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這兩位……應該是後來的,我沒印象。筆神閣 m.bishenge。com」雲媛仔細皺着眉頭看了看另外兩位先生。
現場有一張大桌子,桌上有一壺酒和三個杯子,其中一個杯子還倒了,裏面的酒灑了出來,還有一小點在桌上凹進入的小坑裏存留着。
臥房是民間最常見的形式,屬於火炕類,長十多米,炕地下連接外屋的火灶,炕頭和炕梢以及炕中間末尾段,各有一套被褥枕頭。
三位先生住在同一間房裏,看似每天都有特定的規矩,因為被褥旁還有書卷,晚上可能會進行第二天的複習,完事兒後一起睡覺。
這兒就像是軍事化管理,茶杯、飯碗、被褥等擺放,一切都規規矩矩,就連地面都如此整齊。
屍體的方位很獨特,兩個倒在地上,其中一個倒在炕上,還有一把刀。
「他們倆姓甚名誰家住何方?」雲媛看着地上的兩位問。
「這位先生,名叫佟段亦,家住東臨岸邊,來京師教書十餘年了。」風起指着右邊的屍體。
「而這位,名叫崇予惠,家住京師,由於兒女不在身邊,來這教書了。」風起又指向左邊的屍體。
「炕上那位,也就是娘的朋友,沒有底細,連上頭……都不知道他的來歷。」風起抿着嘴嘆了口氣,非常無奈。
「娘你知道嗎?」她又詢問雲媛。
雲媛雙眼一睜,尷尬的表情隱藏在睜大雙眼的表情下,很爽快的說:「不知道。」
「但,重要嗎?」雲媛走到桌子的另一邊。
母女倆交換位置,經過一刻鐘的排查,二人分別發現了不同的線索。
桌前,雲媛雙手放在身體兩側,非常自然。而風起卻拖着下巴思考,皺着眉頭,既惆悵又苦惱。
「說說吧,你都發現了啥?」雲媛扭頭看向風起,這眼神就像是突擊考核。
風起深吸一口氣屏在嗓子眼,眼球來迴轉,緊張的感覺直接觸及全身。還以為娘會先說,這不是明擺着等我出醜,然後找理由訓我嘛!
風起走到左邊的屍體旁,裝模作樣地觀察了一番,然後站在屍體前一動不動,看着桌前的娘。眼神很自信,心情也明顯比剛剛好了。
「這是一起密室殺人案,兇手就在三位先生之中。」
「炕上那位,刀是從他手上跌落的,但刀刃無血,可能只是在割東西,而不是殺人,因為其他兩位先生並無傷口。倒像是喝酒喝死的。」
「娘怎麼看?」她期待的等着母親的分析。
雲媛只是站在原地,看着桌面,既沒有雙手交叉抱胸、手托下巴的推理姿勢,也沒有執行的眼神和表情,平平靜靜、猶如家常便飯。
「酒里有毒。」琢磨了幾十秒,就吐出四個字。
結果風起從自己的頭上取下一根銀簪,沾了下桌子上唯一打翻的酒。
「還真有毒?」她對娘推理出酒里有毒一點也不驚訝,只是在震驚這件事兒。
「那我們現在去查這壇酒是從哪來的?」她起身,跑到娘身邊問道。
雲媛依舊鎮靜自若。道:「沒錯。」
接着,二人走向大街,讓士兵把現場看管好,跟之前似的誰都不能動。
「但是這酒……該從何查起呢?」風起懵懂的問着母親。
「庖屋那幾個廚子,有他們住址嗎?」雲媛問完,風起左右搖了搖頭,「快派人打聽,既確保無人逃走,也要確保別打草驚蛇。」
「我們先去衙門,問問那個發現者。」雲媛牽着門口的馬向風起伸手。
母女二人駛向衙門。
東城衙門,京師三大衙門之首,隸屬北城師府及皇宮十部之一的監部管理。設一助府和一通判,其他均與知縣府相當。
權力較小,但管理範圍卻很大,不僅僅是城內,還有城外以東好幾十公里。
但相比雲媛的央寰府,還是差了點兒,差的不只是官位和管理層面的問題,就連直屬都說明了。不歸皇宮十部監部管,而是直接由皇帝管,她幹什麼,監部無權干涉,只有皇帝才可以直接干涉。
當雲媛看到衙門口時,那股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驕傲會不自覺的湧出體內,即便她不是一個歧視之徒,內心有一種衝動,想亮明身份。
可是,理智阻止了她,乖乖的跟在女兒身後,當一個助手的角色。
「話說風起啊。」雲媛這聲具有老母親的語氣,字裏行間透露着教訓,「你不是有自己可以調用的官兵?為何要將證人一類送往衙門?」她雙手交叉抱胸,這教訓氣息越發濃烈,「不怕衙門不放人?」
「娘,我……」風起低着頭,雙手握劍放在腹前,委屈,弱弱的,「忘了。」「不過沒關係,我就不信他們不敢放人?我可是皇室特派!」
「記住嘍,你這是把功往外送,以後自己控制,實在不行再尋求衙門協助,明白?」雲媛把手擔在風起的肩上,像個父親的角色似的。
「嗯!」風起抿着嘴,可可愛愛的點了點頭。
可這樣的可愛和嬌小,在轉身走向衙門口的這一瞬間,煙消雲散,雲媛也進入了狀態。
衙門口有兩位官兵,穿着不怎麼安全的盔甲,拿着能用膝蓋折斷的戟,長相很奇特,不好看也不難看,但看着就特別討厭整個衙門。
雲媛還低眉道:「就這風紀形象,還衙門呢。」
「密使堂!」風起亮出了自己的令牌。
「喂喂喂!」官兵直接攔住了剛要進去的風起,「從何處買來的令牌,就敢順便進我東城衙門!小小女官兒,還是滾吧,別來搗亂了。」
「不久前,特御軍的人送來一個人,我要見他。」風起冷酷的面孔凝視着這位官兵。
「實在不行,把你們助府叫來,看看這塊令牌,能不能偽造!」
風起剛準備硬闖,結果雲媛上來了,說了一大堆關係各個機構令牌的事兒,其中就屬皇宮裏的機構令牌和府尹令牌最為獨特和奇妙。
她又拿過風起手中的令牌,秘密的打開一個小機關,直接給這位官兵弄得傻眼了。
「對不起,二位大人,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官兵連忙鞠躬道歉。
「請進!」
風起進去時,還做了一出要踢官兵的動作,不過還是被雲媛一把拉到了身邊。
「你就喜歡打架?不會想想別的辦法?」雲媛悶聲咬着牙對風起道。
「改一改你的臭毛病,走。」雲媛走在風起面前,直接換了個地位。
風起邊走邊抱怨,還小聲道:「我只想殺人,才不想做這種慢慢吞吞的東西!切!」
雲媛回頭瞪了一眼,風起立即回歸狀態。
而轉過頭的雲媛也瞬時對剛剛那番話感到後悔,內心不斷的琢磨着:「要不是我,風起也不會變成這樣,傻姑娘,你為何如此聽話?」
二人根據衙門裏的師爺,一路來到了招待客人的地方,庖屋發現屍體的那位廚子,就在這兒。
看樣兒……吃的好住的也好,人也挺開心的。「大人!大人!草民無罪啊!當真不知為何!」廚子見風起和雲媛,立即跑到二人面前跪下。
廚子不單單是跪下,還跪着往風起和雲媛二人面前走,都快要抱到大腿了,風起驅趕着廚子,非常煩氣,不停的後退,都快踢腿了。
「賢弟……冷靜!」雲媛蹲下,攙起了廚子。
「大人,草民真的是無辜的,不知為何要抓草民啊!」廚子不停向雲媛求救。
「冷靜!冷靜!」雲媛又扶着廚子坐回原來的位置。
風起跟在後面,靜靜的看着母親行動,也沒幹涉,像個保鏢似的保護着母親。
「跟姐說,你姓甚名誰,家住何方呀?」雲媛的聲音逐漸變得非常溫柔。
面對雲媛的溫柔,廚子調整呼吸,平穩情緒,很自然的冷靜下來,不願放開雲媛的手。
「很好,來,賢弟,喝口水。」雲媛示意了下風起,風起給廚子倒了杯茶,這壺茶從他進來到現在,沒敢喝過。
「咋還不吃飯呢?」雲媛看了眼桌上很樸素但對貧窮人家很豐盛的食物,這對廚子來說不算什麼場面。
「大人,這是草民最後一頓飯吧?」廚子邊哭邊道。
「說啥呢?」她突然向後伸脖子,笑出了聲兒,「那比這還要豐盛,你這個,就是衙門款待你的,放心吃吧。」
聽了雲媛的話,他感到很放心,於是直接跑到桌前吃飯,有一絲狼吞虎咽。
「姐就是來告知賢弟,賢弟一點兒事都沒有,放心住下,不過……要換個地方!」
「你自己先吃,吃完我們再來。」
雲媛和風起來到門口,就這樣等着。
「娘!他沒問題了啊,接下來呢?」風起很確立的說。
雲媛雙手叉腰,嘆了口氣。「誰說他沒問題的?」
「他只是一顆棋子。」
「老練的廚子,怎不知送行飯?」
「在這麼好的屋兒里待着,沒點兒自覺!」
「謊話連篇,漏洞百出。」
雲媛的眼神釋放出了那種對惡人的憎恨,可她此時看的明明是一顆小草,在夏季還未生在,就在秋季凋謝的小草。
風起好像明白了母親話中之意,以及母親如何分析出廚子問題的出處。
「那我跟助府要人,把他帶走。」風起收到母親同意後,離開了接待屋院。
「娘你小心!」在門口,風起還特意回頭關心母親。
兩刻鐘後。
「二位大人,你們這是要帶我去哪?」
「回家嗎?」
廚子的心情徹底穩定了下來,並且可以用玩笑式的語氣說話了,風起聽後特別反感這種態度。
母女二人在面前甜蜜的走着,四個官兵將他圍得水泄不通,四面八方無處可逃,都是精煉的官兵。
「娘,李鄴怎樣了?」
「他爹娘來消息了嗎?」
「他有沒有給我寫信啊?」
雲媛咬着嘴唇非常無奈,還翻了個白眼,扭頭瞪了一眼。
「整天就知道李鄴李鄴,你也不想風凰和風展,想你弟。」
「李鄴有啥?」雲媛又瞪了風起一眼。
風起委屈的轉過身,一臉不服。「女兒不想夫君,難道想娘子嗎?切!」她這小聲說話讓雲媛聽到了。
「行行行,你想,你想。」雲媛竟然加快了腳步。
風起緊跟其後,喊道:「娘你慢點兒,等等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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