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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來不認為誰的愛情是可笑的,哪怕是一個人的愛情,單戀,也從來不是可笑的。
只是愛要用對方式,錯誤的方式只會讓對方覺得煩擾而已。
就像曾經的憐汐,如今的雲洛,喜歡一個人沒有錯,可是不擇手段、無所不用其極地破壞對方的所愛之人早已註定的幸福,那就是錯。
太過自私。
「主上真的很愛你。」
也不知他是無話可說,還是覺得這一點很重要,又鄭重其事地把話重複了一遍,才道:「不管你是為什麼回來的,能不能……不要再背叛他、傷害他?」
鳳淺眼波中透着薄薄的閃爍,笑意朦朧,卻被一陣恍惚的錯覺所籠罩,「確實,在你們看來我是一個背叛者,只不過,至今為止,我從來沒有做過任何真的會背叛他的事。」
如果她真這麼做了,如今也不會在這個地方。
只是那樣的事情,她無論如何也做不出來——哪怕是必須對她心愛的人有所隱瞞。
一旦要和君墨影坦誠所有的事,或者說,只要告訴君墨影她恢復記憶了,那麼她的身份、還有其餘一系列的事,肯定也會連帶着被揭出來。實話實說是不可能的,剩下的就只有欺騙或者隱瞞了,可瞞是瞞不住的,而欺騙……她更不願意。
所以知道現在,她也沒有告訴過君墨影。
歸根結底,她只是想維護一個曾經救過她命的人而已。那個人從來也沒有對不起她,只是在她喜歡他的時候不喜歡她,但是那並沒有錯,所以她絕對不會選擇出賣。
但是有時候,她其實懷疑君墨影已經知道了,只是不拆穿而已。
而她也樂得在他這樣的縱容裏面若無其事。
直到這一次姨母的死,她終於還是忍無可忍,雲千素那個女人,她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至於傷害……」她的眼神朦朧迷醉,恍恍惚惚地蘊含笑意,「怎樣才算傷害呢?」
怎樣才不算是傷害?
流風微微垂眸,眼神閃爍了一下。
「讓他痛苦,就是傷害。」
鳳淺大抵是覺得好笑,而她也真的笑了,眉梢半挑着,慢條斯理地看着他,「照你這麼說,豈不是他現在說愛我,我就必須要愛她?否則就是在傷害他?」
「……是。」
不可理喻。
鳳淺淡淡地收回目光,「可是這種事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就算我騙他說我愛他又如何,難道他自己看不出不會分辨嗎?」
門外的人身軀微微一僵。
他剛來沒多久,剛好聽到了那麼兩句。說愛他,就是在騙他。
其實早就知道的,只是每一次聽到,都無法忽略那種心臟遭到侵蝕啃食的痛楚。
原本打算推門的手僵在了半空,沒有繼續下去的動作,雲洛神色有那麼片刻的凝滯,薄薄的唇緊緊抿成了一條冰冷的直線,旋即背過身,邁開袖長的腿大步流星地離開。
「說了這麼多,你可以走了嗎?」鳳淺問流風。
耽誤了她這麼長時間,還沒有好好看看姨母那半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