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說不上我對大海究竟有多少喜愛,或許僅限於在海邊的沙灘遊玩,在可以見底的淺灘嬉戲。愛字閣 www.aizige.com或者極目遠眺,或者等待日出。
上次的航海並沒有給我造成多大的困擾,最多就是無聊,但從未想過真的有朝一日會用這種方式離開北方。
在一望無垠的大海上,只有三艘帆船。帆船上全是一些可以稱作是兇惡至極的匪徒。
從南海鎮出逃已經兩天了,最開始的那種興奮慢慢變得不再那麼興奮。我則在跟拉爾夫商議怎麼處置伊斯登的事。
這個傢伙變得越來越焦躁,他時而大罵,時而哭泣。可能猜到了什麼,應該是猜到了什麼,畢竟他曾經最信任的拉爾夫現在已經搖身一變成了這艘船的主人。
所以這天我主動推開了他的房門。
他呆呆的坐在地上,滿屋子的酒氣。他的頭髮已經失去了往日的齊整,只剩下油光光和凌亂的像海怪觸手一樣向四處炸開。他原本白淨的臉上也因為幾日沒修面而長出了黑黑的胡茬子。他並不理我,只是低着頭坐在那,兩條小腿之間的酒瓶隨着船在輕輕地滾動着。
我盯着他看,就這麼盯着他。好久,他似乎終於感覺到不理我是不行了,於是緩緩地抬起了頭。他的眼神有點呆滯,他看了我幾秒,「我認得你!」他從嘴裏吐出這幾個詞。
「我認得你!」他伸出手指指着我。
我沒有回應。
「你們全都是騙子!全都是該死的騙子!你們應該被拖入海底,被海妖拖進海底,把你們溺死!然後吃你們的肉!」他似乎瘋瘋癲癲的了。
打心裏我不相信他瘋了,於是就這麼看着他,看他瘋癲。
他從地上爬了起來,結果隨着船的晃動他又跌倒在地。然後他又爬起來,又跌倒。最後他跪着爬到我面前,撕住我的衣服,站了起來。「你叫什麼來着?你想要什麼!你來這裏幹什麼!哈哈哈哈哈!」他笑了起來。
我厭惡的推了他一把,將他整個人推了出去,他一屁股坐到後面的吊床上,然後整個人往後翻了過去。
「你的表演很拙劣。」我說。「你的任務完成了,本來按照他們的規矩你該走跳板。但是我決定放過你。」我看着在地上笨拙的掙扎的他。
他沒有反應,只是嘴裏念叨着我聽不懂的語句。
「我知道你很恐懼,也會很沒面子,但是你還活着不是麼?你是不想活着了麼?」我問他。
他不回答,只是趴在地上念念有詞。我哼了一聲然後轉身出了他的房間。
「你知道麼?」我指了指船艙里。
「知道。」拉爾夫哼了一聲。
「比爾,他是誰?」勞倫斯一直很好奇,我越不說他越好奇。
「他真的在庫爾提拉斯有財產?」我再次找拉爾夫確認。
「他說的。」拉爾夫點點頭。
「瘋之前還是之後?」
「之前。」
「他裝的!」勞倫斯都看出來了。
「雖然這艘船上裝的全是錢,但是還等省着點。庫爾提拉斯的水手可比北方的山裏人強壯多了。那群人都是海種。」我說。
「你的想法是好的,但是僱傭兵很貴,非常貴,並且,僱傭兵都是先給錢。你的這點錢不夠的。」
「我是說他不是在庫爾提拉斯還有存款麼?」
「那也不夠,再說了!你信麼?」拉爾夫挑起大拇哥指了指後面。
「全當是真的。」我說着拍了怕他的肩膀。「剩下的事交給你了!找出他的錢在哪!如果你下不去手,我可以叫蓋奇。」我說。
拉爾夫露出一副欠揍的神情輕哼一聲轉頭走了。
可以理解他的心情,但是在這個地方,在這種情況下,在面對這種情況的這群人的情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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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真的有瘋病也會被很快治好。
還沒等下午,拉爾夫湊到我跟前,「他招了,在庫爾提拉斯真的有存款。」
「怎麼取?」
「一部分在銀行,一部分當成借款,借給了庫爾提拉斯的商人們。」他說。
「銀行有多少?」
「三萬金幣。」
我一下看着拉爾夫的臉。
「你沒聽錯,是三萬!」
「借出去的呢?」
「你還真指望他要回來?」拉爾夫說。
「陸地!快看!是陸地!我們到了!」勞倫斯從桅杆頂上大喊。
我眯起眼睛往遠處望去,真的是陸地,而且是很熟悉的那個海岸和那個稱作潮汐之谷的地方。
「你來過這裏麼?」我問掌舵的大副。
「來過!」他說。
「你你知道那洋流麼?」我說。
「聽說過。」他一句話給我整懵了。
「有誰知道的麼?」我趕緊問他。
「到岸之後我們可以問也來得及!」大副的鬍子一抖一抖的。「我只來過一次,都是白天來白天走。所以當時就沒記住。」」
「那就全速前進吧,我可不希望因為洋流咱們再惹上點麻煩。」我說。「拉爾夫!告訴所有的人進城以後都文雅點,我們是來停靠補給的!別給我惹事!」
「蓋奇!」我叫他。
蓋奇抬起看上去非常疲勞的腦袋。
「你怎麼了?」
「頭暈!」他的表情不是很好。他說他想吐,但是看上去是那種吐的太多之後的虛弱感。他像圖拉揚一樣暈船。也難怪,除了剛出航的第一天,這群旱鴨子土匪還在船上好奇的走來走去,東張西望,但是從第二天開始整條船上就再也沒有那種吵鬧歡笑的活躍氣氛了。
不知道為啥我不暈船,可能跟我的曾經受過平衡訓練有一定的關係吧。雖然大部分人都吐,可勞倫斯這傢伙跟沒事人一樣一點都閒不住,而他最喜歡呆的地方是桅杆頂上的觀察哨。
三艘船全都升起了奧特蘭克的國旗,我們這條船走在最前面,兩條小船跟在後面,打從進了這個海峽,我們的船排成了一隊。但是當我再次打量着兩邊高聳的崖壁時,我不禁在心裏琢磨,假如在戰爭中有一個不知所謂的艦隊貿然闖入這裏的話,可能真的就一去不復返了。
快到黃昏時,我們終於緊趕慢趕地趕到了伯拉勒斯港。
這裏還是有點印象的,不應該是是印象深刻!我忽然想起了曾跟我春風一度的那個姑娘,然後不自然地想到了那個男人。我立即強迫自己打斷了想下去的思路。
伯拉勒斯的海港碼頭大的嚇人,碼頭上停泊着非常非常多的船!雖然不說是爆滿,但是鮮有幾個連着的空港能讓我們三條船停泊在一起。
「今晚得開個舞會慶祝一下!」勞倫斯從桅杆上滑了下來,他興奮地說:「這裏的景色真是不錯!異域風情!比洛丹倫城好看多了!哈!不知道這裏妹妹們嫩不嫩!」
「先生,船上不准有女人,你知道的!」大副的聲音忽然提高了幾度,但是儘量沒有那句罵人的話吐出來。
「我不知道!為什麼?」勞倫斯倒是很實在!而且顯然他是不信的。
「船上有女人是不吉利的!」大副說的很嚴肅。
「想不到你們這群海上的農夫竟然這麼迷信!不是只在出海的時候不能帶麼?」勞倫斯連調侃帶反駁道。
「被拖到海底深淵之前,有些船的船員也曾是這麼想的!」大副先生顯然覺得有人挑戰他。
「有什麼講究麼?」我趕忙插話打破了這種尷尬和即將產生的矛盾。
「女人上船會帶來厄運,不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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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海帶着她們!即使是老嬤嬤也不行!」大副很嚴肅的說。
「難道還有人對六十多歲的嬤嬤感興趣麼?哈!」勞倫斯不屑的笑了。
「不許就是不許!這是一直以來的禁忌!」大副說。「而且我要警告你們這群從未下過海的傢伙,如果你們膽敢偷偷摸摸地將她們帶上船,還在這船上亂搞的話!我寧願辭職也不會再踏上這艘船。」他的臉色非常認真。
勞倫斯哼了一聲,擺了擺手撂下一句知道了轉身就走了。
「他還年輕。」我安慰道。
「哼,理解。」大副似乎對他的行為習以為常。
「這個事有什麼說法麼?」我還是有點好奇。
「如果船上有女人,船上的人就會遭到海神的詛咒,重則翻進海底,輕則霉運連連。」大副說。「如果膽敢在船上做那些事如果在海上,女的會被洗刷後獻祭給海神,男的直接割開拋到船尾餵鯊魚。」
「這麼嚴重?」
「激情之時如果有液體滴落船上,這艘船很有可能會沉入大海。」他的眼神怪怪的。
我的臉抽搐了一下。
「尤其是女人流出來的,這種味道會持續很久,這是海底那群怪物所渴望又憎恨的!他們會攻擊那艘發出味道的船。那氣味非常吸引海妖,當然這種氣味我們是聞不到的。」他說的神神秘秘的。
「越說越玄乎!」我感覺都有點言過其實了。「你是怎麼知道的?」
「沒有無緣無故的傳言,也沒有無緣由的傳統。船長大人。」大副的語氣很深沉。「每一個出海的人都應該對大海充滿畏懼。」
船隻順利靠岸之後,大副去做碼頭管理處做備案。我讓拉爾夫將伊斯登綁了個結實。然後讓他去一趟這裏最大的一家叫做海潮銀行的地方探探深淺。
對於這群憋了好幾天的土匪們,我給了他們足夠揮霍的錢讓他們去找樂子。有些興致勃勃,興高采烈,手舞足蹈,有些則是強打起精神儘量興致勃勃的跟他們一起下了船。
勞倫斯這傢伙一下就跑沒影了,我不禁皺了皺眉頭。
我跟拉爾夫初步計劃在這裏停靠五天到七天。我要在這裏召集足夠多的僱傭兵。就憑着這三船兩百來人的隊伍去暴風城還不夠丟人的。
我遊蕩在碼頭上,黃昏時候的碼頭上除了那些工作還有沒有做完的工人外,水手們寥寥無幾。而有幾個爛醉的水手僅僅靠着我以貌取人的本領就果斷的放棄了他們。
慢慢悠悠,我第一次走進了庫爾提拉斯的酒館。
這個就在碼頭附近的酒館簡直生意好到爆炸,在門外就聽到裏面人聲鼎沸。
當推門走了進去才發現我的人佔了裏面一大半。而他們看到我後就走了進來,有幾個曾經跟我從礦場一直殺到蘇拉曼家的傢伙興奮的站了起來,他們端起酒杯朝着我大喊。「嘿!兄弟們!看誰來啦!向偉大的比爾大人致敬!」
「嘿呦!」那一大群暴徒看上去有些已經有點醉了,他們站了起來舉着杯子向我高呼。
我咧嘴笑了然後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坐下繼續喝。酒館裏其他的人則紛紛側目然後竊竊私語。我走到吧枱邊,酒保立即顯示出了足夠的熱情。
「先生,歡迎來到依偎港灣。這裏有你所想要的一切。」他笑的跟要咬人似的。
「是麼!」我斜着倚在黑漆漆的滿是裂痕的吧枱上。「你這裏有水手麼?」
他毫不猶豫的回答:「當然。」
「不是一個兩個。」我挑着眉毛看着他。
「應有盡有。」他說。
「你還做中介麼?」我笑着說。
「當然,一切皆可生意。大人。」他將一杯酒推到我面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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