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金覓蘭以為,盛寶齡當真那般好心讓自己見小皇帝,直到宮人將她帶進來,並且帶上門後,她心裏隱隱有種不安感。美國小說網 https://m.gogogous.com/
這種不安感在逐漸加劇,直到她往裏頭走,看見小皇帝的那一刻,只見小皇帝衣衫凌亂,癱坐在地上,她不由心慌,只覺不對勁,忐忑的喚了一聲,「陛下?」
小皇帝聞聲,抬頭望了過來,瞥見有人靠近的那一刻,他猛然起身沖了過來,一把抓住了金覓蘭,張嘴一口咬上金覓蘭的脖子。
伴隨着一聲慘叫聲,鮮血淋漓,金覓蘭用盡全身力氣推開小皇帝,捂着脖子往外跑,卻不慎摔倒,她在地上害怕的往後退,往門口爬。
她拼命的敲打着門,「開門!開門啊!」
「救命啊!快開門......」
可不管她敲打了多久,門始終緊閉着,外頭的人仿佛聾了一般,誰也沒聽見。
看着眼前張着血盆大口,已經發了瘋還在靠近自己的小皇帝,金覓蘭的一雙眼睛裏,滿是恐懼!
她拼命的搖頭,恐懼的淚水溢出......
門上徒留幾個血掌印。
...
慈寧殿處,宮人匆匆步入殿中,同秋衣說了些什麼。
不一會,秋衣匆匆上前,附在盛寶齡耳邊說了金覓蘭的情況,身上四處被咬傷,這會兒已經送往了太醫院,不知能不能保住性命。
盛寶齡微微頷首,若有所思,「看來是真瘋了。」
此時,秋衣和蒹葭哪裏還不明白,將賢妃送去根本就是為了試探小皇帝是否真的瘋了。
若是小皇帝沒瘋,下手斷然不會這麼狠,將唯一可能可以往外頭遞消息的金覓蘭傷成這般性命不保的模樣。
至於金覓蘭,落得這般下場,也只能怪她自己,想要的太多,過於貪心。
分明察覺到了不對,卻為了心裏的那一絲僥倖,執意要見小皇帝。
若她當時在察覺不對時,及時清醒,規規矩矩的在自己寢殿中好好待着,自然不會出現今日這般事情。
有時,知足,方能活得更長久。
消息再傳來之時,金覓蘭的命算是保住了,只是一張臉,卻是跪了,身上也沒幾塊好肉。
至今還未醒來,只是光看着,便讓人心驚。
能不能醒來,尚且不知,只是等她醒來之時,只怕是也要跟着發瘋了。
劉昭容在得知賢妃如今正病重在太醫院,至今微醒的消息時,卻是半點驚訝也沒有。
她便是那第一個。
所以在賢妃受寵後開始,她便猜到,遲早會有這麼一天。
只是沒有想到,宮中都戒備成這般模樣了,小皇帝都已經被管控起來了,她本可以在後宮中好好的活着,至少吃喝都是不會被怠慢的。
可她偏生要去招惹不痛快。
如今昏迷不醒,也是個人造化。
從來深陷其中的劉昭容,在此刻作為一個旁觀之人來看,許多的問題,好似在這一瞬間,都想明白透徹了。
…
朝局動盪,朝臣不安。
多數人也都猜到,這汴京要亂了。
只是沒有料到,是在月黑風高的這一夜,秋風掃落葉,大街上本靜謐無聲。
靜王的兵臨城,悄然進京。
可即便動靜再如何小,卻還是引起了百姓注意。
家家戶戶門窗緊閉,當夜,廝殺聲響起,大人們都抱着孩子,裹在被子裏頭髮抖。
宮中,倒是一派「祥和」。
盛寶齡坐於金殿之上,端詳着這好似人人都想坐在上頭的位置,從這處望下去,似乎確實能夠看到許多從前看不見。
權勢迷人眼。
小皇帝被人看押在旁側,齜牙咧嘴的看向盛寶齡,不知又咬了哪位宮人,嘴裏都是鮮血,在月色籠罩下,猶如獸人般可怖。
盛寶齡只是平淡的掃了他一眼,靜王的兵馬,很快便會進宮,屆時,禁軍不會阻攔。
現在她眼前的小皇帝,不過便是一具空殼,再不能對自己,對裴辭,對這天下人造成什麼傷害。
那些噩夢,一個都不會實現。
一旁的蒹葭和秋衣,卻有些慌。
秋衣慌,是因為,怕靜王的兵攻進宮中後,會反咬太后娘娘一口,將謀反的罪名扣在娘娘頭上,自己打着救小皇帝的名頭,最後殺了所有人,持着娘娘手中的這張傳位血詔登基。
而蒹葭慌的是,何止小皇帝對娘娘有那般心思,靜王殿下亦是如此。
大權在握之時,江山唾手可得,那美人呢,靜王是否會甘心放過?
從一開始便將一切看得清楚明白的蒹葭,根本沒辦法放下心來。
而此時,本該在府中等待天亮的裴辭,卻出現在了宮中,他趁着外頭兵亂,從平日裏盛寶齡進出宮中的那道暗道進的宮。
此處離慈寧殿近。
裴辭將所有事都安排好了,而現在的最後的一件事,便是盛寶齡。
可當裴辭去到慈寧殿之時,卻被告知,盛寶齡此刻正在大殿之上,他心頭不安,匆忙趕往,一路上,原本柔和的秋風卻在肆虐,他重重的咳了幾聲,嘴角溢血。
一瞬間,像是老了十幾歲般滄桑。
從未像這一刻這般覺得,從慈寧殿到金殿的這一段路如此漫長,以至於他不能夠更快出現。
離生跟在後頭,不知該如何勸,也不知道大人今夜為何進宮。
難道是想將太后娘娘帶走?
除了這個,他再想不到其他。
時間仿佛一下子回到了當年,大雪皚皚的那一日,他手持長刀,迎着刺骨的風雪,一步一步登上石階,可那看着近在咫尺的金殿,無論他怎麼用力的邁上去,卻如何都趕不到她的身邊。
廝殺聲不知何時,停了下來,兵馬之首,靜王大步邁進金殿之中。
因為裴辭的身份,無人阻攔。
就在裴辭趕至金殿之外,還未抬步踏進金殿之中,冷聲自殿中響起......
「太后挾持陛下意圖謀反,陛下駕崩,逆賊已就地誅殺!」
裴辭整個身子僵在原地,只能看見,不遠處的金殿之上,靜王的腳邊躺着幾人,血流了滿地,順着石階一路往下流淌......
靜王臉色冷着,那眼中的神情,像是失去了什麼重要之物,卻又不悔的決然。
金殿之上,那抹刺眼的紅,晃得裴辭眼睛生疼。
猶如置身寒冬臘月,刺骨的冷意。
沉重的身子終究撐不住,倒下了,隨後響起離生的驚呼聲,
「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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