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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短暫的寂靜之後,尖叫聲如同火山爆發般傳來,此起彼伏,連綿不絕,不管是店員、顧客、路人,在看到這一幕之後,皆是喪失了理智,一個個下意識的捂着腦袋尖叫,腿在瑟瑟發抖,但卻不敢移動半步。
這只在電影裏才發生的情節,誰能想像會真正的發生在現實生活里。
這一刻,偌大的金店內,場面混亂到了極點。
金店經理顫巍巍的將手搭在了電話上,估計是準備報警,可是還沒等他有所動作。
「砰砰……」
兩聲清脆的槍響便傳了出來,那電話被子彈瞬間摧毀,金店的經理胸口也正中一槍,瞪大了雙眼重重的倒了下去,生死不明。
啊!!
尖叫聲更加劇烈了。
不遠處,那戴着紅色鬼臉面具的人悠悠的放下槍,槍口還在冒着青煙,顯然剛才那一幕就是他的傑作。
緩緩的跨前一步,扭動着脖子,發出「咯咯」的聲音,隨即才淡淡的開口道:「沒辦法,這是他逼我的,哪位朋友如果還想報警的話,這就是他的下場!」
所有人,下意識的雙手抱頭,神色驚恐,聽到前者的恐嚇,一個個嚇得直搖頭,那整齊的節奏遠遠看去,就像是一排正在晃動的撥浪鼓一樣。
現在他們哪裏還有膽量去打電話報警啊,大氣都不敢喘,動都不敢動一下。
匪徒一共五人,全部帶着鬼臉面具,手中有槍,這樣的陣容,讓他們失去了所有的反抗之心。
「很好!」為首那個帶着紅色鬼臉面具的人見到這一幕,點了點頭,沉默了片刻,復又續道:「遊戲時間,正式開始,在此之前,我有責任和必要向各位朋友介紹一下遊戲規則,因為那決定着你們今天是否能活着走出去!」
戴着紅色鬼臉面具的男子提着槍在店鋪內閒庭信步的來回踱步,那悠然緩慢的腳步看上去充滿了自信,環掃了眾人一眼之後,他繼續說道:「所有人必須找到十公斤的黃金,或者與之等價的其他珠寶,然後到我這裏來兌換,至於兌換的是什麼,那自然就是各位朋友自己的性命了!」
「至於那些沒找到的朋友,很抱歉,你們或許得永遠留在在這裏了!」
「現在,遊戲開始!」
與其他的搶劫作案方式不同,他根本沒有自己動手的意思,反而,是讓這些無辜的群眾去代他而為。
話音落下,五個戴着各色鬼臉面具的人就這麼站在哪裏,一動不動,提着槍,平靜的看着面前那些人。
一時間,氣氛突然凝重了起來。
所有人一言不發,面面相覷,臉色驚恐,只是先前那滿是絕望佈滿死灰的眼神漸漸開始恢復了一點神采。
那是因為一絲充滿諷刺和飄渺的希望正漸漸喚醒他們心中對生的渴望。
那五個戴着鬼臉面具的人看上去沒有半點搶劫應該有的緊張,那平靜的眼神,看上去就像是經驗老道的獵人,自信且淡然。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那些路人或許是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麼事,遠遠的繞過這裏,門前,空無一人。
這份沉默大約持續了幾分鐘。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渾身是血的身影忽然從櫃枱後面爬了出來,艱難的爬到那五個戴着鬼臉面具的腳下,將手中的黑色布袋子打開,嘴唇顫抖着說道:「我…我要活,我要出去,這裏,這裏應該夠了吧?」
那黑色的布袋裏裏面裝滿了各種黃金飾品,戒指、項鍊、耳墜、手鐲,比比皆是。
所有人一臉震驚的看着這個人,因為這人,赫然便是幾分鐘前還準備報警的那個中槍倒地的金店經理。
雖然中了一槍,不過卻慶幸的沒死。
或許是剛才中了一槍的緣故,原始的求生欲成倍的爆發,他在那一瞬間才清晰的意識到什麼是生死。
傷痛讓他的頭腦反而變得清醒,他第一時間做出了選擇,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在生死面前,所有人相信都會做同樣的選擇。
身為華夏總店的經理,他比誰都清楚,店裏根本就沒有能讓所有人活下來的黃金。
現場的店員加上顧客起碼有兩三百人,兩百人每人十公斤的話,那就是兩三千公斤,換算下來就是兩三噸。
要想所有人都活下來,那就得需要兩三噸黃金或者與之等價的其他金銀珠寶才行。
可是如此海量的黃金,別說是店裏了,就算是礦里也不可能有這麼多。
戴着紅色鬼臉面具的人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隨即,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身旁另外一個戴着藍色鬼臉面具的人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找來一個電子稱,只見他將金店經理手中的那個裝滿黃金首飾的袋子放了上去,隨即,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十八點三公斤!」
「朋友,恭喜你,你可以走了!」為首那戴着紅色鬼臉面具的俯下身,輕笑道。
金店經理大喜,死灰色的臉上閃過一絲因為激動所產生的潮紅,隨即連忙點頭道謝:「謝謝,謝謝……」
說着,他拖着受傷的身子慢慢的朝着金店門口前進。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的嗓子眼都提了起來,按照電影裏的發展,這個時候,壞蛋往往會不守信用的對着那人的後背開上一槍。
金店經理越走越遠!
一米……兩米……十米……
到最後,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直到金店經理消失在視線之中,那五個戴着鬼臉面具的人都沒有對他開槍。
居然,還有如此守信用的匪徒?
這一幕,讓這五個綁匪在眾人的眼中留下了一個恪守信用的形象,知道此時此刻,所有人才相信了先前那戴着紅色鬼臉面具的人所說的話。
「給我黃金……」
「我要十公斤……」
「嗷嗷嗷……」
一個個發了瘋似的撲向一個個閃閃發光的櫃枱,那模樣就像是一匹匹的餓狼向着羊圈內衝刺而去。
「呵呵……」
見到這一某,那五個戴着鬼臉面具的綁匪,相識一眼,淡淡一笑,笑容之中透着一股自信泰然的神色。
或許,眼下這場面,早就在他們的預料之中。
不遠處……
「太兇狠了,剛才那個綁匪居然真的開槍了」
「馬勒戈壁,幸好老子今天和那死婆娘徹底掰了,過兩天就是她生日,本來準備送她一條項鍊的,要不是分手的話,現在我估計就在店裏為她挑選禮物吧?臥槽,這手分得太特麼好了……」
「老婆,老婆……我老婆在裏面上班啊……」
馬路斜對岸,無數人蜂擁至此,遠遠的觀望着對面的「戰事」,議論紛紛,神色各異。
「好淡定的綁匪!」人群中,蕭毅蹙着眉頭,神色凝重,自言自語的呢喃一聲。
這群綁匪從一開始展現出的是一股傻啦吧唧的狂妄,不可一世,在蕭毅看來,這應該就是一群沒腦子的傻子。
但隨着事態的發展,尤其是當他看見所有人都去瘋搶黃金,然後爭先恐後的拿到綁匪面前稱重的時候,他的臉色慢慢沉了下來。
這群綁匪非但不傻,而且十分聰明,利用所有人的求生欲望,讓這些無辜的人成為他們的爪牙,就像是章魚的觸手一般,四面八方,徹底全面的收刮各個角落的財富。
另一邊,他們也可以空出時間,注意外界的一舉一動。
如果這種綁匪都算傻的話,那麼什麼才叫做聰明?
「為什麼沒有警察來?」蕭毅忽然想到了什麼,拿出手機,臉色一沉,眉頭不由蹙得更深了。
「太無法無天了,我要報警!」身旁得王婭憤憤不平得說道,隨即掏出了手機。
「沒用的,信號被屏蔽了」此刻,蕭毅卻是搖了搖頭說道:「我想在一定的範圍內,所有的通訊信號都是被『斬斷』了的,電話打不出去,想要報警的話,我們就必須得離開這個被屏蔽信號的範圍圈,可是等我們報了警再回來的話,他們早就盆滿缽滿的離開了。」
凝視這面前那水泄不通的馬路,蕭毅的眉頭蹙成了八字。
王婭將信將疑的看了手機一眼,發現信號格一片空白的時候,她蹙着秀眉看着蕭毅道:「那我們現在怎麼辦,難道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他們搶劫?」
蕭毅望着前方的馬路,一時間陷入了沉默之中。
這應該也是那些綁匪早就策劃好的,因為現在如果想要報警的話,就必須離開這個地方,而他們卻早早的就將交通搞得癱瘓,這樣一來,想要離開這裏,就只能徒步。
天知道,這被屏蔽信號的範圍圈有多廣,用雙腳去丈量,誰知道得哪個猴年馬月才能走出去?
環環相扣,步步為營,滴水不漏,如此周全詳盡的計劃,難怪那五個綁匪看上去鎮定自若。
「喂,我問你話呢?」王婭眨巴眨巴着那靈動的大眼睛,鼓着腮幫子問道。
「必須的想辦法通知警察!」蕭毅頭也不回的呢喃一聲,神色凝重,腦子在飛速的選擇着:「要向通知警察就必須得走出這個被屏蔽信號的範圍圈,但是又不可能徒步離開,因為那樣太耽擱時間了,可現在交通又擁堵成這幅樣子,那麼如此一來,要想離開的話,這第一件事就是疏導交通喏?」
「媽的,扯淡呢,把這疏通天都得黑了吧?」
蕭毅的腦子在飛速的旋轉着,所有的可能在他腦袋裏面一一閃過,但到了最後卻被他一口否定了去。
「要是我能用魔術將這些車子都變沒的話,那就好了,不過這就算是劉乾也不可能辦到的,我又哪來的這麼大的本事?」劉婭微微仰着頭,嘟囔一聲。
聞言,蕭毅卻好似想到了什麼,狹長的眼睛裏猛地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