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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淺瞬間漲紅了小臉,不知是嗆得還是被她自己的猥瑣思想給羞的。
但事實證明,「男人」這種生物,最擅長的事兒就是假正經。
別看他這一秒還是溫潤如玉、風度翩翩的樣子,下一秒,絕對就能化身餓狼撲食,把你吃得連骨頭渣渣都不剩。
鳳淺以切身之痛證明了這一點。
紅鸞帳中,**盛歡。
鳳央宮的大床質量倒是不錯,連點兒「嘎吱嘎吱」的聲音都不曾發出,只是伴隨着兩人身體相連的撞擊聲,同時響起的,還有床頭那一掛風鈴的叮噹聲。
清脆悅耳,像是在為這世上最美好的節奏伴樂。
「君……君墨影,你輕……恩……輕、點兒……」
「小東西,忘了麼?我們白日裏說好的,今晚不能饒了你……」
「……誰跟你說好的……啊……明、明明就是你自說自話!」
「當時你可沒反駁,朕當你答應了的……」
你妹的沒反駁!你給我反駁的機會了麼?
鳳淺急喘着,還沒來得及罵出口,就被一記重重的撞擊刺激得七零八落,然後就完全不記得自己要說什麼了。
到最後,鳳淺實在抵不過那種既冒金星又冒白光的衝擊,低泣着哀求:「君墨影,墨影……」
「恩?」
「不要了……啊……不,不要了……」
「不,朕要。」
這一夜,果如君墨影白日裏所說,無論鳳淺如何求饒,他就是不肯放過她,像是吃了興奮劑一樣,拉着她翻來覆去、顛來倒去地做。
末了,還眸色深邃、一遍一遍地在她耳邊重複:「淺淺,永遠不要離開朕……」
酣暢淋漓地大戰三百回合之後,鳳淺就跟一灘爛泥似的軟在床上,連腳趾頭都動不了了。
反觀某個神清氣爽、一臉饜足的男人,除了欠揍,還是欠揍。
鳳淺當時似乎隱約捕捉到了一句話,只是礙於神志不清,從頭到尾都沒有回答過他。
待她再次想起這件事,已是第二天中午。
外頭風和日麗,天氣晴好,鳳淺讓人搬了張榻擺在院裏,躺在那兒曬太陽。
突然,一隻青色的鳥兒從紅牆之外飛了進來,直直地在她頭頂盤旋三圈,這才又飛到一旁的大樹枝頭上歇下,嘴裏卻嘰嘰喳喳地叫個不停。
鳳淺心裏說不出來的煩悶,只覺那鳥叫聲出奇的嘈雜,想要讓人把它趕走。
可是久久地看着那隻鳥,到了嘴邊的話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
鬼使神差地,她皺着眉,掀了身上蓋好的褥子,起身走過去。
那鳥兒竟是半點不怕生,看到有人過去也不飛走,跟個樁子似的杵在那樹枝上。
鳳淺眨眨眼,而後踮起腳尖,戳了它兩下:「傻鳥,你不怕我把你燉了吃嗎?」
青鳥的翅膀猛地一抖,下一秒,立刻撲扇着翅膀飛走了。
鳳淺目瞪口呆。
這傻鳥竟然能聽懂她說話?
鳳淺心裏那股違和感愈發強烈。
繁花叢中,一個小宮女拿着掃把站在那裏,徐徐從她身上撤回視線,而後若無其事地繼續清掃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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