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本殿下賭這晁田會被錘爆,你若輸了,你和你弟弟就從我父王那辭官,去給我那貿易都市當個市場護衛如何?」
「什麼???」方弼驚了一驚,以為聽錯,開玩笑麼?
好端端的鎮殿大將軍不當去給他當什麼鬼的護衛?這不虧到姥姥家裏去了?
可方弼也不急, 男人嘛,賭性一上來,還管你這些?
只是開口不爽的問道:「那殿下您要是輸了呢?難不成還能賠我一整條龍肉不成?」
「行!成交!!!」
不帶方弼繼續墨跡,殷洪直接就給一口應了下來。
這兩兄弟可絕對是人才呀,而且人品憨厚,這要放在九龍殿當擺設, 豈不屈才了?
那還不如拿去給自己當管事的呢,誰知道新市場開闢出來,會忙成啥樣?
總不能啥都要來跟自己匯報吧?
要想舒舒服服當個甩手掌柜, 這兩兄弟無疑是很靠譜的幫手。
先不說在這洪荒世界,他們的實力能不能上枱面,單論這份人品就值得信任了。
方弼看看殷洪,臉上全是震驚之色。
整條龍呀,連這牛皮都能拿來吹,他都給吹驚了。
他自己雖然清楚龍肉的價格,畢竟市場上根本就看不到。
可他也清楚,就自己那兩錠金子,若是能換來一小口龍肉塞牙縫,都已經了不得了。
這還一整條的?
但又是一想,這買賣划算呀!
要是賴賬,就找他老爹要,大不了直接拔了九龍殿的一條神龍,直接跑路,反正道義上也不虧。
至於什麼王不王道的, 壓根不再他的考慮範圍內。
要是真要這麼在意王道, 封神史上, 這兩兄弟也不會拉着殷洪兩兄弟,當着滿朝文武的面,直接高喊要反出朝歌這等大逆不道的話了。
顯然,在這兩兄弟眼裏,道義才是最重要的。
......
正當殷洪這邊剛剛談完賭注。
此時的蠻族大漢們一個個也開始蓄力了。
只見其中一個靠那晁田背後最近的大漢,大喝一聲。
頓時,周身肌肉開始暴漲,體表的靜脈也如那蜿蜒的游龍一般,開始突突突的遊走了起來。
一人蓄力完畢,後頭以及周邊的蠻族勇士們,也開始紛紛大喝蓄力。
瞬間,隨着那噼里啪啦不斷響起的骨節炸裂聲,不斷響起。
一群看客們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可不帶他們多思考,便是看見那最近的蠻族士兵。
雙腿一個猛瞪,便徑直朝那天空兩丈的高處一躍而起。
待到升到最高點時,在那空中又是雙手一合,做了一個十字錘的動作。
急速向下方的晁田背後砸落而下。
砰——
一聲干爆的悶響聲傳出。
晁田整個人的身軀,都是為之晃了一晃。
僅這一擊,便是把他錘的有些眼冒金星了。
心中更是莫名的駭然, 甚至嘴角都已經掛上了一抹血漬。
尼瑪,不是說好了菜雞麼?咋那麼生猛?
晁田被這一擊,給弄得直接懵逼了。
回頭想要喝問一聲,這群不講武德的蠻子們。
順勢威嚇一下,也好給自己漲漲士氣,在眾文武面前表現一番。
畢竟如此強勢的攻擊,應該也就是剛那百夫長乾的了吧?
就那麼一手強力攻擊的話,他自問還能頂的住。
可豈料,當他抬頭回望之時,瞳孔卻是猛然一縮。
無他,只因他回頭的這一剎那,已然又有十幾名蠻族大漢,紛紛開始向那半空躍起。
這看的晁田駭然萬分,驚的差點沒把那眼珠子給掉出來。
原本還以為,一群人中也就那麼一個牛掰點的帥先動下手,給自己一個下馬威。
只要自己輕蔑的呵斥一番,估計也就罷了。
豈料,個個都那麼生猛啊!
「砰砰,砰砰砰——」
一道道爆鳴之音,如那聲聲爆竹一般,從不遠處的蠻族戰圈內不停的傳出!
這看的殷洪都微微側目,有點不忍直視了。
這些蠻族人,簡直就是在闡述什麼叫完美的暴力美學一般。
每每看到晁田拖曳着疲憊的身軀,想要從人群的夾縫中偷偷鑽出的時候。
便會被他身後的一隻大手,給無情地拽回人群之中。
旋即,又會傳出一聲聲的慘嚎。
一眾文武聽到那如同鬼哭狼嚎般的悽厲慘叫,無一不是為之側目。
「大大大王...這這這...」晁雷看到自家大哥被人揍的如此狼狽,對着紂王的腳跟前,便是磕頭如搗蒜一般的求着。
這是真的怕萬一再揍下去,怕是小命都不保了呀。
紂王僅是瞥了一眼跪在身前的晁雷,轉而淡淡的瞄了一眼一眾文武。
這才緩緩開口問道:「眾愛卿,可有願意上去替換晁將軍的?」
這話一問出,一眾文武個個靜若寒蟬,尤其是在紂王眼神掃過之時,連連低頭不敢直視。
這要被叫上去,還不是跟找死沒區別麼?
哪怕是黃飛虎都是咽了一下唾沫,不敢答應。
這可不是什麼鬼的一人對戰百人,若僅是如此黃飛虎此刻定將當仁不讓的站出。
可這是只能被動抗揍,而不能反手啊。
眼下就蠻族人那架勢,誰要是頭鐵上去,那鐵定慘嚎連連的必然就是誰。
哪個會硬充這好漢?
哪怕是紂王將目光放到晁雷身上之時,晁雷都是嚇得不禁脖子一縮。
他是想救他老哥,可這自己兄弟上去一個,下來一個,這不還是白搭麼?
此時下過賭注的方弼,卻是恨得早已牙痒痒了,「這,這怎麼可能!那個晁田不會是聽到我跟小殿下的賭注,故意放的水吧,可惡啊可惡!」
噗——
殷洪被方弼這一手氣的直接給笑出了聲。
又是引得一眾文武紛紛側目。
各個不解,為何小殿下上去的時候,那群蠻子不堪一擊,輪到晁田將軍時,卻各個生猛。
這絕對是關係戶啊!
雖然每個人心中都是這般猜測,可愣是沒有哪個二愣子,真的敢這般如實的說出來。
只能面帶不忍的繼續看向晁田的方向,現在唯一能期盼的就是,晁田將軍能熬過這慘無人道的一盞茶時間吧。
可眼下這時間,卻也僅僅只是過去不到三分之一盞茶的時間呀。
這怕是要堅持頂到半盞茶時間,怕是晁田都得廢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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