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父親徐繼武也就是徐川的大伯笑了笑,「那小子怎麼可能幹這種事。」
「那是真的?前些日子拍賣的那個,似乎好幾千萬吧,他哪來這麼多錢。」,徐飛瞪着眼睛,表示懷疑。
徐繼武和自家老爺子對視了一眼,有些事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他跟鄧家做生意,最近賺了不少。」
徐飛聞言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自己這個堂弟的外家可是商界的大鱷,那就說的過去了。
「這小子,不會莫名其妙的就寄一個鐵疙瘩回來的,肯定還有別的事。」,徐老爺子接過獸首,在手裏掂了兩下,「給他打個電話,昨天小許跟我說他已經回國了。」
與此同時,徐川還不知道自己的快遞已經寄到了,他剛接受完警方的詢問,簽字畫押,這時候正在被鄧梅女士臭罵着。
「你一天不惹事,就渾身難受是吧?」,鄧梅連衣服都沒換,是直接從公司趕過來的。
「這不怨我啊,我可是受害者。」,徐川都驚了,這種時候難道不應該是想辦法安慰一下自己受傷的心靈嗎,他到現在還沒吃飯呢。
鄧梅深吸了一口氣,「我還不知道你?我就不信你不能第一時間制服他,就一定要弄得這麼危險。」
接到盧佳成的電話,差點嚇死她,怎麼又是劫匪,又是爆炸的,這可是在國內啊。
「就是因為不知道他身上帶了什麼,我才沒一上來就動手,否則他真把手雷掏出來扔人群里,不知道要死幾個。」,徐川一臉無辜的胡說八道着,那位死者當時身上有什麼傢伙,他其實第一時間就知道了。
如果想要制服他,其實把握還是挺大的,奪槍在他拿出手雷之前射擊非致命部位,也不是不可以,只是當時徐川權衡了一下,覺得弄死他似乎更簡單一點。
這樣就不需要解釋自己的cqc技術是在哪學的了,畢竟到現在只用了一招側踢而已,剛才警察叔叔問的時候,他回答自己是傳武愛好者,正宗的佛山無影腳,師傅叫許正陽。
不過看人家的表情,應該是一點都沒信,鄧梅帶過來的律師倒是一個勁的勸他別亂說話。
正說着,徐川的電話響了,本來也不是嫌疑人,只是配合調查,不可能連電話都被收走。
無防盜
一道低沉的男聲傳過聽筒,「小川,是我,大伯。」,語言精練,沒有任何的廢話,徐川的這位大伯就像他的名字一樣,繼承了徐家老爺子的職業,在部隊幹了大半輩子。
他這時候給自己打電話,很可能是自己寄的東西到了,「大伯,是不是爺爺收到我的禮物了。」,徐川在電話里笑着問道。
「是,已經收到了,只是你爺爺問你,這是幹嘛用的。」,徐繼武聲音中帶着一絲笑意,自己的老父親正坐在對面,開着免提的電話放在桌子上。
「哎呀,我知道他就在旁邊呢,是不是偷聽呢。」,徐川毫不猶豫的拆穿老頭的小動作。
徐繼武看着父親略帶尷尬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出來,這小子實在是太了解他爺爺了,自己老爺子也是,歲數越大越像個小孩兒。
「那個東西是真的,圓明園原裝的,我廢了老大勁才搞到的。」,費不費勁很難說,但是不能讓人真覺得你非常輕鬆。
「這有什麼用,我擺家裏都嫌佔地方。」,一個蒼老而又錚錚有力的聲音,在電話里響起。
「哎呀,這不是你生日嗎,這禮物還不行,你要求也忒高了。」,在家裏他是唯一一個敢這麼和老爺子說話的,「我明天回去,給我準備炸醬麵啊,我先撂了,還有事兒呢。」
一臉的不耐煩直接掛斷了電話,徐老爺子氣的臉色通紅,拿起電話撥了回去,卻發現對面已經關機,「嘿,這小兔崽子,敢掛我電話,還敢回來,他最好一輩子都別回來。」,說着狠狠的把電話拍在桌子上。
「啪」的一聲,徐飛快哭了,這是我的電話,剛買的啊。
「還想吃炸醬麵,想得美。」,老爺子罵了一通,站起身朝屋子外面走去,徐川搶上前拿起手機看了看,還好機身沒裂開。
屋裏的幾個人笑着搖了搖頭,一個滿頭銀髮的老太太,嘆了口氣,笑着說道,「你爸就是嘴硬,信不信他明天一大早,絕對自己跑市場裏買食材去。」
「咳咳」,兩聲咳嗽在房門口響起,眾人的笑聲這才收斂,「讓人問一下申城那邊出什麼事了,這小子在跟我打馬虎眼。」
申城這邊,鄧梅看着徐川把電話直接關機,眼角抽了抽,「你平時就這麼和你爺爺說話?」,她很多年前可是見過那位的,嚴肅不苟言笑,上位者的氣場和刻在骨子裏的軍人氣質,讓人很難親近。
「呵,他就是一個老小孩兒,怎麼跟你兒子相處,就怎麼跟他相處就行。」,這話要是讓徐老爺子聽見,估計非打死他不可。
鄧梅哭笑不得,「別瞎說,什麼亂七八糟的。」
徐川一臉無所謂,「真的,你別不信,這老爺子一輩子順着他的人多了去了,他現在就吃我這一套。」
「你總有歪理。」,鄧梅看着他,開心的笑着,心裏嘆了口氣,『要是姐姐還在就好了』
晚上七點,終於所有的事情調查工作都完成了,當然按照正常是不可能這麼快的,沒準能讓徐川在單間裏住幾個晚上,不過就在剛才,申城最大的那位電話已經快被人打爆了,更別說還有一個是從某條專線轉過來的。
這是鄧梅的姐姐去世後,徐鄧兩家人第一次為了同一個目標施展影響力,不禁吸引了某些人的目光。
「真的要放了他?這人絕對沒看起來這麼簡單。」,邢克壘疑惑的問着自己的上級,雖然這個叫徐川的救了自己女朋友,不過他還是遞交了進一步調查的申請。
站在一旁的特警隊副隊長束文波,點頭附和道,「這人沒有從警從軍的經歷,卻看見死人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而且我們調取了醫院的監控錄像,他奪取手雷的那兩下子可不是傳武。」
局長老神在在的坐在辦公桌後面,聽着他們說完,「說完了,那就去放人吧,還有,你這個調查申請拿回去吧,不會有人批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