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前不宜。
林靖宣眼前黑了一下,這真的是他教出來的學生嗎?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問題,她就敢這樣臉不紅心不跳地問一個男人,而且這個男人還是她的太傅!
等了半天沒見出聲,君風暖不滿地嘟了嘟嘴,咕噥道:「太傅,這種事兒有什麼可想的?難不成你做了一半發現自己不行,所以失敗了嗎?」
「……」
陰沉的視線猛然落在她臉上,林靖宣的臉色已經跟暴風雨前的天色所差無幾了。
君風暖暗自咂舌,她好像不該質疑一個男人那方面的能力。
「嘿嘿,我開玩笑的……」她嘗試着補救了一句,接着又問,「所以到底有沒有?」
「沒有!」
仿佛是對他的答案全都很滿意,君風暖撩了撩耳邊的垂落的髮絲,微微眯眸道:「最後一個問題,你們兩個做過的最親密的事情是什麼?」
林靖宣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想明白自己為什麼要陪着她胡鬧。
這種問題,哪兒是一個學生該問的?
他又為什麼要回答!
可是都已經答了兩個了,也不在乎多這麼一個,林靖宣這般告訴自己,隨後沉着嗓音陰惻惻地道:「什麼都沒有,沒有任何直接的肢體接觸!君風暖,你問夠了沒有?」
「噢,這樣啊。」君風暖迷茫地眨了眨眼,「你們還真是發乎情止乎禮。」
怎麼母后告訴她,看到自己喜歡的男人,就該想盡一切辦法撲倒撲倒再撲倒呢?
可為什麼這倆人連手都沒牽過沒有直接的肢體接觸,那就應該是沒有牽過手了。
母后的言論肯定是不會出問題的,看她把父皇收的這麼服帖就知道了。
那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君風暖表示很疑惑,「既然如此,那你們為什麼要成親?」
林靖宣的臉色僵了僵,眸光微微一斂。
旋即緩緩從她身上收回視線,英俊的眉目間飛快地划過一絲晦色。
「你說的,最後一個問題。我已經回答完了,不能再繼續。」
君風暖也只是遺憾了一下,就點了頭,「那好吧,我不問了。」
其實知不知道他想跟葉幽然成親的原因,對於她來說並沒有前面那些問題那麼重要。
她舔了舔嘴唇,突然認真地看着他,「太傅,不管我父皇是為什麼要殺葉幽然的爹,但是現在我有個辦法可以救他,你要不要試試?」
男人眉心倏地一蹙,「什麼辦法?」
「很簡單,你答應我一件事就行了。」
她笑眯眯地看着他,紅唇緩緩吐出兩個字:「娶我。」
國喪,舉國同哀,家家戶戶都會掛白綾、吃齋飯。相對地,若是皇室的大喜事,例如皇帝冊後,太子納妃、還有長公主出嫁之類的,便是大赦天下。
要想讓那位葉大人官復原職是不可能的,只是保住一條命,卻不難。
說完,君風暖臉色不變,依舊是那副笑得如花似玉的樣子,眉目間淡淡的風情流轉。
她定定地看着對面的男人,等着他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