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砰!」
「砰!」
白蓮教那邊話音剛落,回答他們的,便是如炒豆般的槍響。大筆趣 m.dabiqu.com
黑虎幫背靠洋人這顆大樹,能弄到不少火器,而白蓮教則視其為奇淫巧技,身上潑了黑狗血,巋然不懼。
此時白蓮教眾人, 在一個老道的帶領下,已率着眾人直接撲了出去。
他們沒有槍械,只有私藏的幾隻,弓弩,更多的則是想要快速接近,同黑虎幫短兵相接。
這些白蓮教中人, 自幼習武, 放在草莽之中,也是相當不差。
但黑虎幫平時作惡多端,與北殺幫爭奪多年,擅長打群架,縈繞的殺氣比起他們來,絲毫不遜色。
趁着夜色摸過來的,不亞於百人,全是黑虎幫的精銳。
他們很顯然的,很理直氣壯的,將黑鴉的死,算在了白蓮教的頭上。
茶樓滿地都是你白蓮教眾的屍體,不是你們還能是誰?
領頭的有兩人,風厲、鄭翔。
他們都是自幫主三個義子之下,名聲武功,極為出眾之人。
僅剩的那個義子黑蛇,自然是不敢露頭。
楊飛雀帶着妹妹躲在遠處, 看到白蓮教的人,如同蠢蛋般衝出來,然後又一排排的倒下,心中頓時大罵蠢貨。
「難怪這麼多年,都成不了氣候,明明可以據牆而守,趁着夜色發揮兵刃的長處,偏偏要正面迎上,這不是找死麼。」
聽到姐姐小聲嘀咕,楊飛燕懷裏抱着兵刃,躍躍欲試:「姐姐,咱們怎麼做,幫誰?」
「你腦袋秀逗了,咱們誰都不幫,去救人。」
楊飛雀抬了抬手,又想給她來一下,又怕被人發現,便帶着妹妹躡手躡腳的,朝着庵堂內走去。
風厲見着白蓮教的人,不要命的衝出來,搖了搖頭:「一群瘋子。」
旁邊的鄭翔雙手持槍, 看着慢慢接近的白蓮教眾人, 道:「時代變了,可這些人, 還沒變呢。」
說着,他雙腿發力,一個旱地拔蔥,徑直躍上樹梢,雙槍噼里啪啦,化身暗夜槍神。
終於,白蓮教丟下十幾具屍體後,終於與黑虎幫的眾人,正面相接。
他們三倆成群,配合默契,往往出其不意出刀,瞬間連殺數人。
黑虎幫的眾人雖然殺氣蒸騰,但平日裏打架,也就是靠着蠻力狠勁兒。
這一陷入混戰,這些開一槍拉一拴的長槍,作用就被大大降低。
風厲手中握着一把無極刀,刀體一側開刃,一側是厚實的刀背。
刀背前四分之一部分也是開刃的,這樣就可以像劍一樣使用挑、刺技法。
一投身躍入人群,他直接一個力劈華山,面前一個白蓮教的紅衣女子瞬間被一分為二,從中間劈開,肚子裏的零碎掉了滿地。
他師承民間第一刀神李堯臣,只因為生性鬥狠好勇,惹出了不少人命案子,才偷跑了出來,投靠黑虎幫。
風厲一抹滿臉的鮮血,模樣猙獰如惡鬼,又連殺幾人後,沖向人群中,手持一柄清亮寶劍的老道。
「錚!」
刀劍相交,兩人都是驚疑一聲。
「無極刀……」
那老道道出風厲的刀法,眼中震驚難掩。
風厲斜眼冷笑:「既然認了出來,怎麼一點防備都沒有。」
說着,手中的長刀緊貼劍刃,順勢刺出,使出如同劍術中弓步前刺的動作。
緊貼的兵刃炸開火花,照亮老道驚駭的神情,他腳尖點地,急忙向後連退,堪堪躲過胸前的刀尖。
但饒是如此,仍舊被刀氣所傷,胸口裂開一個小口,咕咕的冒着鮮血。
「砰!」
老道剛剛站穩,便聽樹冠之中,傳來一聲槍響。
恰好一個白蓮教的教眾,見老道有難,想要過來幫忙,擋在了身側,胸口中了一槍。
老道雙目一凝,看向樹冠中,卻只能看到枝葉搖動,不見人影。
他心中頓時驚恐萬分,這是有一個輕功極好的人,躲在樹冠上,以火器對敵,簡直立於不敗之地。
若是放在以前,一個只會輕功的江湖人,在江湖之上,壓根掀不起任何波瀾。
但今時不同往日,火器的誕生,給了這些人一個做老銀幣的機會。
手持雙槍,踏雪無痕,簡直不要太靚仔。
老道不斷招架着風厲或劈、或砍、或刺的長刀,終於抽出空來,衝着背後提聲喊道:「沖樹冠里放箭,找機會先撤。」
本來殺的過癮的白蓮教眾,紛紛感覺自己跟戰神一樣,一聽這話,不由有些納悶。
終於接近了對方,開始短兵相交,怎麼才殺了幾個人。
你就喊撤?
終究是不知者無畏,兩人稍稍愣神,就見到樹冠上,爆開兩團火光,吃了一粒花生米,直挺挺的倒地。
奮起全力斬開面前長刀,老道從懷中摸出一個鈴鐺,抬手搖了搖,口中念念有詞。
鈴聲一起,老道手掐法決,沉聲喝道:「起!」
「唰唰!」
面前的幾具屍體,直挺挺的站了起來。
「啊——」
「殭屍——」
眼見剛剛死去的人,又站了起來,黑虎幫的眾人,直接叫了出來,有些不敢靠近。
未知總是可怕的。
可他修這野茅山的趕屍術,不過是個半吊子。
滿地的屍體,只被他喚起了三四具,就已大汗淋漓,臉色蒼白,虛的不成樣子。
他剛想再次搖鈴,風厲身形陡然加速,裹着刀光赫然砍下:「邪魔外道,給我死。」
「唰!」
長刀挾着凌冽的刀光,傾瀉而下,那老道的手掌被齊腕斬斷,鮮血如泉般噴涌而出。
鈴鐺倒地,掉在地上,而剛剛喚起的殭屍,又直挺挺的倒在地上,什麼都沒做,跟鬧着玩兒一樣。
「砰!」
密林中又是一聲槍響,老道身前爆開一朵血花,另一隻手上的長劍脫落,眼中失去了光澤。
「殺!」
殺死這老道後,風厲氣勢更甚,刀光裹身,當真如猛虎下山般,帶着不可一世的氣勢,頓時衝散了白蓮教眾人。
此時的庵堂門前,已經亂成了一片,無數人群廝殺在一起。
不時便有斷肢殘骸飛出,猶如人間煉獄。
……
楊家姐妹倆潛入庵堂內,按着記憶,尋找着那間有暗室的廂房。
庵堂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除了供奉菩薩的廟堂,七彎八繞,入目處儘是廂房。
楊飛雀一邊走,一邊想到。
上次來是白天,還沒有驚覺,但現在再看,才發現這庵堂果然不是正經地方,修建這麼多廂房,整的跟旅館一樣。
由於又是深夜,光線不好,兩人像無頭蒼蠅一般,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那間廂房。
反倒是有不少善心的香客和不守戒律的尼姑,躲在房間內瑟瑟發抖。
「姐姐,這裏到處都長的一樣,咱們上哪去找啊?」楊飛燕反手提着亮銀長槍,也是一臉焦急。
走在前頭的小小身影,一臉嚴肅,神情緊繃,小臉抿成了一條線。谷鯝
感受着胸口的紙人,她有心撒出來,幫忙尋找,但想起許平說的,遇到危險時用,恐怕這紙人,沒有幫忙找人這功能吧。
表面上波瀾不驚,心裏已經急成了一匹亂馬。
算了,死馬當活馬醫吧!
一念至此,她揮手灑出紙人,在妹妹驚駭的目光中,大聲喊道:「許平,我要找人。」她還以為,這紙人能聽他吩咐呢。
只見漫天的人形白紙,飄飄灑灑,落地之時,冒出一股白煙,瞬間化作一個又一個等人大小的紙人。
院子裏,屋頂上,土牆邊,但凡是目所能及,站滿了面色慘白,五官缺失的紙人。
楊飛雀本來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一見到這麼多紙人,還是嚇的身子一抖,忍不住退了一步。
「我的天吶!」
楊飛燕驚叫了一聲,膽子和胸一樣大,伸出手指戳了戳旁邊紙人的臉,「姐姐,這些紙人都是許大哥給你的麼,太神奇了吧。」
楊飛雀定了定身,沒有理會一驚一乍的妹妹,而是看着面前這些紙人,娥眉微蹙。
他們,怎麼不動呢?
這些粗製濫造的紙人,壓根聽不了吩咐,只是左顧右盼,沒有找到一個散發着惡意的敵人,紛紛立在原地不動。
「你們動啊!」
「找人,去找人。」
楊飛雀接連喊了兩聲,沒人理她。
就在這個時候,幾個黑虎幫幫眾,手提着血淋淋的大刀,闖了過來。
「我的媽呀!」
「鬼,鬼啊!」
幾個人滿臉驚恐,一股血衝到百匯,差點沒給嚇死。
紙人齊刷刷的扭頭,看着幾個黑虎幫的人,瞬間,滿院子散發出瘮人的詭異笑聲。
「嘻嘻……」
一人當場嚇暈,大小便失禁。
剩下幾人扭頭就跑,腳下剛剛跨出一步,帶着慣性撲倒在地上,幾顆腦袋掉在了原地。
血腥氣味瞬間瀰漫開來,望着地上的屍體,楊飛雀也是一哆嗦,原來那天晚上在院子裏,被幾個紙人打地鼠一樣,打了一晚上,還是輕的。
隨之,更多的黑虎幫眾聽到聲響,氣勢洶洶的沖了過來,凶性激了起來,剛才殺得不盡興。
繼續!
幾十號人沖了過來,前頭的一看,一聲「媽呀」,二話不說,扭頭就往回跑。
奈何庵堂修的比較高雅,這門是拱門形的,後面的想要進去,前面的想要出去,全堵在門口。
如狼似虎的紙人兄弟們,也不寂寞了,條條手臂如同刀刃,跟噶韭菜一樣,一顆顆的死人腦袋,飛上了夜空。
楊家姐妹一看這情形,互視了一眼,直接快步離開,繼續找人大計。
時間應該充裕的很,不着急。
同時,三五十個紙人感知到被保護的人離開,紛紛跟在她們身後,剩下的紙人,則繼續爭先恐後的收割着韭菜。
「砰砰!」
夜空之中爆開兩朵血花,接連兩聲槍響,黑虎幫內,輕功無敵的鄭翔,如夜梟掠來。
但是槍子挨在紙人身上,打開了一個洞,冒出一縷青煙,沒事。
眼見這一幕,施展輕功的漢子,臉色一緊,完了,我廢了。
幾十個紙人一躍而起,朝着空中的鄭翔斬去,他頓覺閻羅纏身,腳尖迅速點在一個紙人頭頂,如大雁般再度升空。
還沒等送一口氣,紙人躍起的高度,就已堪堪接近。
這什麼玩意兒,跳的這麼高!
他雖驚不亂,見空中再無借力,左腳踩右腳,身形陡然再升。
眼見紙人已經開始下落,他心中一喜,施展身法就準備逃離,至於下邊的韭菜兄弟,管不了了。
不料就在此時,卻見到正在下落的紙人,托舉着一個面色慘白的紙人,手臂猛地用力,將他推了上來。
紙人如同火箭升空的場景,落在他的眼中,直接傻了眼。
大哥,你們在往下掉啊,哪來往上送人的力氣,從哪借的力,洋人不是說,力的作用是相護的嗎。
世界上,不是有物理這個東西存在嗎?
只會輕功的鄭翔,眼見紙人揮舞着如同刀刃的手臂,不甘的開了兩槍。
「砰砰……」
伴着槍聲,他引以為傲的雙腳,被一條手臂斬斷,另一條手臂斬下,一顆不甘的頭顱,螺旋升空。
「老鄭!」
地面滿臉鮮血,雙目赤紅的風厲,終於來到了前排,衝着夜空怒吼了一聲。
已知面前的邪物強大,非人力所能勝過,他大喊一聲,「你們快撤,我來殿後。」
說完,全身再度裹起刀光,轉身向着來處跑去,擋路的兄弟們,瞬間手腳寸斷,被刀光穿腸破肚,一時氣勢無兩,被他反衝了出去。
解決掉空中的蒼蠅後,上百個紙人,一窩蜂的擁了過來。
剛剛覺得逃出生天的風厲,只覺的手中的無極刀一震,鋒利的刀刃卷了刃,面前的一個紙人,斷了一條手臂。
見此,他信心大增,刀光再度乍現夜空,如落下凡間的星辰,璀璨奪目。
長刀斷裂,刀光破碎,面前攔路的一個紙人,身軀寸斷,無數紙屑如雪花飛舞,將他的全身上下,割出幾百道口子。
透過眼前的血紅,看到紙人破碎變成紙屑,又如暗器射來,這位無極刀術的高手,低頭看了看滿身的傷痕。
臉色一黑,吐出一句話:「一換一,不虧!」
……
煙雨樓。
被一片矮小的民房包圍,鶴立雞群,頗有一覽眾山小的氣勢。
此時朦朧月色下,一人坐在閣樓飲茶,旁邊恭敬的站着一人,桌上擺着瓜果點心若干。
黑虎幫的幫主雷公,是一個矮狀的胖子,圓臉白髮,坐在那裏,活脫脫一個肉球。
他旁邊站着的男子,體型高瘦,面容黝黑,正是這位幫主僅剩的義子,老蛇。
兩人目光所至,正是尼姑庵的方向。
「報——」
一名黑虎幫幫眾從樓下跑了上來,到了跟前抱手道:「稟告幫主,白蓮教妖人已潰不成軍,我幫已衝進庵堂內,正在四處搜捕白蓮教餘黨。」
「好!」
雷公大喝一聲,肥肉抖動:「賞茶。」
義子老蛇急忙應和,提起茶壺,水線飛流而下。
那報信的黑虎幫幫眾心中大喜,美滋滋的從二把手那兒接過茶杯,還沒喝到嘴邊,又聽一聲急切中,帶着驚恐的聲音。
「報——」
「我幫兄弟,全軍覆沒。」
那頭前報信的男子,大驚失色,湊到嘴邊的茶杯,悄然滑落。
「砰!」
杯盞掉落在地上,摔的粉碎。
他驚恐的抬頭,臨死前,只看到火鉗在瞳孔中不斷放大。
「噗!」
從後腦勺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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