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盤踞多年的黑惡勢力,黑虎幫覆滅的消息,迅速傳遍了大街小巷。讀爸爸 m.dubaba.cc
一時間,坊間流言四起,談論的都是報紙上,露着半個身子的神秘人。
至於官面上,有人歡喜, 有人憂。
原因就是許平順手把黑虎幫,這麼多年的賬本,塞到了城主府。
在省城接連幾天的雞飛狗跳中,許平的第一批棺材,也到了碼頭。
而這些棺材都被官家買了下來,為的, 就是下葬那些黑虎幫幫眾的屍體。
總是不能丟在那兒不管的,許平了解到了之後, 也有些哭笑不得。
這算是什麼,自己給自己沖了一波銷量。
也行吧,反正不是我花錢。
從黑虎幫那裏得來的錢,許平找到了城隍秦將軍,從他那借了一些香火,分發給了城中的野狗。
指使他們將這些錢,全部都分散給了城中的窮人。
尤其是那些,被黑虎幫殘害過的百姓。
一時間,養狗送財的傳言,居然得到印證,滿城的野狗都有了主人,有了去處。
……
碼頭。
如今是許記商行的貨船停靠,一個個的工人,扛着從省城採購的貨物,運往船艙之中。
在李清河的指揮下,一切有條不紊。
甲板上, 楊家姐弟三人, 背上背着大包,手上提着皮箱。
她們正是要借着貨船,回任家鎮。
楊飛雀不動聲色地掐了一把妹妹的大腿,後者心領神會,上前一步說:
「許大哥,我在省城又學了一門手藝,想讓你先嘗嘗。」
送她們來此的許平,站在對面輕笑道:「是什麼手藝?」
楊飛燕仰着頭,好像在背誦課文一般,「姐……我發現省城的碼頭附近,有好多賣碟頭飯的,你們的碼頭到時候建起來了,肯定也會有很多工人,姐……我打算把腸粉店改成賣碟頭飯的店,想請許大哥幫忙先品嘗一下味道。」
看着她一臉憨憨的表情,許平不由的笑了出來,衝着楊飛雀道:「等我回任家鎮了,一定去嘗嘗你的手藝。」
楊飛燕高興的笑了:「好呀。」
「你……」
楊飛雀瞬間不淡定了,剛要說話, 不由又低下頭, 聲如蚊蠅:「是妹妹她在問你話,你看着我幹嘛?」
她這一低頭,沒有人能夠看到她的神情。
許平笑了笑沒有應她,他怎麼能聽不出來,楊飛燕這番話中的含義。
但天下無不散之筵席,若是她們要留在這兒,許平自問沒有理由反對。
說不定,抽空還會幫襯一下。
但對方既然嚮往任家鎮的寧靜,許平也不會留對方,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人生。
楊飛燕扭頭看着自己的姐姐,抓了抓腦門,也有點無語。
忽地,她快步上前,湊到許平耳朵邊兒上,呵氣如蘭:「這幾天你在外面跑的時候,我姐姐給你做了兩件衣服,就放在你的床頭,你可一定要穿哦。」
給我做了衣服……許平心頭一暖,露出暖男的笑容:「謝謝你了,呃……飛雀。」
他忽然反應過來,好像這還是第一次,這么正式的喊她的名字。
聽着這親昵的稱呼,楊飛雀瞬間頰飛紅雲,心中小鹿亂撞。
「謝我什麼?」
「你不是給我做了衣服麼?」
楊飛雀頭更低了,就差埋進胸口,她感受着心中好像是甜蜜,又微微苦澀的感覺。
好像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有這種感覺。
怔了好大一會兒,她又覺得自己這樣有點怪,努力的抬起頭,仰望面前嘴角噙笑的男子。
瞬間,她再次低下頭:「其實也沒什麼,只是剛好買多了一點布料,我就想報答你的恩情,你可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這是傲嬌,還是害羞?……許平點了點頭:「嗯,你放心吧,我不會多想的。」
我……
楊飛雀猛地抬起頭,都有種立刻跑回去,把衣服搶回來的衝動。
心中說不出的煩躁。
「走了!」
衝着弟弟妹妹喊了一聲,看熱鬧的姐弟倆也尷尬的笑了一下,衝着許平擺擺手:
「再見,許大哥。」
三人提着行李上船,望着一大兩小三個背影,許平忽地想起什麼,素手一招,甲板上出現四個花哨的紙人,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正是塗着防水塗層的紙人,出現的瞬間,他們身形一閃,徑直消失在甲板,投身進入貨倉。
做完這一切後,許平這才轉身下船,但願,一切順利。
……
許平如今亮明身份,還需要在世俗間走一走,擁有了強大的實力,偏居一隅,豈不是太過無趣。
那我修煉何來?
更別說,還有一個據說實力不錯的吸血鬼,正漂洋過海來送死。
這一份快遞上門,豈有不收的道理。
回到城隍廟的時候,時辰還早,九叔手提桃木劍,正在廟裏的後院,教導顧念花劍術。
都這會兒了,九叔也就不再隱藏什麼,完全暴露了自己的本性。
稍稍有哪裏出錯,便是一劍拍打下來,沒看顧念花的小手,已然通紅一片。
許平實在沒忍住,笑了兩聲,立馬吸引了兩人的目光。
「你們不用管我,我就看看,不會打擾你們的。」
又挨了一劍的顧念花一看見他,就想起了許平曾經的保證,沒好氣說道:「許大哥你騙我,師父明明超凶的。」
許平說出曾經聽過無數次的那句話:「那是在為你好,嚴師出高徒嘛。」
顧念花預料之中的一臉鬱悶,九叔完全不理,秉承着嚴師的宗旨,終於在棍棒教育下,糾正了徒弟變形的動作。
少傾,結束劍術練習的顧念花,又在九叔的訓誡下,跑去練習符籙。
許平早早泡好茶,坐在院子裏曬太陽,享受難得的悠閒。
九叔拿着一份報紙過來,坐下來便笑着問道:「小許,這是你做的吧。」
對於九叔,倒也沒必要隱瞞,許平點了點頭,大方的承認了:「嗯,當時殺性確實重了點,但卻很暢快。」
本以為九叔又會勸誡一番,不料他直接豎起大拇指:「幹得不錯!」
許平倒了一杯茶,送到九叔面前:「我還以為九叔你又會勸我呢。」
「這有什麼好勸的,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本就是我們修行人該做的事兒。」
「況且……」九叔眯着眼睛,輕笑道:「小許你的為人我還不知道麼,我可不是迂腐的老道士。」
許平道:「可是你們茅山裏面,迂腐的老道士,怕是不少。」
九叔皺了皺眉:「你打聽到了些什麼?」
這幾天在外面奔波,許平確實聽到不少消息,其中最引他注意的一條,就是茅山突然傳令,各地的茅山弟子,儘快返回山門。
見九叔一臉疑惑,許平不禁問道,「怎么九叔你不知道麼?」
不過他也忽然想到,這幾天九叔就沒出過門,一直都待在城隍廟,白天就教導徒弟,晚上就和許平、秦將軍飲茶聊天。
許平正要開口,那老廟祝從前面跑了過來,依舊是笑呵呵,「林先生,外面有兩個人自稱是你的師弟,一個說是叫千鶴,一個說是叫四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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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平端着茶杯,笑而不語,九叔一臉錯愕,連忙起身:「勞煩老先生傳話。」
說着,他就扭頭對許平說道:「應該是我的師弟尋我來了,我去見見。」
許平放下茶杯,站起身輕笑:「一起吧。」
兩人快步走了出去,來到廟門前,果然幾道身影立在那裏。
四目道長許平是見過的,而那位千鶴道長身穿橘紅色道袍,頭戴道冠,面色稍黑,顯然是經常在外奔波,但看起來也是一臉正氣。
猶記得電影中,這位千鶴道長被殭屍咬後,為免危害人間,直接舉劍自殺,也算是了不起。
至於堂下站着的四人,則是千鶴道長的徒弟,東南西北。
這名字取得真隨意……
迎面走了出來,九叔神色一喜,「兩位師弟,你們怎麼找過來了?」
「拜見師伯。」
東南西北四位抱拳行禮,顯然被千鶴道長,調教得不錯。
「哦,師兄你待着這裏,消息沒送過來,師門命我們過來,我打聽了許久,才得知你在這裏。」
千鶴說着話,忽然看向九叔身旁的許平,試探着問:「這一位……是師兄新收的徒弟麼?」
許平一拱手:「在下許平,並非九叔的徒弟。」
九叔一拍腦門,反應過來,介紹道:「小許可不是我的弟子,我也沒這個能耐。」
自己師兄的話,千鶴是一點都沒聽見,只是盯着許平,沉凝道:「你就是許平?」
「正是!」
如今在圈子裏,許平這個名字,沒有人不知道。
輕描淡寫地,擊殺茅山大弟子石堅,單單就是這份道行,就很難不讓人注意。
更別說之後的那一番話,簡直就是對所有邪修的挑釁。
看了許久,千鶴道長也看不出來,眼前這位年輕人的道行,他點了點頭:「許兄弟,最近你的名字,我可是經常聽說啊。」
許平哈哈一笑:「就是不知道,是夸的多呢,還是譏諷的多。」
四目道長適時地接過話茬,「別人貧道不管,但在我這兒,絕對是夸。」
千鶴亦點了點頭。
「噢!」許平狡黠一笑:「那茅山呢?」
一聽他這麼問,四目和千鶴頓時說不出話來。
九叔一臉詫異:「師弟,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們為何都是這個表情?」
四目率先開口:「師兄,師父傳信命我們師兄弟即刻啟程,趕赴師門,信上說……要擊茅山所有力量,對付一個大魔頭。」
大魔頭?
哪來的大魔頭?
九叔一臉錯愕,又忽地看向許平,失聲道:「師父他們不會是怪罪許平出手,殺了石堅大師兄吧?」
千鶴說道:「至於那大魔頭是誰,師父信上沒說,只是說讓我等儘快回茅山,當面再說。」
「信上還特意提及師兄,讓你將此地發生的一切,立刻回報。」
九叔吃了一驚,快速思考一遍,忙道:「小許,我必須儘快趕回茅山,將這裏發生的事情,和師兄是如何作惡,儘快告訴師父。」
許平剛剛殺死了石堅,茅山就發出召集令,要對付一個魔頭。
未免也太巧了吧。
雖然現在還不確定,茅山對付的究竟是誰,但九叔也不敢胡亂猜測,只能儘快回茅山,把這件事情弄清楚。
其實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許平也下意識的認為,茅山想要對付的魔頭,是指自己。
可見到千鶴和四目,都沒有敵對的心思,他又覺得可能性不大。
像是石堅那種人,畢竟是少數。
不通情達理的人,肯定有,但聞一知十,茅山像是眼前這三位這樣的,也絕對不會少。
……
當正在練習符籙的顧念花,得知要即刻啟程,前往茅山的消息後。
頓時慌了神。
這麼着急的嗎,緊接着在師父的口中,得知茅山很有可能會誤會許平之後。
更慌了。
而許平也是沒有想到,一天的時間內,要接連送走兩撥人。
當九叔與顧念花風風火火的收拾好行禮,許平又站在一輛馬車前相送。
南粵省距離茅山路途遙遠,走水路還要繞路,只能走陸路了。
而且還沒有通鐵路,只能到了內省之後,再轉鐵路前往。
顧念花本來有心想讓許平同行,但卻被九叔拒絕了,現在具體是什麼情況還不知道。
若是許平同行的話,反倒不好。
不過臨行前,許平還是從無底洞中,抓了一把巴掌大的紙人,塞進了顧念花的包袱里。
這東西現在的實力,倒也還不錯,特別是危急關頭,能拿出來保命。
千鶴道長在一旁瞧着,已經能夠感受,這些紙人的強大。
看向許平的眼神,也充滿的敬意,道行高的人,在修行圈子裏,總是會莫名的令人敬畏。
又送走了一批人後,許平回到城隍廟,已經是下午了。
看着床頭上疊得整整齊齊的兩套衣服,許平心中湧出一股暖意,她們應該快到了吧。
……
貨船上,楊飛雀站在甲板上,感受着迎面的海風,放鬆着心情。
因為如今是逆流而上,其實她們要到天黑,才能回到任家鎮。
李清河因為前兩天玩得有些猛,這會兒正在客艙內休憩。
不大一會兒,身後傳來腳步聲,她回頭看去,見是妹妹走了過來。
看着自家妹妹筆直的大長腿,楊飛雀心中無比羨慕,同時又在感慨。
為什麼自己只是早出生幾分鐘,兩個人的差別,就這麼大哩。
「姐姐,你在想許大哥嗎?」楊飛燕開口暴擊。
沒有許平在,楊飛雀可沒有害羞的屬性,習慣性的一個巴掌拍了過去。
「我想他幹嘛……」說完,她又沉聲說道:「我是在想咱們家的店,應該怎麼改造裝修才合理?」
楊飛燕摸着後腦勺,噢了一聲,又開口問:「姐姐,你是不是喜歡許大哥?」
楊飛雀身子一抖,差點沒從甲板上掉下去。
她稍稍退後了幾步,這次沒動手,只是斜眼瞥了自己妹妹一眼,「你有話直說。」
楊飛燕嘿嘿一笑:「我只是看你從來沒給男人做過衣服,心裏好奇嘛。」
「不過許大哥這個人吧,確實挺不錯的,人品好,性格好,長的也帥……」
聽着妹妹在耳朵邊上絮叨,楊飛雀倒是認真地考慮了起來。
可是沉思片刻之後,她不由低頭看了看自己,再抬頭看了看妹妹……
小臉一垮!
忽然,她眼角餘光,看到海面上,升起層層濃霧,正徐徐飄來。
濃霧之中的海面上,更是好似有什麼東西,在淺海遊行,發出一聲聲的怪叫。
「快,把鴻鵠喊起來!」
「通知李掌柜,海里有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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