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華 第五百八十二章 仙威無敵掃六合（六千字）

    華美，壯麗、絢爛的道域從天空覆蓋整座戰場。

    除四位劫仙、魔君外，其餘人等統統被納入于丹青的「萬象之界」。

    方東源輕聲讚嘆：「於前輩的審美和衡華相類，難怪他倆能混到一起。」

    整個世界被絢爛的色彩充填，美輪美奐的玄奇景色宛如一汪清泉，舒緩方東源內心中的緊張。

    然後，他利用自己的「混元球」，記錄「萬象神工球」的運行。

    見其舉動，李如心有些疑惑。

    方東源笑道：「這是衡華的意思。他刻意讓我將於前輩的法相傀儡資料收集齊全。畢竟——這關乎他的金丹。」

    「博古萬道金丹？」

    李如心望着空中那個三十二層的球體，似有所悟。

    沒錯，金丹為圓體。

    某種意義上，這顆萬象之球不就是一枚「金丹」？

    伏衡華結丹條件坎坷，以天書結丹，道胎即為升仙。這一點，方東源、李如心這類熟人自然知曉。甚至許多東來劫仙前輩都很期待，一個能一步登天，在「仙」的領域走在他們之前的人。

    「這顆萬象之球，是伏衡華為自己研究的金丹？」

    「更確切說，是萬象宮一系的金丹，象帝之體。」

    李如心恍然。

    從能級上，「萬象球」蘊含的力量已達到「衡華金丹」的儲備。加上于丹青前世的劫仙道果，可以對標伏衡華未來的金丹。

    但這只是萬象大道的體現。是伏衡華可以選擇的其中一種金丹模式。

    對伏衡華而言，他未來結丹的屬性還有其他可能性。

    想到這，李如心看向方東源的「混元球」。

    這玩意如果圓滿了，不也是伏衡華對金丹的某種構想？

    而且——

    「不止對伏衡華，對你也有啟發吧？」

    方東源點頭承認。

    他的混元之道雖得裘玉相助，二人經常探討切磋。可終究無法復原《混元天書》之全貌。伏衡華打算借鑑于丹青的「金丹」，同時也囑咐方東源仔細學習。

    在「萬象神工球」中，或許便有方東源的機緣。

    ……

    衡華目光眺望東海方向。

    因為道域遮擋，他看得並不清晰。

    只是隱約能感知到于丹青目前的行動。

    還是等方東源把資料拿回來再說吧。

    衡華收回目光，關注眼前的戰場。

    宇文普與於小磊鬥戰上千回合。以他修為，對付尚未召喚「極雷御尊」的於小磊本可佔據上風。但在「太清大赤天」的壓制下，他一身魔功折損三成。每當魔火燒向於小磊，便被太清道光消弭。而於小磊作為劍仙，每每出劍時都有大赤天加持，威能暴漲二成。

    此消彼長下，千回之後的宇文普已法力見底，氣喘吁吁。只是他修行千年，持有諸多秘寶。哪怕兩次不察，被於小磊揮劍擊殺，也靠着「火愈神隱符」逃過死厄。

    衡華轉向巫馬澹等人。

    魔修一脈被大赤天困囚，士氣低迷。而巫馬澹等人靠着大赤天加持，一個個意氣風發，劍光如蛟龍覆海，殺伐狠絕。

    「諸位道友，我來助你——」

    突然，大赤天北側一角有星光亮起。

    旋即有大批大批的星魂道兵出現，將準備逃離的魔修擋下。

    應汝宏、榮雲表瞧見那八千戰魂戰陣嚴謹，殺魔如切菜一般，不覺大驚。

    「師兄，你看這是哪裏的仙家同道？」

    「瞧這些人裝扮，似乎並非我南洲人士——啊，我想起來了，楊師兄提及過，應該是……」

    戰魂大軍中央，一輛戰車之上立着兩個修士。

    左側男子高大魁梧，穿着一身猩紅戰甲。右側青年儒雅俊秀，手搖羽扇，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

    衡華看着「自己」和伏玄戈趕來相助，心情有些微妙。

    伏蓬明扮演的自己，怎麼看怎麼虛偽造作。無法將自己英武不凡的姿態展現出萬分之一二。

    「罷了，反正只是在這邊過個明路，早些結束吧。」

    伏衡華身形一動，下一刻出現在宇文普身後。

    於小磊目光一動，手中劍招再度轉變為「雷火煉殿」。

    「哼——拿我家的劍術玩，你也好意思？」

    雷火劍氣在空中穿梭，大赤天威壓降臨，宇文普被那股道力束縛，眼睜睜看着身後伏衡華輕飄飄打過來的一掌。

    「怎麼？回頭去蟠龍島上，給你祖父磕個頭嗎？」

    於小磊看到伏衡華那一掌變幻莫測，玄之又玄的道韻凝作一枚玄青色道印。

    「神寶太清印。」

    掌貼背心，如水般清澄的法力轟入體內。

    「哇——」

    宇文普口吐黑血，連連向前踉蹌數步。他感覺到體內魔道法力正逐步扭轉為仙家真元。而當仙家真元出現後，反而開始排斥自己的魔軀，引發體內的種種變異。

    突然，眼前劍光一閃。

    頭顱連同魔魂被電光雷劍擊碎。

    好嘛，又一個。

    伏衡華默默看着於小磊收起仙劍。

    這廝怎麼天天搶我人頭。一個魔道宗師，不論是拿回去研究，還是給悟空化身煉製聲色天人，都好啊。

    於小磊卻一副自覺做了好事的模樣，並好心提醒道：「戰場上，留敵人性命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再不濟，你也要廢掉他的行動能力啊。」

    他瞧出伏衡華的掌印留有力道，沒打算一擊必殺。自然聯想到蟠龍島的殺戒。

    而根據大家對伏衡華殺戒的揣測，他斷然不是喜歡殺生的人。

    不然，恆壽是幹嘛的？

    「……」

    伏衡華沒有吭聲，拂袖一掃。天空浮現三座火焰山，對恆壽、巫馬澹等人的敵人砸過去。輕輕鬆鬆，就把準備逃離的魔修全數鎮壓。

    接下來，在嘯魚、恆壽的阻攔下，於小磊、巫馬澹等人的好意下。衡華不用繼續出手，而是坐看他們將所有魔修燒死，半點骨灰都沒留下。

    成百上千個聲色天人，還有魔火凝練的魔煞火珠——他們手頭的魔器都毀了，你們太浪費了！

    但應汝宏在側，衡華一行為保持嫉惡如仇的赤淵門徒姿態，自然不能隨意將那些魔器寶物收走。

    伏衡華隨後騰空，與應汝宏、榮雲表匯合。

    「師兄，是伏家人。」榮雲表欣喜道，「我聽楊師兄提及，他們會從東來而來。沒想到，竟趕上這個時候。」

    伏衡華扮演「張玄初」，以赤淵核心弟子的身份與伏家兄弟打招呼。

    然後道：「兩位到來，我等本應護送至赤岳。但此刻非常之時，我等正要反攻魔道，徹底奪回三處靈地……恐怕無暇照顧兩位。二位是自行前往赤岳，還是前往營地稍作歇息。待我等結束後才行護送？」

    伏玄戈笑道：「仙魔二道勢不兩立。既貴派遭逢劫數，我等看到了，自當除魔衛道。」

    伏家二人樂意助拳，「張玄初」在一番遲疑後勉強應下。

    然後，他靜靜望着北方。

    灰紫色骨牆默然佇立。

    正有魔修蠢蠢欲動，打算往這邊趕來。

    「師兄，」榮雲表道，「眼下我們拿下鳳蘭谷，恐怕魔道已有應對。我們是不是應該先離開？」

    按照他的想法，現在應該趁魔道尚未反應之際，轉移到龍隱山繼續騷擾魔道。

    「張玄初」默默搖頭：「跟鳳蘭谷營地傳個信，讓他們派些人手來接管。至於大部隊，去龍隱山、九曲湖那邊支援。今日就把這三處地方都拿回來吧。」

    看了一眼天空中的大赤天，伏衡華伸手一招。大赤天化作千萬寶蓮沒入下方焦黑的魔土。

    魔氣受寶蓮淨化，原本枯萎凋謝的蘭花紛紛重生，鳳蘭谷在這一刻再度恢復生機盎然之態。

    鳳蘭谷奪回！

    感受到地脈之中的靈力重新歸屬於仙道。

    應汝宏、榮雲表精神為之一振。

    他們馬上跟其他兩處的同門聯絡。

    很快，仙道修士兵分兩路，開始對龍隱山、九曲湖發動總攻。

    至於鳳蘭谷營地那邊，雖然伏衡華不要求他們來太多人。但駐守長老依舊領着三百同門趕來支援。而其他人則分成兩路，前去支援龍隱山和九曲湖。

    遠遠瞧見那些人，衡華緩緩搖頭：「來這麼多人也沒用——哎，算了——」

    鳳蘭谷仙道一眾趕來時，摩天骨牆上的魔修也紛紛殺過來。

    伏衡華袖袍一抖，又有三座火焰山立在天空。

    「三山立岳，舉火焚天。」

    轟——

    三座大山噴吐烈焰，好似焚天之壁徹底將魔修的去路封死。

    他飄飄飛到火壁之下，高喝：「兩位魔君不在，你們有多少宗師，大可一併前來領死！」

    恆壽，於小磊、巫馬澹等人心頭一跳，紛紛飛到身邊。

    應汝宏心驚肉跳：您……您能不能扮演的逼真點？張師兄的法力神通，可沒你這麼豪橫啊！

    「不愧是有望奪取下一任掌山的真傳師兄。」榮雲表讚嘆道，「三山阻群魔，這手段，這氣魄。我決定了，下次『掌山選舉』我定會為張師兄投上一票。」

    「咳咳，師弟還是好好想想吧。掌山更替，還有二百年呢。」

    應汝宏有些慌。

    這不是真正的張師兄啊。萬一這位道友真在東北戰區拿下偌大功勳。這份名望真要算在「張玄初」師兄頭上？

    那其他幾位師兄得知，還不氣死？

    ……

    東海戰區。

    與伏衡華橫掃群魔類似，于丹青也以一己之力，徹底將群魔氣焰鎮壓。

    孟隴坐在悲面機神中，謹慎地將機神恢復為「首腦」形態。天地已徹底變幻，來自象帝的道正不斷侵染眼前的時空。

    空中飄蕩的每一條綵帶，每一枚寶輪，都蘊含天地間的一種道理。

    天穹上的雲雨風光，人世間的喜怒哀樂。

    那一條綵帶飄蕩，便可窺見一場細雨、一場颶風。每一個寶輪轉動，能看到一張張人臉，人世間的一處處悲歡離合。

    孟隴雖修天魔之法，最擅操控心神。但此刻也不免生出驚恐。

    他這輩子所認知的世間萬象，都可以在這裏找到。

    在某個寶輪中，他看到一個婦人正竭力誕下嬰兒。當嬰兒誕生後，她抱着孩子含笑而死。

    不久後，他父親領着護衛趕來救援。在諸多屍體中將唯一存活的嬰兒帶回去，並取名為「孟隴」。

    數年後，他的家族被敵對家族覆滅。唯有他在父親的保護下，送去一個附近的修仙門派。

    但——

    這個門派很快被魔修覆滅，他和諸多同門一起被帶入中大陸。機緣巧合之下，他逃出來，並修行天魔秘法。然後拜入魔君座下。

    這是我的生平！

    孟隴向四周看去。

    許多魔修面前都有一個寶輪，他們遲遲望着寶輪，一動不動。

    隨着寶輪運轉，他們的意識逐漸澹去，身形也越發模湖。

    然後——

    砰的一聲，他們變成天地間轉動的寶輪，綵帶。成為萬象之界的一部分。

    天地無極，包羅萬象。

    萬象宮的理念與伏衡華「博古萬道」何其相似。

    而于丹青作為博覽百家的大宗師，他也是最貼近「博古萬道」這個概念的修士之一。

    在他的世界中蘊含着世間種種。若修士沉浸於此，受萬象大道擺佈，就會很快被萬象大道吸收，成為「萬象界」的一部分。

    「啊——」

    孟隴聽到不遠處的慘叫。

    目光轉去，一位熟悉的魔道宗師渾身冒火，在眾目睽睽之下燒死。

    他掙脫了寶輪的迷惑，但卻擋不住天地間的一條條綵帶。

    那些綵帶俱是天地力量的體現。

    雷火風光，許多魔修躲閃不及，被這些自然偉力擊殺。

    「所有人，催動天魔之力。」

    五蘊魔君的聲音響徹「萬象界」：「用天魔之力接引域外天魔的力量，打破這片領域。」

    孟隴醒悟過來。

    是啊，我們目前陷入一個世界。但天魔之力本就在世界之外，可以從世界之外施加影響，打破這個世界。

    「大家一起作法。」孟隴擊碎寶輪，催動魔面機神的力量將魔帝力量加持在身。

    機神眉心，一顆寶石向天空射出魔光。

    不遠處，其他幾尊「魔面機神」也紛紛飛到空中。同樣是「首腦」形態，眉心射出魔光召喚域外天魔。

    「可笑的掙扎。」

    天空中，神工球徐徐轉動。它的兩側生出手臂緩緩張開。

    「萬象絕天。」

    無數寶輪在天空轉動。不再是映射群魔的一生，而是萬象宮的對敵手段。地火風水雷電光暗，無數自然元力凝聚的輪盤從天空斬下。

    彭——轟轟——砰砰！

    孟隴躲閃不及，機神左耳被萬象輪斬斷，整個機神正不斷發出警報。

    而不遠處的另一位同伴，其下場更慘。魔面機神被上千個萬象輪擊穿，當場爆炸。

    虛境。

    一位真正的虛境級別戰力。

    無力感湧上心頭，孟隴絕望地看向天空。

    在一位「魔君」的操作下，他們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更別提召喚域外天魔。

    方東源等人暗暗舒了口氣。

    剛才看到魔修們的行動，他們還有些擔心。

    如今看來，一切都在於前輩和伏衡華的計算之中。

    也對，他們製作的魔面機神，難道會沒有克制手段嗎？

    地級仙術·萬象絕天，是于丹青針對「魔面機神」準備的手段。

    而「萬象神工球」的劫仙之力，正是于丹青與伏衡華的底氣。

    五蘊魔君與同伴牽制兩位劫仙時，面色陡然一變。

    當萬象界出現，他們二人同時感受到致命威脅。

    第三個虛境高手插足，他們兩人今日皆有隕落之厄。

    「不過，那個靈章派長老要屠戮我這些徒子徒孫，應該需要一些時間。只要這段時間有援兵到來，不，只要我能脫身逃走……」兩位魔君暗暗思量。

    「兩位是打算離開嗎？」

    柔和的光在他們背後流轉，生出細長手臂的萬象球出現在他們背後。

    五蘊魔君下意識往萬象界看去。

    那裏依舊有一個萬象球，和眼前這個一模一樣。

    「化身？投影？」

    「不，兩邊都是真的。天地萬象皆在一心，你們所見的一切俱是『成像』。」

    于丹青在萬象球中心，內心無比愉悅。

    劫仙之力，這就是劫仙之力，屬於我的力量啊！

    轉世之後，他一直受人尊重。畢竟持有劫仙道果，只需稍微調動一點道果力量，任何年輕一輩都是吊打。

    直到碰見伏衡華。

    哪怕借用道果之力，也無法戰勝一位真正的天書傳人——還是一個精通「象帝」道神的人。

    那之後，于丹青反覆思忖研究，卻也無可奈何。

    身心的不匹配，是他最大的弱點。

    精神再強，道果再高。可身體過於孱弱，法力過於低微。

    但現在不一樣了。有萬象球這個外置的身體，他終於可以肆無忌憚的施展劫仙力量。

    作為我的劫仙初戰，要用一位魔君來妝點我的勝利。

    于丹青目光落在五蘊魔君身邊的同伴。

    五蘊魔君按照計劃，他有着將「九面魔帝」帶回中大陸，引發魔道新浪潮的使命。那麼死掉的魔君，只有這位了。

    那位魔君感知萬象球鎖定，心神一沉。

    「九陽巡天。」

    他對面，赤淵劫仙悍然出手。一顆顆紅日砸向魔君。而不遠處，曹真人也迅速施展神通「開山立岳」。

    重力加身，魔君不用看就知道，自己頭頂肯定出現赤岳虛影。

    以山魄壓制敵人，是赤淵道派一貫作法。

    「五蘊，幫我！」

    魔君身上湧現黑氣，天魔真身在背後成型，恰到好處將「萬象球」射出的仙光擋住。

    面對三位劫仙級高手的合力，紀葛魔君感覺到一絲吃力。

    五蘊魔君默默調動五陰魔相，身後也出現一尊天魔法相。

    但下一刻，他臉色陡然一變，果斷將天魔法相與自身相合，迅速沖向曹真人。

    「嗯？這廝打算拼命？」

    曹真人愣了一下。

    如今三打二，優勢在我。

    不值當跟他拼命。

    想到這，真人轉攻為守，手中托起一座仙山回防。

    五蘊魔君所化的烏光撞擊過來時，迅速向不遠處偏折，打碎萬象界就要逃命。

    同伴魔君愣了一下，差點就要罵出聲。

    三打二，就算輸，我倆聯手也能且戰且退。可你這是——你就不怕回頭被他們三打一？

    等等？三個？

    但此刻有四道氣機鎖定自己！

    驀然，紀葛魔君心生警兆，迅速向一側閃避。

    但為時已晚。

    他的心臟被身後冒出來的一隻手抓走。

    「有趣，真有趣。你們倆……到底是同類，竟然能發現我嗎？」

    魔君，而且是天魔一脈。

    紀葛魔君腦中一閃，迅速明白偷襲的第四人是誰。

    「你——」

    「魔君與我有緣，且來共享天魔自在吧。」

    葫蘆閃現，在其他三人尚未反應之際，將紀葛魔君擄走。

    五蘊魔君看到這一幕，目光更冷。

    他正是發覺這廝存在，才不管不顧要跑路。

    該死，等我煉成「九面魔帝」，屆時要你們好看！

    ……

    東海戰區的最後大清算，伏衡華自然不會錯過。

    那可是兩個天魔君。

    「可惜，按照計劃只能拿下一個。」

    衡華感應化身的行動，目光幽幽望着眼前的火壁。

    「而這邊，是一個也拿不住。」

    兩位魔君被劫仙們牽絆，剩下的宗師對於伏衡華而言，絕非阻道之大敵。

    大赤天下，一應魔頭受到鎮壓，戰力紛紛削弱。

    此天之威壓，更勝千百山嶽之力。

    那些宗師落入伏衡華的領域亦無法倖免。在削弱後，於小磊的仙劍可謂橫掃無敵。

    衡華手一勾，大赤元珠飛到指尖。

    然後在他驅使下，向遠處一個宗師砸去。

    彭——

    魔軀炸裂，一道魔魂奄奄一息。

    三光神水自天空灑下，嘯魚輕而易舉將其淨化。

    大赤元珠運轉，旋即飛向下一個敵人……

    「萬象神工球」，模擬萬象宮天書理念中的「超凡金丹」。

    大赤元珠亦如是。其對標《太清大赤書》的「超凡金丹」。只是從法力儲備，大道道果的角度看，距離真正的「太清神寶大赤金丹」還有一定差距。

    而這種「道胎雛形」，即可被伏衡華提煉升華為「造化金丹」。但從屬性看，大赤元珠其實更契合另一天書道路。

    若是伏衡華願意，研究《太清大赤書》或許更貼合仙道本質。

    當然，伏衡華此刻並無更易門戶的念頭。

    對他而言，這兩種「超凡金丹」的可能性，只是證明他的「修行體系理論」。

    超凡——入聖——證道。

    他這一套自行摸索的修行體系，的的確確是一條被天地認可，實際可行的證道路。

    與東來神洲、天目洲、南閆福洲的九轉金丹體系，是路途截然不同，但最終道果相同的路線。

    ……

    半日後，龍隱山升起潔白仙光。山頂的魔雲逐步恢復白雲霧靄。龍隱山回歸仙道掌控。

    又過一日，九曲湖水面粼粼，墨色徹底退去，唯有澄淨的湖水承載清靈仙氣徐徐自水脈飄向東北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