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蓮蓮看着氣息微弱的陳瑾初,嚇得眼淚直掉。一筆閣 www.yibige.com
衛昭皺眉,心裏卻生出一絲不安的想法:難道蕭景寧給自己的是假解藥?甚至是一份毒藥?——以他對蕭景寧的了解,這也不是不可能。
衛昭握緊了拳頭,他恨不能馬上去找蕭景寧。
「你不能走!」司畫的追雲劍已經拔了出來。
跟在衛昭身後的侍衛不樂意了,作勢要拔劍,被衛昭制止了。
就在這時,陳瑾初的症狀有些緩解。
「好點沒有?」衛昭急忙蹲下來問道。
陳瑾初微微睜開眼,看到是衛昭,苦笑了,道:「差點就交待在這裏了,真痛啊!蕭景寧這個變態!」
是的,蕭景寧真變態!靠着這味毒藥不知控制了多少人!
衛昭抱起她,道:「你哪間是你屋子?我抱你進去休息一下。我命人去宮裏請御醫了,直接讓御醫到國師府來,應該很快到了。」
陳瑾初虛弱地點點頭,道:「謝謝。」
衛昭笑道:「難得,還能等到你這麼誠懇地謝謝我。」他抖了抖袍子,表面上漫不經心,實則方才內心千迴百轉。
司畫見狀,攔住他,道:「站住!」
衛昭冷道:「讓開!」
司畫將追雲劍一橫,冷道:「再往裏走休怪我不客氣!」
衛昭道:「她剛服了解藥,不舒服,要進去休息。」
眾人僵持不下之際,忽覺一陣冷氣,陳瑾初更是莫名打了個冷顫,整個人從昏沉的狀態瞬間清醒了幾度,就在她想要掙紮下來的時候,就被衛昭抱緊了,就聽衛昭小聲道:「小爺抱你一下怎麼了?看你丫頭挺瘦的,又胃口好得緊,還以為你光吃不長肉呢,這抱起來也挺沉。」
陳瑾初被那錦殤之毒折磨得虛弱不敢,這會子也沒精力與他計較了。
一道暗紅色的影子落下來,衛昭突覺手上一輕,陳瑾初就不見了,他再一抬眼就見葉扶蘇抱着陳瑾初大步流星往裏走。
「哎!你怎麼把她抱走了!」衛昭想要去追,卻被司畫攔了下來。
「送客!」葉扶蘇冷道。
司畫道:「衛公子,請吧!」
衛昭有些不甘心,尤其是看到葉扶蘇把陳瑾初護得那麼緊,心裏莫名不是滋味,他原本只是覺得陳瑾初有些意思,如今這「有些意思」就有些變味了。
「她才服了解藥!你千萬別為難她!」衛昭喊道。
進了屋子,葉扶蘇將陳瑾初放在床上,冷道:「說吧,怎麼回事!」
很冷,明顯是質問的口氣。
「我被蕭景寧餵下了錦殤之毒,衛昭給我送來解藥。」陳瑾初虛弱道。
「然後他抱着你,你還依偎在他懷裏?」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陳瑾初再不明白他這是吃醋了,那她就蠢不可及了。但是,他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先關心自己嗎?如果關心都做不到,那吃醋個錘子?
就在陳瑾初心中哀怨葉扶蘇只有變態的佔有欲卻不關心自己的時候,葉扶蘇嘴上不滿,手卻搭在陳瑾初的脈搏上,替她診斷,發現除了虛弱沒有太大問題後,緊繃的神情才放鬆下來。
如果吃醋只是佔有欲作祟,那他還是省省吧,陳瑾初決定先發制人:「你都不關心我的死活!我是中了錦殤之毒,疼得死去活來,差一點就見不到你了。臨死之前我還和司畫說,要把我葬在對面那座山的山頂上,這樣我還能看到國師府。我為什麼要看國師府,你能不清楚?」
楚楚可憐、哀怨動人,這一回陳瑾初也不是單純演戲,而是想到了自己這多舛的穿書之旅,不是在受傷就是在受傷的路上,不是受虐,就是在受虐的途中。
唉,天道狗東西!——是的,好久沒罵天道了,她必須承認是她最近飄了!
「你什麼都不清楚,回來就是劈頭蓋臉一頓罵,還甩臉子!你無非就是仗着我喜歡你!」陳瑾初哭道。
「」葉扶蘇總覺得這話從她嘴裏說出來怪怪的,是她仗着他的喜歡這才有恃無恐的吧?
「那你就讓衛昭抱你?」葉扶蘇覺得自己不能輸,必須指出她的問題。
陳瑾初道:「我是疼得快昏過去了,哪裏是我讓他抱了!」
激動之下,她有些頭暈,急忙捂着頭,躺了下去——是真頭暈。
葉扶蘇道:「我會為你討回來的。」
這一點,陳瑾初絕不懷疑,畢竟他能帶人把百里星曜一門屠殺殆盡,不管這中間有沒有其他利益牽扯,自己被百里星曜打下山崖生死未卜是個導火索,在外人看來,他就是為了自己。但是,自己有什麼好處麼?
那些傷痛自己還不是受着?
思及此處,陳瑾初內心一陣嘆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遂道:「你就算是為我討回來,我還是吃了苦頭的,與其亡羊補牢,不如先看好羊。」
葉扶蘇深以為然,道:「是的,本座也這麼想,以後你還是不要出門,時刻跟在本座身邊。」
啊,這!
這!老子不是這個意思啊!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她還沒說完,就被葉扶蘇打斷了:「你的想法很好,難得我們二人不謀而合。你若是聽話,乖乖呆在國師府,怎會有此遭遇?」
陳瑾初道:「我是為了國師府效力!要怪就怪你鎖住了我的功力,否則,我也不會輕而易舉被蕭景寧餵了藥。」
葉扶蘇眼波微轉,道:「以後不要亂跑,呆在府里即可。」
陳瑾初怎能讓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種事發生,當即哭道:「你就知道凶我!」
「」葉扶蘇一陣頭大。
「就知道採取這種一勞永逸的法子!」陳瑾初繼續哭。
「」葉扶蘇繼續頭大。
他上前一步,看神情還是蠻凶的,嚇得陳瑾初不由自主往後挪了挪,但是,葉扶蘇輕輕抬手,給她擦了擦眼淚,喃喃道:「以前怎麼不知道女人是誰做的呢!」
這下輪到陳瑾初無語了
「罷了。明兒本座休沐,你若是身體好了些,本座帶你出門走動一番。」
陳瑾初其實挺怕和葉扶蘇出門的,類似「皇帝出遊」,陣仗很大,豪華馬車,前呼後擁,還有很多侍衛,出入的場所也很高大上,這種狀態下是不可能體驗到真正的人間煙火氣的。
她好不容易穿書來古代,又吃了這麼多苦,就是想感受一下好麼!
「我明兒還想溫溫書。」陳瑾初此話一出,就瞥見葉扶蘇的臉色不好看。
「我不想制試成績太差,給您抹黑嘛!」
葉扶蘇道:「本座以為你不想和本座出門」
他意味深長地看着陳瑾初,陳瑾初那叫一個尷尬,這位大佬大概是不知道情商為何物,不過,只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不是我的意思是」陳瑾初有些張口結舌,因為在對視的那一剎那,她再次發現葉扶蘇太好看了,他就這麼盯着自己,她說不下去了。
「嗯?」葉扶蘇一臉「等着你繼續編」的表情。
陳瑾初道:「我是想出去玩,但是,跟着你一起出去,沒辦法玩。我想的是深度體驗古色古香的民間生活。」——這是心裏話。
葉扶蘇坐下來,道:「跟着我怎麼就沒辦法玩了?」
「」我拜託您老有點自知之明!
「本座沒有自知之明?」葉扶蘇道。
陳瑾初知道他這是又對自己用讀心術了,故意在心裏默念:討厭!人家是想兩個人自由自在、手拉手去逛街,一起有說有笑,可這種我怎麼說得出口!
葉扶蘇道:「你已經對本座說了!」
啊啊!他不安套路出牌,高情商的男人肯定是按照自己聽到的心聲去操作了,哪會這麼不管不顧地說出來?
「你變聰明了,開始對本座耍心眼了。」葉扶蘇俯下身子,高大的身形將她罩住。
陳瑾初道:「哪有!是真的不好意思說好吧!」
葉扶蘇笑道:「本座不信。還有你不好意思的時候。」
陳瑾初托着腮,道:「扶蘇笑起來真好看!以後要多笑。」
「膚淺!」葉扶蘇收起笑意,感覺還沒找補回來,又道:「幼稚!」
他作勢要走,陳瑾初卻拉住了他的手,道:「再陪我一會吧。」
不知道是不是有原主被強行餵下蠱蟲的慘痛經歷在牽引,這次被蕭景寧強行餵下毒藥後,陳瑾初至今心有餘悸,她是真的害怕。
葉扶蘇看了他一眼,道:「好。」
陳瑾初道:「把臭寶叫回來陪陪我也好。」
「好。」
「晚上我要和你一起用膳。」陳瑾初又道。
「好。」
陳瑾初起身,親了一口葉扶蘇,看他沒反應,一時好強,又加了一個深吻,末了,氣道:「就不能多說兩個字?」
葉扶蘇淡淡一笑,道:「很好。」
陳瑾初氣結,敢情人家很享受呢!
有了白天這番溫存,葉扶蘇又是血氣方剛的年紀,當晚葉扶蘇是宿在陳瑾初的偏房內,二人鬧騰了半夜,陳瑾初只覺得自己快要死了。
但是,她又快樂地想着,就算是死了,她也值了。
毫不意外地,陳瑾初第二天又睡到了日上三竿。
蓮蓮道:「這早飯都熱了兩回,您再不起來,就只能吃午飯了。」
陳瑾初無奈道:「我被青春撞了一下腰,所以,腰疼。」
「誰、誰撞到你了?」蓮蓮有些緊張,「你才被人下了毒,別又出事!」
陳瑾初無奈笑了,道:「今天還溫書嗎?吳先生來了嗎?」
「來了,你遲遲不醒,大人又不肯讓我來喚你,他走了,留了兩張紙給你,說是目錄,讓你用心背誦、用心理解。」蓮蓮道。
陳瑾初一骨碌爬起來,美色誤事,都怪葉扶蘇啊!
葉扶蘇這時走了進來,道:「是要先用些點心再出門,還是直接去外頭用午膳?」
他換了一身常服,雖然仍是華貴,但不像之前那般繁複且華麗到讓人無法直視但又忍不住多看幾眼。
「走,出門去吃!等我洗個臉,梳個頭!」陳瑾初笑道,她一邊又在催促蓮蓮:「蓮蓮,快些!幫我梳個頭,我要美美的髮髻。」
蓮蓮道:「你說得溫書呢?」
陳瑾初笑道:「我這輩子就想做個學渣!」
這次出門,葉扶蘇沒有帶侍衛、也沒有豪華派頭,只跟了司劍——司劍相當於行走的取款機,負責:付款、搬貨。
陳瑾初心情不錯,心裏充溢着一種快樂的情緒,蹦蹦跳跳,對什麼都感興趣。
「這個山楂糕酸酸甜甜的,你嘗一口。」陳瑾初獻寶一樣地跑過來,將山楂糕送到葉扶蘇的嘴邊。
葉扶蘇皺皺眉,山楂糕他吃過,但是這種路邊攤上做工粗糙的山楂糕他沒吃過。
司劍道:「主子不吃!」
「那你吃!」陳瑾初道,她還沒來得及將山楂糕轉移,葉扶蘇已經握住了她的手,低頭、輕輕咬了一口山楂糕。
陳瑾初笑得無比燦爛,眉眼彎彎的,還帶着一股溫暖的氣息。
「陳姑娘。」有人喚了一聲。
陳瑾初急忙轉身,就看見趙嵐馨站在那裏,衣着華貴而莊重,頭髮已經盤了起來,是婦人的裝扮。
「趙姑娘!好久不見,沒想到在這裏見到你,一切都好嗎?」陳瑾初笑道。
趙嵐馨淡淡一笑,道:「都好。不過,我現在不是趙姑娘了,你要叫我一聲趙姨娘。」
陳瑾初心中嘆息,這到底還是給沈誠舒做妾了。
「他對你還好吧?」陳瑾初問,「要不要去那邊坐坐,我請你喝茶?」
趙嵐馨搖搖頭,道:「恐怕不行,一會大人要出來了。我是嫌悶,出來透透氣,沒想到遇見了你。這位是這位就是國師大人吧?」
趙嵐馨看見葉扶蘇慢慢走來,急忙福身行禮,道:「拜見國師大人。」
葉扶蘇沒理她,卻拉過陳瑾初,審視地看着她,心說:這個女人怎麼回事,見了別人就把自己晾在一邊了?他是為了陪誰而出來的?
陳瑾初笑道:「難道遇見朋友,所以,我請個假,聊一會。」
葉扶蘇不說話。
陳瑾初眼神帶着祈求:「就一會好不好?」
葉扶蘇還是不說話。
「你知道我沒什麼朋友的,就這麼一個朋友,我還想着向她請教一下如何照顧好自己的男人呢!你也知道我平時心思不細」
沒等她說完,葉扶蘇大手一揮:「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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