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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淺挑了一下眉尖,似是好笑:「什麼以前的記憶?」
「當然是一年以前的記憶。」雲貴妃大概是覺得她的問題有些裝傻充愣,回得有些微惱,「本宮當然知道雲貴妃瘋傻的症狀好了以後,將最近的事情也想起來了。」
「噢,那些啊……」鳳淺不在意地擺了擺手,腔調不咸不淡,「暫時還沒想起來呢。」
雲貴妃皺了皺眉,「都這麼久了,為何還未曾想起?曾經太醫說是可能有血塊,現在呢?一年多的時間,血塊積淤不散,那為何瘋傻的症狀倒是這麼快就好了?」
鳳淺聽着她類似質問的語調覺得挺可笑的,臉上的表情泛着幾許輕嘲,「我又不是醫者,雲貴妃這些問題問我,合適麼?難道是我自己不想恢復記憶不成?」
她臉上毫無一絲留戀的樣子無疑震撼了雲貴妃。
嘴唇喃喃地動了好幾下,才凝着眸問:「難道失去所有記憶,你就不覺得難過嗎?」
鳳淺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我現在有孩子、有丈夫,只是缺了一段記憶而已,有什麼值得難過的?做人不能太貪心,若是什麼都想擁有,只怕到頭來反而會失去一切。」
「你很愛皇上?」
「那是當然的啊。誰對我好,我自然愛誰。」
雲貴妃看着她理所當然的表情,漸漸地就笑開了,輕易不會牽扯的嘴角慢慢勾了起來。
「不奇怪。」
兩個人,一個眸色深深,笑得意味不明;一個滿目純然,拖着腮仿佛不諳世事。
「噢,對了。」鳳淺突然正色道,「我還要多謝之前雲貴妃對我的提點呢。這後宮裏的人,並非表面上的威脅就是威脅,有些人,在大家都看不到的地方,暗地裏也成了一個威脅……」
說到這裏,她突然笑了:「比如……」
卻在此時,不合時宜的敲門聲響起。
冬陽走了進來,拎着那茶壺,走到二人面前,給雲貴妃倒了杯茶,「雲貴妃,茶好了。」
鳳淺嫌棄地看了她一眼:到底誰才是你主子?
冬陽抿唇笑,給她也遞了個杯子:「娘娘,這會兒您就別喝茶了。奴婢給您倒了杯開水,您若是渴了,就喝這個吧。」
「好。」鳳淺點了點頭,突然對雲貴妃說:「比如憐汐。」
雲貴妃一愣。
「時間不早了,皇上也快回來了吧?」她站起身,「本宮就先行告辭了。」
冬陽看了一眼桌上未曾動過的茶水,心道一聲奇怪。明明是雲貴妃自己說渴了,現在茶都倒來了卻又不喝。
她走了以後,冬陽問鳳淺:「娘娘好像不太喜歡雲貴妃了?」
「恩?」鳳淺喝了口水,眯着眼睛笑,「你這話的意思,倒好像我過去有多喜歡她似的。」
「那倒也不是,只是娘娘以前……」冬陽也說不清楚,只是覺得哪裏怪怪的。
「行了,別想了。你只要記住一點,對於這個後宮的女人,我大多都是不喜歡的,尤其是像雲貴妃這樣位高權重的,知道沒?」
「噢……」冬陽似懂非懂。
——
不要說我越來越少啊,真沒少,雖然每天的時間不太穩定……不信你們數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