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在劉猛等人手忙腳亂,滿島搜尋無果的時候,趙榛和末柯已從水裏潛到了小船停靠之處。七色字小說網 www.qisezi.com
趙榛將一隻小船的纜繩解開,卻把船槳扔到另一船上;反身將這隻船推向深水,眼看着它隨着海浪飄了出去。
他招呼末柯上船,在灰濛濛的夜色里,小心地劃着槳。
依了末柯的想法,自顧逃去就好。反正此處離陸地不是很遠,兩人水性都好,想法子上岸不是什麼難事。可趙榛覺得元七待大家不錯,何況幾十人的性命,一走了之太不義氣,也失了做人的本分。
末柯來自蠻荒之國,缺少教化,但與中土人士相處日久,也知道趙榛說的在理。於是便不再言語,隨了趙榛默默將船劃了開去。
天色復暗。
海風不大,浪濤聲卻極響。漸密的雨腳很快將衣衫和頭髮打得濕漉漉的。
遠遠的,兩艘大船停靠在一起,只在船邊的一小塊水面映出暗紅的波光。船上燈籠火把照耀,人影晃動,偶爾傳出些人語聲響。
在離大船還有十幾丈遠的地方,趙榛停了下來。將船泊進與水道相通的一個小水灣,隱藏在一塊礁石的後面。
兩人脫去長衣,露出一身短打扮。沒有什麼趁手的傢伙,趙榛只將數塊圓石揣入懷中。
雨,下的大了。
白霸天在船上等了許久,還不見劉猛等人回來。
看着陰沉的天色,白霸天忽然有些焦躁。想了一下,叫過另一個頭目,讓他再帶人去小島,自己則鑽進了船艙里。
劉猛等人渾身濕透,狼狽地上了船。
回頭望望漸被雲霧吞沒的小島,頭皮一陣陣發冷。劉猛心裏直嘀咕,怕不是鬼怪?
白霸天聽完,半信半疑。他不願多事,再節外生枝。反正他想要的貨物已經到手,果真走掉幾個人,也無礙大局。
白霸天一聲號令,兩艘船起錨前行。
白霸天來時乘坐的船在前,元七的貨船在後。白霸天帶了十五六個手下,親自押着貨船。而搖櫓划船的人,還是元七僱傭的船工。
元七等人被強行吃下藥丸,關在船艙的底部。直到貨船開航時,十幾個船工才被鬆了綁繩,推押着到了各自的工位。元七和崔老實幾個人仍被留在艙底。
雨停了,海上起了風。
東方的天際露出微紅的一片光亮。浪頭拍打着船頭,像一群遊動的怪獸。
趙榛和末柯躲在船尾的麻包中間,不敢發出絲毫聲響。
劫匪叱喝着船工們走出船艙,周圍漸漸安靜下來。趙榛和末柯這才從麻包上爬了下來,立在艙板之後,小心地聽着動靜。
末柯撬開一塊船板,兩人跳入船艙中。
一盞燈籠掛在艙頂,隨着船行來回搖晃。艙門口立着一名守衛,不停地打着哈欠。
末柯繞到那人身後,蒲扇般的大巴掌一伸,將他的嘴捂住;另一隻手卡了脖子,雙手用力。那人哼也沒哼一聲,手腳癱軟,倒了下來。
末柯將屍首拖到一邊,用一塊黑帆布蓋了。趙榛貓着腰,兩人輕手輕腳,挨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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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查看着。
船工們平常歇宿的地方,都是空空的,並無人在。倒是在元七單獨居住的房間裏,房門半開着,細微的鼾聲充耳可聞。
兩人對視,都感驚訝。
借着黃暈的光線,看出躺着的人一身銀色衣衫,雖看不清胖瘦,但體型和穿着都不像元七。至少這細細的鼾聲,絕不是元七所為。因為元七睡覺,鼾聲如雷,整個船艙里差不多都能聽得見。
兩人怕驚動房中之人,趕忙離開。
挨個房間察看一遍,再也沒有其他人。兩人站在艙中,面面相覷。
波濤隱隱,只聽得船艙外有打罵之聲。
趙榛猶豫了一下,朝艙門走去。末柯在身後跟得着急,一不留神,將通道上的一個木桶踢翻在地。
木桶咣當一聲,順着地板滾向另一側。趙榛暗叫不好,拖着末柯貼在木牆邊。
白霸天睡得正香,睡夢裏忽聽得似有滾動聲。迷糊中半睜開眼,昏沉沉的聽了聽。
外面傳來幾聲清楚的貓叫。
白霸天罵了一聲:「奶奶的,哪來的貓?」隨即翻了一個身,又睡了過去。
趙榛暗自好笑,幾聲貓叫騙過了對方。兩人再不敢大意,躡手躡腳往前走。
經過屍首旁,趙榛將守衛的刀撿了起來,拿在手中。
趙榛心裏納悶,怎的自己一乘船,就總會有些意外的事情發生。為什麼倒霉的總是我?
好在有過之前的數次經歷,趙榛此時並不慌張。輕輕推開艙門,涼風裹着濕氣卷了進來。
夜空深邃如海,星光滿天。
燈光搖來晃去,幾個黑色的人影印在扶梯的頂端,顯然是劫匪的守衛人員。
別無它路可以上去,兩人只好又退回艙中。
縮在船尾的一堆雜物之後,趙榛忽覺得腳下的木板有些響動。俯下身子,將耳朵貼上去仔細聽聽,有人在說話,卻聽不清說些什麼。
趙榛記起底艙是貨船的儲物室,一些木柴和糧食及船舶修理工具就放置其中。
末柯很熟悉這艘船的佈局,帶着趙榛來到底艙入口處。
掀開一塊方形的木板,露出一段窄窄的木梯。下面黑洞洞的,沒有燈光,也聽不見人聲。
趙榛探下小半個身子聽了聽,才雙手撐着地板,將腳落在木梯之上。
木梯很短,幾步就到了下面。走過一小片空闊之處,拐了兩個彎,再穿過一條狹長的通道,是一扇微開的木門。燈光從門縫裏泄出來,照出一線深黃色的地面。
趙榛將身子隱在黑暗中,慢慢探頭去看。
透過窄窄的門縫,一盞燈籠高懸在壁板上,兩名守衛一頭一個,中間是被捆綁着的船工。
趙榛略略數了數,卻只有四五個人。門邊不遠處,坐在一堆柴草上,滿臉血污的人,正是元七。而身後那個眼睛微閉,似要睡去的中年漢子,卻是崔老實。
趙榛見幾條空置的麻包堆在腳邊,心念一動,抓起一條遞給末柯。隨即指指自己的腦袋,做了個下套的動作。
末柯點頭,接過麻包,身子緊靠木牆,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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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撐開袋口,高舉在半空。
趙榛從懷中摸出一粒石子,扔進門邊,口中吱吱亂叫,像一隻老鼠。
艙中的人一起看過來。近門的守衛走過來,撿起石子,拿在手裏看了幾下。接着沖另一名守衛點點頭,滿心疑惑地打開艙門。
外面光線暗淡。那守衛剛走出十幾步,還沒來得及適應一時的昏暗,眼前突然漆黑,頸上一痛,緩緩倒了下來。
末柯將守衛連人帶麻包背到木梯旁,又掄起油錘般的拳頭,在守衛的腦袋上狠狠擂了幾下。
另外一名守衛聽得門口有些動靜,張望過來,卻沒看到人。又聽得吱吱的老鼠叫聲,咧嘴一笑,口中喊道:「我說兄弟,是被老鼠拖走了嗎?」
待了一會,還不見人回來,心覺奇怪,便起身過來察看。
守衛扶着門框,向走道張望。
模糊的燈光,只照着腳下的一片。再往前去,仍是黑蒙蒙的,看不清物事。
他返回艙中,取了單刀,大着膽子跨過門檻。
走了幾步,忽又停下,折身回去,一手提了燈籠,放心的走了出來。
燈籠將走道照得一覽無餘,不見先前守衛的影子。他心中懷疑,繼續向前找尋。
將至走道盡頭,燈光及處,一團黑的影子。近前照照,卻是鼓鼓的一個大肚子。
再往上看,魂飛魄散。
一個面如鍋底,漆黑似炭,大眼如牛,一口閃亮白牙的大漢立在眼前。
守衛如見閻羅,心裏一慌,燈籠掉在地上。轉身欲跑,一把冷森森的刀攔住去路。驚慌失措間,身後一雙大手,老鷹捉小雞般揪住衣領,一把提了起來。
末柯狠命一擲,那守衛的頭磕在木牆壁上,輕輕哼了一聲,昏倒在地。
趙榛和末柯衝進艙中,將幾個人的繩索解開。
他着急地問着元七。
元七漲紅了臉,指指自己的嗓子,使勁跺着腳,口中嗚嗚有聲,卻說不出話來。
再看看其餘眾人,也都是焦急萬分,似有許多話要說,卻咿咿呀呀,如啞巴一般,一個字也吐不出。
趙榛情知有異,必有非常之事發生。此際卻是無暇顧及,招呼末柯領着眾人出了底艙。
上面的艙中仍是不見有人。
趙榛想起元七房中那人,急於要問個究竟。走到元七跟前,又頹然回身。這個時候,元七這幫人與啞巴無異。
他摸到元七的房門前,發現房門大開。再看船上,那銀衣人早已蹤跡不見。
趙榛慌了神,心中大駭。
他不敢再朝艙門走,示意末柯領着眾人從來時的路撤回。
末柯推開木板,先從艙中跳了上來。接着,把元七等人一個個拉上來,最後是趙榛。
趙榛讓元七等人躲在船尾,他和末柯去找其他的船工。
天色亮起來了,搖櫓之聲不絕於耳。
兩人順着船尾的扶梯,登上船板。
忽然,一張大網從天而降,將趙榛和末柯套個正着。
一個聲音尖笑着:「這下看你們往哪裏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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