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王柏年.
《神風》是這個玩意的名字,據說是主上花大代價弄來的道家秘寶,威力只在演習時讓張遠山看過一次,但那一次,讓他大受震驚!
漫天飛舞的飛廉起碼有上萬把,看起來就像刀片形成的風暴,一瞬間一片山林的樹木都被割掉清空了!
威力驚人但消耗也極大,每次發出去的鐮刀都不可回收,都會因為操控而變形,甚至會直接崩碎,相當於一次性用品,但這些鐮刀卻不是次品,張遠山看過裝載的鐮刀,薄如紙片卻又鋒利無比,這種工藝他是見都沒見過的,別說現在島上村里,就是大晉王朝怕是都沒那個能力量產。
主上說過,這次的機器除了演習那一次外,便只有最後一次發射能力了,因為光填充的刀片都買不到第二回。
它的作用,自然是在關鍵攻城戰時,發揮奇效,必須得一次成功,沒有容錯率!
可讓張遠山意外的是,負責此次任務的,居然不是霍老,而是這個他第一次見面的小姑娘,因為上一次演習的時候,負責操控的明明是霍老,卻不知為什麼,這一次換了她來.
「張爺放心.」侯小年卻是非常尊重的看着那小姑娘道:「這位是魯班學院的山長,有着驚人器學造詣,第一次演練的時候,就是由她操控的。」
「之前還演練過?那為何第二次要換霍老操控?」張遠山好奇問道。
「這個.」侯小年一愣,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明明那機器只有三次填充量,寶貴的演練機會為什麼要讓兩個人來。
「因為主上想知道,是否有人可以代替我執行這次任務」一直沒有說話的小女孩開口了,聲音稚嫩而清冷,睜開的眼眸漆黑如夜,看得張遠山一呆。
「此次任務有一定危險性,而且無論是主公還是戰力最強的柳將軍都無法抽空保證我的安全,如果可以的話,主公並不想我冒險。」
「什麼意思?」張遠山一愣。
「意思就是我很貴重!」女孩淡淡道:「不到萬不得已主公都不想我冒險,所以才會讓霍老嘗試,如果他可以勝任我就不用來了。」
好大口氣
張遠山麵皮一抽,這小姑娘年紀不大,倒是傲氣得很呀。
隨即看向侯小年,侯小年哈哈笑道:「霍老確實不能勝任。」
「可我上次看到霍老能使用這玩意呀。」
「這個我也不知道」侯小年扣着腦袋:「反正大人說不行」
張遠山白了對方一眼,只能再次看向那傲氣的小女孩。
「操作並不精細.」小女孩倒是爽快的給出答案:「只能勉強使用,但臨時運算能力不行,導致無法得心應手的操控神風控制飛廉的放向,光是定向射擊不會動的樹林都沒能完成任務,更不要說在複雜的攻城戰里射擊城牆上的活人,畢竟我們的落腳點在哪裏都不知道,戰局瞬息萬變,必須要一個絕對不能出錯的人。」
「意思就是說你絕對不會出錯?」張遠山皺眉道。
小女孩看着他,很認真道:「我絕對不會出錯!」
「嘖」張遠山嘖了一聲,不知道該怎麼說,主上應該不會拿他們這麼多兄弟的命開玩笑,而且為了這次行動,主上幾乎搭上了所有身家,應該是不會亂來的,這小丫頭,或許是有真本事!——
海岸上,一直封鎖着海域的巨頭王柏年終於動了,數百隻幾樓高的大船出現在海面,每艘船上站滿了披着甲胃的士兵,甚至還能看到不少船上有着裝甲的重騎士!
整個并州,除了朝廷官方和涼王的私兵,便只有王柏年這樣的勢力,才養得起這般裝備精良的重騎。
黑壓壓的一片從富川縣登錄,負責接應的縣官心頭咯噔一下,傳聞說王柏年這一次是有意直接吞下并州,看樣子真是如此,這規模,起碼不得有七八萬人?
就算有負責後勤運輸的民夫,但可戰的士兵起碼也是五萬人吧?這幾乎是傾巢而出了!
「下官陸應龍,見過大人.」
大隊騎兵的護送下,一身着黑色重甲的中年人騎馬緩緩走了下來,純黑色的馬匹,純黑色的戰甲,正是當年那位國公大人麾下名震天下的燕雲黑騎!
縣官大人看得心情複雜,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這位大人還保持着老國公的傳統。
「很久不見了陸大人.」中年人的聲音爽朗大氣,頗有種江湖草莽的感覺,但也因為這般豪邁,這位庶子一直很受當時追隨國公的家將待見,相反,當時文文弱弱,自持讀書人身份的弟子卻與那批軍官格格不入。
「是很久不見了.」陸應龍深深嘆了口氣,二十年了,這個庶子一直沒有攜帶,並沒有因為佔據了九龍島這樣的海上寶島就忘乎所以,也沒有徹底淪為海賊頭子,在不斷擴充海軍的情況下,曾經的老班底一點沒落下甚至還有加強。
這黑騎的規模明顯強於曾經,想必是投了大把精力和財富,就這般深遠格局,也不是當初自己效力的那酸儒公子能比的.
「怎麼樣?」中年人笑着指了指後發,那堆積起來肉眼可見的精銳:「沒丟我老子的臉吧?」
陸大人嘆了口氣:「大人善治軍,大公子善治文,你們兄弟若能齊心,更容易成就大業。」
「他善屁個治文!」中年人不屑的呸了一口:「那傢伙什麼德行你難道不知道?就是一被讀書人忽悠傻了的傢伙,真不知道伱在糾結什麼?那傢伙但凡有點真本事,你覺得扶持我們的長輩,會眼睜睜看着我奪了他位置?」
「名不正言不順,大人您今後的路可要難走不少。」
「不破不立!」中年人咧嘴笑道:「本來就是反賊了,還要講什麼規矩,現今這個時代,那各路反王有幾個名正言順的?」
陸大人不再多說,沉默了下來。
「行了,瞧你那副樣子,說說吧,什麼情況,之前聽說這富川有一個很有意思的海賊頭,人去哪兒了?」
「大人來了,他自然是逃了」想起那個海賊,陸大人則是有了笑意,雖然也是粗魯莽夫,不過他那套管理民生的方式,倒是特別,的確是一個有意思的傢伙。
「逃?」王柏年笑道:「能逃哪裏去?」
「據說往懷安逃了,大人要追嗎?」
「懷安?」王柏年微微皺眉:「那地方暫時不能動.對了,我那不成器的大哥剩的血脈應該在你富川吧?別跟我說你不知道她去哪兒了,現在怎麼樣?」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