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羅馬尼亞開政_治_局_常委會,只要齊奧塞斯庫回家吃晚飯的時候就可以開了,老婆埃列娜?齊奧塞斯庫是羅馬尼亞的政府副總理,相當於羅馬尼亞的二號人物,小兒子也是大權在握,早早就被推選為羅共中_央_政_治_局_候_補_委_員。
在八九年,羅馬尼亞人民推翻齊奧塞斯庫的**統治之前,齊奧塞斯庫家族對羅馬尼亞的集權已經到了頂峰,整個國家都是齊奧塞斯庫的夫妻店,而且還有一個兒子,作出隨時準備接替的架勢。
原本同劉文岳聯繫的是羅馬尼亞計劃經濟委員會的官員,但在梁遠的授意之下,劉文岳對東德遠嘉進軍羅馬尼亞表示出一定興趣之後,時任羅馬尼亞中_央_執行委員會候補委員、體育部長的齊奧塞斯庫小兒子——尼庫?齊奧塞斯庫,敏銳的發覺了這件事情可能會給自己帶來巨大的黨內黨外聲望,乾脆的擠掉了原本負責談判的計劃經濟委員會官員,親自插手東德遠嘉赴羅馬尼亞投資的種種事宜。
對於知道歷史走勢,深刻了解齊奧塞斯庫晚年所做種種「豐功偉績」的梁遠,指揮着劉文岳一點一點的把事情搞向了自己喜聞樂見的方向。
當初羅馬尼亞進口BAC—Eleven大型客機生產線,本來的意願就是利用羅馬尼亞在華約和北約兩大集團中的特殊地位,將西方較為先進的大型客機高度國產化後,倒手賣給華約內的各個成員國。
不得不說齊奧塞斯庫的想法是好的,可惜社會主義國家往往是因人成事,在齊奧塞斯庫的興趣轉移了之後,羅馬尼亞薄弱的基礎工業使得BAC—Eleven客機國產化任務進展緩慢,直到一九八八年底,才累計生產了八架BAC—Eleven—500系列客機,其中七架在羅馬尼亞本國服役、另外一架服役於北朝鮮的高麗航空。
除了一架用於羅馬尼亞黨_中_央和軍方高層做出行的專機之外,剩餘的六架BAC—Eleven—500皆在羅馬尼亞民航服役,截止八九年初,機齡最長的都不超過六年。
八九年的羅馬尼亞早已是風雨飄搖,就算梁遠不插手,在年底也會鬧出尼庫?齊奧塞斯庫的情人——世界知名體操冠軍科馬內奇叛逃事件,一片混亂的羅馬尼亞社會正處於爆炸的前夜,正常的國家體制已經被腐蝕得千瘡百孔。
為了名正言順的獲得接替地位,尼庫?齊奧塞斯庫迅速作出決斷,從半死不活的羅馬尼亞民航調出了兩架剛剛服役不久的BAC—Eleven—500,作為東德遠嘉進駐羅馬尼亞後,超級購物中心的建築費用。
雖然劉文岳黑心的把柏林聯合購物中心的造價估算成6000萬美元,不過尼庫?齊奧塞斯庫對柏林聯合購物中心,那個水晶般的未來樣式建築體極為欣賞,在自己老子正在大修議會宮導致外匯緊缺的情況下,索性用飛機抵償建築費用。
至於購物中心修好之後採用羅馬尼亞本國貨幣結算的條件,劉文岳直截了當的提出——羅馬尼亞提供一條合格的BAC—Eleven—500客機生產線。
當然客機生產線的來源問題,劉文岳是不會關注的。
對於尼庫?齊奧塞斯庫來說,把腦袋上的那個羅馬尼亞中_央_執行委員會(候補)委員中的「候補」兩個字去掉是至關重要的,畢竟自己才三十歲出頭,在老人遍地的羅共_中_央里有些過於年輕了。
雖說自家老爹一手遮天,但派系內部反對自己接替的聲音可不是沒有,在尼庫?齊奧塞斯庫看來,只要羅馬尼亞遠嘉一開業,負責一手促成這個項目的自己將會獲得無比巨大的民望,將來接替肯定是板上釘釘,相比接替這種大事,一條已經技術落後的客機生產線算得了什麼。
在內有尼庫這種根正苗紅的二代內鬼,外有梁遠這種及其了解齊奧塞斯庫晚年性格的傢伙配合之下,梁遠剛剛讓祁連山翻譯的新聞就正式出爐了。
梁遠倒是沒瞞着在座的幾人,老老實實的把事情的大概講了一遍。
聽梁遠說完,面對羅馬尼亞這種現狀,向來信仰堅定的寧雷難免有些尷尬,凝神想了一會,到是把去年黨代會剛剛總結出來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理論拿了出來,告誡梁遠社會主義事業難免會走些彎路,但前途可是光明的。
在梁遠看來,雖說自己的共產主義理想好似浮雲一般,但對寧雷和自家老梁同志確是十二分的佩服,兩個人無論從哪點都能擔得起真正的共產黨員這幾個字,壁立千仞、無欲則剛,面對站在制高點上的寧雷或是老梁同志,梁遠向來是老實的點頭受教。
唐婉卻沒拿寧雷那一套當回事,不過多年的夫妻也知道自己說什麼都是白搭,等寧雷說完後,唐婉把話題扯到了別處,有些疑惑的問道:「小遠,剛剛聽祁總翻譯,所有的新聞內容都是大同小異,連寧姨都知道羅馬尼亞向共和國出口客機生產線是件不太靠譜的事情,國外媒體就沒有懷疑這個消息的可行性嗎?」
聽唐婉說完,梁遠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頭髮,說道:「呃,寧姨,是這樣,老劉說外國媒體都是靠不住的,與其讓他們瞎寫瞎猜,還不如我們提供樣稿看起來協調,所以,這些稿件都是羅馬尼亞官方提供的,聽說為了統一口徑,老劉在登報方式上做了點小改變……。」
唐婉一聽就知道這裏邊存在着大大的貓膩,看着梁遠支支吾吾的,笑着說道:「看起來還真得讓你爸和你寧叔盯緊你,你這膽子可是越來越大了,趕快和寧姨坦白你在東德到底耍什麼花槍?」
「嘿嘿,老祁剛剛沒注意到,這條消息不再正式的新聞版面,而是在廣告版面上方,其實這條消息只能算是軟性廣告,不是正式新聞,老祁剛剛沒注意新聞框外最下邊的小字,轉自羅通社。」
「這麼多家通訊社報道,老劉可是花了大價錢的。」梁遠笑着說道。
晚年的齊奧塞斯庫好大喜功,獨斷專行,干出了無數荒唐事,最為知名的卻有幾件,由於萬噸水壓機在工業上有着極為高端應用,好大喜功的齊奧塞斯庫曾經從共和國引進了一台,當水壓機成功運行之後,齊奧塞斯庫大為高興隨口下達在安一台的指令,結果被逼無奈的工廠只好把水壓機重新拆開又安裝了一遍,算是把齊奧塞斯庫糊弄了過去。
齊奧塞斯庫晚年著書不少,羅馬尼亞官方出版機構負責人,曾私下掏錢請西方的幾家知名大出版商,出版齊奧塞斯庫的著作,然後在羅國內大肆炒作,說齊奧塞斯庫在西方有着崇高的聲望,已經深刻的影響了世界云云,結果拍對了馬屁的出版機構負責人轉眼就飛黃騰達,梁遠採用這招不過是邯鄲學步罷了。
尼庫?齊奧塞斯庫拿着世界知名通訊社的報道去糊弄自家老爹,先把獲得大筆訂單和遠嘉入羅的功勞攬在自己手裏,反正下邊的真實情況齊奧塞斯庫根本就不知道,剩下的事情就簡單了,只要尼庫能確認接替人的位置,報廢一條飛機生產線還不是輕鬆的事情。
梁遠先把事情栽在劉文岳的腦袋上,然後把這裏邊的貓膩解釋了一遍,說完連連看了寧雷幾眼,到是把寧雷看樂了,大笑着說道:「小遠,寧叔告誡你是讓你心中有做人的尺度和準則,像羅馬尼亞這種走了錯誤路線的國家,根本就不配社會主義這幾個字,再說現在國家都提倡市場經濟和競爭,只要小遠不再國內胡搞,寧叔才懶得管你在國外幹什麼。」
「寧叔,這簡直太好了,以後我萬一在國外弄出了什麼出格的事情,寧叔可千萬要理解我。」梁遠大喜的說道。
「你這個小混蛋還想幹什麼出格的事請,總理的兒子也不過是倒彩電罷了,你連飛機生產線都敢伸手,你自己說說和國家現在整頓的康華還有什麼區別。」唐婉微笑着問道。
「內外有別嘛,我是往家裏劃拉,某些人嘛……。」梁遠極為不屑的撇了撇嘴角。
雖說梁遠把事情的大部分都栽在了劉文岳的腦袋上,不過現在的唐婉和寧雷早已經對梁遠這種把戲免疫了,連連追問之下,梁遠只好把大型客機適航證方面的事情詳細解釋了一遍,然後又把蘇聯的圖154貶得一文不值,最後還拉上自己老娘的燃機實驗室,畢竟BAC—Eleven—500客機使用的發動機可是純種的斯貝MK500系列,正對燃機實驗室的胃口。
至於聯邦德國的MPC—75項目,梁遠只是給出了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強調重在參與,先看情況再說。
唐婉聽梁遠那這些事情的前因後果說完,忍不住嘆了口氣,對着寧雷說道:「寧雷,你們空軍選小遠當聯航的股東簡直太正確了,這才幾個月,小遠就弄來了兩架飛機,居然連客機的生產線都有了眉目,吳淞飛機製造廠的那撥人要是不努力,搞不好以後還真會被小遠超過了呢。」
「小遠,祁總還留在香港?」唐婉看梁遠一晚上也沒提祁連山的去處,怕梁遠忘記了,趕緊提醒了一下。
「寧姨,我媽那邊這幾天就會和羅羅簽合同,等簽完合同我會和老祁一起去東德,先把兩架飛機弄回來,然後聯繫中建三局籌備羅馬尼亞購物中心的事情,這個可是老祁的本行呢。」梁遠說道。
幾個人又隨意的聊了一會,祁連山看寧婉嘉坐在床邊頻頻打哈欠,連忙起身告辭。梁遠和寧雷把祁連山送出了樓層,回到房間準備洗漱睡覺。
梁遠在酒店開得是套房,唐婉帶着兩隻蘿莉睡裏邊,寧雷和梁遠睡外邊,梁遠在外間的衛生間剛剛刷完牙,卻看到換了淡紫色吊帶睡裙的寧婉嘉從外邊走了進來。
「媽媽和妹妹在洗澡呢,我過來刷牙。」小丫頭彎着大眼,笑眯眯的說道。
梁遠目光自然的在小丫頭裸露的鎖骨,和雪白的香肩上溜了一圈,想起寧雷剛剛拿着香煙去了外邊的露台上抽煙,隨手把毛巾放在水池邊的盥洗架上,掐住寧婉嘉精緻的纖腰,感受着掌中薄薄布料下彈力驚人的肌膚,惡狠狠的說道:「這裏可是大灰狼的地盤,小紅帽刷牙要付出代價的。」
寧婉嘉聽梁遠說起兩個人小時候玩耍時一直以來的稱呼,親昵的用額頭頂了頂梁遠的下巴,微嘟着嘴巴說道:「大灰狼光會騙人呢。」
「我哪裏騙人了。」梁遠用力嗅了嗅身前嬌軀散發出的陣陣幽香。
「小遠剛剛是不是沒說實話,把大家都騙了呢。」寧婉嘉有些期待的問道。
看着眼前水韻眸子裏滿滿的期待,梁遠壓根沒有半點的猶豫,靠近寧婉嘉白皙得恍若透明的耳垂,小聲說到:「我總是瞞不過嘉嘉的。」
對於從小到大,大半心思都在梁遠身上的寧婉嘉來說,早就能從梁遠一些極為微小的動作表情上,判斷出梁遠是不是在繞圈子扯淡。
看着梁遠沒有半點猶豫的證實了自己的猜測,寧婉嘉滿足的嘆了口氣,微仰着頭親了親梁遠的臉頰,然後靠近梁遠的耳朵說道:「小遠,我不會告訴他們的。」
聽着耳邊已經極為清麗的少女嗓音,梁遠的情感毫無預兆的翻滾了起來,深藏在記憶中數年前的影像從腦海中清晰了起來,一個帶着大大蝴蝶結的幼小蘿莉,對着一個剛剛打破了盤子的小男孩奶聲奶氣的說道:「小遠,我不會告訴他們的。」
這種場景在梁遠早年的記憶里還有着無數個,一起面對變成零件的鬧鐘,一起面對被燒壞的水壺,一起面對油炸了的金魚,一起面對狼藉不堪的花池……。
「守不住秘密的小紅帽會被大灰狼吃掉的。」小男孩揮舞着拳頭,奶聲奶氣的威脅着帶着各色蝴蝶結的幼小蘿莉。
「守住秘密的小紅帽還是會被大灰狼吃掉的。」梁遠壓抑着洶湧的情感,有些小翼的環住寧婉嘉滿是彈力的纖腰,一字一頓的輕輕說道。
雖然還不知道被吃掉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不過寧婉嘉直覺感到,梁遠這句話里有種說不清的意味,一股難言的羞澀從心底湧起,想離開梁遠的懷抱,可這種水**融的溫馨感覺又讓寧婉嘉眷戀不已。
聽着耳邊寧婉嘉的呼吸聲忽然重了起來,梁遠有些擔心的轉過懷裏嬌軀,當梁遠看到寧婉嘉大眼如絲,脖頸粉膩,鼓脹的胸脯隨着呼吸急促的起伏着,眉宇間散發着驚人的媚意時,到是被結結實實的嚇了一跳。
眼前小丫頭這個模樣梁遠都要喜歡死了,唯一可惜的就是時間不對、地點更不對,一會寧雷就抽煙回來了,萬一撞上兩個人這副樣子可就大大的糟糕了。
雖說兩人間的青梅竹馬所有人都是樂觀其成,不過眼下這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年紀實在讓人尷尬萬分,萬一唐婉、李遠玲等人怕兩人提前作出什麼大人之間的事情,而對兩人嚴加看管,以後的日子梁遠可就慘了。
「嘉嘉,我和你說,羅馬尼亞那地方才不是什麼大棋呢,那邊只是道開胃菜罷了。」梁遠連忙說起了正事,試圖緩和寧婉嘉的狀態,否則看着眼前媚意驚人的小丫頭,梁遠可沒信心堅持多久的。
「嗯,看你用拇指擦着無名指的指甲,我就知道豬頭在騙人呢。」聽起梁遠談及正事,寧婉嘉眯着的眸子終於睜開了一半,不過裏邊的水氣卻好似隨時能溢出來一般。
「嘿嘿,嘉嘉把這個說了,以後就猜不到我是不是騙人了。」
「哼,人家隨時都能找到你七、八個動作的,就算在告訴你幾個都沒問題的。」寧婉嘉轉着滿是水氣的眸子,整個人卻越發嬌媚了起來,連精緻的鎖骨都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紅暈。
「呃……,呃……。」發現自作孽的梁遠趕快轉移了話題。
「嘉嘉,其實劉文岳在德國才真正下了很大很大的一盤棋呢,我過幾天就飛過去,你和菲菲想不想同我一起過去?」
「當然想呢,不過我們要七、八號才考試呢,小遠要等我們才行。」聽到梁遠提起去一起去東德,寧婉嘉的心思果然快速的轉換了過去。
「好啊,馬上就要放假了,我哪有膽子獨自跑掉,會被菲菲打慘的。」梁遠抱着腦袋,誇張的說道。
「你這個豬頭,菲菲哪有你說的那麼不堪。」寧婉嘉輕輕笑着,脖頸和臉頰處的粉意緩緩的退去,眸子裏的水氣也淡薄起來
看着眼前的嬌軀漸漸恢復了正常,讓人心神搖曳的媚意也收斂了起來,梁遠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這種隨時自作孽的日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是個頭,梁遠忽然泛起了以頭搶地的衝動。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