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嗎,死人也會有飢餓感。燃武閣 m.ranwuge.com
不光是天災軍團,還有被遺忘者。
這是真事,只不過不同點在於天災軍團的士兵是沒有那麼多充足食物的,甚至他們沒有食物。後來你們見到的那已經只剩下枯槁的骨架的樣子可並不是因為寒冷的天氣而導致的升華。
啊,你沒聽懂?脫水,能聽懂了吧。他們的身體最後變成那個樣子就是因為沒有食物。他們需要血肉,足夠多的鮮血。可是在那樣的冰天雪地之中哪有鮮血供他們食用呢?所以絕大多數的天災士兵是不動的,他們是活的,可又是死的,唯有巫妖王召喚他們的時候他們才會從這種類似於沉睡的狀態下醒來。
而被遺忘者有個習慣,你可能知道,呵……他們可以通過吃屍體來保持自身狀態……想起來了嗎?1
所以平時他們能不動會儘量不動,在需要動尤其是外出獲得更多鮮血的時候他們跟野獸無異。哼……這可不是貶低誰,也不是……說這種行為就……不好。都是為了活着。只是這種方式對人類來說有點無法接受。
那個村子裏的生命就是非常好的補養。嗯……那裏只有十幾戶人家,人數並不多,其實也用不了那麼多人的命,但是最終卻不能留下活口。雖然也知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但遲一點被人知道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和沒做區別不大。呵呵……
所以之後並沒有追兵的因擾,沒有被追捕的風險。雖然一路上也都在小心翼翼,可都看到銀月城城牆了也是平平安安沒有任何的風吹草動。
但目的地並不是銀月城,那座城市自從被阿爾薩斯大軍攻陷之後,這座以紀念自己高貴的出身和血統被冠以月神稱號的城市其實已經在人氣上完全名存實亡。曾經在洛丹倫滅亡之前,那裏還能被一些有文化有知識的人,尤其是那些尖帽子所銘記,但在奎爾薩拉斯王國也滅亡之後,這個城市的名字也更加消失在人們的故事裏。
哼,其實也是蠻諷刺的,他們不願意忘記自己是貴族,是精靈,是高等精靈!卻又將他們的能量源泉起名為太陽之井,原本是銀白色的裝飾風格卻在戰後變成了橙黃金色和紅色。這種暖色調讓這些精靈也再不提自己是高等精靈了。他們忽然就有了一個新的名字……血精靈。
呵…或許他們想血債血償,或許他們在提醒自己他們曾遭受過多大的恥辱,可在我看來這些傢伙給人的感覺卻是小肚雞腸,錙銖必較,是一個思想包袱很重而且眨眼間就能生出八百個心眼來的種族。
說實在的,寧願跟巨魔交朋友也不要跟這些血精靈走太近。不光是他們心眼多,而且是這群家園都守不住的傢伙卻有着別人難以企及的傲嬌。
哈,雖然傲嬌但那都是露在外面的假象,都是給別人看的。那句老話說的好,叫家醜不可外揚,更何況是亡國之殤,所以他們他們在別人面前架子端得越高越讓人感覺厭煩。人們想像不出他們在背後究竟有多落魄,在這片土地上,沒有外人的地方那種強裝的堅強在根本蕩然無存。這一路下來,只能看到瘦弱的人們,飢餓的孩子,還有各種各樣的臭臉。有的痛苦,有的厭惡,有的……是麻木。
精靈女人的臉說實在的要比那些藍皮膚的暗夜精靈好看的多,那種紅潤很符合人類的審美。
啊……儘管生活艱苦,但是……他們的女人似乎也沒有委身以人類。雖然洛丹倫亡國了,雖然天災和瘟疫讓這片土地都淪陷了,可是人類的生活條件確實要比精靈們高很多。這是事實。
精靈們其實並不善於耕種,他們的生存首先依靠的是那口井,然後才是嘴裏的食物。現在太陽之井已經毀了,仰仗這裏能量來長久保持青春和健康的人們就開始了……凋亡。可這群傢伙還是很有骨氣的,不說別的,單純就說她們女人的外貌在北方各大王國絕對是很吃香。但是她們選擇了留下來,甚至這個種族也採取了跟吉爾尼斯一樣的策略。
銀月城外那條黑色的路還依然存在,就像一道傷疤,一個屈辱的印記,雖然歷經十幾年卻依然清晰。這條當年阿爾薩斯的傑作並沒有因為時間的推移而改變它的外貌,焦黑的土地依然是它主要的顏色,在這個象徵着死亡顏色的土地上果然還是寸草不生。
這條路不僅是恥辱,還是詛咒。沒有任何一個精靈願意走在這條路上或者靠近這裏,所以走在這條寬闊的黑土地上就意味着更安全。事實也確實是這樣。在這條路上一路往南不僅沒有受到任何阻擋甚至連個人影都看到過。要不是離開這條黑路到外面的土地上看一看或者真就覺得這片土地上沒有人了。
巨魔趁機收復了一部分土地,可是收復了土地的他們也沒有得到什麼便宜。瘟疫這個東西可不管你是巨魔還是精靈,人類還是其他,一旦傳染後果就可能是徹底的毀滅。據歷史記載,巫妖王離開洛丹倫之後的十幾年的時間裏其實各個種族之間還是比較和平的。
是不過時間不僅僅是解藥,也是毒藥。當它撫平過去的傷痕之後,就會產生新的矛盾,周而復始。好了傷疤忘了疼是老百姓的說法,作為一個有文化的人,可以換一種說法,叫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這裏半死不活在南方的東威爾德就比這裏要好得多,雖然這裏曾經瘟疫肆虐但是當踏進這裏之後能明顯感受到這裏正在恢復,人類的適應性其實真的很強,聰明才智和動手能力保證了這個族群的繁榮昌盛。一旦戰爭結束過一段時間之後他們會再度興旺發達起來。
斯坦索姆究竟什麼樣不是很清楚,從奎爾薩拉斯出來後的那條路可是往西的,而且路途遙遠,在印象里那裏應該是被阿爾薩斯的一把火給焚毀了,雖然那裏曾經是一個非常繁華的城市可是感覺應該不會有多少人願意回到那個悲傷的地方。當然這是判斷失誤,那裏不僅有人回去,而且還遭到了二次毀滅。
沿途的風光已經好多了,沒有了往日的壓抑,那和煦的陽光會讓人感受到……幸福。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喜悅。
可是那幾個隨行的傢伙臉上卻沒有這樣的神情,他們灰黑色的臉上沒有表情,深陷的眼窩裏面的眼珠子竟然已經失去了那種藍色的光芒。而且他們似乎突然開竅了……就是開始做一些原本在船上時根本不會做的事情,比如伸展筋骨,比如四處張望,就連腦袋轉動得都比以前靈活多了。甚至有一天有一個忽然開口說道「我……餓了!」
是的,遠離了阿爾薩斯之後,那些曾經被壓抑的靈魂就會甦醒過來。用他們自己的話來說就是……忽然感覺醒來了,就如做了一場夢一般。他們說……此時的心裏充滿了懊惱和恨意。他們能回憶起過去,但是過去的回憶帶給他們的只有痛苦。因為如今的他們不僅失去了過去的一切還再也回不去了。雖然他們看不到自己的樣子,但是看到別人就看到了自己。
但他們跟希爾瓦娜斯麾下的被遺忘者還有不同,那個叫普特雷斯的傢伙研究的藥劑可以讓死屍活過來,但是甦醒過來的被遺忘者大多是沒有靈魂的,即便有殘缺的也非常嚴重。只有那些剛死去的傢伙才有可能保留更多一些的靈魂。這也是後來希爾瓦娜斯跟活人不可調和的矛盾。
不管是吉爾尼斯還是斯托姆加德,還是毀滅的洛丹倫及奧特蘭克舊部也沒有遠離這場紛爭,都說柿子要挑軟捏所以希爾瓦娜最開始欺負的就是他倆。可是希爾瓦娜斯沒能想到的是這兩個軟柿子比看起來要強大的多的斯托姆加德要硬的多。
不知道現在的東威爾德算不算是無主之地,雖然這裏的農民回來了,雖然這裏已經開始恢復了生產可是這裏的血色十字軍已經遍地都是,甚至比以前更要多。可是觀察發現這群傢伙似乎也不是那種欺行霸市橫行鄉里的壞傢伙們,這群穿着紅色長袍的僧侶甚至親自下田跟農民們一起勞作。看着他們其樂融融的樣子很難跟後來的那些變態聯繫起來。
東威爾德在恢復,可是西威爾德的情況就截然相反。索多里爾河西邊的土地應該是死掉了,那裏的土地晦暗,那裏的天空陰霾,樹木凋零,草也枯萎,甚至偶爾出現在視野里的動物都帶着一絲萎靡之相。更有許多的動物分明已經死掉了卻依然跟活着的時候一樣,只不過它們已經不再以青草為食物,而是充滿了攻擊性。
這裏的農田大部分都已經荒廢了,原因也只有一個,這裏沒有那麼多人了。但是……這裏卻散步着很多的被遺忘者。
沒錯,希爾瓦娜斯要想在洛丹倫城立住腳跟就必須要跟他們在這片土地上展開殊死的爭奪。
哦……差點忘了。洛丹倫城已經換了一個新名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