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我話,那個傢伙瞪大了眼睛,隨即又笑出了聲,他笑着看向身邊的人,「他說我勒索他……」好幾個人都跟他一起笑出了聲。一窩蟻 m.yiwoyi.com「我不是勒索你,老頭。」他說「我們也是奉命在這裏協助查案。」
「你可以查查別人。」我本想再懟他兩句的,但是這群人既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鬧市之中做這種事想必也不是一般混蛋,沒必要嗆嗆起來耽誤事。
「我就想查你。」他說。
這種話明擺着就是想找茬。「兵荒馬亂的那種東西早就不知道掉哪裏了,那玩意沒有。」
「那就請你跟我走一趟吧。」他說,「我也是奉命在這裏查逃犯。」他笑的很欠揍。
「你是誰?」
「我是誰?我查你的身份證明我是誰?」
「如果需要報到或者辦理什麼手續我自然會去找,但是在這裏,就這個態度我無法不把你想像成一個惹是生非的傢伙。」
「惹是生非。」他笑了,「你是說我麼?」
「你在找一個來自於交戰區的老頭和一個……乞丐的麻煩。」我說「你覺得呢?」
「你覺得怎樣並不重要。」他說。「我現在懷疑你是從吉爾尼斯逃出來的難民,現在我有權將你扭送到治安管理處。」
「然後呢?」
「如果你是難民,你會因為你的叛逃而受到最嚴厲的懲罰。」
「如果不是呢?」
我的話叫他冷哼了一聲,「你身上那股子臭味只有從吉爾尼斯跑出來的難民身上才有。」
「是麼?我以為只有獵狗才有這樣的本領。」
「你罵我?」他大怒。
「你承認了?」
「打他!」
我往前一側身將詹姆斯擋在了身後,那個薄嘴唇伸手朝我打來。我的眼睛掃過前方眾人,餘光看到那個傢伙率先舉起了拳頭,但是這個傢伙舉拳頭的樣子充分說明了一件事這傢伙就是個狗腿子而且是個只會狂吠然後煽風點火的狗腿子。
所以他能被我用餘光掃到已經算是很給面子了,剛才說話的時候我就注意到這裏面確實有這麼幾個是這群人里不善於用嘴的,就在他叫出聲之後那幾個傢伙也立即舉拳的舉拳,伸手的伸手。
但是這群傢伙也確實都是些地痞流氓,為了防止打到詹姆斯我是迎了上去。此時我下手還是很重的,此時也沒有必要只是給他們點教訓。
第一個人的嗓子眼被我用手指狠狠插了一下後就捂着嗓子退了回去,而隨即抓過來的幾隻手讓我清清楚楚地知道這手的主人想要幹什麼。連消帶打我伸出了雙手和一隻腳瞬間就讓三個傢伙直接退了回去,但是後面迎上來的楞頭青們顯然沒覺得我有什麼了不起的,於是那些後來湧上來的傢伙們毫不客氣撲上來撕住了我的袖子。
一旦袖子被拽住就是個麻煩事,我用力一甩,一隻胳膊往後一拽,反手順着他抓來的方向朝他們的臉上就插了過去。我對我下手的準確度還是很有把握的。不管是插眼還是插嘴,這手指戳過去必定是很痛的,當然了他們也應該疼。
這三個人有兩個人被我廢掉之後只剩下一人,而後面還沒圍上來的人一看前面幾個沒能近身他們就知道了,一個流氓團伙里除了老大之外,一個嘴巴,幾個拳腳,剩下的大多是湊人頭和壯聲勢的。在後面咋咋呼呼的可以,一旦真遇到事這群人眼力見可是好得很。我說的是大部分流氓團伙是這樣的。
那個薄嘴唇眼力見最好,在我這動手還沒有超過二十秒的時間裏他已經退到了外圍,儘管他在努力的喊,但就是不上湊。
見狀我一腳踹開身邊的人朝着那傢伙就撲了過去,這時候就體現出他們老大的作用來了。只不過這傢伙的伸手確實也就比剛才幾個流氓強那麼一點,似乎他們的老大以前做過軍人。
但這種情況對我而言就是毛毛雨,根本不值一提,他朝我砸來的時候被我一把叼住手腕然後直接被我一拉拽進了懷裏,就在他的臉奔着我這邊來的時候,我的拳頭正好被他的臉接住了。
他的鼻子指定是斷了,這一點我很確定,因為鼻子這地方我以前斷過不知道多少次了,所以我深刻的記着鼻骨歪斜或者斷裂之後是什麼狀態。
我還是那句話,我不是一個喜歡找茬的人,也可以說我是一個老實人,我記得我能主動找茬的時候可以說是屈指可數,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是基本不會改變的。但是當有人故意在我頭上拉屎的時候我也會毫不留情的咬下他的淡讓他知道這種行為可能最後是個雞飛蛋打的結局。
有仇必報和當場就報還是有很大區別的。當場就報是很爽的一件事,尤其是特別的解恨,但是一般來說並不符合我的行事作風,當場就報的情況下必然是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情。說到這其實你也不用抬槓,如果事情很緊急,就是緊急到十萬火急那種再遇到挑釁和阻攔那就不是報仇而是清除障礙了。
但話說回來,一般情況下我確實確實不喜歡把事情搞大,不說人生地不熟這事了,萬一節外生枝那就更糟心了。我也想趕緊安頓下來,找船然後走人,走得遠遠的,但是現在這個情況貌似我們兩伙人至少有一夥很難善終了。
雖然我是正當防衛,但是我確實也只能點到為止,雖然我很想做那種類似於當街行兇的事情,但是理智告訴我那樣做是不對的。
唉!還是但是!
但是!他們那個窩瓜老大被我放倒之後就很尷尬了,那些還站着的小弟們就必須得表示表示了。老大都倒下了要是一會回去別人臉上有傷自己身上完好無損這事實在是說不過去,於是那幾個剛才還在虛張聲勢的傢伙也撲了上來。只不過這幾個傢伙非常懂得什麼叫點到為止。他們摔倒的姿勢去演戲真的是……真會讓人感覺我得多使勁呢!看他們被我打了一下後翻滾的動作那叫一個精彩,前滾翻後滾翻側滾翻,三百六十五度轉體跳躍後自由落體趴在地上。
總之這群鳥人現在全都躺下了,包括那個薄嘴唇。那個薄嘴唇被我狠狠扇了一個大耳光之後非常自覺地也趴在了地上而且是在他們老大的身邊。
周圍看熱鬧的人已經圍了兩三層,一看那些傢伙除了看地上躺着的那一堆人之外就是拿眼睛打量我。見狀我扭頭看了詹姆斯一眼拉着他就往人群外擠,擠出人群之後趕緊拐進了一個小巷子裏。
「你確實挺能打。」詹姆斯盡力倒騰着雙腿想要跟上我的步伐。
「變成人後你確實變得能說了。」我一手扶着他趕緊往前走。
「剛才那群人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有一件事很清楚。」我瞥了他一眼,「就是吉爾尼斯的難民現在在這裏可能並不能得到庇護。」
「難以置信。」他說。
「難以置信什麼?」我問。
「這裏確實不是適合生存的地方。」
我沒接茬,但是我心裏的難以置信是有沒有一種可能吉爾尼斯真的在這個地方設立了專門針對逃離吉爾尼斯王國人的一個組織或者叫辦事處。如果是的話那可就真的是要將難民逼死的情況了。
遠遠的逃出去十幾條街之後我將已經氣喘吁吁的詹姆斯放在了地上。
「我們該怎麼辦?」他說。
「你餓不餓?」我看了看身後的巷子。
「我忘了餓這事了。」
「現在想起來了麼?」我看了他一眼。
「你也餓了麼?」他問。
「我不餓,我只是需要去一個喝酒吃飯的地方。」說着我看向他伸了伸手。
繞了一圈我帶着他再次來到了海港碼頭旁邊的那家酒館,碼頭上停泊的船數量還是很客觀的,海面上的船數量也是不少。現在這裏的貿易變得越來越發達了。
走進酒館之後我將他放在一張凳子上,然後我轉身擠進了人群里。
從人群里走了一圈之後我重新坐回到他的面前。他好奇地盯着我,我看了他一眼後朝周圍掃視了一圈。這種地方都有看場子的,但是更重要的是這地方一定是這座海港城市某人的勢力範圍。
也就是說我剛才擠進人群之前我一定被人盯上了。往人群里擠的人大多不是為了借道,只要看到這一幕那對方是個小偷,而且小偷身上有一種特質是正常人沒有的。
而剛才從進來到去買酒然後這一系列的操作在大部人眼裏並沒有什麼,但是在行家的眼裏這種事情已經有帶你見怪不怪了。也不是我存心想拿他們的錢,有了錢,就有酒就會有吃的。
給他端上來肉和酒之後,他就開始了狼吞虎咽,而我攥着幾枚銀幣再次回到了吧枱邊上。
酒保看了我一眼並沒有立即過來,我打量了下周圍的人安靜地等待酒保主動上來,而此時我的耳朵已經立了起來。
他們嘴裏正在談論的事情讓我感覺要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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