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徹只好又退了回去,不滿地把她從凳子上拉起來,揪到了自己懷裏,咬着牙惡聲惡氣地道:「最好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別讓我覺得你只是騙我。」
「怎麼會呢?我是那種人嗎?」
紅玉眨眨眼,神色淡定自若,「我們時候回去呀?我剛才跟鳳淺說了,等莫希的毒好的差不多的時候,我們就該走了。你父皇這麼大年紀了,你也好意思總讓他替你操心。」
南宮徹冷哼,「當年他丟下我,帶着母后出去雲遊的時候,我也替他****不少心。現在他年紀大了,正好不適合亂跑,待在宮裏看看奏摺,還能解悶。」
「……」
為什麼她竟然覺得無言以對?
南宮徹又道:「何況父皇的年紀也不是很大。小心我回去就告你狀,就說你嫌棄他老!」
「什麼嫌棄呀?」紅玉捶了他一拳,哭笑不得地道:「你會不會用詞啊?」
南宮徹沒吭聲,繼續低頭吻她。
過了一會兒才繼續含糊不清地道:「既然你都已經決定了,那就聽你的。反正當你丈夫本來就操碎了心,也不在乎再看那幾本奏摺了。」
這回紅玉也沒有再躲,只是對他的話表示更加哭笑不得。
什麼叫當她丈夫已經操碎了心?她分明就不知道多賢惠呢!
「還有曜兒……曜兒好像挺喜歡風暖的樣子,如果就這麼走了,他也會很難過吧?」
「不然怎麼辦?風暖都已經嫁人了,難不成我們帶人去搶親?」南宮徹對她此刻還這麼不專心十分不滿意,在她誘人的紅唇上咬了一口,道:「你當初早點說倒是可以,在他們成親之前直接把人搶過來,可是現在……你確定曜兒會讓你這麼幹嗎?」
「你胡說八道!我的重點才不是這個!」
「恩,我們現在的重點確實不是這個。」
「……」
紅玉覺得跟他已經無法溝通了,索性也沒有再開口,只是坐在他懷裏任由他吻着,漂亮的眉梢眼角淨是流轉的風情,肆意蔓延的還有男人蝕骨的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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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淺慢吞吞地回到龍吟宮,原以為會在這個繼續看到顧荃他們,可是聽宮人們說,原本在殿中的君憶寒和顧兮兮,甚至是顧荃,都已經出來了,此時也不知身在何處。
於是鳳淺就震驚了。
事情好像跟她預料的不太一樣?
她斂了斂眸色,推開大殿的門,進殿,然後把門關山,才緩緩朝着男人的方向走過去。
看着那邊垂着眉眼渾身都透着一股寂落的男人,鳳淺怔了怔。
君墨影就如同一尊雕像似的坐在那裏,臉上淡淡的沒有任何情緒,菲薄的唇卻緊緊抿成一條直線,眉宇間籠罩的那抹悵然的陰霾更是無論如何也揮之不去。
鳳淺不由心道,這是被兒子和心愛的臣子刺激壞了,所以一個人悲傷難過?
「君墨影……」
她喚了一聲,才皺着眉來到他身邊。
君墨影抬頭,神色複雜地看了她一眼,啟唇,「淺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