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太后賜婚靜王與齊家姑娘一事,傳遍了整個汴京城。隨夢小說網 http://m.suimeng.co/
這位靜王戰功顯赫,聽聞在邊境便有第一美男之稱,如今要成婚了,可這新娘子,卻是齊家的姑娘。
可實在是不算匹配。
這樁婚事,太過矚目,上到七十歲老人,下到七歲孩童都知道。
稍有些動腦子的人都猜到,此事必然有人在背後煽風點火。
而這煽風點火之人,不過便是為了將這樁婚事傳得人盡皆知,就連百姓都在關注。
等到齊家姑娘出家,靜王迎親,若聲勢不夠浩大,場面不夠隆重,便會鬧笑話。
「娘娘,外頭現在百姓都在傳好些個齊家姑娘和靜王殿下的事,說書人說的那叫一個精彩。」
蒹葭笑着將從旁人那裏聽來的話,繪聲繪色轉述給了盛寶齡聽。
百姓將那齊家姑娘誇成了天仙,將靜王殿下誇成了天人,郎才女貌,可謂神仙眷侶。
「沒想到咱汴京的百姓,都這般愛編造和愛聽這神仙眷侶的故事,傳得可是沸沸揚揚呢!」
這才一兩天呢,好些人就都聽入迷了。
盛寶齡笑笑,指尖捏着茶蓋,漫不經心的用茶蓋一下一下的刮着茶水面,微垂的眸眼,將那細微的漣漪盡收眼底。
這外頭的傳言,就好似這盞茶,風吹雖會動,卻也不會蕩漾得那般厲害。
唯有人上前去推動一番,哪怕只是一小下,都足以蕩漾開這波動漣漪。
「哪裏是百姓愛編造,分明是咱們的這位官家,愛聽故事。」
盛寶齡嘴角微微勾起,笑意清淺,帶着幾分諷意。
蒹葭愣了愣,「娘娘?」
她一時間沒明白過來盛寶齡的意思,這在汴京城裏傳得火熱的事,怎麼還成官家還聽了?
「難道,是官家命人在外頭散播這事?」蒹葭禁不住心中的好奇和訝異。
盛寶齡笑笑不語。
蒹葭看着自家娘娘這高深莫測的笑意,也明白了大概。
這事還真是官家使人幹的。
只是,她還是不明白,官家往外宣楊這事做什麼?
為靜王殿下高興,為靜王殿下造勢?
有這個念頭的蒹葭心裏一陣惡寒,打了個哆嗦。
官家不算計靜王殿下就不錯了,哪能有什麼好心去為靜王殿下造勢。
盛寶齡倚靠在榻上,手上捧了一本書,時不時翻動着,心裏卻在想着方才蒹葭說的那事。
靜王和齊家的婚事一傳開來,好些人便都盯着齊家和靜王,說的多半都是齊家家底子薄,齊家姑娘哪裏配得上靜王妃這個名頭。
有的也在笑話靜王這樁婚事,當初那些個高門貴女一個沒瞧上,現在卻撿了個齊家姑娘。
真是丟了西瓜撿芝麻。
對這樁婚事,都抱着看笑話的態度。
可當小皇帝讓人往外頭宣揚神仙眷侶的故事,一下子,便將這齊家姑娘說成了天仙一般的美人兒。
又將靜王說成了丰神俊朗的玉面郎君。
天價彩禮,豐厚嫁妝。
百姓,最愛聽的,便是這些個打發時間的故事。
對靜王和齊家這樁婚事的態度,也頓時有所轉變,從原先的看笑話和嘲諷,逐漸開始期待。
只是這種期待,若是諾大的靜王府,堂堂的靜王,彩禮嫁妝寒酸,讓人落空了,才是真的丟人。
小皇帝要的,便是將靜王捧到高處,最後再重重摔落。
只是小皇帝這次,到底是又心急了。
盛寶齡想着想着,不由覺得有些好笑。
小皇帝身邊還有個樓太師,面對靜王,卻只想出這般不入流的手段,想來,還是覺得齊家這個岳家勢力不夠看,這才對靜王放鬆了心。
這也確實是盛寶齡一開始便想看到的情況,只有讓小皇帝那邊放鬆了對靜王的戒備,靜王才能暗中培養自己的勢力。
這齊家,看似中庸,可齊家長子,卻是個可造之材,在政事局勢上都有獨到的見解。
她命人查過,齊家長子早年有樁婚事,出了些事,鬧得有些難堪,因此齊家一直被打壓着,齊家長子也因此,始終沒有出頭的機會。
十來年了,仕途一直受挫。
在外人看來,這齊家是廢了,老的老了,小的也沒出息。
就算如今,這齊家姑娘攀上了靜王,又能如何?
難不成還能翻身?
只是靜王妃,又不是宮中娘娘,要想翻身,那還得瞧官家的臉色,這區別,可還大着呢。
外頭對齊家的聲音如此。
可宮中的盛寶齡。對這個齊家長子齊均,卻是十分看好。
這齊家再沒落,這齊均再落魄,只要她想,不出半年,便能讓他成這汴京城的新貴。
她若是小皇帝,就絕不會給靜王任何喘息的機會,一招致死。
可惜,小皇帝是小皇帝,而非盛寶齡。
從先太后懿旨,盛寶齡進宮,樓家與盛家撇清關係上看,便知,這樓太師其實是個怕事的。
便是這麼一絲喘息的機會,就足以讓這汴京城,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
另外一邊,小皇帝處,明顯氣氛比往常鬆快許多。
宮人們,也得已鬆口氣。
小皇帝心情能好,她們這些宮人,才能鬆懈幾分,若小皇帝心情不好,便要遭殃。
這么半年來,總是提心弔膽的,生怕什麼時候不留神,腦袋便掉地了。
外頭的人,都以為,官家性情溫和,與先帝一般,待人親厚。
尤其是上回,宮中太后設宴,有宮人犯事打翻了酒杯那事。
宮裏宮在都在傳,官家性情溫和,比之先帝,有過之而無不及。
可只有她們這些真正在官家身邊伺候過的人才知道,官家的真正性情究竟如何。
也因此,便是遭殃了,也不敢言,這但凡說一個字,明個兒都可能會掉腦袋。
雖不知官家近兩日為何事而心悅,但不用提心弔膽着,便是好事一樁。
而此時的小皇帝,確實正如宮人們所猜測的一般。
「讓京城裏叫得上名頭的說書的,說上半個月。」小皇帝眯了眯眼,顯然心情愉悅。
底下的探子欲言又止,聽着京裏頭近來的風聲,始終覺得有些急了,如此心急,若因此讓靜王那邊察覺,屆時做了準備,此計反而會成靜王的助力……
可看着眼前的小皇帝,到底沒將心裏頭的擔憂說出來。
小皇帝把玩着手裏狼毫筆,已經禁不住想到靜王婚期那日了。
既然這位王兄在百姓和朝臣之中的名聲威望那般高,這次,便也一塊長長名聲臉面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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