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街坊鄰居們只恨自己的手裏,少了一盤子毛嗑。
可以在院裏一邊嗑,一邊看這一出狗咬狗的大戲!
「傻柱!你個殺干刀的玩意!你在胡說什麼!」
賈張氏也傻了,她怎麼的也沒有想到。
這傻柱發起狠來,居然這麼犟。
竟然敢當着街道辦李主任,還有警察和保衛科的工作人員面前,這樣的和她對着幹。
片刻的愣神之後,頓時就憤怒的大聲咆孝了起來。
「你個該死的狗東西,整天勾搭我的兒媳婦,讓她趕我出門,還差點把我活活的打死!」
「你就是一個不要臉的混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肚子裏在打什麼如意算盤!」
「不就是想要把我趕出去,然後你再想辦法害死我那可憐的兒子!」
「然後你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和秦淮茹那個殺千刀的賤人勾搭在一起,霸佔我們老賈家的家業嗎?」
「你這是想瞎了心!你這個缺德到屁股冒煙的混蛋,活該死了老娘,老子還跟寡婦跑了……」
「這就是報應……」
好傢夥。
不得不說,這賈張氏到底是這四合院裏,所有潑婦的祖宗!
一開口就是一段不堪入耳的咒罵聲。
老話常說,家醜不可外揚。
可是這老東西混賬起來,卻是不顧一切,玩了命的往自己的兒媳婦頭上潑髒水,扣大帽子。
也虧得這賈東旭昨晚上被送進了醫院,這會兒不在這裏。
要不然,單單是這賈張氏用嘴炮給他戴的綠帽子。
都能當場活活的把他給壓死不可!
而這,還是這個老虔婆因為街道辦的李主任還在這裏,罵的稍稍有些收斂了一點。
要不然,就以這個老虔婆的尿性,沒指着傻柱這個憨貨,把他祖宗十八代都給罵上一邊,都算傻柱家的祖墳冒青煙了!
不過,就這些話,也把傻柱這個憨貨給氣的夠嗆!
尤其最後那句,罵傻柱是死了老娘,老子跟寡婦跑了,活該遭報應的話。
更是如同一把帶刺的鋼刀,直挺挺,重重的戳在了傻柱的心口。
瞬間,傻柱的眼睛就紅了!
死死的盯着賈張氏,一字一句的咆孝道。
「老不死的!你特麼的有種再把剛剛這句話給我再說一遍!」
是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逆鱗。
有些話那是絕對聽不得的。
而賈張氏剛剛的那通咒罵,正好就是戳到了傻柱最大的痛腳。
傻柱的媽,在生他妹妹何雨水的時候,就難產死了。
而傻柱的親爹,更是在傻柱和她妹妹很小的時候,就丟下了他們兄妹兩個,跟着另一個有兒女的白寡婦跑了。
從此連個音訊都沒有傳回來過。
這麼多年,傻柱和他妹妹相依為命,才熬到現在。
而這件事,也是成了傻柱最大的禁忌。
誰敢提起這件事,他就敢和誰翻臉。
就連易忠海都不敢輕易觸這個霉頭!
現如今,這賈張氏卻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用這麼惡毒的話來說這件事。
傻柱這個憨貨哪裏還忍得住,當場就忍不住,甚至都不顧一旁秦淮茹和易忠海的阻攔。
要衝上去和這老虔婆玩命!
就在這亂糟糟,鬧成一團的時候。
街道辦的李主任再也忍不住了。
直接就是一聲怒吼。
「都給我住手!你們要幹什麼?」
能混上街道居委會主任的位置。
李主任自然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
沒有經歷過各種大風大浪,沒有經歷過各種雞毛蒜皮的破事洗禮。
那根本就別想在這個位置上坐的安穩。
那些倚老賣老的,胡攪蠻纏的,作天作地的……
各種牛鬼蛇神的街坊鄰居。
李主任那是看的多了。
什麼場面她沒有經歷過?
就眼前這一攤子破事,雖然亂,雖然鬧騰。
但是對於李主任來說,卻還不至於讓她亂了陣腳。
被這傻柱這個憨貨,還有賈張氏這個老虔婆給攪合的沒了方寸。
眼看着傻柱被賈張氏刺激的情緒失控,就快要紅着眼,衝上去和賈張氏拼命。
李主任直接就是一聲宛如驚雷一般的斷喝!
硬生生驚的傻柱停下了向着賈張氏衝去的腳步。
緊接着,一股子多年坐鎮管理街道,所養成的威嚴氣勢。
直接從她的身上升騰而起。
像是一座看不見的大山一般,直接向着整個四合院的人頭頂上壓去。
「一個一個的,亂鬨鬨,胡攪蠻纏,鬧騰來鬧騰去,成何體統!還有沒有一點規矩,有沒有一點的集體榮譽感?怎麼的,都想去派出所,去保衛科里坐拘留,冷靜冷靜嗎!」
伴隨着李主任那強壓着怒火,卻寒冷的像是帶着冰碴子一樣的聲音響起。
在場的所有人都是齊齊的打了一個哆嗦。
頓時就沒有了一點聲音。
這年頭,街道辦主任所擁有的權利,那可是大的嚇人。
真要是把這位給惹急眼了。
當場給他們扣上一個聚眾鬧事,或者是危害他人的罪名!
那還真的可以讓派出所和保衛科當場抓人。
甚至是直接帶回去坐拘留。
那可不是鬧着玩的!
所以,眼看着這位有些發怒了,一時間所有人都是噤若寒蟬,生怕發出點動靜,再次惹怒了這位。
然後無緣無故的惹了不該惹的麻煩。
至於傻柱和賈張氏,這兩個原本都快打起來的主兒。
一聽見李主任怒氣衝天的說,要讓警察和保衛科的人抓他們去做拘留。
這兩人哪裏還敢繼續鬧騰啊!
他們兩個傢伙,一個是之間就親身體會過,差點被抓去坐拘留的感覺。
知道那種感覺的恐怖,絕對不是人受的罪。
另一個,則是身上也不乾淨,過年的時候,還差點因為偷東西,被人給抓住了。
生怕這次被帶走了,拔出蘿蔔帶出泥,惹上更大的麻煩。
這個憨貨也是難得聰明了一會。
這種情況下,他們兩個傢伙,那裏還敢再繼續折騰。
齊齊的化身禿尾巴鵪鶉,低下頭,瑟瑟發抖,連個屁都不敢放。
一時間整個四合院裏,都因為李主任的這一波怒火,變得極為安靜。
當然了。
這其中,林飛自然是一個例外。
李主任的這會散發出來的那股子威壓,對於他來說,實在是算不上什麼。
站在李主任身旁的他,眼看着這位大發雷霆。
林飛僅僅是嘴角微微勾了勾,又很快就恢復了平靜的狀態。
也不吱聲,就這麼靜靜的看戲。
等着看這位李主任接下來會怎麼做。
他相信,就眼前這點小場面,李主任一個人絕對是能輕輕鬆鬆就應付的過來。
只是,這林飛想要吃瓜看戲,李主任卻是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
眼看着這四合院的人都被自己給鎮壓住,不在鬧騰。
強壓着怒火的李主任,卻是並沒有理會被嚇唬的和兩隻鵪鶉一樣,瑟瑟發抖的傻柱和賈張氏。
反倒是極為不滿的瞪了一眼一旁滿頭大汗,事實上卻是無比委屈的閻埠貴。
沒好氣的說了一句。
「你們這個四合院,簡直是亂的不成樣子,閻埠貴,你作為你們四合院的管事大爺,絕對要承擔主要責任!」
李主任的這一句話,就好像是一口碩大的黑鍋。
重重的壓在了閻埠貴的身上,差點沒把這位四合院的貳大爺給硬生生壓的,一口老血噴出來。
沒辦法,這口黑鍋實在是太大了。
先不說,今天晚上這些子破事,實在是和他這位管事大爺一點兒的關係都沒有。
就單單說他這位管事大爺不管事,這才導致這院裏的落得這個地步……
那可真的是太冤枉他閻埠貴了。
要知道,他雖然早就已經坐上了四合院管事大爺的位置。
但是!
他之前僅僅只不過是個權利最小,每次開會都只能坐在最後一位的三大爺。
上頭還有一大爺易忠海,二大爺劉海中,這兩個管事大爺壓着!
之前的時候,這院裏的大事小事,大多都是他們兩個在上面頂着。
他本來就是個鎮場子的,權利有限。
要不是易忠海突然倒了台,這劉海中又犯了事。
他也不會成為現如今四合院裏名義上唯一的管事大爺……
可這才過去幾天啊?
這四合院真要是變得和李主任嘴裏說的這麼不堪。
那麼這罪魁禍首,也應該是被卸任的易忠海,還有被抓起來的劉海中。
他頂多就是個次要責任中的次要責任。
怎麼到了現在,黑鍋全部由他一個人來抗?
抗不的扛得住不說,他冤不冤枉啊?
閻埠貴越想越憋屈。一時間,甚至都忽略了李主任身上傳來的那股子恐怖威壓。
下意識的就要開口為自己辯解兩句:「不是,李主任,你聽我……」
「行了行了,你快給我少說兩句吧,我聽了都頭痛!」
只可惜,李主任這會兒早就已經沒有了耐心。
聽見閻埠貴開口想要狡辯。
直接就不耐煩的打斷了他的話頭,然後轉過頭,直接看向了林飛,強壓着心裏的怒火說到。
「小飛啊,你是個明白事理的人,你和我說說,今天晚上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額……」
聽見李主任突然轉過頭問他這麼一句話。
林飛一時之間也是有些感覺到意外,微微的愣了一下。
沒辦法,畢竟就在剛剛,這賈張氏還「聲淚俱下」的控訴着他的「暴行」。
換了誰,遇見這種情況,也不可能會去問賈張氏口中的「施暴者」,剛剛到底是發生了怎麼一回事。
林飛甚至都已經做好了,李主任會質問他為什麼會暴揍賈張氏的準備。
可是林飛怎麼都沒有想到,這位李主任,卻是用這樣客觀詢問的口吻,來問他剛剛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好像這位李主任,根本就沒有在意林飛是不是揍了賈張氏。
或者說,根本就沒有聽見賈張氏在說什麼的樣子。
這可就有些值得玩味了。
李主任是耳背,選擇性聽不見嗎?
怎麼可能!
照理來說,就這話,直接問一旁滿臉糾結的閻埠貴,也比直接來問林飛,來的合情合理啊。
可是偏偏,這位李主任,就這麼做了。
原因無他,對於賈張氏這個老虔婆說的話。
李主任實在是一句話都不信,一個字都聽不進去。
要讓她相信這個老虔婆的話,還不如讓她去相信母豬上樹來的更現實一點。
至於閻埠貴……
王主任此刻,實在是對這位四合院的管事大爺,有些失望到了極點。
好好的一個五好四合院,愣是被他管理成了現在這樣一幅德行。
這讓李主任,如何還能相信他的話。
無奈之下,李主任最終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林飛的身上。
「不!李主任你可別聽這殺千刀的話,你要給我做主啊……」
眼看着這李主任居然轉過頭,客客氣氣的詢問林飛。
原本被嚇唬的暫時閉嘴的賈張氏,頓時就被嚇的再度驚叫出了聲音。
她的心裏比誰都清楚,只要讓這林飛一開口,那一切可都完了!
只可惜,她驚慌失措的話還沒說完。
已經到了極度憤怒邊緣的李主任,哪裏還會願意聽這老虔婆廢話。
當即就好像是一隻被摸了鬍鬚的勐虎一般。
咆孝着打斷了這老虔婆的鬼話。
「你他麼給我閉嘴!我現在問小飛,沒有在問你……」
李主任渾身上下,都恍忽散發着一股子恐怖的煞氣。
死死的叮住賈張氏,威脅道:「我沒讓你開口之前,你要是敢再多說一個字,我立馬就讓派出所和保衛科的人把你抓起來做拘留!」
「罪名就是擾亂公共秩序,影響四合院團結!」
「你信不信!」
「額……我閉嘴!我立刻閉嘴!」
賈張氏哪裏見過這樣的場景。
在她眼裏,那位身材微微發胖的李主任,此刻卻是比一頭下山的勐虎還要恐怖。
那雙幾乎已經微微發紅的眼睛,正死死的瞪着她。
嚇得她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兩步!
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一想到自己惹怒了這位李主任,然後被關進派出所里坐拘留,再也回不過來的可怕場景。
這老虔婆甚至覺得還不如直接死了來的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