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旭上了鬼谷山,接連兩天,每當他提起公孫鶯兒母子,劍宗宗師總會以其他話頭扯開。
住了兩日,他始終沒有見到公孫鶯兒。
第三天一早,袁旭再次求見劍宗宗師。
宗師方才起身不久,得知他來求見,讓凌風將他領入。
進入屋內,袁旭抱拳行禮:「袁旭見過宗師!」
&子請坐!」宗師比劃了個手勢,面帶笑容向袁旭問道:「公子清早便來見某,可否用過早飯?」
&曾用過!」袁旭回到。
&風!」宗師對凌風說道:「吩咐下去,備些飯食,某與公子同用!」
&師!」凌風應聲正要離去,袁旭說道:「某來鬼谷山乃為見公孫鶯兒母子,還請宗師通融則個!」
&子莫急。」宗師說道:「他們母子就在山中,早一日晚一日相見,並無差別!」
&孫姑娘誕下孩兒,乃是因某而起!」袁旭說道:「自打得知此事,某無日不心中惶恐,如今來到鬼谷山,也是為了他們母子,還望宗師體恤!」
宗師捋着下巴上的鬍鬚,眉頭微微蹙起,想了一下說道:「公子來此,本應令你等相見……」
&問宗師,可是有甚顧慮?」袁旭問道。
&谷劍宗後繼無人。」宗師輕嘆道:「公子之子恰是絕佳人選……」
&若宗師不棄,懇請收下犬子為徒!」不等宗師把話說完,袁旭起身說道:「犬子可留於鬼谷山,某唯有一請,允某時常前來探訪!」
宗師一愣。
阻撓袁旭面見公孫鶯兒母子,宗師正是擔心他說服公孫鶯兒與他一同回返蓬萊。
袁泯若是回到蓬萊,再想找到如此適宜練劍的苗子便不是易事。
令宗師意外不已的是,袁旭竟主動提出讓袁泯拜在他的門下,還要將袁泯留在鬼谷山。
公孫鶯兒與公孫泯留不留在鬼谷山,宗師並不在意。
他唯一在意的就是袁泯。
袁旭如此一着,倒是讓宗師措手不及!
捻着下巴上的鬍鬚,宗師說道:「公子莫非是要將令郎留於鬼谷山?」
&便某不欲將他留下,宗師可否放人?」袁旭面帶笑容問道。
宗師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對袁旭說道:「顯歆公子果真是通透之人,深知某不會允許此事發生,倒不如做個人情!」
&師所言甚是!」袁旭說道:「我兒留在鬼谷山中,宗師日後可領他前往蓬萊省親,某也可來到鬼谷山探訪,不過多些周折罷了,強如終身難見!」
捋着鬍鬚想了片刻,宗師對尚未出門的凌風說道:「告知鶯兒,顯歆公子將去見她!」
凌風應聲離去。
出了門,凌風徑直往公孫鶯兒母子居住的地方走去。
到了門口,他問道:「師妹可在?」
公孫鶯兒正在屋內逗弄兩個孩子,聽見凌風的聲音,起身迎了出來。
向凌風行了一禮,公孫鶯兒說道:「不知大師兄來此,鶯兒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進了屋內,凌風先抱起袁泯逗弄了一會,隨後對公孫鶯兒說道:「袁顯歆來了鬼谷山,鶯兒可否知曉?」
提起袁旭,公孫鶯兒低頭說道:「我已知曉。」
&才他去見了師尊!」凌風說道:「師尊已是允他前來與你相見!」
&不想見他!」公孫鶯兒臉一紅,對凌風說道:「懇請大師兄代我呈稟師尊,請師尊收回成命!」
&尊有令,何曾收回?」凌風說道:「師妹好生梳洗,稍候袁顯歆便至!」
公孫鶯兒還要說話,凌風已是起身離去。
袁旭坐在宗師屋內,靜待凌風帶回消息。
凌風離去足有兩炷香光景,才回到宗師住處。
進入屋內,他向宗師行禮說道:「回稟師尊,徒兒已知會師妹!」
&公子前去與鶯兒相見。」宗師吩咐。
袁旭起身,向宗師抱拳行禮:「多謝宗師成全!」
謝了宗師,袁旭跟隨凌風離開。
凌風帶着袁旭來到公孫鶯兒住處。
到了門口,凌風對袁旭說道:「顯歆公子,此處便是師妹居住之所。」
&謝大師兄!」袁旭拱手謝了,隨後向屋內問道:「敢問公孫姑娘可在?」
無人應聲。
袁旭再次問道:「敢問公孫姑娘可在?」
還是無人應聲。
公孫鶯兒不肯應門,凌風上前問道:「師妹可在?」
&師兄!」屋內傳來公孫鶯兒的聲音:「請帶顯歆公子離去,我不想見他!」
袁旭和凌風相互看了一眼。
凌風說道:「公子遠道而來,師尊也是允了你二人相見,師妹因何如此不通情理?」
公孫鶯兒說道:「他雖遠道而來,可我卻不想見他,還請大師兄將他帶回。」
&歆公子……」公孫鶯兒鐵了心不與袁旭相見,凌風也是十分為難。
袁旭上前一步,向屋內說道:「某來鬼谷山,只欲見姑娘母子一面,其他別無所求!」
屋內一片沉靜,公孫鶯兒沒再應聲。
袁旭接着說道:「倘若姑娘不願見某,某便在此等到姑娘肯見。」
深知袁旭脾性,公孫鶯兒毫不懷疑他會在門外一直等到她肯相見。
又過了片刻,屋內終於傳來她的聲音:「公子既是執意如此,見見也是無妨。」
得了公孫鶯兒允諾,袁旭抱拳躬身向凌風一禮,轉身推門進屋。
進入屋內,他看見公孫鶯兒正坐在鋪蓋旁。
她身前的鋪蓋上,躺着兩個小小的人兒。
袁旭抱拳一禮說道:「見過公孫姑娘!」
並未看他,公孫鶯兒幽幽問道:「你來作甚?」
&聞姑娘為某生下一雙兒女,特來探訪!」袁旭目光落在鋪蓋上睡着的兩個孩子。
兩個孩子已有數月,他進入屋內之時,恰好兩個孩子都在沉睡。
頭挨着頭,小孩兒睡的正自香甜。
看着面前的兩個孩子,公孫鶯兒說道:「孩兒是我所生,與公子並無想干!」
&問姑娘,孩兒可是當日離開汝南所生?」
眼瞼低垂,公孫鶯兒說道:「是又如何,不是又能如何?」
&是,某便是其父;不是,某便白走一遭。」袁旭應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