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馬二虎一臉傷心欲絕。
但唐瑾卻不自覺的挺直了腰杆。
一個女人能當眾說出這種話,可見她對自己絕對是真心實意。
畢竟,在這個時代,女人的名節可比命還要重要。
馬二虎點點頭:「好!那這樣,只要這小子能打贏我,我就徹底死心了!以後絕不再鬧!但要是打輸了,我就殺了他!無論你李香君願不願意,你都是我的馬二虎的女人!」
李香君暗暗皺眉,剛要拒絕,但唐瑾卻搶先說道:「可以!馬二虎,這可是你自己說的!男子漢大丈夫,一口吐沫一個釘!誰要是反悔,誰不得好死!」
李香君吃驚道:「唐瑾,你為什麼要這麼說?你不是他對手的!」
馬二虎立即走上前,在她手中奪走殺豬刀,冷笑道:「我肯定不會反悔!就怕你沒這個命!」
說着,馬二虎擺出戰鬥姿勢,一雙眼睛變的凌厲起來。
唐瑾後退半步,低聲道:「北帝陛下…」
呂驚天啞然失笑,他還以為這唐瑾真的為了這女人,要拼命呢。
原來是將主意打到他頭上了。
呂驚天低聲道:「這鬼刀手成名的便是快刀,不要給他近身的機會!另外,看到他的左腿了吧?」
唐瑾點點頭。
「他那條腿曾受過致命傷!所以是個跛子,只不過他身法太快,外人都沒注意過!所以,你待會兒重點攻擊他的左腿!」
呂驚天一臉高深莫測,笑的格外陰森。
就連一旁的李香君都內心震撼,沒想到馬二虎一直隱藏多年的破綻,呂驚天都知道,不愧是一代毒王。
唐瑾嘴角上翹,將掛在腰間的佩刀抽出,但左手卻摸向後腰的轉輪手槍。
馬二虎之前與唐瑾交過手,所以心裏很清楚他有幾斤幾兩,根本就沒將唐瑾放在心上。
在他看來,無論呂驚天傳授唐瑾什麼,都不可能贏,畢竟雙方實力相差懸殊。
忽然,他微眯起眼,快步上前,殺豬刀在他掌心旋轉一周,狠狠劈向唐瑾面門。
唐瑾立即手持佩刀擋在身前。
鏗!!
一聲脆響。
唐瑾被震的向後倒推,卻被馬二虎一腳踹在胸口,直接飛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李香君擔憂道:「唐瑾…」
唐瑾一個鯉魚打挺,單膝跪在地上,用手中的佩刀撐着地面,目光陰戾的盯着馬二虎。
「哼,看來你也不過如此!雖然速度還不錯,但力量似乎比上次弱了不少!」
馬二虎用殺豬刀在束腰的皮帶上磨了磨,譏諷道:「的確是差點意思!老子今天還沒吃飽!不過,收拾你這傢伙是夠用了!」
說着,他再次衝來。
唐瑾死死盯着他,卻沒有任何動作。
李香君和呂驚天都暗暗皺眉,搞不懂他這是什麼意思。
唐瑾突然將後腰的轉輪手槍拔出,對準馬二虎的左腿就是一槍。
鏗!
馬二虎反應極快,立即用手中殺豬刀抵擋。
但唐瑾等的就是這一刻,突然竄起身,先是將手中佩刀拋出,被馬二虎再次躲避。
說時遲那時快,唐瑾一拳狠狠打在他的胸口。
震得馬二虎面色通紅,氣急敗壞,也不再躲閃,同樣一拳打在唐瑾的側臉。
唐瑾當場倒地,卻一擊掃堂腿,正中馬二虎的左腿。
咔嚓!
骨碎聲響起。
馬二虎側着身倒在地上,捂着自己的左腿痛苦的慘叫。
唐瑾用力晃了晃發暈的頭,這才狼狽的爬起身,撿起地上佩刀,對準馬二虎的臉。
「你輸了!」
「你這個卑鄙小人!!」
馬二虎被氣瘋了,這傢伙居然專門盯着自己受暗傷的左腿攻擊。
唐瑾冷笑道:「的確是有點卑鄙!不過,這是生死斗,誰還和你講規矩?要是我輸了,你肯定不會手下留情!但我贏了,我卻不會殺你!」
呂驚天欣慰一笑,對唐瑾的表現還算滿意。
這要是換做馬超,肯定是不會幹這種事。
但在戰場上,甭管卑鄙不卑鄙,只要能贏就是妙招。
他可不會端着正人君子的架子,害了自己。
作為毒王,他不光在官場上毒,在戰場上同樣惡毒。
要不然,他剛才也不會給唐瑾出這種下三濫的招數。
李香君長嘆一聲:「二虎,以後唐瑾就是你姐夫,你別不服氣了!你難道還想在江湖漂泊一輩子嗎?」
說着,她對唐瑾眨了一下眼。
唐瑾立即會意,說道:「二虎,剛剛是我不對!只要你願意接受我,阿香拿你當親弟弟,我也會對你視如己出!將來必定給你一個前途!」
馬二虎深深看了李香君一眼,徹底死心了。
同時,對唐瑾的怨念也只能深埋在心裏。
李香君說得對,自己不可能一輩子這樣混,總要有一個結果。
而跟隨唐瑾,好歹也能落得個善終。
他坐起身,抬手伸向唐瑾。
唐瑾先是一愣,這才反應過來,握住他的手,將其拽了起來,並攙扶着他。
馬二虎本就脆弱的左腿,再次被重創,導致腿骨受傷。
緊接着,他一把薅住唐瑾的衣領,威脅道:「我以後會時刻盯着你!要是敢對阿香有半點不好!我保證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唐瑾勉強一笑:「當然!這沒問題!也歡迎你的監督!」
之後,馬二虎一瘸一拐的來到呂驚天身前,目光陰冷的凝視着他。
他知道,自己輸給唐瑾,就是眼前這老傢伙的陰招。
「為何我看你有些眼熟!咱們在什麼地方見過面嗎?」
面對這殺人魔,呂驚天依舊面不改色心不跳,雙手抱着肩膀,嘴角上翹:「十五年前,龍戰之野,可還記得?」
馬二虎倒吸一口涼氣,連忙後退了兩步。
「是你!你是那個大乾毒王!你居然還活着!!」
他左腿的暗傷,正是當年被呂驚天打傷。
所以,從剛剛在宮裏,唐瑾提起鬼刀手的一刻,就勾起了呂驚天的往事回憶。
但當年發生在朱雀國的大小戰事,他潛意識裏是排斥的。
畢竟,那些年來,他幹的事可都見不得光。
為了給大乾在西部爭取巨大的政治優勢,他是無所不用其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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