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雲溫玉刻意提起雲昭悲痛,是因他知道……雲初與雲昭一向感情深厚。文字谷 www.wenzigu.com
且當年,雲昭對雲初很好,連雲初自己都說過妹妹待她最好。
「所以雲昭一聽說,雲初有可能借體而生,高興的瘋了一般,立刻將我招入宮,讓我親自來一趟,若……」安平侯看向謝雲初,想要從謝雲初那雙漂亮乾淨的眸子裏找到一絲不一樣的感情波動,「若謝大人真的是雲初,讓我不論如何都要將謝大人請回去!她想同自家姐姐見一面……」
「抱歉,讓貴妃失望了。」謝雲初淺淺頷首,眉目間無一絲異樣,就像是聽旁人的故事。
甚至連安平侯故意說一些不實之事,也未能從謝雲初的眼神中看到一絲不屑,或是冷意。
或許……真的不是嗎?
背靠琅琊王氏的紀京辭不肯回去幫雲昭,如今好不容易……還以為雲初成了陳郡謝氏的大宗嫡孫,還想着只要能用雲初最渴盼的親情打動,就能讓雲初隨他回北魏,以陳郡謝氏的勢力助小外孫坐穩江山,助雲昭把控朝政大權。
如此,這北魏江山……就等於是他們蜀國的!
這……也是另一種復國的法子。
「不過,謝大人名喚雲初,也算是……同我們雲初有緣,與貴妃有緣!」安平侯抿了抿唇笑着開口,「不知道謝大人願不願意認貴妃為姐姐?」
謝雲初聽到這話眉頭挑了挑,含笑瞧着安平侯:「原來這才是安平侯的目的,安平侯……是想請我陳郡謝氏入北魏?還是……想要我這個陳郡謝氏大宗嫡孫在大鄴無立足之地啊?」
大鄴朝臣,認北魏的貴妃為姐姐?
這讓大鄴皇帝如何還敢重用?
「謝大人誤會,當真是覺着同謝大人投緣,謝大人名字中雲初二字又與我長女相同,這才提了一嘴,想着貴妃的身份也不算是辱沒了謝大人……」
「那就是安平侯欺我年幼,以為我分不出輕重,一聽能成為貴妃的弟弟,就一口答應下來?」謝雲初拿出士族大宗該有的矜貴氣場,理了理袖口,「我是陳郡謝氏大宗嫡孫,是大鄴朝臣,就是大鄴的貴妃……考慮各方都不能認親,更遑論是北魏的貴妃。」
謝雲初這話,就是告訴安平侯,在士族的眼裏……皇親真的不算什麼。
哪怕現在陳郡謝氏已經不如烏衣巷時的輝煌,可底蘊還是有的。
謝雲初轉眸睨向安平侯:「說出來不怕得罪安平侯,安平侯不論是來拿什麼借體重生之事說事,還是說什麼有緣分想讓在下認北魏貴妃為姐姐,為的……不過是我陳郡謝氏在北魏分支的叔祖父北魏謝太師,支持貴妃吧?」
安平侯瞧着眼前生的冰肌玉骨,眉目含笑的小郎君,只覺這小郎君的確是要比平常這般年紀的小郎君都敏銳,也……十分不好對付。
到底是陳郡謝氏的大宗嫡孫,自然不同於其他人家的小郎君。
聽說在大鄴,陳郡謝氏已經開始逐漸興起,此次大鄴科舉陳郡謝氏的小郎君幾乎都在前二十,雲山書院的學生更是多不勝數。
「是我考慮不周,這想法冒失,但……的確是因謝大人名含雲初二字,這一次……我又是因我長女而來,不想……失望而歸罷了!」安平侯搖了搖頭起身行禮致歉,「冒犯之處,還請謝大人體諒體諒我這做父親的心,海涵!」
「好說好說!」謝雲初也笑着起身,「許是在下多慮,言語上得罪之處,也請安平侯海涵。」
謝雲初笑盈盈送走安平侯,眼底的笑意便沉了下來。
安平侯還真是想將她這個「亡女」利用到極致。
不過,她前生在無妄山就說的很清楚了,替雲昭一死……也是還清了他們曾給她一條命的情誼!
願意用一身的血肉,償還生恩,從此兩不相欠,生生世世再無瓜葛。
這話想必他們都已經忘了……
竟還想着她若重生,再回北魏,以陳郡謝氏之力為他們一家盡力。
算盤打的隔着幾千里,她都聽到了響聲。
如今她已經不是雲初,她是謝雲初……
是陳郡謝氏的大宗嫡孫,有母親……有長姐還有妹妹!甚至……有族中兄弟。
·
安平侯回到自己的房中,沉着臉將門關上,想起臨行前夫人的交代。
若是這陳郡謝氏的小郎君,並非是雲初,那就……不能留活口了。
否則,北魏皇帝死後,若陳郡謝氏有了旁的心思,以雲昭的身份攻訐雲昭,說不準……還得讓雲昭殉葬去陪北魏的皇帝!
這樣……他們的外孫說不準會成為謝太師的傀儡。
想到這裏,安平侯仔細回想了與謝雲初說起雲初時,謝雲初的反應和表情……
謝雲初身上沒有絲毫雲初的痕跡,哪怕他將這故事說的與事實不符,謝雲初也並未露出憋屈或憤怒的絲毫情緒。
全然,是在聽陌生人的故事。
安平侯拳頭收緊,可……這到底是陳郡謝氏的大宗嫡孫,若是他們殺謝雲初被發現了,就是和陳郡謝氏為敵。
且,萬一這謝雲初未死,惱羞成怒呢?
這個謝雲初瞧着不是紀京辭那樣的君子,會對此事閉口不言,要一個保證根本就不牢靠。
所以,思來想去也就只有殺了謝雲初最為妥當。
但……要怎麼殺,還是得設計一番,即便是出了差錯,也不會被陳郡謝氏遷怒到他們身上。
安平侯眉頭緊皺坐在座椅上,決定首先要找個機會,同這個謝雲初要一個保證,以此撇清自己。
今日,是不能在頻繁登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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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謝雲初和蕭五郎還有顧行知三人聚在一處用晚膳。
蕭五郎是難見的高興,端着酒杯要顧行知自罰三杯:「你說你,得了狀元也不給我們來信,這是不是你的錯!這酒當不當罰!」
顧行知倒也沒有推辭,飲了三杯酒,而後轉頭朝外面看了眼。
蕭五郎會意:「外面的都走遠些,我們師兄弟難的一聚,你們是來聽牆角的嗎?留下一個夜辰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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