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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的又過了一兩個時辰,遠處便已有個村莊依稀可見,蘇源的娘親面露喜色,不由得加快了些腳步。
些許片刻,兩人已走到了姥姥家門口,蘇源的娘親已快步走進,邊出聲叫到:「娘!」
可是這聲音不一會便變成了疑問:「娘?」
蘇源的娘親從這個房間走到那個房間,結果都是空空如也,一個人也沒有。
「難道是出去了?」蘇源的娘親自言自語道。
轉過頭來,娘親對着蘇源笑了笑,說:「源兒,你先在這坐會,娘出去找找你姥姥,順便拜訪一下鄰居。」緊接着又把包裹放在桌子上,「走了那麼久,想必你也餓了,我的包裹里有些麵餅,餓了你就先墊墊肚子,一會找到你姥姥,回來再做好吃的給你。」然後娘親摸了摸蘇源的頭,走出門去。
蘇源有些無聊,不過也確實餓了。起身把包裹中的麵餅拿了,轉身坐在床榻旁吃了起來。
吃了兩口,蘇源無聊的起身,一邊咬着麵餅一邊朝着後院走去。嘴裏含糊不清的念叨着:「咦?...小黑呢?」
小黑是姥姥家養的一條狗,小孩子對小動物的興趣總是比較多的。所以每次蘇源來到姥姥家都和小黑玩的不亦樂乎。
慢慢踱步到後院,也沒見到小黑的影子。可能是跑到哪裏玩去了吧,蘇源心想。正打算回到前廳去等娘親回來,可是蘇源忽然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味道是由後院的柴草堆那裏發出來的,蘇源也說不上來是具體什麼味道,有些腐朽的臭味,但是又有一點點熟肉的香味。蘇源慢慢的朝柴草堆那裏走去,一步一步的,當他就要轉到柴草堆後面的時候,前廳傳來了一聲呼喊。蘇源回身望了望,便朝前廳跑去。
柴草堆的後面,一具狗屍靜靜的躺在那,似乎已死了幾天的樣子,味道已經腐爛發臭,看那渾身皮毛,似乎是被烈焰灼燒過的樣子,渾身焦黑。
蘇源走到前廳,看見娘親急急的跑了進來,便問道:「姥姥呢?」
蘇源的娘親眼裏帶着些許擔憂和驚恐,但仍舊保持了一點理智。嘴角扯起一抹僵硬的笑對蘇源說道:「姥姥出去玩了,可能需要些許日子才能回來,咱們今天就回去吧。」緊接着拿起包裹,拉着蘇源就往外走去。
「啊?姥姥出去玩怎麼不叫我們啊...」蘇源低聲念叨了一句。看到娘親沒有接話理他,蘇源便也沒再出聲說話。
蘇源的娘親就這麼拉着蘇源疾走,不一會回頭望望,面上擔憂之色漸深。
蘇源畢竟還未長大,這般疾走不一會便讓他感覺腿上無力,他拉了拉娘親的手,小聲說道:「娘,我走不動了。」
蘇源的娘親雖是成人,但這般疾走仍舊也讓她感覺有些疲累,她看了看周圍,便拉着蘇源走到路旁的一棵樹下,打算休息片刻再繼續趕路。
一路上蘇源的娘親都沒怎麼說過話,蘇源有些疑惑的望着娘親,可是蘇源的娘親根本沒有注意到蘇源的目光所向,仍舊微微低着頭,面上神色不斷變換,由疑惑轉為擔憂,由擔憂轉為恐懼,然後一把拉起蘇源,似自語似給蘇源說道:「不能在此久留,休息好了便繼續趕路吧。」
蘇源的腿漸漸已變的麻木,但仍舊未停下來休息,蘇源仍舊在想娘親臉上從未出現過的神色其中的含義。
此時,前方大道上,走過來三個人。
正是中午驛站中見到的那僧人三人,那三人似乎也有些意外在這裏見面,那僧人走上前來,雙手合十說了句「阿彌陀佛」,便對蘇源的娘親問道:「兩位施主可是剛從前方草陽村而來?」
蘇源的娘親壓下心中的情緒,答道:「是的,大師。」
「施主可見前方草陽村有什麼異狀?」
蘇源的娘親猛地抬起頭看了那僧人一眼,答道:「是,大師,整座村子裏已空無一人。」
那僧人轉頭看了那書生和道人一眼,那道人點了點頭,然後轉身祭起仙劍飛身而去。
那僧人轉過身來,口中默念了幾句,揮手一陣金光而來,籠罩了面前的蘇源的娘親和蘇源二人。
「我已給兩位施主加持了『靜心咒』與『金剛咒』,想必對二位施主趕路有些幫助。貧僧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便先行離去了。」僧人笑道,隨即雙手合十說了聲「阿彌陀佛」,與那書生二人祭起法寶破空而去,看那方向似乎是朝着草陽村而去了。
蘇源的娘親頓時感覺心裏那種焦慮和驚恐的感覺淡了許多,原本因為趕路而造成的渾身疲乏也似乎一掃而空,便拉着蘇源繼續向前行去。
那僧人和書生瞬間便已來到了草陽村口,緩緩向前行去。
「慧覺大師,這已是近來的第三個村子了,全村人全部消失,且絲毫沒有打鬥的痕跡,這等手段非修道之人難為,大師以為?」
「梁善書施主,貧僧亦以為此事應為修道中人所做,但此時仍無頭緒,亦無法確定哪門哪派所為,只是此間消失人數甚多,雖不知為何,但行為已屬邪魔歪道。此間妖人所謀甚巨,須當確定此妖人的底細,方可一網打盡,永絕後患。」
兩人正說着,一道破空聲由遠至近,兩人一看,卻是那道人。
慧覺大師上前兩步,出聲問道:「清塵道長,可有什麼發現麼?」
清塵道長的臉色有些凝重,說道:「兩位跟我來。」
三人便走到了蘇源姥姥家的後院,望着那一具狗屍。
梁善書想了想先行說道:「看此屍體,渾身焦黑,熱力由內至外,內里熱力數天不散,此法倒和炎熾門的秘法『焚天秘錄』有些相似,只是炎熾門一向自詡正派,怎會做出此等事情?」
「此事既已有些眉目,那還是將那妖人的來歷弄清楚為好,只是慧覺大師,或許要勞煩您走一趟了。」清塵道長出聲說道。
慧覺大師笑了笑,說道:「無妨,貧僧這便去拜訪一下衛烈掌門,看看這妖人的來歷。此處便要梁施主和清塵道長繼續追查下去了。」
兩人雙手合十,說道:「我與清塵道長必定繼續追查此事,定不能讓這妖人為害於世。」
慧覺大師雙手合十,說了句「阿彌陀佛」,便轉身祭起法寶,破空而去。
蘇源這邊,隨着他娘親早已走過驛站,經過剛才那僧人的幫助,趕路速度也提升了很多,眼看着原本需要幾個時辰的時間,這會卻用了堪堪過半,卻已能看見村子的影子了。
蘇源的娘親這會眉宇間那股焦慮亦淡了許多,也能以平常的態度和蘇源說話了,雖然心裏仍舊有着擔憂,但是相比之前卻已好了許多。
「娘親,剛剛那三個叔叔就是修道之人麼?」蘇源抬頭看着娘親說道。
「嗯,雖不知是出自哪裏,但是想來應當是修道中人了。」蘇源的娘親想了想,說道。
「娘親,那我以後也要修道!」蘇源似乎決定了什麼似得,神色有些堅定。
「為什麼?」蘇源的娘親有些意外。
「因為修道的人好厲害,就舉起手揮了一下,讓我感覺渾身都是力氣。而且趕路一點都不累了。最重要的是,娘親似乎也變得開心了一些。」蘇源想了想,說道。
「傻孩子,修道哪有那麼容易,咱們這輩子見到這些高人們都不容易,更別說去跟人家修道了。人家要的那些孩子都是城裏大戶人家天資卓越的孩子,咱們就不要想這些了。繼續好好跟你爹學學打獵和做飯的手藝,咱們家這輩子就能過的很好了,娘也就滿足高興了。」蘇源的娘親聽到蘇源是覺得修道能讓自己開心,有些感動。
「嗯!」蘇源答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