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他的藥太苦。讀爸爸 www.dubaba.cc」難得任性的理由,七海聽來,總覺得王府公子溫潤矜貴是假的。
「可良藥苦口利於病。」七海覺得這個老大夫也挺可憐,不能藥苦,就受虐待。但他一拔高調,張大夫急急忙忙地就又跪下了。
「公子恕罪。但良藥苦口確實……利於病啊。」這猝不及防的一跪,七海嚇了一跳。
「他怎麼了?」
風清揚眯着眼睛,淡定從容,「張太夫年紀大了,有些耳背。定是方才你那一句良藥苦口利於病,他誤會了。」
「這句話哪裏不對麼?」
「不是不對,只不過他心知我不喜歡。所以擔心我生氣不吃。」
七海聽了,咯吱站起來,胳膊肘推了下風清揚的胸膛,「我說,你一個男人也怕吃藥!」
「這個世界沒有規定男人必須不怕吃藥!」風清揚坐在馬車裏,倔強地懟回去。
「是是是!」七海懶得和他爭辯。
二人中途停了馬車,在四月茶樓歇了會腳。茶樓夥計認識風清揚,人剛邁步到門口,店小二就點頭哈腰地衝上前,毛巾背上一搭,「公子,您來了?」
風清揚瞟了眼二樓,狐疑地問,「門口那輛馬車……」
「是魯國公府的孟世子和兵部尚書的小公子。」小二客套有禮地解釋,「二人是來喝茶的?」
「是這樣?」風清揚偏頭看着跟在一起的七海,下意識地詢問他的意見,「咱們上去喝茶?」
「去。」七海興致高昂,答得飛快。
剛來帝都,一時半會兒查不出寒沉大師兄的事兒,七海也不會離開。反正都是玩兒,自然玩得慶幸。
「那好,我們就上去看看。」嗓音低啞,病之態。
興許難得看見公子,所以二樓的顧客都非常熱忱,目光尾隨着風清揚進了包廂。
魯國公府的世子孟陵瞅見,跟着向身旁的朋友陳露白念叨,「王府那位終於出門了,得,身旁又有護衛了?」
兵部尚書公子陳露白得了准信,調侃道,「就算再來一個護衛有什麼用,之前七海山莊來的那位護衛,不照樣死不見屍?」
先皇在世時,魯國公得了戰功,先皇給了魯國公一塊免死金牌。
加上魯國公人緣好,孟陵小小年紀也有出息,所以朝中上下,對魯家都頗為親近。安陽王府的這位病懨懨的公子,未入朝為官,平日裏,也不出門。出門,就要遇上災禍。所以,久而久之,他們對這個有些來頭的公子,也沒有什麼尊敬一說了。
更何況,安陽老王爺也沒有在京城。他們調侃兩句,又不當面。別人也不會說什麼。
風清揚握着青瓷杯,眼睛望着包廂外的兩人,抿了下嘴唇,同七海說,「寒沉以前跟那兩位打過架?」
「為什麼?」七海笑着,悠悠地轉過眼睛,「我大師兄跟他們結仇了?」
「說來怪我。」風清揚臉望過去,薄唇發紫,視線落在魯國公那位世子的身上,「他說我壞話,寒沉替我打抱不平。」
七海望着他的臉,忍不住笑,「如果不是跟你接觸,我以為你應該是一個非常成熟的人。」
風清揚喜歡說話,特別是有趣的人,不同王府里的下人,因為身份貴賤,而和他疏遠。
其實他不想外面的人傳的那樣,溫潤矜貴,病體纏身。畢竟,他喜歡說話,只要對方是個願意和他好好說話的人。
他也不冷淡,只是常年不喜歡笑。興許是從小有些面癱。
「你笑笑會更帥,我們那兒的女孩子很喜歡你這樣的高富帥!」七海瞟着杯子裏渾濁的普洱茶,調侃,「但是……如果你一直這樣悶,會被人說成情商低。」
「……你說的那個世界,貌似聽起來很有趣!」風清揚歪着頭,依然是一如既往的嚴肅。就好像,他時刻在揣測別人的心思,審視別人的內心。
七海沒心思讓他揣測,畢竟來這帝都,主要是替貓耳娘,也就是他那兇巴巴的師父找到大師兄寒沉的蹤跡,哪怕是死,也要查明他死得不留屍骨的真相。另外……最多是當好護衛,多賺大錢,回去娶他那位對他溫柔體貼的青梅竹馬聞步知。
清風徐徐,門外二樓靠窗坐着的世子孟陵和陳白露都走了,他們還沒有分出一個勝負。
眼睛都瞪酸了。
七海放棄了,他相信,如果辦場對視比賽,興許風清揚能得第一。
「快快快捉住那條狗,它偷走了我的一個豬耳朵!」一樓底,有人吵起來。
風清揚聽到狗,這才發現跟着自己的銀狐犬不見蹤跡。
「小白不見了!」他着急地站起來。
七海故意喚了兩聲,並沒有見到銀狐犬,當下也急了。
王府,給銀狐犬餵肉骨頭的時候,他知道,那狗子是個貪吃的貨。
說不定一樓搶顧客豬耳朵的,就是它。
果不其然,小白被一樓客人抓住了。後脖子被人拎起來,四蹄瑟縮着,一動不動。
「誰他娘的狗,竟然敢吃老子的豬耳朵?」這個在四月茶樓里破口大罵的,是這帝都養豬大戶袁屠夫。
他有個弟弟是禁軍統領麾下一名得力的禁軍。說得直白點兒,就是一個晚上值夜班,保護皇城安全的。
袁屠夫那一罵,風清揚就出現了,指着狗,好心好意地說,是他的狗。
平日裏,沒怎麼見過風清揚這種人物,就算聽說過,也不知道王府公子是他。所以也沒拘束,就跟着反問,「你這臭小子養這破狗有什麼用,專偷食兒?」
七海站在二樓,望着樓底,確切地說,他喜歡這位兄弟的實誠。
那狗子長得雖然好看,但除了吃,的確沒什麼用。
風清揚生氣了,走到袁屠夫面前,伸手將狗子奪了回來。兀自從袖子裏,取出一錠銀子,放在了桌上,霸氣凜然地說了一句,「回去好好治治眼睛!」
袁屠夫傻,沒明白意思,衝着抱着銀狐犬上樓的風清揚喊,「老子眼睛好端端的,治什麼眼睛?」
身旁有人拉他袖子,「那是王府的公子,你一個殺豬的還敢得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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