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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明顯看到帝王的瞳孔驟然一斂,憐汐心裏浮起一絲惡意的快感。
「皇上不是想知道現在到哪兒了嗎?上回在鳳鳴宮裏打翻茶水的那會兒,還只是蔓延到手腕,而現在,如皇上所見——已經遍佈了奴婢的整條手臂。奴婢很想知道,接下來會是哪兒呢?雙腿、身體,還是奴婢的臉?」
剛開始的時候,她的語氣還是平靜淡然的,可是說着說着,或許是太過激動,她的胸膛止不住地隨着一字一句的話語而起伏,臉上更是帶着一抹自嘲而詭異的笑容,寒森森的恐怖。
君墨影目光從她手臂上移到她的臉上,眉宇凌厲,幽潭般深邃的鳳眸中一派冷色昭然。
「你大可放心,朕絕對會在這毒毀了你這張引以為傲的臉之前找到解藥,自此兩清!」
憐汐渾身一震,倏地瞪大了雙眼,滿是不可置信地望着面前這張俊美無儔的臉。
這就是她喜歡了這麼多年的男人啊。
如此冷酷、無情,唯有對着他心中牽掛的人時,才會難得的露出幾絲溫柔。
而對着其他任何人,不管他們之間有何淵源,他唯一的表情就是「冷」。
真的冷。
冷得讓憐汐覺得自己像是回到了自己中毒的那年冬季。
「皇上的大恩大德,奴婢沒齒難忘,哪裏可能清得了?」
憐汐「咯咯咯」地笑出聲來,一下子竟是不顧對方和自己之間的身份差別,直直地注視着對方愈發深邃的眸子。
「皇上從來也不欠奴婢的,這都是奴婢自願受的。這麼多年,皇上費盡心力去為奴婢找解藥,若是真的找到了,那就等同於對奴婢有再造之恩,奴婢無以為報,更無法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所以……實在兩清不了。」
君墨影眉心逐漸攏得更緊,淡漠的俊顏上又添幾分沉鬱與冷冽,薄唇輕啟,寒涼的聲音幾乎是從喉嚨里擠出來的,「那是你的事情,與朕無關!」
他唯一要做的,就是幫她找到解藥。
僅此而已。
憐汐張了張嘴,原本似是還想說點什麼,就在此時,突然響起的敲門聲把她打斷了。
「皇上,皇上……」
「進來。」君墨影一聽就知道是出事兒了,否則李德通不會這麼緊張地連喊兩聲。
果然,李德通一進來就說:「皇上,鳳央宮傳來消息,淺妃娘娘突然腹痛不止,情況似乎不太好……」
「閉嘴!」君墨影驀地沉了臉,陰鷙的臉色仿佛狂風暴雨到來的前夕,席捲駭浪滾滾。
李德通一嚇,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布着皺紋的臉上已是煞白一片。
什麼叫語無倫次,他覺得自己方才就是。
怎麼能用「不太好」這個詞呢,那都是用在將死之人身上的呀!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李德通狠狠地往自己臉上扇了兩個巴掌。
君墨影卻沒有再理他,徑直從龍椅上走下來,頎長的身影一步不停地朝門外走去。
李德通低着頭,只能看到身旁明黃的袍角漾過,待他抬起頭來,御書房裏已然沒有了帝王的身影。
而明黃的龍案後、龍椅旁,一個女子站在那裏,盯着門口的方向怔怔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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