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榆木腦袋!」於姨娘氣惱地點了點傅凌萱的額頭,那力道之重,令傅凌萱一個不察,頭也隨之偏了偏,白皙的皮膚上更是出現一個顯眼的紅印:「你是名揚盛京的才女,又有着絕佳的容顏,何需這般妄自菲薄!更何況,你以為武宣王府是一個香餑餑,誰見了都饞?」
傅凌萱臉上浮現一抹苦澀:「娘,我如何不知,只是,如今我只有這麼一個選擇,稍微不慎,就會滿盤皆輸啊!」若說以往身份之差是橫在傅凌萱面前的一道橋,只要按部就班地行走就能順利抵達橋那端的話,那麼,此刻,失了清白的傅凌萱就只能看着橋的終點離自己越來越遠了。//無彈窗更新快//[ ][]
於姨娘只是隨意地一瞥,就從傅凌萱臉上的苦澀和眼眸深處的痛楚里,將傅凌萱的心思猜測出了一二,雖她的心裏也在滴血,嘴裏卻不得不安慰道:「萱兒,別擔心,娘會幫你的……」不論是嫡女的身份,還是武宣王世妃,都是屬於傅凌萱的,絕對不能讓其它的人奪去,否則……
傅凌萱往於姨娘懷裏偎了偎,眼裏竄過一縷精光:「娘,你知道,以我的身份做武宣王世妃,若不想被其它的人嘲諷,就得有一筆龐大的嫁妝。」
於姨娘笑道:「萱兒,娘就只有你這麼一個女兒,你過得幸福,就是娘最大的夢想了。」
「嗯,娘,你對我真好。」傅凌萱嘴角咧開,一想到那些眼饞了許多年的東西將成為她的嫁妝,就興奮得不能自巳……
「對了,娘,我今日還看見傅明錦也出府了?」自前次從左相府回來後,傅明錦就又恢復了往常只呆在蘭倚院哪兒也不去的生活。今日竟然盛裝打扮出府:「她不會又去左相府了吧?」
「不會。」於姨娘搖了搖頭,冷笑道:「若我猜測沒錯的話,那丫頭之所以離開尚書府,就是為了避開二房和三房。[ ]【葉*】【*】」
傅凌萱眨了眨眼睛:「娘,你的意思是說,傅明錦她不願意帶堂姐堂妹參加宴會,所以當時雖礙於祖母的面。逼於無奈應承下,卻又想出這樣的法來逃避?」
「除了這樣,還能有什麼!」於姨娘不屑地撇撇嘴,滿臉都是對傅明錦這個舉動的不屑和譏諷,這麼明顯的陽奉陰違的舉動,若被傅老夫人知道了,那麼。她心裏才生出來的想要對傅明錦稍微好一些的念頭又會被掐掉。這樣看來,傅明錦也算是自毀其路?
傅凌萱轉了轉眼珠,她倒是期望傅明錦也能出一些大事,這樣,傅老夫人也就不會慢慢地將重心偏移到傅明錦和傅晨雨兩人身上,或者,她可以嘗試……
盛京郊區的某茶館
戴着面紗,只露出一雙漂亮含情杏眼的傅晨雨不悅地看着低垂着頭,一臉恭敬地站在她面前的掌柜:「明明我下了定金,為何今日竟將那個包間讓給了別人。你們還想不想做生意了?」
掌柜的滿臉為難。說實話,若可以的話。他也不願意得罪這位貴人。
是的,貴人!
以前,這家茶館生意慘澹,若非掌柜的父親臨終前曾叮囑過他,哪怕再窮,這間祖傳的茶館絕對不能賣掉,掌柜早就將這家茶館轉讓掉。然後帶着一家老小到鄉下去過安穩的日了。
自從傅晨雨於前段時間突然出現在這家茶館裏後,也不知是美人的效應,抑或是其它的,總之,茶館的客人由每日不足五人,慢慢地發展到如今的幾十上百人。
這些客人中,以年輕的書生居多,以掌柜多年的閱力自然知道這些均是提前赴京趕考的書生,大部份都是寒門學,不乏想要借着盛京臨近年節各府舉辦宴會的次數增加,官家千金小姐出門的機會也多了許多的形勢來一場巧遇,從而一躍沖天,攀上高枝,達成金錢權利美人皆收的願望。[](·~)
這個女雖每次都蒙面前來,也不帶任何的丫頭和婆,但那身上的衣裳和首飾都說明她的出身非富則貴。與之相比,另外一位和這個女相見的男雖長相俊美,但身上的衣服檔次就差了許多。
於是,在掌柜的腦海里就出現了這樣一個故事——一個高門望族家的小姐和一個普通的公相遇,相識並私下裏定情,但兩人的戀情遭到了小姐家人的反對,所以他們才會特意挑中他這座盛京郊區不出名的茶館見面。
以前,掌柜經常在心裏八卦一番,只是,也不知這兩位得罪了誰,昨日竟然有人拿他全家人的命來威脅他辦事,如此,也只能對不起這位小姐了……
想到這兒,掌柜悄悄地抬頭看了傅晨雨一眼,然後又猛地垂下頭,一幅擔憂害怕的樣,顫聲道:「這位小姐,真是對不住,昨日下午一位公突然生病,其它的房間裏都有人,故小老兒只能將他安排到那個包間裏小愜。直到現在,那位公還病得起不了身,若擅自移動也會令那位公的病情加重。正所謂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還請小姐原諒小老兒的自作主張……」
掌柜的恭敬地行了一禮,再次補充道:「小老兒先前收了小姐的定金,如今發生了這種事,小老兒願意將定金原分不動地退還,並且小姐可以自行挑選其它的幾間包間,為表達小老兒的歉意,今日小姐的花費,小老兒分文不收。」
傅晨雨瞥了一眼一旁靜靜地看着她的書生們,抿了抿唇,壓下心裏那些翻騰的怒氣,輕聲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掌柜做得很對,我又怎會怪你呢。只是,掌柜開的這間茶館每日也賺不了多少錢,我又怎能讓掌柜破費,該付多少錢我定會分文不少。」
話落,傅晨雨就拿出十兩白銀遞給掌柜。
「那就太感謝小姐了。」掌柜恭敬地行了一禮,順勢收下銀:「還請小姐這邊移步。」
傅晨雨點點頭,默不作聲地跟在掌柜的身後,到了另外一個房間後,她就靜靜地坐在那兒,眉頭微皺。
總覺得今日發生的事情太過於詭異了,只是她雖大張旗鼓地出了尚書府,卻會特意拐到人流擁擠的街道甩掉後面跟蹤之人,接着再到達太名下一家首飾店,重新換了衣服後,再坐上一輛特製的馬車抵達茶館……
腦里再次回憶了一遍今日發生的事情,傅晨雨搖了搖頭,不由得嘆息自己現在變得越來越多疑了,心裏也對傅凌萱和傅晨雨這兩個造成她這般多疑性的人咬牙切齒不已。
不多會,衣着凌亂,一臉狼狽的太推開了房門:「雨兒。」
「啊?太殿下,你這是怎麼了?」傅晨雨飛奔到門口,一點也不避嫌的攙扶着太,微微彎着腰為太整理着衣飾,又取出繡帕輕輕地擦拭着太臉上的污跡,然後小心地將太衣服上面的灰跡和泥塵等污跡抹掉。
扶着太入了座後,傅晨雨站在太身後,用手指梳理着太那綾亂的長髮,嘴裏也輕聲地問道:「太殿下,發生什麼事了?」
太雙眼微眯,享受着傅晨雨難得的溫情服侍。若說之前被那幫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乞丐纏住,然後將他頭上的玉扣,身上的玉佩這些飾物全部搶走,心裏生出濃濃的怒氣的話,那麼,此刻傅晨雨這放下身段的溫言軟語卻是立刻就平息了他心裏的怒氣。
是的,雖太和傅晨雨兩人在這間茶館的包間裏已經私會了快十天,但這期間,傅晨雨最擅長的就是欲拒還迎,最多讓太摸摸小手,摟摟小腰,別的卻是連想都不要想,又哪會像今日這般拿一雙柔美的小手摸遍了他全身……
瞧着近在咫尺的嬌美可人的容顏,鼻尖也嗅聞到少女特有的清香,太忍不住心裏一盪,猛地抓住傅晨雨的手,微一用力,就將傅晨雨拖到了他的腿上,然後用雙臂緊緊地箍住懷裏的嬌軀,不讓傅晨雨有機會逃脫。
「太殿下……」傅晨雨滿臉驚慌,手拽着太的衣袍,哀聲道:「太殿下,這於情理不合,讓別人看見了不知會傳些什麼話,求求你,放開我吧。」
太只是緊了緊自己的手臂,一眨也不眨地凝視着傅晨雨,眼神里有着明顯的痴迷和深深的:「這兒只有我們兩人知道,誰能看見?就算看見了,他們又怎會知道我們是誰……」
「可,這,這不行……」傅晨雨用力地掙扎着,眼眸深處有着濃濃的恐懼和害怕,只因她敏銳地察覺到了此刻太臉上的神色不太對勁,甚至就連摟在她腰間的手臂也比平常用力了幾分,一點也不像往常那個溫文爾雅,憐香惜玉的太。
在掙扎中,傅晨雨的衣襟鬆了,露出半截白嫩的脖頸和漂亮的鎖骨,在陽光的照射下顯露出溫潤如玉的色澤,令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去細細觸摸。
黑白分明的杏眼,卷翹且不停扇動的睫毛,因為擔憂害怕而滑落的淚水和嫣紅微翹顫抖着的紅唇……
若是平常,傅晨雨這幅模樣定會令太憐惜不已,而今日不知為何,太只覺得眼前這一幕勾出了他骨深處的暴虐,尤其在察覺到手下的肌膚滑如凝脂時,更是忍不住用力了幾分,看着潔白肌膚上面留下來的紅跡,眼裏那兩團火苗燃燒得愈加旺盛起來……(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