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州邊境。樂筆趣 www.lebiqu.com
一位傳世家族的家主,能以一敵五的金丹巔峰強者——勐石君死了,而且還是死在一個金丹初期的修士手裏。
兩軍都石化了,所有人怔怔的看着這一幕,無法相信。
「吼!」
棄龍君身後的氣運黑龍,將勐石君死後溢散的氣運全部吞了,又屁顛屁顛飛到張良身邊的玄幽面前,恭敬吐出大半的氣運,獻給玄幽。
進賬:500縷氣運。
剩餘:17580縷妖魔息,1550縷氣運。
幾分鐘後,眾人才反應過來。
韓州這邊,軍隊士氣大降,眾修士都恐慌了:「衛州那邊怎麼這麼勐?隨便出來個金丹初期,都能秒殺咱們傳世家族的家主,太恐怖了!」
「這要換成金丹巔峰的修士,豈不是比元嬰真人還勐?這仗還打什麼?」
「我,我想回去了……」
就連韓州的一眾金丹高層,也都慌了:「怎麼辦?勐石君死了,我們誰來指揮作戰?」
「我感覺今天要輸,要不直接投降撤退吧?」
「放屁!如果投降的話,回去三大傳世家族能放過我們背後的世家、勢力?為今之計,只能背水一戰了!這樣即便輸了,我們也有藉口逃啊。」
韓州的軍隊高層,在慌亂了一陣子後,很快穩定下來,決定繼續防守。
而晉家這邊,所有人都傻眼了。
晉家高層等人,目瞪口呆,不敢置信地看着棄龍君:「我不是在做夢吧?一個金丹初期的修士幹掉了勐石君?」
晉風君感覺腦袋都有些暈乎乎的,人懵了:「他的境界應該沒錯吧?是和我一樣的吧?憑什麼他能打敗勐石君?」
張良微微一笑:「各位,勐石君已死,你們的靈石在哪裏?」
晉蘭子臉色難看,冷哼道:「我們說的是,如果你能殺掉勐石君,就給你靈石,現在是你的手下出手,這只能說明你的手下厲害,與你何干?」
一眾不肯給錢的晉家高層也紛紛點頭道:「不錯,是這個理。」
他們之前也是湊熱鬧,口嗨罷了,真要給錢,一個個都捨不得了。
晉風君更是冷嘲熱諷道:「該不會你的實力太弱,不敢出手,就讓自己的手下出手吧?」
眾人越想越是這個道理,如果張良真的很強,自己就出手了。
想到這裏,眾人看着張良的目光,也越發的鄙夷起來。
反倒是對棄龍君,他們雙目放着精光,討好道:「棄龍君,不如你加入我們晉家,你有這麼強的戰力,來了晉家就是供奉,每年都有幾十萬靈石進賬,豈不比跟着那卿良子好多了?」
然而,棄龍君只是冷冷恥笑道:「小小晉家,言而無信,狗都不去。」
頓時,一眾晉家高層的臉色跟吃了屎一眼難看:「你怎麼說話的!快把嘴擦乾淨再說一遍!」
這時,晉威君威嚴大喝:「夠了!都閉嘴,之前答應過的人,把你們的靈石拿出來,咱們晉家說到就要做到!」
說着,晉威君將一個裝滿五十萬靈石的空間錦囊丟給了張良。
其他晉家高層,尤其是晉風君和晉蘭子,一個個臉色很不情願,但在晉威君的監督下,還是交出了各自的靈石。
進賬210萬靈石。
「多謝各位的靈石。」張良笑的很斯文。
可在晉風君等人看來,這笑容太欠打了,讓人很想上去揍他一頓。
晉威君掃了一眼張良,心中暗道:「這小子藏得很深啊,這都不肯展露實力,不過,他那個手下都那麼強,他的實力估計更加深不可測。」
晉威君的腦子很清醒,不像其他晉家高層,他們都因為立場問題,下意識的討厭張良,針對張良,故意往壞的方向去料想。
「全軍出擊,敵方大將已死,殺!」
晉威君高高站在大軍之上,大喝一聲。
「殺!殺!殺!」
頓時,晉家軍大聲怒吼,殺氣凜然,護衛着紫光號,逼近邊境。
失去了勐石君的指揮之後,韓州的軍隊實力下降了不少,只抵抗了不到兩個時辰,就被紫光號給衝散了。
轟隆隆!
又是一輪靈光大炮發出,密集的大炮射向韓州軍隊之中,頓時韓州軍隊死傷慘重,只剩下不到一萬餘人。
韓州這邊所有人都恐懼了,四散潰敗。
晉家軍也沒有死追。
「上船,我們要在三天之內,殺到天池山,逼石闕老兒放出小姐!」晉威君大喝道。
「是!殺到天池山,救出小姐!」
晉家軍大吼一聲,紀律嚴明,很快登船走人。
與此同時,韓州境內,安浪府。
一道血色天幕陡然襲來,覆蓋了安浪府的天空。
所有平民、修士抬頭望天,當看到血色天空之後,臉色都是巨變。
「妖魔域!有妖魔入侵了!」
「如此大範圍的妖魔域,恐怕有大事啊!」
血色長空之中,密密麻麻,如蝗蟲一般的一萬多頭山級妖魔出現。
斬龍君站在最前方,通體黑色甲胃,帶有血色紋路,詭異而恐怖。
「殺!屠盡安浪府!」斬龍君冷哼一聲。
「吼吼!殺!
」
「吃吃吃!」
「哈哈哈!」
妖魔們如同瘋了一般,化作一顆顆血色流星,沖向安浪府各個大城,發動瘋狂的襲擊,一時間殺戮四起。
普通的平民和練氣期、築基期修士根本無法抵抗妖魔們的屠殺。
就算有些大城中,有金丹大能出手,但也被很快趕來的海級妖魔撕碎了。
普通金丹,遠不是海級妖魔的對手。
更何況,這次大軍進攻,足足有五百頭海級妖魔,相當於五百名金丹修士。
如此恐怖的實力,除非有元嬰真人出手,否則無法抵擋。
安浪府之中,隨着屠殺,一道道血氣長龍沖天而起,卷向半空中的斬龍君,被他所吸收,化作他的妖魔息。
斬龍君的氣勢在急速拔高着。
「殺!繼續殺!本座距離天級妖魔越來越近了!哈哈哈!」斬龍君低沉大笑,「敢對主人的女人下手,韓州的人,以命來償!」
就在這時,斬龍君勐然扭頭,看向妖魔域邊境,只見十數道強悍的金丹修士闖入進來。
「豪傑在此,妖魔安得放肆!」
為首的金丹修士大喝一聲。
「哦?送死的來了。」斬龍君冷冷一笑,飛身殺了過去。
韓州首府——平天府,天池山上。
石闕真人靈氣飄飄,懸浮在天池上,每一刻都在吸收着天池溢散出來的大量靈氣。
鎮岳君與流蘇君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報告道:「……邊境防線被破,勐石君戰死,殘軍只有六千人存活,逃到後方。」
「那三個女娃本來都被找到了,但是那名為楊雅馨的女娃又突然爆種,帶着她們逃了。」
「另外,誅陽門趁機發動侵襲,安浪府已經被妖魔域覆蓋,安浪府內情況不明,有數位坤級豪傑前往救援,沒有消息傳回,恐怕凶多吉少。有修士推算,安浪府已經被屠戮一空。」
聞言,石闕真人勐然睜開雙眼,恐怖的元嬰威壓宣洩而下,瞬間將鎮岳君與流蘇君鎮壓得趴在地上,五體投地,形象全無。
「廢物!本座早就告訴你們,警惕誅陽門,你們幹什麼吃的?全都是飯桶!」
「還有勐石君,本座賜予他的三等傳送符,為什麼不用!真是該死!」
石闕真人憤怒喝道,強大的威壓逼得天池中的靈泉都沸騰了,七彩靈氣四處飄散。
鎮岳君把頭埋在土裏,傳音道:「真人,傳聞勐石君是被一個名叫棄龍君的金丹初期天才,一掌拍死的,傳送符他根本沒來得及用。」
石闕真人徹底暴怒了,眼中冷光一閃而過,大手一揮,鎮岳君被拔起來,拉到石闕真人面前,恐怖的威壓將鎮岳君全身壓縮,五臟六腑都像要爆炸了一般難受。
「我就問你們,阻止紫光號前進,攔住誅陽門的侵襲,能不能做到?」石闕真人寒聲問。
鎮岳君驚恐地看着石闕真人,從真人的眼中,他看到了凜冽的殺氣,似乎他只要回答一句不能,就會立刻被格殺。
「能,能!絕對能!」鎮岳君不復往日的鎮定,慌忙答道,完全沒有傳世家族家主的尊嚴,反倒像是一條搖尾乞憐的狗。
趴在地上的流蘇君,也沒有了風流名士的瀟灑,滿臉黑泥,嘴裏含着一口泥水,大喊道:「絕對不辱使命!」
噗!
石闕真人隨手一揮,就將鎮岳君丟到一旁,鎮岳君摔倒在地,噴出一口鮮血。
「滾。」石闕真人冷哼道。
「是,真人。」兩人連忙爬起來,答應一聲,狼狽飛去。
另一邊,韓州首府——平天府境內,一處無名的小山谷上。
數名築基修士橫空飛過,緊盯着山谷看了幾眼,探出神識掃蕩幾遍,沒發現異常,不由得抱怨道:「那三個女人真是瘋了啊,明明都被發現了,被十幾位金丹大能圍困,硬是被她們突圍了,聽說重傷垂死了,居然還是跑了。」
另一名修士嘆氣道:「聽說現在戰況很不好,衛州晉家攻破了前線,妖魔勢力誅陽門也參與了進來,繞到後方,將安浪府幾乎屠空。另外三大家族之一的石家,家主死了。」
幾人說着,唉聲嘆氣的離開。
他們走後,山谷內,隱藏的小山洞中。
「哈,哈,哈……」楊雅馨大口喘氣,臉色慘白,氣息萎靡,身上的長裙都染成了血色,幾乎看不出來原來是什麼顏色了。
「張良、張良……」徐止萱昏迷了,意識不清醒,口中不斷喃喃着,她躺在一旁,腹部中了一劍,鮮血嘩嘩的淌。
晉冉兒小心翼翼的幫兩人上藥,換藥,弄了大半天,才弄好,虛弱的坐在一旁,臉色發白道:「你們千萬別死啊,一定要撐住,大哥很快就來救我們了。」
楊雅馨美眸微微一動,瞥了一眼她,虛弱道:「你也受傷了。」
晉冉兒看了看自己流血的胳膊,苦笑道:「我這點傷不算什麼,雅馨姐姐,對不起,以後我再也不和你吵架了,你一定要撐住,等大哥趕來,好麼?」
楊雅馨默然,她這個情況,屬於是地府都走了兩三回了,如果不是運氣好,早就死了,她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撐下去。
徐止萱慢慢醒來,緩緩睜開眼睛,輕嘆一聲:「經歷這麼多,我們也算生死之交了,什麼還看不透?如果這次能出去,我們三人就結拜為姐妹,一起嫁給張良,再也不分彼此,如何?」
晉冉兒眼睛一亮:「好!雅馨姐姐是大姐,止萱姐姐是二姐,我是最小的,我們一起嫁給大哥!」
楊雅馨眼神複雜地掃了一眼二女,輕輕嗯了一聲,表示答應,兩女都是極為高興。
楊雅馨閉上美眸,暗道:「為了帶兩位妹妹活着出去,我要破戒修煉冰心訣了,對不起,良,我食言了。」
楊雅馨施展冰心訣,立即,冰屬性的靈氣凍住了她全身上下的傷勢,開始好轉,與此同時,她的神情越來越冷,如同一個冰封的玉女。
楊雅馨的身後,金色的氣運鳳凰正在大口大口噴吐氣運,幫助楊雅馨療傷、恢復修為。
楊雅馨和晉冉兒沒注意到的是,徐止萱微微一笑,閉上了眼睛,氣息逐漸消失。
與此同時。
韓州境內。
龐大的紫光號,勢如破竹,直直朝着韓州首府——平天府而去。
沿途不斷有上萬人的韓州軍隊阻擊,都被紫光號一炮轟散。
張良與棄龍君站在四層的甲板上,凝重的看着遠方。
「冉兒、雅馨、止萱,一定要等我啊。」張良心中輕嘆一聲。
對於楊雅馨,倒不是很擔心,她有大氣運在身,可以轉危為安。
但是晉冉兒和徐止萱就難說了,這兩個女孩身上沒有多少氣運,一旦出事,後果難以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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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張良臉色微變。
他看到,自己身上有一條虛幻的黑色氣運連接,向着前方虛無縹緲的虛空,他能感覺到,氣運連接的另一頭是徐止萱。
此時,這條連着徐止萱的氣運連接,正在不斷顫抖,隱隱有股危險感傳來。
「不好,難道止萱遇到了生命危險?!」張良心中擔憂,卻沒有辦法。
他只能隱隱感覺到徐止萱在很遠的地方遇到了危險,但相隔太遠,又不知道具體方位,難以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