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柔前來探訪甄宓,無非探探口風。
甄宓卻根本沒有讓她留在袁旭身邊的意思。
無奈之下,婉柔只得告辭。
她才離去,念兒回到屋內。
「夫人!」念兒招呼了一聲甄宓。
「你可知婉柔來此何事?」甄宓問道。
「無非求夫人允她留在公子身邊。」念兒說道:「此女對公子早有覬覦之心,夫人不得不防!」
「公子開枝散葉也須納妾。」甄宓說道:「我只覺着此女心中所存之事過多,留在夫君身邊,倒不擔心其他,只怕多生煩擾。」
「行天下之歌者。」念兒說道:「即便與舞娘不同,又可尊貴到哪去?公子倘若納妾,也須尋個好人家女子。」
看了念兒一眼,甄宓沒有應聲。
想到袁旭以後也將納妾,她心裏就有些不是滋味。
可她畢竟出身官宦之家,禮數還是識得,為了袁家,她心中即便如何不快,也不會阻撓袁旭納妾,甚至還會親自為他張羅。
然而婉柔……
甄宓有些不確定,這個女子適合不適合嫁給袁旭?
汝南日漸趨於平穩,駐紮陳國的曹軍,卻緊鑼密鼓的籌備着向東進軍。
曹軍軍營,一輛輛大車運來無數衣甲戰袍。
軍需掀開蓋在車上的麻布,車內的衣甲令他瞠目結舌。
大車上,裝載的並非曹軍衣甲,而是嶄新的天海營衣甲。
湛藍的衣甲捆縛的整整齊齊,堆放在車上。
看到這一幕,軍需向一旁兵士吩咐:「你等守在此處,某去詢問將軍。」
兵士應了一聲,在大車旁守着。
軍需則飛快的跑向主帥營房。
營房內,賈詡與于禁、李典二人正商議着進軍。
看着于禁、李典,賈詡說道:「各地兵馬正在調集,不日可往汝南。天海營衣甲也已運送到此,待到袁顯歆稍有動作,我軍便可趁勢進入谷陽。?」
「賈公運籌帷幄,此戰必勝!」于禁、李典起身賀道。
曹軍有了動作,谷陽城內,袁旭也在做着謀劃。
田豐端坐他對面,袁旭說道:「各地曹軍紛紛向汝南殺來,匯聚一處,大有自西而東奪回汝南之勢,此事田公以為如何?」
「據風影傳回訊息,進擊汝南曹軍,並非自陳國出兵。」田豐說道:「須謹防有詐。」
「賈詡身在陳國,必定有詐。」袁旭說道:「賈詡用計陰毒,我等須早做提防才是。」
「公子以為如何?」
「陳國曹軍並未出兵。」袁旭說道:「其志乃在谷陽。待某分撥兵馬前往抵禦曹軍,陳國大軍將會繞道而來。」
「陳國不過兩千曹軍……」
「風影傳報,賈詡自許昌調撥兵馬五千,如今陳國駐軍已有七千餘人。」
「七千餘人強攻谷陽,必定也是難能。」田豐說道:「賈詡應不可看不出我軍與彼差距!」
「強攻?」袁旭淡然一笑:「只怕他是要直入谷陽。」
「如何直入?」田豐說道:「我軍戒備森嚴,開挖地道必將有所驚擾。」
「何須地道?」袁旭說道:「曹軍換上我軍衣甲,之所前方退回軍士,守城將士讓他們入城,還是不讓他們入城?」
田豐吃驚道:「如此一來,我軍豈非防不勝防?」
「某要的正是賈詡如此。」袁旭說道:「田公可代為傳令,調撥三千兵馬馳援前方,抵禦曹軍!」
「明知賈詡如此,公子因何分兵?」
「若不分兵,賈詡怎肯如此?」
田豐恍然,這才起身說道:「某這便代為傳令!」
三千天海營出了谷陽城,直奔曹軍企圖進攻的城池而去。
消息傳到賈詡耳中,他頓時欣喜莫名,對于禁、李典說道:「袁顯歆果然調兵馳援,我軍當可一鼓作氣,攻入谷陽!」
「賈公運籌謀劃無所不能,我二人心服口服!」于禁、李典齊聲讚嘆。
李典問道:「敢問賈公,我二人須做些什麼?」
「李將軍。」看向李典,賈詡吩咐:「引領五百兵馬,假扮天海營,混入谷陽。看見城外火起,即刻奪取城門。」
李典應道:「謹遵賈公吩咐!」
「於將軍!」目光落在于禁身上,賈詡說道:「與某引領大軍,待到李將軍奪取城門,一舉衝殺進去。」
于禁也應了。
陳國曹軍分作兩支,一支換上天海營衣甲,由李典率領,繞小道往谷陽方向進發。
另一支則由于禁率領,大搖大擺的進軍谷陽。
駐守陳國的曹軍有了動作,風影即刻將消息傳給袁旭。
得到戰報,袁旭只是微微一笑。
曹軍終於有了動作。
谷陽城內,到處都是來回跑動的天海營將士。
「回到家中!」一個平民探出腦袋,好像想要外出,從門口跑過的天海營軍官抬手一指。
平民趕忙關閉房門躲了進去。
袁旭進駐谷陽,城內經濟漸漸復甦。
天海營突然有了如此舉動,只能說明一個問題。
曹軍又有動作,雙方即將展開大戰!
城內百姓家家緊閉門戶,男女老幼無人敢於外出。
與城內往來奔跑的天海營相比,城頭則要平靜了許多。
袁旭甚至下令,將城頭將士撤下一半,風影沿途探查曹軍動靜。
率領五百換上天海營衣甲的將士,李典一路催促快些行進。
他選擇的道路,多是林間小路,偶爾沒有山林,也會選擇不易被人發覺處,悄然前行。
正行進着,身旁校尉朝前一指:「將軍,前方好似有人!」
順着校尉手指方向望去,李典並未見着人影。
狐疑的看了校尉一眼,他又不敢太過大意,向身後親兵吩咐:「去幾個人,探查一下。」
幾名曹軍隨即出列,向校尉指着的方向跑去。
不過半盞茶光景,他們折了回來。
領頭曹軍向李典說道:「啟稟將軍,我等到時並未見着人,地上卻有腳印,方才應是有人經過。」
「多少腳印?」得知有人在附近出沒,李典頓時警覺起來。
「只有一人,身法極快!」曹軍說道:「除了腳印,我等根本沒見着人在何處?」
「因何知曉身法極快?」李典問道。
「腳印很淺,且是方才踏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