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雷托那幾個人絕對動了雷耶斯的什麼東西。」
納西門托從問詢室里來到了隔壁,跟霍布斯說着自己的看法。
「而且這東西對雷耶斯很重要,否則他不會讓自己的兒子這麼追殺托雷托。」
霍布斯的塊頭雖然大,不過他可不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
哪怕雷耶斯幾乎什麼都沒說,不過通過隻言片語他和納西門托都能結合現在已知的情報,得出這個結論。
所以他們兩個立刻達成了協議,找到托雷托。
對於霍布斯來說,搞定一個毒梟那可比偷車賊的功勞大多了。
而對於納西門托來說,剷除里約的獨販子這根本就是他的人生理想。
納西門托的電話響了起來,他看了看號碼,「看來我們的州長大人終於醒了。」
這個電話是讓他放人的,不過來電話的不是州長,而是他的上司也就是安全局的秘書長。
赫南雷耶斯就這麼走出了安全局。
不過還好,納西門托和霍布斯已經得到了他們想要的東西。
「讓人盯着這位副秘書長,我要知道他全部的行程。」
雷耶斯和自己的手下說着,他是故意讓對方知道托雷托偷了他的東西的,從而利用安全局的權利把托雷托那伙人找出來。
果然能在毒梟遍地的南美混出名堂的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早上不到六點,睡了兩個小時的徐川醒了過來,和前一天不同房間裏沒有什麼陽光。
不是因為窗簾拉得嚴實,而是外面狂風大作天氣陰沉的厲害,看起來要下雨的樣子。
空氣中夾雜着來自大西洋的海風,已經沒有了前一天的濕熱。
身邊的雪拉還在睡着,伸手幫她把貼在臉上的髮絲撥開,這女人被他折騰了快兩個小時,現在肯定是起不來的。
下了床先去浴室洗了個澡,然後換了衣服走出房間。
走廊里很安靜,除了正在走廊口上值班的保鏢,這是米爾斯團隊裏的人。
跟對方打了個招呼,徐川走進電梯。
雨已經淅淅瀝瀝的下了起來,這天氣看起來似乎要持續上一段時間。
很不錯,昨天的很多痕跡都會被雨水沖刷掉。
出了酒店找到了一家餐廳,在裏面要了杯咖啡和早餐,這裏已經有人過來吃早餐了。
電視上的早間新聞里正在播報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幾十人死亡的案子可不是隨便能夠瞞得住的,估計今天裏約州和市的領導層全都提前上班了。
因為電視裏正在播放着採訪州長的畫面。
這是一個五十來歲帶着眼鏡有歐洲血統的中年人。
這在電視上慷慨陳詞,大概意思就是對於里約目前嚴重的治安問題極其不滿,州政府已經決定對貧民區的黑幫和販獨組織,進行一次行之有效的打擊。
具體的行動有安全局的副秘書長羅伯特納西門托負責。
餐館裏有些人甚至鼓起了掌,羅伯特納西門托是安全部門的明星,有很多行動都是他來指揮的。
在很多民眾眼裏,能把那些獨販子和黑幫成員幹掉的才是他們需要的安全部門的官員。
在很多人的眼裏,來自黑幫和獨販子的犯罪活動已經嚴重的影響到了他們的生活。
沒有人希望生活在一個犯罪之都里,哪怕走在路上都會擔心會不會被搶劫,也沒有人希望天天在自己居住的地方聽到槍聲。
這些普通人是真的希望有人能夠解決里約的犯罪問題。
當地的各大電視台都在做着相關
報道,有很多當地的議員和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在刷着存在感。
不過有意思的是,新聞里並沒有提到但丁雷耶斯的死訊。
看起來赫南雷耶斯對於里約的媒體還是有一些影響力的。
「所以,要不要幫他們加把火呢?」
徐川拿起咖啡嘗了嘗,然後自言自語的說着。
隨着雨勢的加大,氣溫完全變得涼爽了下來,不過即使是這樣,雪拉的工作也沒辦法停下。
體育場的頂棚可以關閉,現場舞台的佈置已經快要完成。
她需要進一步進行綵排。
而這一天徐川則是先招見了UC科技美洲地區的負責人,這位老兄是連夜從矽谷總公司撩過來的。
「我要跟本地的一些人見面,聊一下投資和當地安全局勢的問題。」
他決定了要給里約的黑幫組織和獨販子們加把火。
「告訴他們如果他們無法解決治安問題,那麼UC科技將會僱傭專業人員,來加強本地專營店的安保工作,並且我們會重新考慮對當地的投資。」
面前這位四十多歲剛剛下飛機的老兄很想提醒大老闆,他們沒有在當地投資的計劃。
「我知道沒有,你們不會做個PPT嗎?」
徐川看對方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麼。
他現在哪有什麼閒錢投資,等到年底要去跟蔻蔻談的可回收火箭項目,那才是一個有多少錢都能被燒掉的項目。
徐大少爺現在恨不得把整個南美地區的毒梟全都搶上一遍。
不過他現在的人手不夠,而且,這也不是說搶就搶的,這幫人藏的太深,鬼知道一個個的都把錢藏在哪。
讓人幫這位老兄在酒店裏開了幾個房間,除了他還有一整個團隊跟了過來。
上午十一點,艾倫大少爺終於起床了,他孩子不怎麼需要他操心,否則那些帶過來的傭人是幹什麼的。
「哎,老兄,我們什麼時候去見見那幾個車手。」
吃過不知道是早餐還是午飯的艾倫,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見見托雷托那幾個人了。
徐川從電腦屏幕上抬頭看了眼外面的暴雨,然後沒搭理對方。
現在的這種狂暴的天氣,就像是之后里約形勢的預演。
不過徐川很清楚,即使殺光這裏的獨販子也解決不了里約的犯罪問題。
跟金三角的情況還是不一樣的,這裏的人口要多的多,當局沒辦法給龐大的貧民窟人口找到一條活路。
他們也不可能像金三角一樣破而後立,這些一無所有的貧民最後為了生存還是會走向犯罪那條路。
即使少了雷耶斯,少了現在的那些幫派,也會有其他人來填補他們的位置。
所以,南美的很多國家都是這種狀況,當***沒辦法處理基層問題時,形成的權利真空自然會有其他人去填補。
徐川當然沒打算幫他們解決社會問題,一個連死刑都沒有的國家是沒有希望走出來的。
「喂喂,我們去找點樂子吧。」
一刻都閒不下了的艾倫,再一次跑到了徐川的房間裏。
「哎,你看看外面的雨,出去洗澡嗎?」,這傢伙真受不了他。
艾倫一臉疑惑,「我們有車有司機,為什麼擔心下雨?」
徐川被噎的好半天沒說出話來,最後憋出來一個字,「滾」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路上的人來去匆匆,偶爾有交通事故發生堵住道路,引得後面的司機一片罵聲。
這就是里約很普通的一天,隱藏在貧民窟里那些黑幫和獨販子們的工作也沒有停
下。
該收保護費的還在收保護費,該銷售違禁品的也還在像平常一樣散着貨。
不過還是有些不同的,這裏的氣氛明顯的緊張了起來。
早上的新聞以及之後收到的消息都表明,***當局真的在準備向這些黑幫下手。
而且似乎這一次不是為了選票做做樣子,而是玩真的。
或者說也是為了選票,畢竟明年要舉辦世界盃,而再過兩年就是奧運會。
最近這兩次的大***,讓世界範圍內的各大媒體都在質疑里約有沒有能力,在大賽期間控制好社會的穩定。
這件事如果處理不好,絕對會影響那些當權者的利益。
現任州長還能不能在下一次的競選中取得勝利,可就不一定了。
「我們不能就這麼等着BOPE找上門吧?」
這裏是當初那個被徐川玩了一把的黑幫,VC紅色司令部。
「這群碧池養的,收錢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其中一個穿着牛仔褲和背心的當地人指着電視上的一個議員罵到。
這些電視上的人差不多都跟他們有利益聯繫,沒想到就這麼翻臉不認人。
「老大,我們需要讓他們知道,我們不是好惹的。」
另一個VC的領導層把手裏的槍拍在了桌子上,按照黑幫的做法,這根本就是你死我活的事情。
「不行。」
說話的是VC在這一地區的總負責人,他很清楚目前的情況下跟安全局BOPE硬碰硬的後果是很嚴重的。
「不要跟BOPE硬碰硬,留下一些人跟他們兜圈子,他們總不可能一直在貧民窟里待着的。」
三個最大的幫派差不多都是這麼想的,他們能夠混到這個地步,絕對不是傻子。
搶地盤是搶地盤,跟BOPE那些瘋子剛正面,誰愛上誰上。
在這裏BOPE就像是來自地獄的魔鬼,是比他們這些黑幫成員和毒梟還要狠的一伙人。
他們這些人如果落在BOPE的手裏,最好能祈禱死得快一些。
現在是誰先冒頭誰死,實在是沒必要幫別人扛雷。
當然他們現在最好的選擇就是聯合在一起,不過VC,ADA,TCP三家黑幫互相殺戮都已經是死仇,在有選擇的時候絕對不會合作的。
雨點打在房頂的棚子上,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音,不過除了水聲似乎就沒有了其他的聲音。
屋子裏說話的三個人先後感受到了異樣。
其中一個立刻抄起了桌子上的手槍,然後就被屋子外面射進來的一顆子彈爆了頭。
「Move,Move」
木門被人一腳踹開,一隊穿着黑色作戰服的BOPE沖了進來。
這些BOPE的隊員不像是墨西哥警察出任務都要蒙着臉,他們根本不怕這些人的報復,因為誰敢這麼做BOPE就會十倍的還回去。
他們的名聲可不是靠文明執法獲得的,那是用比獨販子還要狠的手段殺出來的。
打頭的一個戴着眼鏡的黑人隊員,掄起槍托就把其中一個傢伙砸到了地上。
這小子掄槍托的習慣估計會跟徐川有些共同語言。
其他人也是一擁而上,把另一個按在了地上。
然後戴眼鏡的小黑拿出對講機,「副秘書長,我們已經抓到了這三隻老鼠。」
看了看屍體,然後改口道,「是兩個。」
「收到,馬蒂亞斯,問他們問題。」
門外,還有好幾組BOPE的戰術小隊,正在對VC這一區域的人員進行清剿。
他們的行動已經在這個暴雨的天氣中開始了。
「現在,我來問你們幾個問題。」
名叫馬蒂亞斯的小黑摘下了頭盔,雙手抱在胸前彎腰看着兩個跪在地上的俘虜。
兩個人的身後各有一個隊員抓着他們的頭髮。
知道BOPE手段的兩個人嚇得臉色發白,全身顫抖。
完全不是之前還打算給那些人點顏色看看的樣子。
「你們的老大在哪?」
帶着一副無框眼鏡,一臉老實孩子樣子的馬蒂亞斯看着眼前這兩個人。
其中一個人下意識的搖了搖頭,然後就被馬蒂亞斯一個大耳刮子扇在了臉上。
「我沒在開玩笑,你想好了再回答。」
馬蒂亞斯一套大記憶恢復術把眼前的一個人打的口鼻冒血,然後跟兩個人身後的隊員使了個眼色。
兩個BOPE立刻掏出膠袋套在兩個人的頭上。
方法不在有多新,好用就行。
在馬蒂亞斯和其他隊員的努力下,這兩個人沒到二十分鐘就被玩壞了。
「他們可能是真的不知道。」
一個BOPE的隊員看着面目全非的兩個人說道,到現在還沒有幾個獨販子能扛過他們的審訊。
這些人可沒有死扛到底的精神。
「沒關係,總會有人知道的。」
別看馬蒂亞斯的身材不高,而且長相也比較隨和,不過對待獨販子的手段那絕對是深得納西門托的真傳。
兩個人和那具屍體被拖了出去,血液順着門外的雨水被沖入了排水溝。
站在指揮中心裏的羅伯特納西門托看着前方現場傳回來的圖像。
他並沒有指望能夠通過一次行動就獲得最好的結果。
不過他的視線凡仔了自己的頂頭上司的頭上,今天的情報據說是來自對方的線人。
這可真是有些奇怪。
而他的這位上司在得知了結果之後就回到了辦公室,然後正在給誰打着電話。
如果不是規定不允許,他是真想用安全局的設備監控一下對方的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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