦,這不是鍾警官嗎?"
徐川看到了個熟人從車上下來,鍾苗苗的老爸,另一個龍哥。
鍾文看到徐川的時候有些驚訝,不過在看到現場的情況之後,立刻感到了頭疼。
在京城幹了半輩子的景查,別的不說體系裏的這些部門這些人他能認個大概。
什麼人不好惹,什麼人惹了有麻煩他全都門清。
而眼前這個就是最麻煩的那一小撮裏面的。
鍾文嘆了口氣,先是看了眼那輛側翻的大眾,如果不是因為中心告訴他們這裏出現事件,他還以為這是出了什麼交通事故。
"川兒,怎麼了這是?"鍾民問道,那車上掛的牌照應該是一個國際組織的。
這句話讓徐川直接笑了起來,一口京片子的龍哥簡直太有喜感了。
鍾民沒有等到答案,一個中年婦女大哭着撲了過來,"景查同志,
你們可來了,這些刁民把我的車掀了。"
"他還打了我,你看看這血。"
這女人抬起臉,露出一張佔滿鼻涕和血的臉。
"還有,我老公的腿被他們打斷了。"
路邊還半躺着一個男人,正抱着腿哀嚎著,路邊還有閒極無聊的好事者在學他的聲音,那叫一個熱鬧。
鍾民扶著人看向了徐川,這傢伙攤了攤手。
這叫什麼事啊,自己今天出門真是忘看黃曆了。
鍾民能怎麼辦,只能把這些人全都帶回去。
然後他們橘長就炸了,"你把他帶回來幹什麼?"
這個事兒精,是他們一個分菊能惹得起的?
徐大少爺要是知道,他一定會罵街的,這特麼管他什麼事。
鍾民也很無奈,"橘長,我也沒別的辦法,當時還有很多圍觀群眾,影響太不好了。"
他看了眼辦公室外面哭天搶地的女人,和一副有恃無恐的徐川,然後同樣頭疼的看着自己的老大,"橘長,怎麼辦?"
怎麼辦,沒法辦。
不過該走的流程還是要走的,筆錄該做還得做,反正按照程序辦事,誰也說不出什麼。
"我以為他們是來殺我的殺手,你們應該知道我在紐約被人暗殺過。"
"所以,正當防衛的動作有些過激。"
"而且她還敢提我媽,您知道我媽走的早,現在我覺得當年是不是跟這個人有關係"
"還有,她說自己是亞空間的,我覺得應該趕緊淨化了她。"
徐川充分發揮着自己的專業技能,胡說八道著。
鍾民揉了揉額頭,而坐在一旁記錄的小景查看了眼他,意思是,這我要往上寫嗎?
鍾民點了點頭,然後看着徐川說道,"那是亞太,不是亞空間。"
半個小時不到他們就做好了筆錄。
"你先老實待着。"
鍾民拿着筆錄和那個小警察走出了房間,徐大少爺自己一個人笑的想要打滾。
回國第一天就進了派所,這多有意思。
老實待着,怎麼可能,他站起來拉了拉門把手,沒鎖。
推開門,徐川看着外面忙碌的辦公區咧了咧嘴。
他靠在門框上,跟正在核對筆錄的鐘民招了招手,然後換上了津門口音,"鍾警官,咱派所中午不是管窩頭嗎?"
所有人都看向了他,鍾民無語的抬起頭,心說,我要不要給你捧個哏啊。
徐川看他沒什麼反應,又接着說道,"那要不您受累給我買兩套煎餅果子行嗎?"
鍾民再也受不了了,直接把手裏的筆拍在了桌子上,"你別以為我沒聽過這段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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