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正當殷洪想要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
懼留孫卻是一聲咆哮。
「不!不可能!小子,你老實交代,這是怎麼做到的?此等秘術,哪怕是我玉虛一脈,也不曾擁有!」
也是這一聲咆哮的落下,瞬間就將這術法,在眾仙心目中的地位,再度拔高了數個層次。
連玉虛一脈都沒有的秘術啊,還是懼留孫這個玉虛正統弟子說的。
那些大仙豈能有不信之理。
此刻,群情的期待,更是達到了狂熱。
殷洪抬眼,瞧了瞧這那一眾仙家。
原本他是真的沒想過,這小小的撒豆成兵,能成為如此炙手可熱的秘術。
畢竟,當時他真正想要裝逼的是那一手彈指劍氣,而這撒豆成兵,純粹就是拿來造造聲勢的。
豈料眼下,這低階法術撒豆成兵,倒是成了大熱門。
風頭更是遠遠的蓋過了庚辛劍訣!
這是他始料未及的。
他感覺,此刻他要是大手一揮,這進階版的撒豆成兵,必然能賣出天價。
還能大幅度地彌補軍費的不足。
但他的腦海中,卻是出現了另外一個畫面。
那就是整個大商朝的天下,每寸土地,每寸山河上,到處都是這些黃巾力士,在那修橋鋪路,開墾荒田。
若是真的有如此盛景出現,那整個大商的國力,必將在最短的時間內,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百姓可以安居樂業,生產種植將飛速發展。
不說徹底解決山洪海嘯地震,但最起碼溫飽和交通,將徹底解決!
到時候,火山集市口的貨物,必將貨通成湯的各個偏遠角落,那還不是一派天下大興的盛景?
想到這些,殷洪的臉上也是閃過了一絲豪情。
不僅沒有理會玉虛的兩人,反而是對着眾仙,朗聲開口道:「此術!不賣!」
聽到不賣兩字,猶如一盆潑天的冷水一般,澆滅了大眾那火熱的情緒。
「但!可以酌情給予免費指導和無償發放!」
「免...免費?」
聽到殷洪的話,全場都屏息了。
仿佛像似被什麼東西,給塞住了嘴巴一般。
就連玉鼎真人和懼留孫,都是被驚得夠嗆。
「如此神技...居然免費?」良久,緩過神來的玉鼎,也是感到一臉的不可思議。
而且出於對技術的追求,玉鼎真人竟是鬼使神差地當眾喊了一句。
「貧,貧道也想學!貧道報名!加我一個!」
噗——
隨着玉鼎的這話音落下,一旁的懼留孫都是被嗆得直接吐了一口老血。
回頭便是一把揪過玉鼎的衣領,口沫橫飛的喝問道。
「你瘋了啊!別忘了你的立場!!!」
被懼留孫這一罵,玉鼎的老臉,終於也是紅了半邊臉頰。
只是眼下的玉鼎,卻是輕聲一嘆。
「師兄,師弟我又何嘗不知道自己的立場。可是...」
話到一半,玉鼎又是意猶未盡的,看了一眼殷洪的方向,繼續解釋道。
「你也知道,師弟我喜好博覽天下奇術,這...這秘法就連我玉虛一脈都沒有啊。怕是錯過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糊塗啊!別忘了,你我的使命,以你的身份要是公然去學了這什麼破秘法,豈不是承認我玉虛的秘法,還不如這個黃口小兒的?那以後我玉虛書店,還如何在這朝歌城裏立足?」
聽着懼留孫這苦口婆心的勸慰,玉鼎真人又是輕聲一嘆。
他又豈能不知道這些,可...
內心一番掙扎過後,玉鼎真人妥協了。
「哎,行吧。師兄,師弟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這時,玉鼎的臉上全然都是頹然之色。
他可以為了師門,不去學那秘法。
可他的心中始終還是有所牽掛。
只見他一個閃爍,便是來到了一名黃巾力士的背後。
趁其不備,抬手狠狠一擊,直接就將這黃巾力士,戳成了一粒微塵。
也是這一擊,所有人的目光紛紛落在了玉鼎的身上。
玉鼎單手輕輕一抬,正好讓那一粒幾乎連肉眼,都看不清的微塵,穩穩落在了自己的手心之中。
幾番細細打量之後,眾人便是看到玉鼎雙目緊閉,似在沉思一般。
又是良久過去,玉鼎在突然回過身來,對着殷洪的方向問道。
「可是三法合一?」
玉鼎這一問,滿場大仙都是不明所以,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唯獨殷洪微微一笑,也不說話,就是含笑點點腦袋,然後對着玉鼎單手一抬,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顯然是在示意玉鼎,繼續他的分析。
因為殷洪也很想看看,這號稱玉虛一脈最博聞強識的傢伙,見識究竟能達到幾何。
而玉鼎見殷洪肯定了自己的推斷,臉上也終於浮現了笑意,又是開口道。
「點化之術,配之撒豆成兵,再加黃巾力士召喚術!可對?」
殷洪點點腦袋,心中更是暗暗佩服這玉鼎的見識,居然那麼快就破解了其中的門道。
可要是真就那麼容易的話,殷洪的目的,豈不就被破壞了?
此時他也不慌不忙,只是依舊含笑點頭,繼續對着玉鼎真人,做了個請的動作。
顯然之前這個請,是讓他說。
而眼下這個請,是讓他示範。
見到殷洪和玉鼎兩人,你來我往的一番交流。
眾仙們也是頻頻兩相四顧。
很快就有人出頭,邀請玉鼎真人示範了。
而懼留孫被玉鼎一番分析,心中也是大定。
連忙閃到玉鼎身邊,開口道:「師弟,快,這三門術法你正好也全都會。可不能都讓那小子佔了上風。這一局我們必須搬回來。」
玉鼎看看懼留孫,卻是搖搖腦袋,嘆道。
「算了吧,師兄,此術雖然簡單,可他願意免費提供,咱又不能壞了師門那絕不外傳的規矩,所以哪怕咱也做出來了,怕也沒人跟我們學呀!」
「糊塗呀,師弟!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是面子的問題!事關師門榮譽,你可明白?」
就在懼留孫苦口婆心,勸解玉鼎之際,殷洪也是終於開口了。
「玉鼎真人,別怪本太子說得難聽。玉虛之術,乃是小術!不過就是鴻鈞傳下的支脈之一,根本不是大道。跟本太子所用的道外之術,根本不是一個量級的。」
殷洪一語激起千層浪,瞬間全場就炸鍋了。
「臥槽,太子爺剛在說什麼?」
「居然說玉虛之術乃是小術?敢說這話的,三界之內怕也就是太子爺這獨一份了吧?」
「狂,太狂了!但不得不說,這話太戳俺的心窩了。」
「……」
被人如此當眾羞辱,懼留孫的臉色早已氣的鐵青,趕忙狠狠一推身邊的玉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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