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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心口一撞,表情卻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你這妖女莫不是嚇得胡言亂語了?免死金牌向來只會賜給立過戰功的老臣,你以為憑着你那幾分姿色,就能讓皇上開此先例?痴人說夢也要有個度吧!」
說完她再不給鳳淺開口的機會,再次形容狠厲地落下一個字:「打!」
鳳淺暗罵了一聲娘:「你這老妖婆,你敢打我,君墨影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太后冷笑:「哀家倒是要看看,處死你這通敵叛國的妖女,皇上會如何不放過哀家!」
「啊——!」隨着第一個板子落在鳳淺身上,一聲慘叫從她嘴裏溢出。
以前看小燕子的時候,她一直以為打板子是最容易忍受的刑罰了,這真是挨了打才知道不是開玩笑的呀!
這痛的……
鳳淺的眼淚直接掉出來了。
憐若想要求情,卻被太后一記凌厲的眼風掃過,所有的話頓時噎在喉口。
院中罵聲依舊不斷。
「你這老妖婆,我詛咒你……」
「你肯定不是君墨影的親媽,哪兒有你這樣的媽……」
「他這麼好,你這麼壞、長得又丑,怎麼可能生出他那樣的兒子……」
太后臉色大變。
那一瞬,沒有人注意到,清冷的月輝下,她的面容慘白如月。
良久,她才深吸一口氣,罵道:「這妖女到現在還有力氣說話,究竟是她本事太大,還是你們沒吃飯!」她刷地一記看向那個執刑的人。
下一秒,鳳淺明顯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板子又加了兩分力。
所有的髒話一股腦兒地往腦子裏鑽,可是鳳淺已經痛得連罵不出聲了,雪白的裙衫上也染了大片的紅,如同冬日裏盛開的梅花,艷麗妖冶,驚心動魄。
這一刻,她腦子裏浮現的是那個每每在她發生意外時出現的男人。
她活了兩世,卻只有現代那部分的記憶,只可惜那段記憶中唯一的溫暖也只有她的奶奶。
而到如今,第二個被她深深刻在腦子裏的,竟然是一個認識不過幾個月的男人。
她的夢裏有一個哥哥,也有刺殺她的刺客,這些人或許都是她曾經熟悉的人,是她在古代的一抹溫暖,只是到了現在,她能記得的唯有一個君墨影。
雖然這一次,他不會出現了……
憐若擔憂地望着她突然安靜下來的樣子,生怕她突然就堅持不住……
「住手!」
一道清冷的、卻絞着怒火的聲音傳來,震懾、亦震驚了眾人。
眾人全然不敢置信地朝門口方向望去,那個行色匆匆、冷氣逼人的……
不是帝王又是誰?
執刑的人確實愣住了沒有再落下那板子,只是與此同時,眼前凌厲的疾風閃過,在月影下泛起絲絲刺眼的冷光,直直地朝着他的面門而來。
下意識地抬手去擋,下一秒,「啊」的一聲慘叫。
眾人回過神來,卻只能看到他捂着半邊染血的肩胛慘叫,地上赫然躺着一把長劍和他的一條胳膊。
好霸道的功夫!
而跟隨帝王一道前來的影月,手中握住的那把劍,已然只剩劍鞘,沒有劍。
眾人都很清楚,動手的不是他,而是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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