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鬼說到了蕭毅一直未曾考慮的點上。
限制!!
所謂的限制其實就是流量不足,在那種情況下,蕭毅等同於喪失所有異能力,變成一個真正的凡夫俗子。
這種情況不止出現過一次。
現在蕭毅身上的流量接近兩千兆,所以他下意識的忽略了這個問題,等到煙鬼這麼一說,他才猛地驚覺。
是啊,有一天萬一流量又沒有了呢?
雖然這兩千兆流量聽上去很多,但實際上也不過就是彈指一揮間的事兒,根本不經用。
簡而言之,蕭毅猶豫了。
&制,什麼限制?」
雖然煙鬼的聲音很低,但是卻沒能逃過鐵奎強子等人的耳朵。
&好考慮!」
煙鬼拍了拍蕭毅的肩膀,隨即轉過身舉起啤酒,對着眾人大聲嚷嚷道:「來來來,喝酒喝酒!」
聽到他這話,鐵奎強子等人也沒再追問下去,如果對方想說的話,他們不用問,如果對方不想說的話,問了也白搭。
不再多想,眾人同樣舉起了啤酒:「乾杯!」
酒瓶重重的碰在一起,聲音很清脆,但是蕭毅卻在一旁低頭沉默了。
&來來,上菜喏,誒,你們怎麼就喝上了?」不多時,阿光和方塊端着盤子走來,見眾人已經在開喝顯然很是不滿。
&來來,坐下一塊喝」煙鬼招呼他們坐下。
&子還在裏面忙活呢!」阿光道。
&還是別坐了,趕緊進去吧!」煙鬼話鋒一轉。
阿光臉一黑,這變臉也變得太快了吧?
重色輕友能不能別這麼明顯?
帶着不悅的情緒阿光重重的將那一盤迴鍋肉甩在桌上,然後拎起一瓶啤酒用牙咬開瓶蓋之後,狠狠的瞪了眾人一眼,往廚房走去。
方塊同樣如此,將一盤紅燒芋頭仍在桌上之後,拎着一瓶啤酒就走了進去。
倆人那憋屈的表情令得大傢伙哄堂大笑。
蕭毅卻始終還在思考着剛才煙鬼的話。神色專注,與這熱鬧的氛圍格格不入。
方塊和阿光時不時會端一盤菜出來仍在桌上,只不過對於桌上的菜大傢伙兒連筷子都沒動,倒不是不相信阿娜爾的廚藝,相反,桌上的菜色香味俱全,讓人食慾滿滿,可這不是還有人沒到嗎?
大約二十幾分鐘之後,桌上已經擺滿了一桌子的菜,阿娜爾也脫下圍裙走了出來。微笑道:「菜齊了,開動吧!」
&於可以開動了!」
阿光和方塊十分興奮,這一路上他們一邊在廚房打下手,一邊端菜,面對如此美食要說不心動那是假的,口水都流了一地了,可只能看不能吃,那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偷吃?
誰知道他們是不是因為偷吃沒吃夠現在才表現出來這樣,亦或者是為了展現出他們沒有偷吃所以才故意這麼表現。
不管了。大傢伙兒齊齊拿起筷子,風捲殘雲的掃蕩起來。
酒?
先吃飯再說!
酒足飯飽到了他們這兒卻是飯飽酒足。
&怎麼了?」阿娜爾見蕭毅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遂開口問煙鬼。
煙鬼夾起一塊回鍋肉放進嘴裏,笑道:「說到了一些嚴肅的問題,他現在正在思考呢!」
&麼?」
&
「……」
酒菜的香味四溢。從壩子上飄了出去,正趕上附近這些工廠下班的時間,竟讓不少人聞香而來。
&問還有吃的嗎?」一個穿着藍色廠服帶着眼睛的男子探出腦袋,輕聲細語的問道。
眾人一怔。煙鬼搖了搖頭笑道:「我們就是自己聚聚,不是餐館!」
&打擾了!」那人轉身離開。語氣中帶着一股明顯的失望。
這可把阿娜爾樂壞了:「怎麼樣,我做得菜不錯吧,都快趕上餐館的味道了!」
&誰說不好嗎?」煙鬼一邊埋頭吃飯一邊含糊道。
&子廚藝威武,嫂子威武」強子抬頭,高高的舉了兩下手。
阿娜爾被逗得仰頭大笑,在很多時候忽略阿娜爾的外貌,她跟一樣男人沒什麼差別。
&感覺這比那晚頤和樓的東西還要好吃!」鐵奎嘴裏包着飯菜,嘿嘿道。
&咯咯,還是鐵奎會說話」阿娜爾笑眯眯的給鐵奎夾了一塊肉。
大傢伙兒都忙活了一下午,雖然都是習武之人,不過還遠遠沒到辟穀禁食的地步,這一下午的汗水到了現在都變成了一種飢腸轆轆的飢餓感。
不到十分鐘,桌上這十幾道菜已經被洗劫一空,大家拍着肚子打着飽嗝,所有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滿足。
&在,才是開始喝酒的時候,來來來……」煙鬼站起身,將三箱啤酒推到跟前,然後大手一揮。
&了」
眾人一人從箱子裏拎出一瓶啤酒,開瓶器都不用,直接用手指甲蓋就撬開了。
這種手法完全可以去我要上春晚表演了,因為普通人根本就不可能辦到,而他們都不是普通人。
大傢伙兒開始碰杯喝酒,這些都是白酒拿瓶乾的人,和這點啤酒還不跟喝白開水一樣?
喝到後面,大傢伙兒開始划拳助興,好不熱鬧。
這個時候,煙鬼從人群中溜了出來,來到蕭毅面前,指了指頭上的天台:「聊聊?」
&蕭毅點了點頭,放下就酒瓶。
雖然他一直在和大傢伙和喝酒乾杯,但是眉宇間始終掛着一抹淡淡的愁色,燈光昏暗,大傢伙兒的注意力都不在他這兒,所以沒人發覺。
當然,讓蕭毅有這種表情的追魁禍首煙鬼除外。
二人悄然離開的人群,走進廠房內,然後一路來到天台。
這個過程,鐵奎等人誰都沒有發覺,只有阿娜爾注意到了,不過她知道,這兩人現在有事要商量,她不能干擾。
天台上一無所有,除了那滿地鏽痕的地面和那些固定在水泥當中的螺絲釘。
想必這裏原本應該放着幾台空調風機,那如長蛇一般蔓延的鏽跡應該就是管道,只不過這些東西都被拆除了。
晚風徐徐,路邊的楊樹枝椏被風壓得很低,工業區的空氣在一天當中恐怕只有這個時間稍微有點清爽,其餘的時候都帶着一股濃濃的機械味。
翻山坐上圍牆,看着這塊陌生的地方,蕭毅繼續沉默着,煙鬼則是迫不及待的掏出一根煙點燃。
&慮得怎麼樣了?」深吸了一口,煙鬼悠悠問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